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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雙生之喜! 上蒼到底厚待她的嬌嬌! 父皇和母后在天有靈也定然庇佑著嬌嬌! 二十多年的時光在館陶眼前晃過,浸濕了她的心,弄得她不覺有些淚眼婆娑。 阿嬌見館陶說著說著,好端端地竟要垂下淚來?;琶ξ站o她的手,柔聲問道:“這又是怎么了?怎么說著說著就要哭?娘你以前可從來不這樣,什么時候都是威風八面的,我都沒見你哭過幾回?!?/br> 館陶被她說的破涕為笑,忍著淚意洶涌道:“你這孩子,現(xiàn)在連你娘都能編排了?!?/br> 她望向阿嬌的眼神,溫暖柔和,又充滿堅定。 她必然不會再讓她的嬌嬌,吃一點哭,受半點罪。 外頭忽地傳來一陣喧鬧,說笑聲都遮掩不住地傳進來。 館陶剛要皺眉不悅,雪舞笑盈盈地走進來,脆生生地行了一禮,喜上眉梢地道:“皇后、長公主,陛下方才下了圣旨,正曉諭后宮,通傳全國呢!陛下要為了您肚子里的皇嗣,大赦天下!” 什么? 大赦天下? 大赦天下除開極少數(shù)的十惡不赦的重罪犯不會得到赦免,其余罪犯皆能得到赦免,重獲新生,實在是影響天下的大事。須得有皇帝登基、立皇后、立太子這樣對國本都影響極重的大事,才會頒布大赦令。 館陶同阿嬌都疑心聽錯了,有些不敢置信,齊刷刷地望向雪舞。 雪舞方才已經(jīng)激動興奮了半天,但此時還是心間振蕩不已,滿面紅光地肯定道:“婢子絕沒有弄錯,陛下為了慶賀皇后的雙生之喜,同丞相商議后決定大赦天下,為皇嗣祈福積德!圣旨這會只怕都快傳遍長安城了,再用不上半個月,全天下都能知道!” 館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歡喜的不行,連聲說好!喜笑顏開地沖阿嬌道:“正是呢,正是呢,該給兩個孩子積積福氣!” 阿嬌卻有些哭笑不得,只能說一句到底和前世的軌跡重合了。 前世時,衛(wèi)子夫生下劉徹的第一個皇子后,劉徹冊她為后,并大赦天下。 而如今,她還沒有生,只是懷著,劉徹就要為了這個大赦天下。 館陶卻不知道這么多,她是愈發(fā)覺得阿嬌嫁給劉徹是嫁對了,沒有比這更稱心如意的良婿了。 館陶高興的立時就要回去同陳午去霸陵告知文帝同太皇太后,阿嬌攔都攔不住,只得讓她走。 館陶還不肯讓她送,連聲叫她別動。“你娘又不是不會走路,要你送做什么?” 阿嬌拗不過她,便叮囑了她一籮筐路上小心的話。又有些幸災樂禍地問她道:“您就是躲人躲進來的,這回又巴巴地自己要出去?” 館陶斜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你這孩子,這是想著沒人敢煩到你頭上來,跟娘說風涼話呢?!?/br> 阿嬌被說穿了,也沒有不好意思,一雙桃花眼笑的跟月牙一般。忽地她又想起什么來,認真問館陶道:“娘,你躲走了。好像也不行吧?不還有我兩個兄長和我爹嗎?” 館陶正在齊人銅鏡前由宮人整理儀容,聽了這話閑適地掃向阿嬌,徐徐道:“傻丫頭,你兩個兄長,又不傻。還能不知道別人拿著他們作筏子?就算他們上道,你兩個嫂嫂卻是明大局的,斷不會添亂。