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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微,向微手上空空如也。 “你怎么什么都不買?” 向微:“我看你的就可以了啊。” 徐葉羽:? 她把手上三本書交付到向微懷里,向微抱著書問:“你干嘛?” 徐葉羽摩挲了一下手指,閉上眼睛,臉頰微微仰起,似乎在感受什么。 “噓?!?/br> 向微抻長脖子:“您這是在……” 徐葉羽很陶醉,又摩挲了一下指腹,細細品味:“在回味剛剛陸教授的眉骨觸感?!?/br> 他皮膚很好,雖只是摸了一瞬,但也依稀能夠感受到皮膚肌理的溫?zé)岷蛷椥浴?/br> 似乎不小心碰到了一點眉尾,絨絨的眉尖搔在指緣的感受仍然存留。 “剛剛道歉的時候并不誠心吧,滿腦子是不是都在想‘摸得好’?!”向微一語道破。 徐葉羽笑瞇瞇地摸了摸手腕:“你真是太了解我了?!?/br> 回去的路上,徐葉羽拐了幾個彎,又順道去了一趟文具店。 向微問:“之前不是才來過嗎?買了幾只那個記筆記的金粉筆,怎么,用完了?” “沒,”徐葉羽說,“不是買給我自己用的?!?/br> “那買給誰的?”向微有點奇怪。 徐葉羽鼻尖輕皺:“孤兒院的一個小孩子。” “啊……”向微點點頭,“就是你上次去孤兒院碰到的吧?” “嗯?!?/br> “你下次什么時候再去孤兒院?” “后天吧,后天下午。” “那我和你一起去?”向微說,“反正我后天下午也沒事,去獻獻愛心,當(dāng)給找工作攢人品了?!?/br> 徐葉羽肩膀撞了撞她的:“我們阿微真善良?!?/br> “反正花你的錢,”向微美滋滋,“不去白不去?!?/br> 徐葉羽:??? 買了蠟筆水筆和水彩顏料,提了一大袋回去。 后天,兩個人九點多起床,吃了飯休息了一陣,下午就跑去了孤兒院。 祈佑孤兒院的條件還不錯,兩個人剛被人領(lǐng)進去,就看到有小孩子拿著粉筆在地上畫格子。 徐葉羽提著袋子,跟門口的小孩子玩了兩盤,就往房間內(nèi)走去。 最里面的房間里擺著很多畫,每幅畫旁邊還配了個簡短的故事,剛一走進去,向微就不能免俗地感慨了一句:“哇——誰畫的啊?” 徐葉羽的目光落在正趴在桌上畫畫的小孩兒身上。 向微跟著她看過去。 男孩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正聚精會神地專注著手中的作品,他穿一件寬大的長袖——其實是均碼的料子,不過因為他太瘦,生生把M穿成了XXL的效果。 從長袖中探出的那只手白皙到幾乎病態(tài),小男孩精致的五官也并沒有同齡人的朝氣蓬勃,反而懨懨地垂著,周身都環(huán)繞著低落的空氣分子。 大家都在外面曬太陽,他卻在昏暗的房間里蓋著被子畫畫。 徐葉羽把顏料放在桌上,等他停筆的時候一個個介紹:“這個是水筆,上色用的;這個是勾線筆;你還可以用蠟筆畫。這個是水彩,要加水用的?!?/br> 他點點頭,仍是不發(fā)一語。 在孤兒院待了兩個小時,離開后,回去的車上,向微問徐葉羽:“那個小男孩是誰???怎么感覺怪怪的?!?/br> 徐葉羽:“他有抑郁癥,抑郁加自閉?!?/br> “怪不得,”向微恍然,感嘆道,“好可惜啊,那么優(yōu)秀的男孩子?!?/br> 徐葉羽輕輕點頭。 她去孤兒院,本就是為了了解一些事,去理解去貼近。 聽院長說有一個抑郁加自閉、但很有藝術(shù)天賦的男孩子,她走到他的房間里,幾乎只看一眼,就覺得他和自己的表弟江宙實在太像了。 相似的五官,相似的天賦,清秀又干凈的眉眼,和一排整齊的牙齒。 其實這樣的男孩兒,笑起來,一定很好看的。 熬過一個沒有補課的周末,下個周六,徐葉羽又準時到了陸延白辦公室。 他桌上擺著一本,補課補完之后,徐葉羽旁敲側(cè)擊:“這本書您打算看嗎?” 他淡淡嗯了聲。 “一般都什么時候看啊?周一到周五嗎?” “嗯?!?/br> 她小心翼翼的:“我上次想買這本,結(jié)果忘記了,您的可以借我看看嗎?” 他從書柜里抽出那本書,放到她面前。 “我不會影響您看書的,”她不假思索,“我看書很快,周二周三就可以看完了,到時候給您送過來吧?!?/br> 陸延白掃她一眼:“我在這邊的時間不確定,不……” 話沒說完,徐葉羽很正經(jīng)的撇嘴:“那怎么行,我最怕麻煩別人了,一定要按時歸還。如果您時間不確定的話,那我們就到時候再聯(lián)絡(luò)吧,剛好有時候補課也會有意外,不如我們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 她思維太快,陸延白滯了片刻。 徐葉羽趁熱打鐵:“三方渠道我都支持:微信、QQ、手機號?!?/br> “……” 她打開微信里自己的二維碼,遞過去:“微信吧?您看是我掃您還是您掃我?” 作者有話要說: 可以,先發(fā)制人,妙了。 第10章 借十下 一連串極有邏輯的、連貫的、仿佛早有預(yù)謀的句子,脫口而出的剎那,徐葉羽自己都有點欽佩自己。 可以,明明是請求的問句,被她按照情感一推進,就變成了建立在他答應(yīng)基礎(chǔ)上的選擇題。 陸延白指尖搭在袖口上,眼瞼半垂著,顯然也是不清楚,為什么方才徐葉羽還是問能不能留個聯(lián)系方式,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又是一句話脫口而出,就把情況從被動化為主動了。 見陸延白不說話,徐葉羽很怕他思索出其中破綻,轉(zhuǎn)而想到他自己并沒有答應(yīng)她要留什么方式…… 于是她把手機往前推了推,重復(fù)了一遍問題:“是我掃您,還是您掃我?” 男人輕掀眼瞼,薄唇不勾,面上神色無虞,報了一串?dāng)?shù)字。 “188xxxx6628” 徐葉羽懵懵地抬起臉,同他墨色烏眸對視三秒,她反應(yīng)過來了。 他是在報號碼??! 她急忙拿起手機:“電話還是微信號?” 他聲音和緩,不疾不徐:“都是?!?/br> 要聯(lián)系方式之路,比徐葉羽想象得要順暢很多。 她把號碼打進搜索框,點了確認添加之后,她興致頗好,準備確認一下頭像和名稱。 但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下一秒,陸延白松松袖扣,語調(diào)松軟:“上次布置的作業(yè)寫多少了?” “……” 無聲暴擊。 徐葉羽舔了舔唇:“寫了一些……” 他眉尾揚了揚:“一些?” “大部分,”徐葉羽補充道,“空下來我就盡力去寫了,還有點沒寫完,實在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