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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氏一眼,眼神冷得像一把冰刀。 馬氏趕緊閉嘴。 徐氏最不能聽的就是誰人指說夏溫言,馬氏這簡直就是自己往刀口上撞,好在她及時(shí)閉了嘴,不然徐氏真生起氣來可不是好惹的。 待氣氛緩和了些,馬氏才小心翼翼道:“大姐,俗話說的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看這幾日溫言總跟著那月連笙在外跑,溫言的身子哪里吃得消這些,若再往后還得了?大姐你說是也不是?” 外邊的人可都在說沒等藥罐子克死月家二姑娘,反是這月家二姑娘先把藥罐子給害死了呢! 這句話,馬氏可不敢在徐氏面前說,即便她非常想說。 徐氏什么都沒有再說,也沒有再理會(huì)馬氏,馬氏自己呆得無趣,離開了。 馬氏離開后,徐氏這才重重嘆了口氣。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話說的不無道理,只是…… * 謙遜園。 夏茵茵坐在夏溫言床邊,問道:“怎的不見大嫂?” “知信來找她出去玩兒了?!毕臏匮缘馈?/br> “大哥真是好,我還從來沒見過也沒聽說過誰個(gè)家的丈夫總是讓妻子出去玩兒的呢。”夏茵茵聲音軟軟的,聽著總讓人有一種酥酥的感覺,一種說不出的美妙。 “這幾日她心里不好過,出去走走散散心才是好?!毕氲桨l(fā)生在月連笙身上的事,夏溫言便有些心疼。 “大嫂家中發(fā)生的事我也聽說了,著實(shí)讓人傷心?!毕囊鹨鹈媛侗葜?,顯然也替月連笙傷心。 “咳咳咳咳……”夏溫言忽地咳嗽起來,夏茵茵趕緊站起身坐到床沿上,伸出那嫩白纖細(xì)的手替他輕輕撫背順氣,姣好的面上絞著心疼之色,“聽聞大哥這幾日都陪著大嫂料理著大嫂家中事,必是累壞了。” 夏茵茵為夏溫言撫背順氣時(shí)朝他愈湊愈近,近到夏溫言能感覺到她的鼻息,他當(dāng)即抬手將她的手拂開,同時(shí)往里移了移身子,道:“我沒事。” 夏茵茵緩緩收回手,卻沒有坐回到床前邊的坐墩上,仍舊坐在床沿上,坐在夏溫言身側(cè)。 竹子此時(shí)端了湯藥進(jìn)來,夏茵茵見著,當(dāng)即站起身迎上去將藥碗接到了手里來,竹子有些遲疑道:“三小姐,這種活兒還是我來做吧?!?/br> “我來吧,我總比你認(rèn)真細(xì)心些不是?”夏茵茵執(zhí)意將藥碗拿到了手里來。 竹子想說“我伺候公子這么些年可從來沒在伺候公子喝藥上出過錯(cuò)啊”,不過他可不敢說,而是老老實(shí)實(shí)退了下去。 夏茵茵又坐到了床沿上,夏溫言抬起手,“我自己喝便好。” 夏茵茵并未將藥碗遞給他,而是用湯匙一下一下地舀攪著濃黑的藥汁,道:“湯藥還很guntang,我先為大哥將藥汁攪攪,待會(huì)兒涼些了大哥才好喝下?!?/br> 其實(shí),湯藥根本已經(jīng)不再guntang。 竹子或是綠屏從不會(huì)將燙嘴的湯藥端到夏溫言面前來,他們總會(huì)在煎藥的小房里將煎好的湯藥晾到適宜服食的溫度才會(huì)端來給夏溫言,所以這些日子月連笙照顧夏溫言時(shí)從不會(huì)拒絕他自己喝藥,因?yàn)樗吹贸鏊约耗茏龅氖虑榻^不會(huì)借他人之手。 