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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衣一臉不耐煩,能不能不要這么多廢話??? 婦人在前面領路,孩子月份大了,她用手撐著腰,走得慢。但大家要她帶路,只好等著。藍小翅問:“你家男人呢?怎么你肚子這么大了還出來挑水???” 婦人說:“他……沉迷斗雞,一天到晚也不著家的?!?/br> 藍小翅說:“那你怎么還肯嫁他???” 婦人苦笑:“我家欠他家五百文錢,我不嫁他……又能怎么辦呢。” 藍小翅沉默了,這五百文錢,真是太貴了。 旁邊賀雨苔怒道:“豈有此理,你丈夫人在哪里?我們幫你教訓他!” 婦人忙說:“使不得,可使不得!他……他若惱了,回家又要打人的。你們縱然勸得了今日,明日、后日……我和孩子也還要過日子啊。” 賀雨苔不說話了,過日子三個字,有時候讓人絕望。 往前行不多遠,就到婦人家中了。木香衣把桶擱地上,婦人連聲道謝:“你們真是好人,請問恩人叫什么名字?我無以為報,但念經(jīng)拜佛的時候也會乞求菩薩保佑你們?!?/br> 柳風巢走過去,準備把兩桶水給她拎進去。婦人趕緊攔道:“別別,我一個婦道人家,獨自在家。有男子入內(nèi)畢竟不便,若是讓家里的知道了,只怕日后又是一頓好打……” 柳風巢只好把水桶放在院門口,說:“他叫木香衣,她叫藍小翅。你記得,日后若有難處,可以到仙心閣找他們?!?/br> 婦人恍然大悟:“是仙心閣的小菩薩們!”跪地就拜,藍小翅說:“喂,我有說過以后有事可以找我嗎?” 柳風巢瞪了她一眼,賀雨苔怒問:“你有沒有一點同情心?” 藍小翅說:“哈,你們有同情心。柳風巢,那你把她娶走啊。不就可以解決她所有的問題了嗎?還能保其一生幸福無憂?!?/br> 婦人不知他們?yōu)楹螤巿?zhí),柳風巢怒道:“藍小翅!” 藍小翅轉(zhuǎn)身走,說:“做不到吧?呵,小善順手留名而已,大善就獨善其身了?!?/br> 柳風巢跟著她:“你小小年紀,滿嘴歪道理!” 藍小翅說:“歪道理?難道不是嗎?木香衣,記住這個地方。” 木香衣問:“干嘛?” 藍小翅說:“溫閣主是要我們洗心革面了,以后再有這樣的任務,我們到這里一趟準能交差。柳風巢,下一個?!?/br> 柳風巢翻看小冊子:“行一件微末小善事,不必留名?!?/br> 藍小翅說:“呵?!弊笥乙豢?,見旁邊賣橙子的小販有個橙子滾落到地上,于是走過去,撿起交回。 小販是個中年大叔,很和善地沖她笑了笑:“謝謝你小姑娘。” 藍小翅隨意嗯了一聲,回頭沖柳風巢一揚螓首:“是不是可以收工了?” 柳風巢說:“嗯。時候也不早了,回去吧。” 四個人準備返回太極垂光,突然賀雨苔臉色一變,只見前面,談謙華正從一家醫(yī)館出來。柳風巢察覺她面上神色,問:“怎么了?” 賀雨苔吱唔著道:“沒什么。” 旁邊藍小翅說:“他占你小師妹的便宜?!?/br> 賀雨苔頓時粉頰緋紅:“藍小翅!” 柳風巢眉頭頓時皺起:“什么時候的事?” 藍小翅把事情添油加醋地好一通說,柳風巢還沒說話,旁邊木香衣說:“我去把他殺了!” 柳風巢說:“木香衣!不要沖動!” 藍小翅跟著道:“就是,沖動什么!一點小事值得你喊打喊殺?你去把他閹了不就完了?” 柳風巢頓時哭笑不得,這種卑鄙小人,他當然也想教訓。但是若因此引起閣主和長老之間的矛盾,那代價就太大了。賀雨苔也生怕二人惹事,忙說:“他畢竟是談長老的徒弟,不要亂來!” 藍小翅眨眨眼睛,說:“真想出氣,也不是沒有辦法?!?/br> 談謙華出了醫(yī)館,進了一條小巷,正心煩著,也沒怎么看路。突然一條布袋兜頭而下,將他罩了個嚴嚴實實。 木香衣也不出聲,悶頭悶腦一頓老拳,直打得談謙華狀如死魚。柳風巢沒有動手——別把人打死。 賀雨苔都忍不住上前狠狠踢了幾腳。藍小翅打爽了,捂著嘴偷偷樂。那小臉紅撲撲的,額頭上出了些汗,如樹上尚青的果實,嬌美無比。 柳風巢有一刻不想移開眼睛。 第20章 微生少主 回到太極垂光,柳風巢帶木香衣去見溫謎交差。替他取空心丸的解藥,順便匯報一下三人今日普渡眾生的成果。 藍小翅跟賀雨苔回到房里,累了一天,藍小翅先去洗澡。賀雨苔坐在榻上,眼角突然瞟見一抹紅色。一閃而逝,賀雨苔差點慘叫——鬼!有鬼! 但是她還沒叫,就聽見屏風后面,藍小翅說:“我靠!你娘沒教過你女孩子洗澡不能看嗎?” 里面一個聲音答:“沒有啊。” 是個男人的聲音! 賀雨苔跑進去,一眼看見一身紅衣的微生瓷。她怒目:“你這么可以就這么闖進女孩子房間?!” 微生瓷沒理她,問藍小翅:“女孩子洗澡不能看嗎?” 藍小翅已經(jīng)裹了件外袍,想想他和他娘出事的時候,他才七歲,估計他娘也來不及教。她只好說:“你先出去,一會兒我跟你說?!?/br> 微生瓷“喔”了一聲,乖乖出來,坐在桌邊。賀雨苔驚魂未定,都說微生世家的人乃不世高手,可是這一只……看起來……有點呆??! 她說:“微生少主要不要喝點茶?”茶是個好東西,無話可說的時候既可以用來寒喧,又顯得有禮貌。外交必備之物。 賀雨苔已經(jīng)燙了一個杯子,微生瓷說:“不要,我不渴?!?/br> 賀雨苔頓住——大神,我哪里得罪你了嗎? 微生瓷就那么坐著,面無表情,既也不看她,也不說話,更沒有走的意思。 賀雨苔無奈,問屏風后面的藍小翅:“你什么時候洗好?。俊笨禳c啊,我坐這兒跟他聊點什么??!這樣冷場簡直難受啊! 藍小翅說:“你當他不存在就行。” 賀雨苔都要哭了,微生家的少主,你當他不存在? 藍小翅沐浴奇慢無比,東擦擦西搓搓,再急的事沒有半個時辰也出不來。然而微生瓷卻并沒有半分不耐,藍小翅讓他在外面等,他就坐在桌邊等。 賀雨苔突然迫切盼望柳風巢和木香衣回來,一男一女這樣相對而坐,互相無視、沉默不語,實在是太尷尬了。 藍小翅洗好澡出來時,頭發(fā)還濕淋淋地滴著水。她把大棉毛巾遞給微生瓷:“幫擦擦?!?/br> 微生瓷就接過毛巾,幫她擦頭發(fā)。擦著擦著,他問:“你今天哪去了?” 藍小翅說:“溫閣主派我出去普渡眾生了。” 微生瓷說:“哦?!?/br> 藍小翅說:“你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