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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醒。 但是,卻來不及了。秦榕原本還清澈的眸子漸漸渙散了。眼前的世界似乎也模糊了,他漸漸看不清。他想伸手去摸,掙扎著睜大眼去看清這個世界,卻只是徒勞。 哥哥,你還好吧,哥哥。 他的耳邊突然響起一些與現(xiàn)在很不協(xié)調(diào)的聲音,很悠遠,卻也很刺耳很清晰。他捂著耳朵,在椅子上蜷縮成一團,完全看不見一旁焦急的司徒姚,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聲音越來越多,他想聽也聽不清。他痛苦地閉上眼,抱著腦袋。直到最后,他突然安靜了,對著司徒姚說了句話,安靜地昏睡過去。 他聽到那個聲音在說著最殘忍的話。 哥哥,你就去死吧,我會好好的。 “阿榕!” 司徒姚站在那里,看到原本還痛做一團的人此刻卻坐直著身體,冷著眼,對著她說了句話,聲音冷冷的,與平時相比,儼然是另個人。 “我沒有弟弟。” 一字一句,說話速度緩慢,清晰而有力,幾乎是咬牙切齒。 在司徒姚還沒做反應(yīng)時,他卻已經(jīng)昏了過去。司徒姚急忙抱著他,按著電梯鍵,抱著秦榕走進電梯。 在她沒看見的拐角處,有個人手上端著杯咖啡,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事情的發(fā)生到結(jié)束,在太陽的照射下,這人五官精致,與秦榕長得一模一樣。 ================= 司徒姚瞪著緊閉著的診室門。她已經(jīng)不想去數(shù)自己來了醫(yī)院有多少次了。心底的煩躁在這會已經(jīng)蔓延了她全身了。她坐在長椅上,不得不耐心地等待結(jié)果出來。她有些不明白,為什么她一提到有個跟他一模一樣的人,秦榕反應(yīng)這么奇怪的。 我沒有弟弟。 秦榕昏迷之前最后的一句話此刻卻回旋在她腦海里。她皺著眉頭想,難不成這里面有什么令秦榕氣憤的事存在著? 閔夏楠打電話給司徒姚的時候,秦榕已經(jīng)醒了,而他們已經(jīng)回到了家里了。司徒姚揉著他的頭發(fā),將門關(guān)上,走下樓梯,到樓下去講電話。 “喂,司徒,是我,秦榕怎么樣了?他怎么又出事?”閔夏楠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低沉,明顯很擔(dān)憂秦榕的身體狀況。 司徒姚沒坐在沙發(fā)上,反倒沿著沙發(fā),坐到地上去,眉頭從醫(yī)院回來就沒舒展開。她抿著嘴,等了會兒,才開口說話。 “恩,他沒事,醫(yī)生說是一時受刺激才會昏迷過去。” “哦,那就好。不過,司徒,你到底對他做了過分的事?。俊遍h夏楠一頭霧水。 “我只是跟他說了件事。我跟他說今天我見到個人,樣子長得跟他一模一樣?!?/br> 閔夏楠卻在電話那頭吃驚地連一句話都沒說得出。一旁的徐克睜著眼睛,出手推了閔夏楠一把,才把閔夏楠的神智拉了回來。 “你說的是真的?會不會看錯了?” 司徒姚悶悶地否認。 “閔夏楠,他現(xiàn)在是我們公司的產(chǎn)品代言人,也是最近剛簽的藝人。你要是不信,明天親自去瞧?!?/br> 她和閔夏楠聊了會兒,才提到她剛才遇到的奇怪的事。 “閔夏楠,我剛才……阿榕不記得了他昏迷前我跟他說了什么,只記得他面試完了,等到我了?!?/br> 提到這事時,她的眉頭又深深地皺緊著。她想著剛才秦榕的表情。 在醫(yī)院的時候,秦榕睜開了眼,很迷茫地看著她,他有些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又在醫(yī)院了。她問他之前的事,他那副樣子很誠懇,完全不像在說謊,像是間接失憶。 閔夏楠也在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有些試探<地揣測道。 “司徒,會不會是秦榕自己下意識地忘記了,我的意思是,他選擇失憶。這種情景不是經(jīng)常會遇到么?比如受了什么很大的刺激,然后自己接受不了,就強迫自己去忘掉它,久而久之就失憶了。不然他不可能只記得之前發(fā)生的事,不可能記得有家人這事,就單單把什么他弟弟的事忘記了吧?!?/br> 聽著閔夏楠的話,司徒姚單手撐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中。她確實也想到這一點。 等她重新回到了臥室的時候,秦榕已經(jīng)睡著了,眉頭卻皺著,似乎在做著不好的夢。直到她躺在他身側(cè),他的手被她握入手里,他的呼吸才慢慢平穩(wěn)了下來。 到了后半夜,秦榕又開始哭泣了,哭得很大聲,很凄涼。把司徒姚都嚇醒了。 第三十一章 閔夏楠請了幾天假后,便又繼續(xù)回到原有的工作崗位上工作。當(dāng)她早上到公司的時候,司徒姚比她還早到了,正倚著休息區(qū)的櫥柜,手上端著杯咖啡卻沒喝,反而是若有所思地出著神,連她也沒有注意到。 “喂,怎么了?秦榕不是沒事么?”閔夏楠碰了碰司徒姚的肩膀,才把她從出神的狀態(tài)恢復(fù)正常?!澳阕蛲頉]睡好吧?”閔夏楠盯著她眼窩底下淡淡的烏青。 她抿著嘴,點了點頭,眉頭還是皺著。 昨晚她根本沒怎么睡覺,秦榕一直在哭,她怎么叫都叫不醒他,連搖他他都沒睜開眼,最后哭累了,聲音啞了,秦榕才終于安安靜靜地睡去。她怕秦榕又做惡夢發(fā)哭,一直在旁邊不敢睡覺,睜著眼睛守著他,直到快天亮的時候,她才按耐不住睡意的侵襲,匆匆睡去。今天她出門的時候,秦榕還在睡。 “你不如去問下那個叫什么的藝人,或許他可以為你解答昨晚的疑惑呢?!?/br> 司徒姚知道她的意思,也點著頭,司徒姚也是這個意思,她正在等著那人來公司。她看了墻上的鐘,估量著那人應(yīng)該也遲到夠久了,把杯里已經(jīng)變溫的咖啡喝完才走了出去。 那個人正如她猜測著,遲到了二十分鐘才悠悠地晃到公司接通告,然后才開始進行今天的拍攝任務(wù)。在徐瑞杰在后臺補妝的時候,她敲著門,走了進去。 “有什么事么?” 徐瑞杰從助理的手下疑惑地抬起眼皮,瞧了杵在前邊的司徒姚一眼,又將注意力收了回去。 司徒姚看了后臺貴賓室里的演員一眼,沒說話。抱著雙臂,耐心等著其他人包括徐瑞杰的助理忙完了事,走了出去,貴賓室里只剩下徐瑞杰和她兩個人后,她才不慌不忙地開口。 “你是不是有個長得很像你的哥哥或者弟弟?” 她開門見山直接問道,徐瑞杰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