夏茵茵卻不然,她為夏溫言攪涼了藥汁后還要喂他喝,只見她舀起一勺藥汁,湊近夏溫言的嘴,聲音軟軟的,“大哥,我來喂你吧?!?/br> “不用了,我自己來便好。”夏溫言拒絕道。 夏茵茵卻不打算收回手,“沒關(guān)系的,我喂大哥就好?!?/br> 夏溫言心生抗拒,當(dāng)即抬手擋住了夏茵茵的手,卻不知道怎的就碰上了她手里的藥碗,頓時(shí)令湯藥灑了她一身。 夏溫言微微一怔,夏茵茵也愣住了,下一瞬,只見她眼眶一紅,當(dāng)即落下淚來,“大哥你可是討厭我么?” “自然不是?!敝皇撬涣?xí)慣連笙之外的女子與他如此靠近而已,“抱歉,天寒,茵茵你還是快些回屋換身衣裳,以免著了涼?!?/br> “啊嘁……”夏茵茵旋即打了個(gè)輕輕的噴嚏,臉頰上的淚痕顯得她嬌憐極了,卻又帶著一股楚楚動(dòng)人的美。 只聽夏溫言又道:“旁處立柜里有你大嫂的衣裳,茵茵你且尋一身來換上,萬莫著涼了。” “大哥還是關(guān)心我的,是嗎?”夏茵茵沒有立刻去找衣裳來換,而是目光幽幽地看著夏溫言。 “你是我meimei,我自是關(guān)心你的?!毕臏匮缘?。 夏茵茵抿抿唇,什么都沒有再說,轉(zhuǎn)身去屏風(fēng)后的立柜前找衣裳去了。 至始至終,夏溫言都沒有抬起手來幫夏茵茵擦一擦眼淚的打算。 未多久,夏茵茵換好了衣裳,慢慢地從屏風(fēng)后走了出來。 夏溫言抬頭看到她的一瞬間,他驚住,然后迅速別開了頭。 因?yàn)橄囊鹨饟Q上的根本不是月連笙的衣裳,而是他的長衫! 夏溫言雖然生得并不高大,但是他的身材與女子比起來卻還是高大不少的,他的長衫套到女子身上必然不合適,尤其是套在夏茵茵這般身材窈窕有致的女子身上。 只見夏溫言的長衫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因著湯藥將她里衣一并打濕了的緣故,她此時(shí)已將里衣脫了,唯留著褻衣在身上,松垮的長衫遮不住她的雙肩,她藕色的香肩便俏生生露在空氣里,她的雙手纖纖如白玉,正抓著松垮的長衫前襟,擋住她嫩粉色的褻衣,卻又露出她精致迷人的鎖骨。 許是脫衣裳的時(shí)候不小心碰掉了頭上綰發(fā)的發(fā)簪,此時(shí)她烏發(fā)垂散在肩,將她藕色的肩襯得更嫩更細(xì)更迷人。 只聽她嬌生生道:“大哥,我找不著大嫂的衣裳,便先套著你的長衫,你介意嗎?” “你大嫂的衣裳就在柜子里,你再找找便是?!毕臏匮詫⒛樃锾巹e。 “可是我真的找不到……”夏茵茵聲音更嬌更軟,“大哥,我不知怎么系這個(gè)腰帶,你幫幫我好么?” 夏茵茵邊說邊朝夏溫言走去,走到夏溫言床前時(shí)她伸出手去拉夏溫言的手,她的手將要碰上夏溫言的胳膊時(shí),夏溫言猛地拂開了她的手,同時(shí)轉(zhuǎn)過頭來蹙眉看向她。 看到夏茵茵時(shí),夏溫言將眉心蹙得更緊。 因?yàn)橄囊鹨鸫藭r(shí)竟松開了本是抓著前襟的手,將她的肩她的鎖骨以及她的褻衣一并曝露在他眼前,一雙美眸含著煙波灼灼地看著他,嬌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