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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疼人”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變成了嘀咕:“怎么可能沒談過戀愛?!?/br> 易等閑忍不住捏了捏她珠白的耳垂,提醒道:“我如果談過戀愛,會連女孩子的涼鞋都不會解嗎?” “倒也是?!眴塘骰鹉`開笑顏。 “那你呢?你談過戀愛沒?”易等閑眉梢挑起,反問她。 喬流火腦海中飛速閃過一個名字,她也不知道,那算不算談戀愛。于是抱著易等閑的手臂,用臉蹭來蹭去,撒著嬌:“不知道,不知道,我還這么小,你別問這種問題?!?/br> 易等閑無奈:“你都嫁為人婦了,年紀哪還能算?。俊?/br> 她小嘴一撅:“不管不管,反正比你小就是了。你不準以大欺小?!?/br> 說著,又將臉擱在他的手臂上,轉瞬卻驚叫了聲。 “啊呀” “怎么了?”他趕緊捧起她的臉。 “被你的手表帶劃到了?!?/br> “來,快讓我看看。” 易等閑左右看了好幾遍,才確定她只是下巴處被劃了一道長約兩厘米的小紅痕,沒出血,于是放心下來。 “怎么這樣不小心?”他一遍心疼地呵斥她,一邊脫下自己的手表。 脫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又將手表重新戴上。 喬流火看著他這番舉動,覺得好奇:“易叔叔,這手表很珍貴嗎?” 他一愣:“何以這樣問?” 她沖那只鑲鉆的手表努努嘴:“喏,它都將我劃傷了,你都舍不得取下?!?/br> 易等閑笑著摸摸她的頭,和煦如三月春風:“不是舍不得,是不方便,改天換了手表,將這只‘罪魁禍首’交由你處置,怎么樣?” “有什么不方便的?”她愈發(fā)好奇。 易等閑目光閃爍,避開她探究的眼神,淡淡道:“有幾道舊傷,不好看?!?/br> “易叔叔,你以為我是覺得你好看才答應跟你結婚的么?” 她剛問完,又改口重問了遍:“你覺得我只是因為你好看才跟你結婚的么?” 當初看上這個男人,確實有那么點被帥到的小心理作祟。這樣問更謹慎些。 易等閑卻有點想笑,她這算是委婉地夸他長得好看么? 面對醉酒胡鬧的小丫頭,他只能繳械投降,取下了名貴的手表,露出了潔白卻又猙獰的手腕。 第二十章 望著眼前男人的手腕,喬流火的睫毛跟著心一同顫了顫。 他的手腕本很好看,白皙且豐健,若隱若現(xiàn)的青筋埋在皮下,但在表面卻多了幾道疤,像惡龍攀附在城堡上,虎視眈眈地盯著來人。 喬流火輕輕地撫上那幾道傷疤,有的已經是舊傷了,有的似乎是幾個月前才結的痂,硬邦邦的,有些硌手。 “怎么弄的?”眼底難掩心疼。 “沒什么,不過是裁切珠寶時不小心割傷了” 易等閑很隨意地一筆帶過,想要縮回不堪的手腕,卻被她一把扣住。 喬流火將他的手拉到自己的枕頭上,然后將臉貼著他手腕上的疤,眼淚簌簌落下。 曾幾何時,她也見過這樣的傷疤。 期中表彰大會結束不到一個月,喬流火所在的班級班主任生病了,聽說是一場大病,直接送到省醫(yī)院住院了,沒個大半年難以康復。 當時正值南高師資團隊換新之際,一時之間找不出合適的班主任來帶他們,最后學校領導討論決定,將高二十班解散,班上學生平均分到其他班上。 就這樣,喬流火意外地被分到高二(二)班。 她站在原同班的四男一女中,很是打眼,以至于她剛邁上講臺,二組后排就有個男生站了起來,吃驚地望著她:“是你?” 講臺上戴方框眼鏡的班主任咳嗽一聲,沉著臉呵道:“何漓,坐下!” 男生乖乖地坐下,可視線始終沒從喬流火身上移開,甚至玩味地勾起一邊唇角。 等臺上的人依次做完自我介紹,班主任李國強開始考慮分配座位的問題,一組和二組最后一排都空著,是為了這些新進班的同學新搬來的桌椅。 “老師。”何漓舉手站起來,“千萬別安排男生坐我后面?!?/br> “為什么?”李國強問。 “因為,他們腳臭。” 班上瞬間哄堂大笑,何漓的同桌向千更是笑出了鵝叫,分分鐘停不下來。 李國強生氣地用黑板擦拍了兩下桌子,學生們才漸漸安靜下來。 何漓很聰明,成績更是班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就是性子太鬧騰,一點也沒有三好學生的范兒,平時也吊兒郎當?shù)拿總€正經樣,否則他也不會將他安排到后排。 李國強咳嗽一嗓子,正式宣布了幾位同學的座位。 如何漓所愿,喬流火坐到了他的斜后排,正安安靜靜地收拾筆袋。 這節(jié)課已經過去一半,班主任便讓他們自習。 李國強人剛出去,何漓就轉過頭,笑著說:“原來你叫喬流火啊?!?/br> “嗯。”她眼也沒抬,淡淡應道。 瞥了眼她仿佛水墨畫般溫婉的眉眼,何漓問:“我找遍了全校每個班的班花,怎么沒找到你?” 喬流火抬眸:“我不是班花?!?/br> 她說的是實話。 雖然她長得好看,但班上不乏好看的女孩,她整日素面朝天,扎著松松的馬尾,性格也不活潑可愛,比不上成績優(yōu)秀又打扮日系的趙雯惹人喜歡。 何漓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與她對視,她水靈靈的桃花眼不笑的時候好像深潭,能吸走人的魂魄。 他粲然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現(xiàn)在是了。” 喬流火整理書本的手一頓。 “我靠,漓哥,你怎么變心這么快?之前還夸劉曦巧好看呢,現(xiàn)在又封新來的美女為班花?!鼻懊娴南蚯мD過身,嘖嘖稱奇。 何漓橫他一眼:“自習課,別說話?!?/br> “得得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br> “我是紀律委員還是你是?” 向千捂著嘴轉過身去,要是他再不識相,何漓真會把他的名字記下來,這哥們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喂?!焙卫爝盗讼聠塘骰鸬淖雷?,“你怎么不主動來找我啊?” 喬流火淡問:“找你干嘛?” “談” 談戀愛這三個字到了嘴邊,又被他吞回去,何漓勾勾唇:“找我還錢啊。” “你似乎記性不太好,我說過,不用找零了?!眴塘骰鹫f完,又埋頭開始給自動鉛筆上筆芯。 “你沒聽見我期中表彰大會上說的話嗎?”他奪過她手中的自動鉛筆,強迫她看向自己。 “沒去?!眴塘骰鹨膊粣?,隨便扯了個借口。 “你怎么” 話說到一半,窗外就傳來熟悉的河東獅吼:“何漓!” 班主任怒氣沖沖地走進來,瞪著他:“讓你好好自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