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齒地對阿福打了個招呼。 見了真人,阿福對三小姐的好感就比較一般了,在她身上,她總覺得看到了阿芙的影子。 宣威侯夫人看到兩位小姐禮物的輕重,態(tài)度又熱情了幾分。 寧遠伯的夫人則顯得十分文靜靦腆,她帶來的三位小姐也是一個比一個文雅安靜,最大的只有八歲,最小的才四歲的樣子,乖乖地讓奶娘牽著給顧氏見了禮。顧氏送她一個金裸子,她就害羞地扎進了奶娘的懷里,可以說是很可愛了。 “上回端午宴上見到夫人,我就十分仰慕夫人的風采,難得遇到夫人,我就不請自來了,還望夫人不要見怪。”宣威侯夫人說話聲音響亮,笑容利爽,讓人生不起惡感。 顧氏盡管對宣威侯夫人的親熱有些奇怪,還是很和氣地招待了她。 寒暄了一陣,顧氏就知道了這兩家人是約好了來相看的,對象就是宣威侯家的二小姐劉梓寧和寧遠伯世子。兩家的婚約早在十多年前就約定了,這位寧遠伯夫人是繼室,一連生了三個女兒腰桿硬不起來,對寧遠伯世子的婚事自是不敢置喙,一直唯唯諾諾地點著頭。 聽著母親們說兒女親事,阿福就看到劉二小姐紅了臉,顯見對這門親事是極為滿意的,她自己也快要訂親了,最喜歡看人家終成眷屬,臉上一直笑瞇瞇的。 冷不防三小姐劉梓萱忽然問道:“聽說你也要跟燕王訂親了?” 燕王為了求娶蘇家小姐跪了乾清宮的事傳開來,好多閨中女子都對這蘇家小姐羨慕不已,燕王是多么癡情的人呀,為了先燕王妃都守了好幾年。 阿福一向對跟燕王有關的事很警惕,聽劉三小姐這么問,立時精神了,細聲細氣道:“小姐從哪聽來的傳言,婚姻大事自有長輩做主,我是不知道的?!彼f著還紅了臉,分明就是很知道的意思。 劉梓萱勉強笑了笑,還想說什么,就被宣威侯夫人打斷了。宣威侯夫人笑著道:“夫人的女兒真貼心,婚姻大事自該是長輩做主,小姑娘家家的cao心什么心?!?/br> 這話明顯是在說劉梓萱。 劉梓萱不甘地咬了咬唇,就聽宣威侯夫人用很隨意的語氣道:“梓寧的親事定了,我就只要cao心梓萱了,王夫人娘家是書香之家,可有適合的子弟?” 寧遠伯夫人沒想到宣威侯夫人還有這個意思,有些意外,她認真道:“倒是有幾個不成器的,今年秋闈要下場了?!睂庍h伯夫人娘家是個大族,她因為嫁了寧遠伯,在家中也有幾分話語權,言下之意就是有幾個要考舉人,若是中舉,大家可以坐下談一談親事。 “那可說好了,蘇夫人做個見證,”宣威侯夫人拉著顧氏道。 顧氏笑了笑,“這可是好事,我也沾沾喜氣?!?/br> 劉梓萱忽然站了起來,招呼也不打就出去了。宣威侯夫人不以為意,“我這女兒讀書多了,沾了些不好的脾氣?!?/br> “她們年輕姑娘聽我們這些家長里短也是無趣,放她們自去玩罷,”寧遠伯夫人看劉梓萱的脾氣有些打退堂鼓,溫言軟語地叫自己的大女兒,“貞姐兒,你要和jiejie們去嗎?” 她的大女兒安安靜靜地搖頭,“我陪著meimei們。” “你家女兒真是乖巧,”宣威侯夫人看寧遠伯夫人把女兒都教得本本分分就像是照著女戒教出來的,心里搖頭,對自己女兒道,“那你帶著meimei去走走,不要淘氣!” 顧氏也同意阿福多和同齡的小姑娘交往,就交代她,“不要亂跑,讓丫鬟都跟著。” 