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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擺,放棄了。 經(jīng)理帶著喬流火坐電梯來到十樓,然后又拐了兩個彎,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前。 他輕輕扣了扣門:“何總,有客人想見你?!?/br> “不見?!崩锩?zhèn)鱽砟腥舜謿獾穆曇?,他似乎正在跑步機上跑步。 經(jīng)理沖喬流火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喬流火坐任何事情都不會輕易放棄,她咳嗽了兩嗓子,然后用力敲了敲門,沉聲道:“何總,請和我談?wù)??!?/br> 里面的人安靜了數(shù)十秒,然后緩緩道:“進來吧?!?/br> 經(jīng)理和喬流火一同進去。 男人西裝筆挺,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他們。 他整理著自己的袖口,轉(zhuǎn)過身來,淡淡瞥了經(jīng)理一眼,“你出去,帶上門。” 經(jīng)理點點頭,退了出去。 喬流火怔住了。 何總,竟是何漓。 她沒想過,年紀輕輕的何漓竟然會是這家酒店的老板。 “好久不見?!焙卫炖^旋轉(zhuǎn)椅,悠閑地落座。 喬流火動了動唇,沒有說話。 她實在不知道和他說些什么,如果可以,她希望這輩子不要再碰見他。有些人,只適合相忘于江湖。 “坐啊。”他輕輕抬手示意。 “不用了。我來找你是為了我姐婚禮的事,說完就走?!?/br> “OK?!焙卫祀p手合十,撐著下巴,很是隨意的模樣。 喬流火吸了口氣,問:“我姐是十幾天前在你們酒店訂的房,現(xiàn)在說取消就取消,是不是太不負責(zé)任了。” 何漓認可地點了點頭:“是,這是我們酒店的責(zé)任。我可以賠償十倍的定金給你們?!?/br> “不是錢的問題。”喬流火忍不住皺眉,“這是她的婚禮,不是說取消就能取消的。” 何漓笑了。 “那是她的事,與我何干?” 喬流火咬了咬唇,抬眸迎上他戲謔的目光,認真問道:“何漓,你這是為了報復(fù)我嗎?” 男人的眼神忽然變涼。 他斂去笑意,直勾勾地望著喬流火,不帶血色的唇輕輕張啟,很不屑地問:“你以為你是誰啊?”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呵,小仙女么?” “別以為我會為了引起你的注意而做這么無聊的把戲?!焙卫靻问謸沃雷诱酒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喬流火,我的酒店很快就要評級了,我不希望它變成一個只要能盈利什么亂七八糟活動都接的店,你們在這舉行婚禮,只會打擾到我其他樓層的客戶。” “我收回場地,是因為我對自己的酒店負責(zé),而不是因為你。懂了么?” 何漓說這番話時,有著不可一世的驕傲。 “哇!Honey!你帥炸了!” 從落地窗的藍色大窗簾后面忽然蹦出一個女孩,她穿著粉色格子露臍衫和淺白色熱褲,眼影熏紫,看上去活潑又熱辣。 她徑直地走到何漓身旁,抱住他的腰,旁若無人地在他右臉頰印下一個紅唇。 何漓看見女孩,嘴角揚起。 他親昵地刮了下女孩的鼻子,充滿柔情地責(zé)備:“不是讓你躲好嗎?怎么跑出來了?” “人家被太陽曬得受不了了嘛。”女孩跺跺腳,跟他撒嬌。 喬流火別過頭,不去看兩人打情罵俏。 第三十六章 數(shù)年前的夏天, 喬流火還坐在何漓的自行車后座, 握著他親手做的大風(fēng)車,笑容燦爛。 大風(fēng)車吱呀吱呀地轉(zhuǎn)悠,少年衣擺翩翩,那曾是她十八歲之前最好的記憶。 如今, 他已經(jīng)不再穿會皺的白襯衫,而是穿著整齊的西裝,領(lǐng)帶打得一絲不茍。 他一只手攬住女孩纖細的腰肢, 笑容邪魅。 喬流火別過頭, 沒有去看。 她很平淡地問:“何總,這件事真的沒有商量的余地嗎?” 被何漓抱著的女孩睨了她一眼,扯著何漓的領(lǐng)帶嗲聲嗲氣發(fā)問:“漓漓,她是誰?。俊?/br> “一個老同學(xué)罷了?!?/br> 何漓掐了把女孩嫩如凝脂的臉蛋,調(diào)笑著說。 他優(yōu)先回答了女孩的問題, 然后看向喬流火, 神色冷漠。 “我何漓做出的決定,跟你喬流火一樣,不會輕易改變?!?/br> 喬流火的心顫了下。 她知道他這句話的內(nèi)涵。 那年,她的決絕,換來了他今天的無情與冷酷。 高中那件事, 何漓沒有錯。 若他要報復(fù)她,她無話可說,也無法指責(zé)他。 喬流火抬眸看了何漓一眼,疏離而陌生。 “對不起, 打擾了?!?/br> 她微微頷首,然后轉(zhuǎn)身出去,輕輕帶上門。 厚實的木門隔絕了里外的聲音,喬流火很清楚,她和何漓,終究成了兩個世界的人。 深深呼了口氣,喬流火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 她知道何漓想要什么。 何漓想讓她求他,像當年他求她一樣。 可她卻不想再跟他交纏。 淑兒姐的婚禮,是因為她才出了狀況。 喬流火猶豫了兩秒后,還是撥通了易等閑的手機號。 此刻,她該求助的人是自己的老公,而不是舊愛。 電話很快就通了。 “喂,小丫頭?” “喂,易叔叔,你可以幫我一個忙么?” 聽到熟悉而又溫暖的聲音,喬流火忽然鼻頭一酸,語氣中也不自覺帶了三分委屈。 “當然可以?!?/br> 他還沒問是什么請求,就率先答應(yīng)了。 “丫頭,出什么事了?”易等閑很擔(dān)心。 “我沒事,只是我姐的婚禮出了些問題?!?/br> 喬流火一五一十地將上午發(fā)生的事解釋給他聽,但省去了何漓的名字。 “好,我知道了?!?/br> 易等閑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這件事不算棘手?!?/br> 易家也有自己連鎖經(jīng)營的酒店,他只需要跟管家說一聲,就能找出一家離盛達大酒店最近的酒店,臨時騰空一層給喬流火。 再安排幾輛大巴將賓客都接過去。 為難的地方在于沒時間布置婚禮現(xiàn)場。 喬流火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半了。 就算她帶著花店的人提前趕過去,也未必能在賓客來之前布置好現(xiàn)場,且重新擬定婚宴菜單也需要花費時間。 “易叔叔,我再想想。” “嗯,別太急。酒店老板太不通情達理,跟你無關(guān)?!?/br> “好的?!?/br> 喬流火掛斷了電話。 蹲在墻角,腦袋埋在膝蓋間,沒有露出臉。 即便易叔叔這樣安慰了她,她依舊自責(zé)。 淑兒姐的婚禮,一生可能就只有這么一次。前幾天在微信中聊起的時候,淑兒姐還那么興高采烈,言語中充滿了對婚禮的向往和期待。 穿上圣潔的婚紗,和自己心愛的人走上紅毯,接受親人朋友的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