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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貴太妃已經(jīng)牢牢把后宮宮權(quán)抓在手里了,為阿福掃去了不少的障礙。 但是,皇貴太妃微微嘆氣,專情的帝王鳳毛麟角,更多的是后宮成群的皇帝,她也只能盡力為阿福保駕護(hù)航了。 “是呢,娘娘,”霧溪見皇貴太妃神色疲倦,往她身后站了站,伸手為皇貴太妃揉了揉頭頂xue位。 “我都忙忘了,”皇貴太妃放下手里正在核對的禮器單子,“叫她進(jìn)來罷?!毙禄屎髮m唯一的妃位,她總不好太怠慢了。 趙小意規(guī)規(guī)矩矩進(jìn)了慈寧宮,看見坐在黃花梨羅漢榻上,穿著月白大袖,頭戴銀蓮花冠的美人就知道這便是先帝的寵妃顧氏了,果然是艷冠群芳,蘇家小姐是皇貴太妃的侄女,也不知道她有幾分皇貴太妃的品格? “臣妾冒然求見,還望娘娘恕罪,”趙小意注意到皇貴太妃跟前的小方桌上凌亂地放著幾張大紅底金字的禮單,思及宮中處處披紅掛彩的熱鬧,趙小意知道這是皇貴太妃為帝后大婚在做準(zhǔn)備了。 “惠妃不必如此小心,如今圣上的后宮之中你位分最高,嬪妃們還需你多做表率。”皇貴太妃什么樣的妃子沒見過,趙小意的小心思她看得清清白白,一入宮就第一個來給她請安,這是彰顯地位呢。 趙小意聽出來皇貴太妃話里的埋汰,她也不生氣,好脾氣地笑了笑,“娘娘說笑了,臣妾自是惟皇后娘娘馬首是瞻?!?/br> 說得這么明白的投誠,皇貴太妃不置可否,只是打開了一份長長的禮單,叫趙小意一同看:“惠妃是圣上的身邊的的老人了,你幫本宮參詳參詳,這上面可有添減?” 趙小意小心地在皇貴太妃身邊坐了半邊身子,拿出十二分精神為皇貴太妃參詳起來。 延禧宮,孫嬪剛安頓好,站在鸚鵡架前給大鸚鵡喂瓜子,延禧宮的太監(jiān)總管就帶來了惠妃去了慈寧宮的消息。 “娘娘,惠妃已經(jīng)去了小半個時辰了,”延禧宮總管言下之意就是娘娘咱們也不能落后啊。 “不急,待明日再去給皇貴太妃娘娘請安。”孫嬪一點(diǎn)也不著急,她是早就看淡了,圣寵權(quán)勢都是虛的,只有平平安安才是真。她有些奇怪,一向本分的趙小意圖個什么呢? 鸚鵡學(xué)舌,嘰嘰喳喳地叫起來:“不急,不急?!?/br> 攤上了個不想爭寵的娘娘,延禧宮總管微微一嘆,算嘍算嘍,好歹是一宮主位,也不至于混得太慘。 擠在景陽宮的美人們卻沒有孫嬪的安分,剛進(jìn)宮就急急忙忙四處打探皇帝動態(tài),圣上素了這么些日子,皇后又還沒有進(jìn)宮,正是爭寵的好時候呢。然而宮里的人誰不知道泄露圣蹤是個死罪,就算知道圣上這幾日很喜歡去御花園遛狗,也不敢說啊。 偶爾有個嘴松的,也只是支支吾吾說:“這幾日御花園的芙蓉花開了,寶林們可以去賞賞花。” 誰耐煩賞花啊。王爺?shù)腔苫噬狭?,她們的目?biāo)就從王府側(cè)妃上升到皇妃娘娘了,萬一受寵,踢掉皇后自己坐上去,也不是不可能啊。 那太監(jiān)看這些小寶林都不開竅,捂緊了銀子不說話了。等到有人帶回來惠妃娘娘去慈寧宮給皇貴太妃娘娘請安的消息,這些品級不高的寶林頓時有了邀寵的方向,成群結(jié)伴去往慈寧宮露臉去了。 柳晗也假裝回房補(bǔ)妝,卻故意留到了最后,等到那些人都走了,她才出來問那個太監(jiān):“我想去御花園走走?!?