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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的當下,向微一張臉映入眼簾。 徐葉羽嚇了一跳,幾乎被嚇清醒了,手撐起來往后挪了幾寸。 “干嘛呢?” 向微遞過來了一筒卷紙。 也不是考究意義上的卷紙,是卷紙里面的筒抽出來,上面塞了一大團紙巾。 向微把卷紙放到徐葉羽嘴巴底下。 徐葉羽:“干嘛?這什么?” 向微說:“話筒?!?/br> “……………………” “請問你,”向微把自己的劣質版話筒往前遞了遞,“請問是夜習習女士,昨天明明跟我說除了重大情況不喝酒,跟個貞潔烈士一樣的。為什么下一秒,我就看到你爛醉如泥,被陸教授從樓底下扶上來?” “……” 是夜習習女士思索了一會兒。 是夜習習女士開口了:“我昨天喝醉了?!” 向微翻了有史以來一個最大的白眼:“那不然呢?你以為你昨天是修仙進入第五層,馬上要上天渡劫了?” “我真不記得了,”徐葉羽按了按太陽xue,“我怎么記得我當時坐在位置上,還是清醒的,還說了好多話?” “是嗎,”向微嗤一聲,“具體都說了哪些話?” “……” “我不記得了?!?/br> “………………” 向微:“這就是你說的你沒醉?你怎么不去西天取經呢?” “好,第二個問題,你昨天為什么喝成那個狗樣?”向微舉著話筒。 “陪陸教授做了個項目,剛好飯店遇到了,他就帶我去了項目的飯局,跟別的項目負責人聊了會兒。我不好意思掃興,酒杯遞過來,為了不給陸延白丟人,我就硬著頭皮給它干了?!?/br> 向微聽得都快鼓掌了:“好一個為愛獻身,為愛雙標啊,我都要被你感動了,有什么渠道可以捐錢嗎?” “……沒有,你捐給你自己吧,”這時候徐葉羽還不忘講垃圾話,“我已經擁有陸延白這座寶藏了?!?/br> 向微被她惡心得直捂胃。 徐葉羽扶著額頭,真情實感地嘆息:“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 又驟然抬頭,問向微:“我昨天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這下?lián)Q向微凝噎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沒跟你喝酒?!?/br> “不過……上來是陸教授扶你上來的,我也有幸……目睹了一下……” 徐葉羽:“我做丟人的事了嗎?” 向微沉吟了一下:“沒有吧?!?/br> 徐葉羽松了口氣。 向微繼續(xù)道:“如果在門口非要扯陸教授衣服,說自己冷要蓋不算的話?!?/br> “……” 向微:“如果搶了人家的衣服,還在門口讓人家說謝謝你也不算的話。” “……夠了。” “如果做了上述事件依然不夠,還拖著自己殘破站不穩(wěn)的身體倚在門口,非要給陸教授九十九個飛吻也不算的話?!?/br> “那你的確沒做什么過分的事?!?/br> 補完刀,向微微笑著站在那里。 “……………” “向微,”徐葉羽腦仁子疼,“你是上天派來取我命的魔鬼吧?” “想知道飛吻的姿勢嗎?” 向微倚在門口,一邊飛吻一邊挑著眉拋wink:“愛您喲?!?/br> 做完這套動作,向微恢復正常站姿:“你就是這樣的,堅持做了二十來個,簡直是身殘志堅的道德模范。如果不是我攔著你,我覺得你可以做到陸延白瘋?!?/br> 徐葉羽眼神迷離地靠在墻角,絕望地閉上眼。 雖然能想到自己做這套動作的時候的景況,但這也實在是……太主動太迫不及待了吧。 手蓋上眼睛,徐葉羽語調中透露著對生活的自我放逐:“小薇,你告訴我,我該如何存在。” 向微搖頭:“我不知道,你去問汪峰吧。” “……” “還有,”向微指著椅子上的外套,“這就是你昨天搶來的外套,并且強迫陸教授給你說謝謝的那個?!?/br> 徐葉羽飽經滄桑地嘆息,上前把外套扯下來,放在鼻尖嗅了嗅。 上面一股酒味兒,能想到她扯的時候得有多用力啊。 徐葉羽:“沒想到洗完上一件外套,還有下一件要洗?!?/br> “你目前cao心的不該是這個吧,”向微抄手,“首先,你想想怎么面對飽受你折磨的陸教授?!?/br> 衣服洗好曬完,剛好到了周末。 周六下午有陸延白的補課。 徐葉羽再度戴著衣服去了辦公室,沒再想買養(yǎng)樂多或者是去市中心轉一圈。 畢竟吃一次虧已經夠了,不想再吃第二次了。 之前她每次來陸延白都在,搞得她也以為他是每天都要待在辦公室,原來并不是,他也有自己的活動。 不過話說回來,昨天買養(yǎng)樂多的時候她沒喝醉吧? 她清楚地記得自己是買了養(yǎng)樂多的啊,東西呢? 徐葉羽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回想道,桌子上沒有,冰箱里沒有,難道是落在陸延白那兒了? 應該不可能吧。 她怎么知道,就在昨晚,自己說完那番驚世駭俗的話后,把東西強行塞在了陸延白手里“養(yǎng)他”。 …… 徐葉羽到辦公室的時候,里面只有一個人,但不是陸延白。 班娜坐在沙發(fā)上,一見她來,幾乎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 “你來干什么?” 在飯桌上,班娜好歹還知道裝個模作個樣,后來搭車時也知道克制隱藏,這會兒沒人了,立刻獠牙畢現(xiàn),那雙眼瞪著徐葉羽。 徐葉羽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兒招惹她了,導致這人一看自己就這么大敵意。 說是情敵吧,大家半斤八兩,誰也沒跟陸延白談戀愛。再說了,她現(xiàn)在還是陸延白的學生,能怎么著? 徐葉羽聳聳肩,狀似無意道:“這里有監(jiān)控?!?/br> 班娜氣質軟化一大半,身子弓起來,強勢目光收回,往周圍看了一眼,沒找到監(jiān)控。 “哪里有監(jiān)控?” 徐葉羽笑笑:“我開個玩笑活躍氣氛,你不用這么緊張?!?/br> 班娜又挺直腰桿,一副女主人做派,看著徐葉羽手上拿著的陸延白外套:“你跟延白什么關系?” 徐葉羽看她語氣挺咄咄逼人,也沒在意。 8102年了,還有人問這種問題。 “如你所見咯,”她答得抑揚頓挫,“那種關系?!?/br> 班娜聲音更尖:“我告訴你,你別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只是他的學生,少借著自己的身份攀高枝。我最討厭你們這種拎不清的學生?!?/br> “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攀高枝,”徐葉羽一副諦聽諄諄教誨的模樣,眨眨眼,“不攀高枝,可以門當戶對嘛。” 班娜被她堵得沒話說:“你!” 其實徐葉羽應該勸她,不要跟洞悉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