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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支持和喜愛,就走了。許尋笙混身一松,轉(zhuǎn)頭看著岑野,他臉上沒有表情,可也沒了之前暖暖的笑。許尋笙想,他可能不太喜歡粉絲探究太多樂隊隱私的。 “好了別再擺出一副兇臉了?!痹S尋笙說。 他倒也聽話,嘴微張笑了,整張臉的輪廓仿佛也瞬間柔和下來。 “我走了?!彼f。 “飛機上注意安全,別隨便跟陌生人搭話,別被人騙走了?!睉袘械穆曇?。 許尋笙懶得理他,往安檢隊伍走去,過了一會兒,回頭,看到岑野還站在原地,見她回首,又笑了,雖然孑然一身形影相吊,依然明星架式十足的揮了揮手。許尋笙心頭一暖,也笑了,繼續(xù)排隊。 排了一半,她下意識又回了頭,以為他肯定走了,結(jié)果看到人還站在原地。許尋笙稍稍有些不自在,對他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快回去。他懂了,點了點頭,可人還是杵在原地不動,那雙眼清清亮亮盯著她。 許尋笙便有點不好意思再回頭,直至通過安檢,即將走向候機口,隔著幾層玻璃,她又回頭在人群中找到了他。此時彼此的臉已經(jīng)看不清了,只是感覺到他應該沒有在笑了,只是遠遠地望著她。 許尋笙上了飛機,看著飛機駛離東北,駛離申陽,也是朝暮樂隊第一次奪冠之地。 第五十三章 人生模樣(中) 許尋笙靠在飛機上,望著窗外厚厚的流云,無法不回憶起這半個月來的經(jīng)歷。朝暮樂隊從抵達申陽那一刻,基本可以算是順風順水,直至拿到冠軍。主辦方十分重視,將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只讓他們?nèi)硇囊宰詈脿顟B(tài)投入比賽。而比賽的對手也有實力強勁的,但朝暮樂隊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一輪生生死死,竟是誰也不懼了。這十幾天里,大家?guī)缀跏撬蚜司途毩?,比賽,參加主辦方活動。廢寢忘食、晝夜顛倒。在這樣高強度、高壓力之下,幾乎所有人都瘦了一圈。而其他所有事所有別的雜念心思,仿佛都同時退后,乃至消失在他們的生活中。只剩下音樂和比賽。 當然也有不順心的事。也有本地樂隊,不滿他們空降復賽,甚至還私下里找人威脅要“教訓”他們。好在岑野的親哥哥岑至,當年在申陽也是混社會的,狐朋狗友一片。雖然岑至人遠在北京,聽說了這個消息,還是找了朋友。許尋笙也不懂那些混混間的規(guī)矩,最后只說是說和搞定了。岑野雖然很少提起家人,但是對于這個哥哥,許尋笙看得出來,卻是很不一樣的。當時事情搞定了,岑野掛了電話,只說:“有我哥在,全搞定?!?/br> 而默契,是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濃厚的。原本張海、輝子實力較弱,現(xiàn)在張海換成了許尋笙,實力矩陣立馬傾斜,甚至連輝子,在整體帶動下,表現(xiàn)得也比以前更好。所以整支樂隊的實力提升,是加倍的。 這段時間,許尋笙幾乎和他們同吃同睡。當然他們一直尊重她,也愛護著她。只要不需要她出面的,就攔著。有幾次主辦方想讓“小生”在臺上徹底露臉,增加關注度,許尋笙也不知道他們怎么說的,反正到最后都被攔住了。 許尋笙也能感覺到,自己的改變。越來越多和這幫朋友在一起,越來越多的外界關注。越來越熱鬧的生活。她現(xiàn)在覺得自己一天說的話,比過去一個月說的還多。她有時候想嘆氣,有時候又覺得那些改變其實是好的。他們講話總是哄著她,讓著她,開口閉口都是“許老師”,他們插科打諢、嬉笑怒罵、放蕩不羈,仿佛有永遠釋放不完的精力,永無止境地渴求著什么。 所以現(xiàn)在,許尋笙一個人呆在飛機上,耳邊忽然清凈下來,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下了飛機,給岑野發(fā)了條短信:“我到了。” 他很快回復:“乖乖的,年后見?!?/br> 許尋笙心想他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便沒有再回。 許尋笙的父母住在學校的一幢小樓里,旁邊住的也都是些教授學者。雖然房子舊了,但是通透舒適。這里也是陪伴她長到18歲的地方。她掏出鑰匙開了家門,父親去系里開會了,母親外出買菜了。這就是她的家人,會掛念她,卻不會刻意等待她迎接她。她在家轉(zhuǎn)了一圈,一切都是老樣子。洗了個澡,就呆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沒多久,父母都回來了。父親還站在玄關,一看到她就笑了:“東北怎么樣?” 她答:“冷死了,不過景色不錯?!?/br> 母親說:“拿到冠軍了嗎?” 許尋笙:“拿到了?!?/br> 母親一笑:“我就知道。” 父親說:“你又知道了?” 母親說:“當然,笙笙是什么水準?她肯參加的樂隊有幾支?肯定是能拿冠軍的,不然她不會去?!?/br> 這話到讓父親怔了一下,母親也反應過來,兩人對視一眼,父親瞥去責備的目光,然后恢復眉目清和,看著許尋笙,見她神色如常,像是沒有想起往昔,父親心中倒是一松,說:“晚上做你喜歡吃的菜,再和我說你們比賽的經(jīng)過?!?/br> 許尋笙說:“好?!?/br> 母親則走到她身邊坐下,打量著她。許尋笙笑了:“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母親也笑了:“好像是有點變化,看著靈活些了?!?/br> 許尋笙有些無語:“難道我以前呆頭呆腦的?” 母親:“你自己不知道?” “哼。” 母親卻又笑看著她,許尋笙覺得那目光不善,剛想借故去房里,母親卻看出來了:“先慢點走。我得問問我的女婿,有沒有眉目了?” 許尋笙:“媽,我記得自己好像還不滿24?!?/br> 母親:“24不小了,再說守著這么個漂亮女兒,卻沒有男朋友,我心里很不平衡。這次跟你一起去參加比賽的小伙子,有沒有合適的?” 許尋笙:“完全沒有?!笨粗赣H失落的眼神,似乎并不排斥她再找個搞音樂。父母思想一向開明,父親年輕時還搞過樂隊,所以許尋笙曾經(jīng)的選擇,還讓他們感嘆這就是血緣和命運的選擇。 當然他們并不知道,在徐執(zhí)死之前,許尋笙和他的關系已瀕臨崩潰,分手兩個字幾乎到了兩個人唇邊。亦不知道徐執(zhí)是喝多了酒駕出事,只知道是車禍。否則,許尋笙想,他們不一定還會歡迎搞音樂的男孩子。 成長或許就是如此,小時候,你什么委屈,都只想和父母說。漸漸的,你不想說了,后來,你不能說了。內(nèi)心那些細細小小,帶著委屈和某種羞愧的傷口,最不能說的,就是父母了。 —— 岑野和趙潭的家都在申陽,送完許尋笙后,兩人搭乘機場大巴,回了市區(qū),離趙潭家就不遠了。 趙潭看看岑野的臉色,拍了拍他的肩說:“要不要去我家住?反正我家你知道的,沒什么人?!?/br> 岑野說不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