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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回去吧。”徐氏將披風給夏溫言披上,系好系帶,“天氣雖已暖和,但是言兒身子不同別人,還是注意些的好?!?/br> “我知道的,娘莫太掛心?!?/br> 看著夏溫言離開,徐氏一門心思在想,這兒子于夫妻床笫間的事情這么傻,不得些要領的話怕是他們小兩口日后會于此事有不和睦,她是不能和兒子說這些事情了,不若……和連笙說說? 好像可以這么辦。 這么一想,徐氏又忍不住歡喜地笑了起來。 什么時候能讓她抱上白白胖胖的小孫兒?她是不是從現(xiàn)在開始就可以準備著小孫兒的衣裳鞋襪了? * 徐氏所住的院子與夏溫言的謙遜園相距很近,只需走半盞茶時間便能到。 夏溫言從徐氏那兒離開后本應直接回謙遜園去,但瞧見徐氏院中栽種的花兒開得正好,他便想著到花園里去走一趟,看看花園里的草木花樹是否也已然迎來了暖春。 若是景致好的話,他便帶連笙到花園里走一走,連笙嫁過來這么些個月,日日都是在謙遜園中陪他,他還從未帶她到花園里走走過,實為慚愧。 于是夏溫言往花園方向繞了去,心想著去看看便回,不會耽擱多少給連笙送去藥的時間。 夏府的花園隔在大房和二房的兩處庭院之間,入了夏府拐過前廳之后,一條東西走向的長廊便分著通向兩個大院,東通大房西通二房。 是以夏家兩兄弟雖都住在夏府里,實則卻像是住在兩個府邸里,不過平日里兩房的人倒是不缺少相互走動,尤其是二房的女人閑來無事總是喜好到大房這邊來找徐氏坐坐聊聊。 但自夏茵茵那件事發(fā)生以后,除了妾室馬氏依舊像之前一般當做什么事兒都沒有發(fā)生過時常來找徐氏說話,姜氏則是再也沒有在徐氏面前出現(xiàn)過,甚或說夏府上下幾乎不再見著她的身影。 因為自打夏茵茵被游街處刑之后,姜氏便像變了個人似的,誰都不見,只將自己關在她屋中,日日吃齋禮佛,話也不多說一句,惹得本就不太喜她的夏勃如今更是不愿意再踏進她的屋子一步。 至于外邊,更是將夏茵茵做的這些惡毒之事傳得沸沸揚揚,把夏茵茵傳成什么樣兒的都有,一時間影響了夏家不少生意,幸而夏家家底厚,加上夏哲遠向來待人親和,于生意場上從不背地里插人一刀,現(xiàn)下生意又慢慢恢復了過來。 倒是夏溫言身上那克妻的傳言破了,一時之間不知引得多少人捶胸頓足,道是當時若是將自家閨女嫁過去就好了,這不現(xiàn)在那月家二閨女活得好好的不算,這夏家藥罐子也還是好好地活著。 而不管何時,夏家的事情總是能成為青州的第一話談。 有人道,若他們是夏哲遠夫婦,定和二房老死不相往來。 也有人道,誰知道這二房日后還會不會做出什么事情來,畢竟夏勃的名聲和夏哲遠的差的太遠。 還有人道,說不定夏溫言身上的病就是二房做的手腳。 不過不管外邊傳成什么樣兒,夏哲遠依舊將夏勃當兄弟,當親人,并不曾為夏茵茵所做之事而對二房有偏見有疏遠。 徐氏雖然憤怒過,最終也都看開了。 夏茵茵已被處刑,就算他們再怎么追究,又能如何? 夏茵茵的結果,于一個女子而言,已然是最極致的。 失了性命,也失了女子最重要的清白與名聲。 所以,姜氏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她不出門,是因為害怕外邊的人將她的脊梁骨戳斷;她吃齋禮佛,是為了給夏茵茵犯下的惡贖罪。 此時,夏溫言在花園里遇見了從除夜開始他便沒有再見到過的姜氏。 夏家的花園里亭臺水榭,小橋流水,瓊樓閣宇,樣樣皆俱,夏溫言見到姜氏時,她就坐在橋廊下,給水中的魚兒喂食,靜靜地看魚兒爭相過來搶食吃。 她已然與夏溫言記憶里的二嬸全然不一樣,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臉色青白,一點脂粉未施,頭上梳著最簡單的發(fā)髻,只斜斜插著一根木簪,不見其他金銀發(fā)飾,身上也是穿著一身素凈的灰布衣裳,不知是她太瘦還是衣裳太過寬大,她穿在身上只給人一種松松垮垮的感覺。 不過兩月未見,姜氏給夏溫言的感覺已然蒼老了十多歲。 即便夏茵茵做的事情傷天害理,但夏溫言不曾怨恨,是以他能理解姜氏心中的悲苦。 女兒再如何傷天害理,終究都是娘的心頭rou,忽然之間就這么失去了,任是誰個母親都無法接受。 就如同他,他這身子雖然不曾有一天好過,可爹娘從來不曾放棄過他,從來都是將他捧在手心里疼著護著。 對于和徐氏一樣同樣身為母親的姜氏,夏溫言心中頗為同情。 他走上前,溫和地喚了姜氏一聲:“二嬸?!?/br> 姜氏一直只盯著水中的魚兒瞧,根本沒有察覺有人走近,此時聽著夏溫言喚她,她才緩緩轉過頭來,看向夏溫言。 “二嬸近來……可還好?”看到姜氏深深凹陷的眼眶,夏溫言關切地問道。 姜氏不做聲,只是怔怔定定地看著他,好像已然不認識他了似的。 夏溫言又要在說些什么,就在這時,姜氏突然跳了起來,如瘋了一般當即就朝夏溫言撲來,伸出雙手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面目猙獰! 誰也沒想到姜氏會突然發(fā)瘋,那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婢子一時之間完全嚇傻了,忘了叫,更忘了上前來將姜氏推開。 姜氏雖是女人,又已然瘦了許多,可此時她的力道卻大得可怕,根本由不得夏溫言將她用力掐著他脖子的雙手分開。 已瘋之人的力氣豈是尋常人所能比的?更莫說身子羸弱的夏溫言。 她將夏溫言的脖子掐得極緊極用力,好似要將他掐死才甘心。 “你還我茵茵命來!”姜氏那凹陷的眼眶里雙目大睜,猙獰萬狀,仿佛從煉獄里走出來索命的厲鬼,根本不像是誠心禮佛之人。 夏溫言的視線漸漸模糊,那掰著姜氏雙手的手也失了最后的一絲力氣。 他心中卻是在想,他還沒有給連笙將藥拿回去呢。 他不曾想過,這世上有些人,是根本同情不得的。 第45章 夏來 茫茫無際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