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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里多了分濕意。 他害得她疼,卻連一瓶藥,都拿不了給她。 他連這么樣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都做不好。 不,不是做不好,是做不到。 “我不疼了不疼了!一點(diǎn)兒都不疼了!早就不疼了!”月連笙忽然撲到了夏溫言懷里,將臉埋在他懷里,雙手緊緊握著他的肩,“溫言你很好很好!你不要這么樣說自己!” 說到最后,月連笙嗚嗚哭出了聲來。 她已經(jīng)明白他說的是什么。 是不是她那日沒有說疼,溫言便不會(huì)遭這份罪? 是不是因?yàn)樗?,才害得溫言這樣? 月連笙很想緊緊抱住夏溫言,可她怕將他羸弱的身子壓壞,可她又不舍得離開他,便將自己的臉埋在他胸膛。 她的淚打濕了他胸前的薄衫,她的淚仿佛燙進(jìn)了夏溫言心里,讓他痛苦地閉起眼。 他微微抬起下巴,以不讓眼眶中的濕意化成淚流出來。 若是讓連笙看到他難過,她只會(huì)哭得更傷心。 “連笙……別哭了,別哭……”夏溫言的聲音沙啞而微弱,他的胸膛卻起伏得厲害,“可好?” 他不想讓她哭,偏偏又無法不讓她哭。 月連笙在夏溫言懷里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時(shí)抬起手用力抹了抹眼睛,卻還是無法止住眼淚。 夏溫言無法坐起身,無法抬起手,無法擁抱月連笙也無法為她擦掉眼淚,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努力將脖子弓起,將下巴低下,吃力地朝將臉埋在他胸膛的月連笙的頭頂湊,用下巴在她頭頂一下又一下輕輕蹭著,“我的連笙,別哭啊……” 她哭得他心都快碎了。 即便沒有辦法擁抱她,他也會(huì)想盡辦法對她溫柔以待。 頭頂?shù)妮p蹭讓月連笙心尖一顫,她愣愣抬起頭,發(fā)現(xiàn)夏溫言正吃力弓起脖子,連帶著雙肩都抬了起來。 月連笙趕緊坐起身,按著夏溫言的肩讓他躺好,著急道:“溫言你別這么抬著脖子,很難受很吃力的,你,你快躺好。” 夏溫言終是在月連笙清秀的小臉上見到了原來那般緊張著急的小模樣,他所喜愛的模樣,讓他不禁更柔和了眼神。 “連笙,靠近我些?!毕臏匮蕴撊醯穆曇魷販厝崛帷?/br> 月連笙當(dāng)即朝他低下頭。 夏溫言不動(dòng),亦沒有出聲。 月連笙覺著許是她靠得不夠近,便又朝他再湊近些,更近些,近到她的臉與夏溫言的臉之間只有半寸距離的時(shí)候,她發(fā)現(xiàn)太近了些,不由有些羞有些緊張,正要拉開些距離時(shí),夏溫言忽又抬起脖子,吻上了她的眼角。 月連笙身子驀地輕顫,臉登時(shí)一紅,想著躲開,卻聽得夏溫言輕聲道:“連笙別動(dòng),別動(dòng)……” 月連笙當(dāng)即一動(dòng)不動(dòng)。 夏溫言用薄薄涼涼的唇吻過她的眼角,眼窩,慢慢吻過她的臉頰,就這么用唇為她一點(diǎn)點(diǎn)抿掉她臉上的淚,末了又親上她的眼角,難過道:“我沒有……辦法為你擦,眼淚,別……別再哭了,可好?” 月連笙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沒有再掉淚,即便她眼眶紅腫得厲害。 因?yàn)樗幌胱屜臏匮詾榇穗y過自責(zé)。 “溫言你才剛剛醒來,你別再說話了,你先好好躺著,我去給你倒一杯水?!痹逻B笙這才想起自己激動(dòng)高興得將夏溫言的藥打翻了不說,連水都忘了給他倒一杯。 她說著站起身就要走。 “別走!”夏溫言沙啞的聲音陡然變得急切慌亂。 月連笙愣住。 “連笙別走……”夏溫言聲音低低。 月連笙回過頭,撞進(jìn)了夏溫言不安的目光里。 她從來沒有在愛笑的夏溫言眼里看到過如此不安的眼神。 她重新在夏溫言身旁坐好,也重新握住他的手,輕聲道:“我不走,我只是去給溫言倒一杯水而已,順便讓竹子去告訴爹娘溫言你已經(jīng)醒過來了,也讓綠屏去給你重新煎一副藥?!?/br> 夏溫言卻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月連笙,他沒有握住她的手,她卻沒有說完就要起身走開的跡象,而是將他的手心攤開,又貼到了自己臉頰上。 “溫言,溫言……”月連笙又忍不住輕輕喚他,好像怎么喚都喚不夠似的。 看著夏溫言依舊明亮的雙眸,月連笙這會(huì)兒還是覺得有些不大真切,有些不敢相信他已經(jīng)醒了過來,唯有貼著他的手心喚著他的名字,她才覺得安心些。 “連笙,我睡了很久……是么?”夏溫言亦將月連笙的不安看在眼里,心疼不已。 “不久,不久的?!痹逻B笙先是一怔,然后忙搖了搖頭,“一點(diǎn)都不久?!?/br> 夏溫言將目光擦過她的肩側(cè),看向桌上擺放的茉莉花,幽幽道:“茉莉花開花了,外邊……蟬鳴了?!?/br> 茉莉在夏日時(shí)節(jié)開花,美麗,芬芳。 每每盛夏時(shí)節(jié),蟬鳴聲才會(huì)陣陣。 他從娘那兒為連笙拿藥回來的時(shí)候還是春日,萬物只是于春日里復(fù)蘇,還未及夏日的燦爛。 那日的前一日,他給連笙畫了紙鳶紙面兒,連笙帶他到城郊放紙鳶,他第一次跑起來,第一次放起紙鳶,也是那一日,他與連笙做了真正的夫妻。 那一日,他記得很清楚,是春分。 如今,已然盛夏。 “對不住?!毕臏匮皂袧M是哀愁與愧疚。 沒有他陪伴的這些日子,連笙是如何過的?可是一次又一次把眼睛哭腫? 爹娘……是否也擔(dān)心壞了也傷心壞了? 月連笙用力搖搖頭,鼻尖酸澀得緊,她又想落淚,可她不能,她忍著,“溫言,這不是你的錯(cuò),你別責(zé)怪自己,好不好?” 月連笙說著,又在夏溫言冰涼的手心里蹭了蹭,“溫言你看,你現(xiàn)在不是醒了嗎?” 為了讓夏溫言心中不難過,月連笙努力朝他笑了起來,便是語氣也盡可能地愉快,“溫言你身子骨差,這會(huì)剛醒來一時(shí)半會(huì)兒沒有力氣動(dòng)不了,過一段時(shí)日肯定能恢復(fù)得和原來一樣的!” “不對,是比原來要好,好得多!” 就算他這輩子都是如此,她也會(huì)陪著他守著他照顧他! 他能醒過來,已然是上天的恩賜,她已然感激不盡,又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