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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 第62章 事情 “我兒今兒個都去了哪兒?”美婦人手里托著一只精雕細琢的玉盞, 玉盞里盛著的是牛奶燉燕窩, 便是那湯匙,都是白玉打磨雕琢,可見這美婦人平日里的生活是有多講究。 她正與前來同她請安的傅浩然說話。 此時夜已深,傅浩然身上仍穿是白日里那身打扮, 面上掛著些疲憊,顯然剛從外邊回來。 “沒去哪兒,就是在外邊隨意走走?!备岛迫恍α诵Γ叩矫缷D人身旁, 挨著她坐了下來, 像個大男孩兒似的笑著,問美婦人道, “那母妃今日去了哪兒?” “我可不像你與你父皇, 這么大熱的天氣還這般有心思出去走動, 我是連躺在這涼榻上都還嫌熱得慌。”美婦人看著傅浩然的眼神充滿了只有母親才會有的慈祥與憐愛, 與她看別人的眼神全然不同。 “母妃這牛奶燉燕窩聞著不錯?!备岛迫挥中?,同時竟是從美婦人手里將玉盞端了過來, 就著盞沿便喝了一口, 道,“味道還真的挺好?!?/br> 美婦人非但沒有生氣責怪, 反是笑得寵溺, 道:“都多大的人了還來和母妃搶東西吃, 若是喜歡吃, 再讓廚子做便是?!?/br> “誰讓母妃這兒的東西總是最好吃的呢?”傅浩然一點不覺慚愧, 反是笑得有些痞氣,也與在外人面前的他不同。 在美婦人面前,他就只是個兒子而已,而在傅浩然面前,美婦人也僅僅是一位母親而已。 孩子與母親之間的關(guān)系,向來總是最親昵的,縱是身份尊貴的人,也無差。 “嘴貧?!泵缷D人笑著用指尖輕輕點了點傅浩然的腦門,又問,“我兒是到哪兒去隨意走走竟能走上一整日嗯?” 傅浩然默了默,而后道:“不過就是在這青州城邊隨意走走罷了?!?/br> “沒去找你來青州之前跟我提過的那位姑娘?”美婦人狀似隨意地問道。 傅浩然捧著玉盞的手微微一晃。 只聽美婦人又道:“來之前你可是高興得很,不用我多問也知道你是為了什么那么高興,但到了青州,卻不見你提起過了,沒找到那位姑娘?” 傅浩然又默了默,才微微搖了搖頭,道:“不是?!?/br> “那是因為什么?” “母妃您別問了,我不想說?!备岛迫粚⑹种杏癖K遞給阿南。 “怎么了?難得我兒有中意的姑娘,我還想看看究竟是誰家的小姐能讓我兒那般歡喜呢?!泵缷D人有些惋惜道。 傅浩然嚅嚅唇,才道:“若她不是千金小姐,母妃可會接納?” “不是出身高貴的小姐如何能配得上我兒?”美婦人反問,顯然她認定的傅浩然中意的姑娘必定是位身份高貴千金小姐。 傅浩然沒有再說此事,而是將話題拐到了別處,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他才站起身告退。 看著茫茫的雨夜,他的心很沉重。 或許夏溫言說的對,他根本就不配娶得連笙,即便連笙有心有意于他,怕是他也不能讓她過上舒心開心的日子。 宮里那般的地方,只會將美好的女子變成另一般模樣。 “方坤。”傅浩然喚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侍從一聲。 “屬下在。” “可有連笙的消息了?” “回殿下,尚未。” “那可查到究竟是誰人將她帶走的了否?” “回殿下,也尚未。” “……繼續(xù)找繼續(xù)查!” “是!殿下!” 屋里,那在傅浩然面前溫柔慈愛的美婦人此時已然換了另一副神色,只聽她冷冷問阿南道:“浩然他是在外邊找了那女子一整日?” “回娘娘,恐怕是的。”阿南畢恭畢敬回道。 美婦人不語,不知她心中正做何想,少頃,只聞她不緊不慢道:“皇上今回特意帶著太醫(yī)到這青州來是為了給曾救過他的小恩人治病,而這小恩人,聽說就是那夏家的藥罐子兒子?” “在皇上身邊伺候了二十五年,本宮還從未見過皇上為了誰如此有心過?!?/br> “這夏家的女人將浩然的心勾了去,這夏家的兒子又能讓皇上如此有心,這讓本宮忽然很是想去看看這夏家究竟是個什么人家?!?/br> 美婦人慢悠悠地說著,那雙美艷的眼眸卻在一點點變寒變冷。 * 徐氏一整日都未歇過,她如同夏溫言一般,心慌到了極點。 但她心慌卻不僅僅是因為月連笙不見一事。 還關(guān)于傅清風。 她今日匆匆趕到城郊湖邊去時,見到了傅清風,雖然隔著很遠的距離,但她卻一眼便能認出他來。 九五之尊的模樣,她如何會忘? 她本是要去陪夏溫言,可遠遠瞧見傅清風時,她的心便失了方寸,她根本就不敢去到傅清風面前,害怕他認出她來。 即便他怕是早已不記得她這么一人,就像他見著夏哲遠卻已然認不出不記得了一樣,但她也還是害怕,害怕萬一。 直到傅清風離開,她才敢去到夏溫言身邊。 現(xiàn)下,她雖已從夏溫言的謙遜園回到自己的屋里,可她如何都坐不住,只反復地在屋里里來回踱步,不停地看向院子方向。 她在等夏哲遠回來。 當她等到夏哲遠時,她著急得跑出屋子,跑進了雨里,“嶙哥!” 夏哲遠趕緊快步走到廊下來,抬手就著衣袖幫徐氏拂去落在她發(fā)上面上的雨珠,憐惜道:“跑進雨里來做什么?當心著涼。” “嶙哥,可有連笙的消息了!?”徐氏著急地問,“還有皇上他——” “回屋說吧?!毕恼苓h撫撫徐氏的臉,面色頗為凝重。 看著夏哲遠凝重的面色,徐氏本就慌亂的心變得如同一塊大石,漸漸往下沉。 夏哲遠握住她的手,溫柔卻堅定道:“沒事的,別慌,我們一家人都還好好的,不會有事的,沒什么好怕的?!?/br> 夏哲遠從雨里走回來,他的手心卻是暖的,徐氏雖在屋里,可她的手卻是冰涼的,現(xiàn)下經(jīng)由夏哲遠握住,她才覺沒那么冷。 只見她點點頭,“好,我聽嶙哥的,我相信嶙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