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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葉羽扯了扯他的袖子,朝前看去:“走吧教授,我們去玩兒!” 他本以為,到了游樂場之后,她會想去玩旋轉木馬,然后讓他幫她拍照;又或者是在摩天輪上,她倚在窗子上看這座城市傍晚的光景;再不濟,也可以是浪漫情懷噴發(fā),然后坐在長椅上…… 他沒想到,最后的結果是這樣的—— “教授,那個大擺錘看起來很有意思,我們去坐一下吧?!?/br> “海盜船賊6,想去體驗嗎?” “wow,這過山車好可怕啊,想上去吹吹風?!?/br> “高級跳樓機名不虛傳,想去跳個樓看看?!?/br> “……” 電影里面爛漫的游樂園之約徹底走偏畫風,不僅沒有柔美的濾鏡加持,也沒有點到為止的臺詞,現(xiàn)實是陸延白被徐葉羽拖著坐了一大堆極限項目,她還越來越興奮。 從跳樓機上下來之后,徐葉羽稍微有點發(fā)暈,有一點點重心不穩(wěn),陸延白眼明手快,及時扶住她手臂。 不過幾秒,徐葉羽晃晃腦袋,恢復了過來:“OK,我沒問題了,走吧教授,我們去鬼屋。” 陸延白瞧了瞧手上纖細的手腕,道:“吃得消?” 從剛剛開始,這些極限運動她就沒停過,現(xiàn)在還要去鬼屋逛一圈,他還真不知道,她身子里居然有這么大的能量。 “不會有問題的,”她皺皺鼻子,“既然出來了,就要玩得盡興嘛,我真的好久沒玩這些了?!?/br> “鬼屋不是上次才玩了?”陸延白低眉看她,“上次不是還挺怕?” “也不是怕,只是嚇著了,”徐葉羽咬咬下唇,意猶未盡道,“這次你和我一起,放心,肯定沒問題。如果怕的話,我就抓你?!?/br> 陸延白:? 說到做到,徐葉羽一進鬼屋,還真的就緊緊抓著他的袖子不松開。 鬼屋里面的氣氛醞釀得剛好,考慮到年齡限制,其實里面的東西并不如何嚇人,比酒莊里面倒是要好上很多,但是勝在背景音夠讓人有緊張感。 徐葉羽緊緊攥住陸延白的袖子,弱弱提醒道:“教授,你站我前邊兒,幫我偵查一下形勢啊?!?/br> 陸延白借著里面昏暗的燈光回頭看她,就算在這種藍藍綠綠的燈光下,她眨著眼,不安又探尋地往前看的模樣,還是很可愛。 他點頭:“嗯。” 怕她嚇到,他真的一路走,一路幫她往前看,拐角處有什么都會提醒她。 “前面的拐角有東西彈出來?!?/br> “左邊那個圓的不要摸,會噴紅色液體。” “右邊的樹枝記得躲開?!?/br> “墻上壁畫有點嚇人,不要看。擔心走不穩(wěn)就拉著我衣服。” 徐葉羽乖乖聽話,閉上眼睛,牽著他衣角,感覺到自己這種膽大且慫,又想嘗試新鮮刺激又不能太被刺激到的性格,也許只有他能這么細致地體貼了吧。 “走過了,可以睜眼了。” 男人聲音再次響起,徐葉羽睜開眼睛。 明明剛剛也走在他后面,可就是在閉了眼復又睜開這個瞬間,她有些怔忪地想,他的肩膀好像比她感覺的寬闊很多。 這樣的肩膀,靠起來肯定很舒服吧。 正這么想著,徐葉羽有點神游,走著走著,又感覺自己的腿好像被什么東西纏住了。 她松開手指,低頭去看。 一個血淋淋的枯槁手掌猛然抓住她的腳踝,像剛從冰窖里拿出來,冷得不帶任何溫度。 徐葉羽毫無防備,被嚇了一大跳,捂住嘴,一聲驚叫溢出來。 前面的替她偵查的陸延白也驚了一下,急忙轉頭:“怎么了?” 徐葉羽指著自己的腿:“我的腿……腿……” 陸延白看向她的腿,眉間蹙了蹙,大步走過來正準備幫她弄開的時候,工作人員扮鬼的手,非常識局勢地收了回去。 “……” 徐葉羽眼見腳踝得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撲到他身上,小腿打顫。 怎么沒人告訴她,鬼屋還能這么玩兒? 陸延白攏了攏懷里有點發(fā)顫的人,拍拍她的后背,安撫道:“沒事了,都是假的,工作人員扮的?!?/br> “這假扮的也太逼真太突然了……”徐葉羽探出小腿,顫巍巍地低頭查看。 那逼真的“血跡”已經(jīng)沾到了她的腳踝上,以一種非常怪異夸張而驚悚的方式,在她腳踝上畫下彎彎曲曲的“兇案現(xiàn)場”。 徐葉羽看了一眼,然后嫌棄地閉上了眼。 給她稍微弄好看點她也好想些啊。 花了幾分鐘,徐葉羽終于慢慢找回了這只腳的直覺,感覺一寸一寸回溫了過來,重新掌控住了自己這具身體。 陸延白看她:“好點了嗎?” “好點了?!?/br> 她站直,從他溫熱胸膛退開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閃現(xiàn)到了他懷里,繼而非常后悔,早知道就多埋一會兒了。 似乎是怕她再遇到意外情況,轉身的時候,男人非常自然地握住她手腕,將她帶著朝前走。 他的右手握著她的左手,溫度蔓延傳遞,兩個人手上的手環(huán)也是這里設計好的男女款,看起來倒挺相配。 就這么看著兩個人相握的那一部分,徐葉羽不自禁地揚起唇角。 接下來,陸延白在鬼屋里要注意的就不止是四周的墻壁和人了,還有腳底。 確保前路安全暢通,他才拉著徐葉羽走了出去。 而剛剛被地上伸出來的手驚嚇過的徐葉羽,再看什么都覺得不過爾爾,不會再被嚇到了。 畢竟剛才,確實已經(jīng)嚇得夠厲害了。 好不容易走出了鬼屋,重見天日的當下,對著湛湛藍天,徐葉羽幾乎有一種想要流著淚大叫一聲“蒼天啊”的沖動。 她抬起頭欣賞了一下云,再側頭的時候,拉著她的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 過了一會,她看到他從一邊的便利店里走出來,左手還拿著一包什么。 待他走近了,徐葉羽才看到他右手也有一杯東西。 他站到她面前,把手里那杯東西遞給她。 “干嘛,”徐葉羽轉了轉眼珠子,“去了那么久,你在水里下藥了嗎?” “……” 男人好整以暇問她:“我為什么要下藥?” 徐葉羽思索了一下,假設道:“也許是想趁我昏迷輕薄于我呢?” “沒這個可能,”陸延白把東西放到她掌心,“剛買的,排隊等了會兒?!?/br> 徐葉羽端起杯子看了看標簽:“這什么,雪頂咖啡嗎?” 陸延白還未來得及說話,又被她像模像樣施施然打斷。 徐葉羽一臉難以置信聲討他的模樣:“我知道了,大下午給我喝咖啡,你是不是想讓我今晚失眠的時間都用來想你?” “陸教授,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卑鄙?!?/br> “……” 陸延白沒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