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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穿著家常衣裳,抿唇笑著說:“姑娘,沈大人親自送節(jié)禮來了,您要不要換身衣裳去見見?” “三叔父來了?”琇瑩又驚又喜,“不是宮中說請宴的?他怎么能脫身的,我這就換衣裳?!?/br> 小姑娘嘴里叨叨著,轉(zhuǎn)身就沖進了里間。 屏兒芷兒忙跟上去伺候。 沈君笑這時正在周老夫人院子。他既然上門來了,當(dāng)然是要拜見老人家的,送的禮中,養(yǎng)生滋補貴重藥材占了大半,再有就是按著各房的情況選的禮物。 可以說是費極了心思。 周老夫人在聽到禮單的時候心中就是滿意的,樣貌才學(xué)更是沒得挑,面上笑容也親切幾分。 沈君笑就那么陪著小半屋子的女眷說話,劉氏廖氏純粹就是來看熱鬧的,無不羨慕琇瑩命好。 雖然不能成為未來的國公夫人,但這樣一個英才俊杰,從小就寵她的男子,嫁過去還不用伺候公婆。以后就是享不盡的福。 沈君笑若要哄人歡喜,還是十分拿手的,在場的人聽他說話就覺得十分舒心。 琇瑩來到的時候,正好聽到老人歡喜地笑聲,不由得暗中挑了挑眉。 她祖母可是許久沒這樣笑過了。 一進屋,眾人的視線就都往她身上飄來,其中一道溫柔繾綣,即便不抬頭都能感受到他nongnong的愛意。 琇瑩心頭一跳,耳根有些發(fā)燙,還是很沉得住氣給眾人福禮請安。 周老夫人見孫女來了,也就不拉著沈君笑再陪著說話,吩咐似地和琇瑩說:“沈大人說還要回刑部,正好你來了,送送沈大人吧。” 聽到這兒琇瑩就知道沈君笑是怎么脫身的了,忍著快速的心跳,應(yīng)好。 隨后在長輩們打趣的眼神中幾乎是落荒而逃。 沈君笑倒好,不緊不慢地告退,她都出了屋,他才撩了簾子出來。 琇瑩睨他一眼,覺得他是故意的。 沈君笑湊上前:“還沒喊我呢?!?/br> 他故意靠近,熱熱的呼吸就在她耳邊,琇瑩有些招架不住,終于紅了臉。 她哼一聲,跳開一步,一甩帕子往外走。 沈君笑見她嬌俏的樣子沒忍住輕笑,趕了兩步與她并肩。 丫鬟們都是有眼色的,都遠遠墜在后頭。 兩人剛出了院門,正好周凝周靜往這走來,見到一對璧人,金童玉女那樣般配,都怔了怔。 兩人的目光都落在沈君笑身上,心中也猜到這是誰人。 鼎鼎有名的少年侍郎,如今倒是成了她們的妹夫,對琇瑩聽說是千嬌百寵的。 上回送的那些聘禮恐怕護國公世子娶親也就這樣,如此也能看出沈君笑的家底豐碩。 琇瑩和兩人點點頭,算是打招呼,沈君笑卻是目不斜視。 等到兩人走出一段距離,周凝周靜才回過神來,一不小心對到彼此羨慕和帶著不明情緒的目光,忙尷尬移開。 “怎么您到哪兒都那么引人注意。”琇瑩自然沒錯過兩位堂姐的視線。 身為女子,怎么會不懂那種傾慕。 沈君笑自然察覺了,所以才會對兩人漠然,見小姑娘直接說出來,一聽就知道是吃醋了。他去牽她的手,與她緊緊的十指相扣:“那你把我藏起來?就能一人獨占著,誰也不讓看了。” 琇瑩拿眼瞥他:“那我怎么跟人炫耀我有個好夫君。” 說到夫君二字,臉頰嫣紅,如二月桃花,嬌且艷。 沈君笑被她的情話哄得心花怒放,唇角高揚著。 出侯府的路就那么一段距離,琇瑩再不舍,兩人也該別離。 沈君笑看到她眼中的黯淡,笑著捏捏她小手:“等你六月生辰的時候我再過來?!?/br> 這又得一個多月啊,盡管不舍,琇瑩也知道不能耽擱他的正事,只能笑著朝他揮手。 沈君笑更是恨不得今日就成親,他在上馬前又突然想到一事,折返回來問:“上次回了你的信,你怎么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我?” 琇瑩被他問得一怔,想起他信里一本正經(jīng)的說紅豆藥理,頓時來氣,瞪眼道:“紅豆訴相思!您曲解我的意思,還想要我再寫信嗎?” 說完,才看到少年面上柔似水的笑,騰一下臉又紅了。 他在逗她呢!挖坑給她跳! 沈君笑彎著腰,湊近她一些說:“卿心似我心?!?/br> 等沈君笑身影消失,琇瑩才從甜蜜的傻笑里回神。 三叔父說想她呢! 正文 381心念 端午過后,馮氏就去了宣威侯府一趟。 靜悄悄去的,是尊重竇老侯爺?shù)囊馑?,讓周嘉鈺親自跟老人說清和蕭滟之間的事。 蕭滟聽到周嘉鈺來了,任竇老侯爺怎么趕,都不離開。皺著鼻子說:“我怕您欺負他,我就在這兒聽你們說話?!?/br> 竇老侯爺氣個半死,直說女生外向,但他對周嘉鈺是一萬個滿意的,還覺得愧對周家。 他的外孫女什么性子,誰能有他了解,還三番四次提醒周嘉鈺他要娶的是混世魔王。 這倒叫馮氏哭笑不得。 其實蕭滟就是性子活潑一些,行事與一般閨閣女子不同,可能不是最好的當(dāng)家主母,但她絕對是智慧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她就覺得很好。 周家不再需要八面玲瓏的主母,是要有大智慧的,能輔助丈夫,能經(jīng)受得風(fēng)浪的。 竇老侯爺那邊見母子是一點也不怕外孫女麻煩,當(dāng)然是依他們的。蕭滟首次感受到自已有多被外祖父嫌棄,氣鼓鼓半天。 這日江浩也來了,看著氣得對花花草草下狠手的蕭滟,問了緣由,哈哈地笑道:“我?guī)熜诌@是怕你嫁過去,做不好,被人丟回娘家了。護著你呢!” 就她那性子,換了是他也會試探說親人家的,即便是世交也得試探。畢竟蕭滟做一族宗婦,真是不太能想像出那種畫面。 蕭滟聽過后若有所思,旋即就跑走了。 江浩也沒有理會,而是找竇老侯爺說事:“近來倭寇又囂張了,福建水司毀了好幾艘戰(zhàn)船,我那兩船的貨差點也要填了海?!?/br> “這事還沒報到朝廷?” “會報吧,但估計會往小的了報?!苯仆蝗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