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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都動不動鬧脾氣的元暶,還真就從來沒跟她哥哥發(fā)過脾氣,從來都是她把她哥哥氣的不理她。 但只要元暶上去扯一下他的衣袖,兩個人立馬就和好,快的都讓阿嬌來不及教育兄妹倆要好好相處。 他們天然地就信任彼此,無理由地信任彼此。 是以,暠兒一叫元暶,她就半點猶豫沒有地要從奶娘懷中下來。伸出藕節(jié)一般的手給哥哥,暠兒很自然地牽住她,就要帶她去摸雪獅子。 阿嬌同劉徹站在一旁,眼見著元暶又要朝外撲去,心一下懸的老高。 正要上去抱住元暶,就被劉徹拉住,他搖頭示意她先看著。 暠兒牽住了元暶就拽著她往前走,元暶往前撲去還不等跌倒就又被拉著往前。 元暶下意識地就先踏出了左腳,再被一拉又跟著邁出了右腳,竟然慢慢蹣跚磕絆著走了起來。 阿嬌在旁喜的立時就要跳起來,緊緊地攥著劉徹的手讓自己屏聲靜氣,別嚇著元暶。 劉徹也比她好不了多少,親眼見著元暶終于踏出了第一步,他激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元暶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一小步帶給父母這么大的喜悅和激動,她靠著雪獅子站穩(wěn),對雪獅子像一堵墻讓她倚靠住很滿意。 ***** 在去西域前,張騫是典型的長安城中的貴公子。 出則駟馬軒車,住則珍樓寶屋,端的是錦衣玉食。 他自己都沒料到自己能吃十三年的苦,但他的內(nèi)心卻比任何時候都富足。 是以,哪怕是如今衣衫襤褸、渾身邋遢地站在大夏國的都城中,來來往往的人都用看乞丐一般的眼光盯著他們,張騫也絲毫沒有不好意思。 甚而在看到了大漢蜀地的特產(chǎn)邛竹杖和蜀布后,還以為是大夏已經(jīng)和大漢開始通商,大大方方地上前詢問大夏商人。 大夏商人告訴他這是從身毒買來的,張騫又繼續(xù)問身毒的位置,大夏商人告訴他在大夏的東南方。 張騫立時停下來心算了一番,大夏在大漢的西南,和長安相距萬里左右。 身毒在大夏東南數(shù)千里,從身毒到長安的距離當(dāng)不會比大夏到長安的距離遠(yuǎn)。 而川蜀在長安西南,身毒有蜀的產(chǎn)物,這證明身毒離蜀不會太遠(yuǎn)。 如此說來遣使南下,從蜀往西南行,另辟一條直通身毒和中亞諸國的路線,就可以以避開通過羌人和匈奴地區(qū)的危險,直接和大宛、康居、月氏、印度和安息通商來往,徹底孤立匈奴。 張騫想到這里,滿心激動,恨不得立時就能回到長安城中。 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昂首闊步地走在街市上,雙手捧著被他日夜撫摸而格外油潤光亮的漢使符節(jié)朝大夏王宮走去。 大夏和匈奴來往不多,中間隔著西域諸國。 他們此次歸國為了避免路上又被歸附匈奴的西域國家抓住送回,故意出其不意往大夏而來,預(yù)備從大夏南上,由蜀歸漢。 大漢聲名遠(yuǎn)播,西域各國沒有沒聽說過這個盛產(chǎn)絲綢瓷器的富庶大國,想必同大宛一樣樂于同漢通商。 張騫預(yù)料的不錯,一經(jīng)證實了他手中的漢使符節(jié)為真,大夏國王立馬對他們一行奉若上賓。 一番賓主盡歡后,張騫主動提出和大夏通商,和大夏互通有無。 大夏國王欣然之下,對張騫提出的把他們護(hù)送到羌國邊境滿口就答應(yīng)了。 張騫歸國心切,一刻也等不得。 第二日就在數(shù)百軍騎的護(hù)送下啟程,等終于到達(dá)羌國邊境和大夏軍騎告別的時候,已經(jīng)是又過去了三四個月。 到了羌國,離大漢就不遠(yuǎn)了。 橫穿過羌國,就是大漢的廣漢。 這一路上,自然少不了風(fēng)餐露宿、饑?yán)Ы患印?/br> 等終于走到漢中的時候,就連炎夏都過去了大半,已然是初秋了。 終于回到漢地的狂喜漸漸平靜后,一個現(xiàn)實的問題就擺到了張騫面前:柳亦然怎么辦?若是大漢容不下她怎么辦? 他這一去,足足去了十三年。 如今回來,正值匈奴同大漢打的如火如荼、不可開交之時,兩國之間的矛盾前所未有地激烈。 尤其七十年間受夠了匈奴人襲擾虐殺的邊郡之民,見著張騫妻子柳亦然明顯的匈奴人外貌臉上所露出的毫不掩飾的仇恨,都叫人后背冒涼氣。 柳亦然敏感地發(fā)覺了漢人對她的排斥,為了不叫張騫難做,她默默地戴上了面紗。 張騫想安慰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沒法說她看錯了,更沒法叫漢人原諒。 漢人就是憎恨匈奴人,尤其是邊郡的漢人,對匈奴有人更是恨之入骨。 大漢邊郡有哪一處年年秋收時不是匈奴人嘴里的一塊肥rou?還是一咬就流油的大肥rou。 匈奴人搶掠漢人的財富,殺遍全城就連小奶娃都不放過,以致血流成河。 碰著匈奴人心情好的時候,會把這些漢人帶回去當(dāng)牲口一樣地賣掉。 漢人奴隸在匈奴過的是慘絕人寰的日子,吃不飽穿不暖,干的活卻是最苦最重的,動輒就要遭受打罵不說,漢女更是逃脫不了被糟蹋的命運(yùn)。 甘父曾說,就是匈奴的狗都過的漢人奴隸好太多。 漢人奴隸在匈奴活不過三四年,就會被活活折磨死。 臨死的時候,死不瞑目,眼望家鄉(xiāng)。 在失去親人的邊郡百姓的怒視中,張騫所有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好在漢人還能克制住自己的仇恨,不會蠻不講理地把情緒宣泄在一個顯然不能隨軍殺戮的匈奴女人身上。 他們只是瞪她,這不要緊,瞪人瞪不死人。 可若是回到長安城后,一心要從匈奴討回七十多年間血債的陛下勃然大怒,以為他不該和匈奴女子成婚呢? ☆、第四百零五章 悲川 時隔多年,物是人非,何況是帝王心? 張騫不能肯定陛下心性還是從前模樣,于是他想來想去后決定把妻兒留在漢中張家川。 此地在關(guān)山之外,距長安不遠(yuǎn)。 若是陛下能容下自己的匈奴妻子和漢匈混血的兒子,張騫回頭來接也沒有多遠(yuǎn)。 若是陛下不容,也可叫妻兒早些逃命。 柳亦然自然明白張騫的苦心,她笑著接受了丈夫的安排。 但等丈夫去后,柳亦然到底忍不住思念不安,整日里翹首以望。 時日長了,漢中之地的百姓也對這個說著漢話取了漢名還給漢人生了孩子的匈奴女人人也有了些好感。 何況漢人有句古話叫罪不及妻兒,匈奴人燒殺劫掠、無惡不作到底和這個匈奴女人也沒多少關(guān)系,漢中百姓便時常周濟(jì)照顧起柳亦然母子。 至于后來因著私下傳言柳亦然是匈奴公主,而稱她為長悲公主,就連后世北川都是由“悲川”諧音而來又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