至于你爹——他就更不會拖累你了,為了你險些都悔的病死了!” 她顧盼行動間,又有了從前年輕時那副能指點天下的樣子了。 只不過,如今說到陳午時,她的臉上柔情無比,滿是心疼。 阿嬌把館陶的話順了一遍,發(fā)現(xiàn)還真是如此。她的娘家如今還真是館陶一個人說了算,館陶不在其余的人說話不好使不說,還都油鹽不進,不免笑道:“娘說的對,說的對?!?/br> 館陶很快就風風火火地走了,她望著館陶赤金色的及地裙擺掃過青玉石臺階,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中。 館陶走后,阿嬌又半躺半坐地回了榻上。坐了小半天,她的背都疼的不行了,叫海棠過來給她捏肩捶背。 腳也腫的難受,雪舞打來了guntang水給她泡了兩刻鐘,又按著太醫(yī)令教的那樣,給她按壓xue道解乏。 如此折騰了快有半個時辰,阿嬌才覺得渾身上下輕散了許多。 等劉徹回來的時候,阿嬌不出意料地又睡著了。 他本來還想著回來能見著說他大題小做,慶賀過度的阿嬌了。聽著她睡了,反倒松了口氣。 劉徹便去了側(cè)殿讓春陀把醫(yī)書搬來,趁著阿嬌還睡著抓緊時間看。 只是今天看了半卷太醫(yī)署的回復后,他不覺間出了神。 阿嬌這會是懷的雙龍?還是龍鳳?抑或是一對姐妹花呢? 他早上一起來就吩咐春陀抓緊吩咐下去,皇子和公主的一應用度都要翻倍趕制。 而且,這次男孩女孩的名字都得起好。 起一個名字就夠他絞盡腦汁了,如今要預備出兩個男孩和兩個女孩的名字來以防萬一,就更叫他頭疼了。 但不得不說,他就喜歡這個甜蜜的負擔! 殿里面靜的很,鎏金博山香爐上裊裊升起陣陣輕煙,淡淡地暈染開去。 卻也是無味的安心寧神香,自阿嬌懷孕后,他也不肯用別的香,怕叫她不舒服。 清淡明亮的光影中,他執(zhí)起筆,鋪開一卷雪白的帛書,開始糾結(jié)起為孩子取名的事情來。 ***** 到了四月初,天氣越來越暖和。 宮廊前栽下的花鋪天蓋地地開了,地上樹上望去全是一片喜人的姹紫嫣紅。藍紫色的鳶尾、玫瑰色的荷包牡丹、潔白如雪的鈴蘭、粉紅柔嫩的垂絲海棠、五彩繽紛的八仙花,全都開的花團錦簇惹人駐足。 宮道兩旁的垂楊柳早發(fā)出了滿樹碧綠的新葉,風一來輕悠悠地蕩起來。 溫柔的春風一路穿過院閣,從南窗下微微開著的不大點縫隙鉆進來。窗前懸著的占風鐸,風吹玉振,叮叮當當清脆悅耳地響起來。 風里滿帶著各色花香味,叫人禁不住細細聞來,又會發(fā)覺還有些清香的泥頭氣息。阿嬌一聞著泥土味,就笑著問正在為她梳妝的海棠:“四福又在種什么花呢?” 海棠笑著答她道:“婢子一早起來,就見他在忙活了,說是種紅花木蓮。他吖,恨不得把滿天下的花都種給您看。好多花名,婢子都是頭一次從他嘴里聽說?!?/br> 阿嬌莞爾,四福就是這樣忠厚盡心的叫人不得不喜歡。她喜歡花,他就一直專心伺候花木。 前世時,四福在她被廢后,不肯被遣散,凄厲叫著“陛下!巫蠱之禍皇后是被冤枉的!”,撞墻死在花蔭下。他死后連眼都合不上,是他的兩個徒弟硬給他閉上的。 死不瞑目,這是多么大的怨氣?又是何等的忠心? 阿嬌笑著笑著,就禁不住心里發(fā)酸而緩緩沉下臉去,雙手更是彼此緊緊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