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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放心,回頭又叮囑自己的父親。司徒父在電話那頭連聲笑了笑,也答應了。 “到時候記得把那個人帶來給我瞧瞧啊,我看看過不過關先?!?/br> “恩?!?/br> 司徒姚一邊說著電話,眼睛不動聲色地望著站在門邊削瘦的身影,直到掛了電話,她才抿著嘴,往病房里走去。 司徒姚看著床上的人,知道他在裝睡也沒揭穿他,搬了張椅子,在他的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握住了男人放在被子上面的手。男人的手指頭微微動了下,她微微笑了下。 “秦傛,你嫁給我,好嗎?我真的會好好待你的,等你好了后,我們還可以去旅游呢?!?/br> 雖然同樣的意思,她表達了不下三次,但是,每一次她都可以保證是真心誠意想要跟男人過一輩子的。 “秦傛,我離過一次婚,說實話,真的不想再結婚了,至少不會這么快就結婚。但是你不同,我承認自己是對你有一點動心了,若是和你結婚了,我會很坦然地接受的,不會排斥的。秦傛,我想娶你,可以嗎?” 男人的眼睛緩緩睜開,濕漉漉的眸子直直地看著她,沉靜著。 同在一個病房里的人卻突然罵了聲“不要臉”。 司徒姚和秦傛同時望向那人。那人正是周老父。周老父剝著瓜子,冷笑地看著他們,見他們望過來,也不閃不躲,直直地迎向他們,絲毫不掩飾自己偷聽別人說話的行為。 “怎么,我說的不對嗎?要娶那蹄子?瞎了眼才會看上這蹄子,也不知道是誰,在我們家白吃飯不干活,不給飯吃還會偷我們的錢,抓魚還抓得真利索呢,也不知道用了我們家多少柴火,不會照看孩子還偏偏要逞強,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喂給小孩子吃,搞得我們還要花錢帶小孩子去看醫(yī)生。你說,這種人是不是沒長腦子,臉皮太厚了啊?” 周老父剝完瓜子,把瓜子放在周海的床頭,周海一邊吃著一邊猛點頭,又接上話。 “老子花了大錢把那賤、人買回來還期待他給我生個女娃子的,誰知道這個賠錢貨生出來的也是賠錢貨,早知道這樣,我他、媽的當初就該好好問下那人販子,讓人販子好好挑挑,還盡給我挑這么個賠錢貨。這賤、人還敢給老子逃走,逃走了也就算了,還偷走老子的錢,說起來還真是晦氣。不提了!” 兩個人一唱一和,秦傛許久沒見太陽的臉更是慘白。司徒姚握著秦傛的手,手指輕輕拍打著他的手背,安撫著他的情緒。 “秦傛……” 她話還沒說完,周家父女又開始說了。 “我如果是那賤、人,我都沒臉嫁人,都生過兩個孩子了,還肖想嫁人?我看是沖著那錢去的吧?!?/br> 司徒姚眉頭一皺,仍是按捺著不動,雙眼凝視著男人。 男人側著臉,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卻聽得男人不算大聲,但很清晰的話。 “我嫁?!?/br> 她愣了下,看著他,一時沒說話。 第十一章 “我嫁。” 沒得到司徒姚的回答,他又重復說了一遍。司徒姚默默凝視著他,看著他抬頭看向自己,有些不解,帶著不甘,她緩緩點了點頭。 “我知道。”她摸著他白皙的臉,笑了笑,把他被角捻好,讓他躺好,才收起臉上的笑容。站起身,轉身,往周家父女走了過去。把秦傛的事解決后,現(xiàn)在就該解決另件事了。她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瞧著坐著的兩個人。 “你……你想干什么?” 周老父手上還拿著大把瓜子,見司徒姚走了過來,瓜子紛紛掉落在地上。周海躺在床上,偽裝鎮(zhèn)定,但受傷的腿卻試圖往后縮,卻扯到痛處,齜牙咧嘴,一臉猙獰。 司徒姚微微挑了挑眉毛,伸手按住周海發(fā)痛的大腿,冷笑道。 “這腿,很痛?” “廢話,把你的手給老子拿開!” “你想干什么?” 周海和周老父緊張地看著那還綁著繃帶的腿,狠狠地瞪著司徒姚,生怕她一個用力,這腿就廢了。 司徒姚不怒反笑。 “你也會覺得疼?。坎胚@么點傷就要躺在這里裝得跟踏進棺材的人一樣,我真是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呢?!?/br> “什么?你這人竟然詛咒我女兒,真是缺德啊,看你人模人樣的,心黑成這樣?!?/br> 周老父搶在周海說話前先罵出了聲,雙手插在腰上,眼睛怒睜,眉毛直豎。司徒姚皺了眉頭,松開了周海的腿,往后退了一大步,伸手抹去臉上些唾液,才開口講話。 “你是周海的父親吧?” “是啊,那又怎么樣?” “既然是周海的父親,你也該知道身為男子,懷著一個孩子有多艱辛,你竟然縱容周海虐打自己的女婿,讓他流產,你看著難道沒有一點同情心的嗎,不會感到難過的嗎?你沒有一點身為人父的責任心嗎?” 司徒姚接連的一串問題,問得周老父一時半會搭不上來,驚得跌倒在周海的身上,恰好坐到周海受傷的腿和手,周海疼得直哭爹罵娘。 “小海,你怎么樣?。课覄偛艣]看到啊?!敝芾细该Σ炜粗芎5氖趾湍_,一回頭瞧到司徒姚杵在那里冷眼看著他們,一時怒火涌上心頭。 “都怪你這個人,你城里人了不起啊,有什么資格來責怪我們?。恳膊恢肋@小蹄子使得什么**湯,把你這個傻子哄得團團轉,然后讓你來替他出氣,是吧?我告訴你,對啊,我是縱容小海把他往死打的,孩子掉了又怎么樣啊,我就是要那賤人的孩子沒了。自己去勾搭別的女人還妄想把這塊rou往我們周家塞,當我們周家好欺負,以為我們周家會甘心當這冤大頭嗎?他想得真是美啊!我要打死你這賤人,你這賤人干嘛不死啊,命怎么這么硬啊?” 說著說著,卷起袖子,便要往秦傛的床位走去,司徒姚擋在周老父的面前,堵住他的去處,硬是接下周老父的巴掌。 “誰告訴你可以動他的?” 她揮開周老父的手,看著他們兩父女那副尖酸刻薄的丑惡樣子,冷笑道。 “人道是虎毒不食子,你們卻連自己家的孩子也不放過,難道秦傛沒告訴你們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們周家的嗎?” “我們周家的?他這樣說,我們就要信嗎?”周海捂著自己的腿,咬牙切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