/br> “奴婢帶您去,”總算有個開竅的,又是個難得的美人,那太監(jiān)見柳晗奇貨可居,連銀子都不要,熱情地帶著她去了御花園。 臨近婚期,長興伯府人多眼雜,阿福怕顧不上阿黃,只好忍痛分別把阿黃送進(jìn)了宮里來陪自稱寒蟬凄切,長夜難熬的皇帝陛下。 于是晚膳后,燕王的消食活動就成了御花園溜阿黃。他登基以后施行仁政,除了廢后是自己自盡,謀反作亂的太子和皇長孫都只是廢為庶人分別圈禁在京城前朝留下的兩座王府中,其余從犯最高也只是判了斬立決,余下抄家流放而已,是以朝廷震動不大。燕王再把自己人提拔上去,朝政上頭就更是如臂使指了,不復(fù)剛登基時候的焦頭爛額。 這人一閑下來,就容易犯相思病,燕王把錦衣衛(wèi)的飛鴿傳書當(dāng)作了鴻雁,每日都要跟阿福寫三封信才行。早中晚各一次,比一日三餐還要準(zhǔn)時。 這日晚飯后,燕王剛讀完阿福新作的纏綿情詩,帶著阿黃漫步在群芳爭艷的芙蓉園中,心情甚好地折了幾朵粉的白的木芙蓉在手上,打算派人給阿福送去。 忽然花叢中就冒出來一個全身穿白的女人,燕王一驚,穿著云紋九龍靴的龍足飛起一腳,就把那個女刺客給踢飛去了一丈遠(yuǎn)。 踢完,他就明白過來了,轉(zhuǎn)身目光平靜地看著冒汗的王承恩。 阿黃威風(fēng)凜凜地嗷嗚一聲,打壞主意,咬你哦! 王大總管撲通一聲跪下了,“圣上恕罪,奴婢擔(dān)心您上火傷身,這才一時糊涂。”在燕王重如泰山的眼神壓力下,王承恩越說越小聲。 圣上正是氣血方剛的年紀(jì),又不是說不想,明明每天換下的褻褲都濕了,王承恩怕他憋壞了,知道只是個毫無威脅的小妃子來偶遇,他就一時糊涂把人放了進(jìn)來。 “沒有下次,”燕王捧著花,容顏清雋,微風(fēng)吹動他的衣袖,活脫脫一副歲月靜好的神仙模樣。 王承恩卻知道圣上是動了真怒,雖然他不太明白為何圣上明明可以佳麗三千,卻在皇后娘娘還沒有進(jìn)宮之前就如最守清規(guī)的高僧一般自律,但他自此再也不敢在這上面動心思。 很多年之后,直到王公公告老出宮,帝后之間還是沒有人能插進(jìn)去,王公公活了很長很長,后來皇帝駕崩了,皇后娘娘自盡殉葬了,王公公顫顫巍巍回宮磕頭,就看到一個巨大的金絲楠木棺槨,這個雙人棺還是皇帝親手選的,他當(dāng)年親自監(jiān)工督造的呢,沒想到一晃幾十年,帝后二人真的用上了。 自來帝王多薄幸,絕對不包括自家這一個! ———————————— 夜里,阿福的窗臺上被人放了一束沾著露水的木芙蓉。 花朵像是剛從枝頭上摘下來的,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 對于小姐院子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萱草堂的人都很習(xí)以為常了,阿福的貼身侍女馬上就找出了一個圓肚白瓷賞瓶,裝了井水,供小姐養(yǎng)花。 阿福捧著臉,看著花一臉癡笑,她給她家狗皇帝寫了詩,有一句夸他貌美的“芙蓉含春露,淺紅偎人醉”,其實(shí)有些調(diào)戲他的意思,他卻給她送了芙蓉花,四舍五入也算是投懷送抱了。 哎呀,這就很甜了,她真的好期待大婚呀。 第92章 明日就是帝后大婚的日子了, 縱然成親的兩人身份不一般, 大婚前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