阿福就被劉梓寧拉著手帶出去了。 一出來,劉梓寧舒了一口大氣,笑道:“總算可以出來玩了,可憋死我了?!?/br> 這位劉二小姐長得不是多美貌,但她笑容可掬,讓人格外覺得親近可愛,阿福見她這樣,掩著口笑了。比起在長輩們面前那種標準的淑女式笑容,她這樣自在的笑顏更能打動人心,劉梓寧看得呆住了,愣愣道:“meimei笑起來比牡丹花兒還要美。” 天下間怎么有人可以長得這么好看呢!劉梓寧決定當蘇小姐的好朋友。 阿福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回贊對方道:“jiejie也是很漂亮的美人?!?/br> “我就算了,你看我的手,”劉梓寧拉起自己袖子和阿福的袖子,拿著自己的胳膊和阿福的胳膊比,“跟你一比,我就成了黑炭了?!逼鋵嵥膊皇嵌嗪冢褪菍こDw色,但架不住阿福天生皮膚雪白,這么一襯著,就顯得劉梓寧特別黑了。 “jiejie可以試試沐浴后用羊乳伴著蜂蜜潤膚,”阿福誠懇給了個偏方。 劉梓寧就咋咋呼呼地,“真的嗎?能變白?我回去就試!” “要長久用,還是有些效用的,”阿福點頭,又給劉梓寧推薦了芹菜雞蛋清敷面、珍珠粉潔面。 劉梓寧立刻就把阿福當作了親密閨蜜,跟她咬耳朵,“我家那個才女啊,一心想著進燕王府當側妃呢?!?/br> 原來宣威侯有些寵妻滅妻的想頭,但是宣威侯夫人有兒子,自己也硬氣,宣威侯的那貴妾就作不起來。母女倆就想著攀個高枝,一來二去選中了年貌相當?shù)难嗤?,宣威侯也樂得有個側妃女兒,一門心思想著怎么跟燕王搭上話呢。誰知道就傳出來燕王求娶長興伯嫡女的話來了,可不是把他們弄急了。 宣威侯夫人拎得清,也是不樂意庶女嫁得好,正巧遇到了長興伯家,這才趕緊來解釋了。 “那也不是我管得著的,”阿福嘴上是這么說,心里酸溜溜的。 “哎呀,我怎么聞到了好大一股醋味,好酸好酸,”劉梓寧夸張地用手扇扇鼻子。 阿福被她弄得想笑又不好意思,嘟囔道:“她怎么不想著嫁皇長孫呢,皇長孫又沒有娶妻?!?/br> “你難道不知道,燕王因為情深意重,好多小姐都暗暗盯著燕王后宅里的位置呢,”劉梓寧給阿福說了好些她從來不知道的事。她才知道,原來燕王是那么搶手,想著被燕王掛念著的先王妃,阿福又吃了一壇子醋。她怎么就晚生了這么多年呢! 劉梓寧看她嬌嬌小小的,心里生出無限的保護欲,拍著胸脯道:“要不你跟我學武吧,我娘說了,心眼比不過別人,就用拳頭說話。我娘就靠這個,把我爹都收拾了?!?/br> “唉,可惜,我爹花花腸子多,”劉梓寧搖頭。 阿福安慰地拍拍劉梓寧的手。 劉梓寧卻很快就沒心沒肺地高興起來,問阿福,“怎么樣,你要不要跟我學?” 還要學武啊?阿福想想自己的課業(yè),趕緊搖頭,“我就算了?!?/br> “也是,你長得太嬌小了,學了也沒有力氣用,”劉梓寧很遺憾地放棄了這個沒有天分的學生。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后山,看到山上的高高的燈樓,阿福想起來顧氏說的要點長明燈,她就想去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