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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與花嬤嬤就跟一人心里揣了個兔子似的,她們娘娘可不是吃虧的主,三阿哥這口氣,還沒出呢,皇上就撞上來,真的好嗎? 颙琰進了翊坤宮,便覺得氣氛怪怪的,花嬤嬤,容嬤嬤,綠豆,豌豆雖是跪地請安,卻時不時的瞄一眼正殿。 鄂羅哩一瞧這架勢,哎呦喂,這是還沒消氣??? 颙琰無奈的嘆了口氣,走了進去,就見宛瑤坐在東次間的羅漢榻上,手里捧著個針線笸籮,見他入內(nèi),也不請安,幽幽的瞟了一眼,便繼續(xù)忙著自己的了。 颙琰在羅漢榻的另一側(cè)坐了,摩挲著指尖說道:“生氣了?” 宛瑤再次給了颙琰一個小眼神,卻不張嘴,讓颙琰自己去體會。 “氣性這么大?”颙琰挑眉,看向宛瑤:“旁人求也求不來的。” 宛瑤更氣,鼓著腮幫子,磨著小銀牙說道:“若是嬪妾與德麟生個小阿哥,塞給皇上養(yǎng)著,皇上會高興嗎?” “你敢!”颙琰怒火騰的起來了,她與德麟生個小阿哥?還給他養(yǎng)著?他不一劍挑死,都是好的。 “所以嬪妾為什么高興?為什么要求也求不來的?”宛瑤哼哧哼哧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好嗎! 颙琰見宛瑤氣鼓鼓的,心疼的不得了:“別氣了,別動了胎氣?!?/br> “怕嬪妾動胎氣,就別把三阿哥送來啊。”宛瑤見颙琰語氣軟下來,自己的語調(diào)立馬高了八度。 颙琰神色黯淡了些:“朕也的確是無處可送,以前大阿哥,大公主,二公主,死的時候,朕以為是天災,人人都跟朕說,小孩子不易活,吹個風,受個熱,就死了,朕……沒想過……” 沒想過這么大點兒的孩子,是被人害死的,他總以為,女人總是心軟的,都像宛瑤一樣,再生氣,還是沒說把三阿哥送走的話,聽說還把后頭體和殿收拾出來了。 宛瑤愣了愣,一時無言,這次的事兒,宛瑤沒把颙琰算里頭,從得知燒餅有毒開始,正巧景馨在,她吃不得,景馨卻可以吃下做戲,真說起來,颙琰后來的確奇怪,一直未發(fā)一言,先是說瑩貴人害死了那些孩子,到最后是貴妃害死了那些孩子…… 那些玉雪可愛,不通世事的奶娃娃,都被害死了,而這些奶娃娃都管颙琰叫“皇阿瑪”。 “朕會吩咐三阿哥身邊的人,不來擾你,只是住在翊坤宮里頭,旁處,朕不放心?!痹具€有個法子,將三阿哥送去寧壽宮養(yǎng)著,那怕是和珅就高興了。 颙琰不會立貴妃的兒子為太子,便是貴妃死了也不成,因而無論如何,他不能讓三阿哥去太上皇跟前承歡膝下,可是皇后更是個不靠譜的,真把三阿哥送坤寧宮,怕是用不了一個月,就得死了。 尋來尋去,也的確是沒有比宛瑤更合適的人,另外颙琰還有私心在,宛瑤肚子里的這個還不知是男是女,若是平平安安生下來個阿哥,倒是能晉封為妃,可再往上卻難了,如今有了三阿哥卻是不同,等著貴妃“身故”,颙琰便只說,三阿哥是宛瑤的子嗣,在宛瑤沒有誕下龍嗣之前,就能抬為妃位,再等誕下個一兒半女的,便是個公主,也能有正當由頭,晉為貴妃之位了,如此,宛瑤的地位才是真真的穩(wěn)固了。 ☆、第84章 城 颙琰拉著宛瑤的手,重新在羅漢榻上落座,和聲說道:“朕來之前,已經(jīng)吩咐禮部,準備封你為妃的金冊,貴妃這一倒,協(xié)理六宮的人,便沒了,朕屬意于你?!?/br> “讓嬪妾協(xié)理六宮?”宛瑤想想皇后喜塔臘氏那張刻薄的臉,提不起半點精神頭來,垂著小腦袋,低頭理線。 颙琰瞧著宛瑤蔫頭耷拉腦的小模樣,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宛瑤的大腦門:“你個不求上進的小東西,讓朕說你什么好?你有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旁人才動不得你,明不明白?” 宛瑤烏溜溜的杏眸,眨巴眨巴,倒好像的確是那么回事,但想想皇后,宛瑤再次垂下頭去:“嬪妾不想去坤寧宮聽訓,雖說帶了棉墊子,但跪著,還是疼。” “哪個讓你去坤寧宮聽訓了?說是協(xié)理六宮,不過是你管一攤子事兒,皇后管一攤子事兒罷了,朕與皇后說過,免了你的請安,你就安生的在翊坤宮理事便是?!憋J琰說完,看了眼宛瑤的膝蓋:“你在坤寧宮跪了許多回?” 沒有宛瑤之前,颙琰對后宮里頭的事兒,半點不上心,他在前朝焦頭爛額的,無心理會,哪個被罰跪了,哪個被呼巴掌了。 可有了宛瑤,卻是不同,他一個想不到,就不知道宛瑤要吃什么虧,好在,如今路都給宛瑤鋪好了,沒了貴妃,晉封為妃,皇后奈何不了宛瑤。 “倒也沒跪幾回,說起來,還是如姍跪的次數(shù)多,若不是花嬤嬤妙手回春,如姍月事都要疼死了,哪里還能有孕?”宛瑤小氣的很,之前沒告狀,那是沒機會,這會兒颙琰巴巴的問,她不告黑狀,都對不起皇后那個小心眼。 颙琰臉色果然沉了幾分,溫熱的手掌落在宛瑤的膝蓋上,不輕不重的按揉著,對宛瑤又多了幾分憐惜:“以后跪一下,你該起來就起來,事后有朕給你兜攬著,誰也不能怎么著你?!?/br> 宛瑤聽見這句,眼睛就亮了亮,正琢磨著以后怎么把皇后鼻子氣歪呢,就聽颙琰道:“你有孕這陣子,自然不必跪太久,等你生了孩子,晉為貴妃,更不用跪?!?/br> 宛瑤并沒有成為貴妃就是人上人的自覺,只要不是皇后,她都是妾,死了也不能跟颙琰住在一個陵寢里頭的人,想到這個,宛瑤更憋悶了,手中的絲線都被她繞成團了,索性扔進針線簸籮里,不弄了。 她費勁八咧的也不能跟颙琰住在一塊,那她還費什么勁,破罐破摔好了:“嬪妾不想?yún)f(xié)理六宮,看賬本什么的,勞心費力?!?/br> “你不會看賬本?”颙琰覺得沒人會不想要實權(quán),下意識的覺得宛瑤是不會。 宛瑤惱了,撅嘴道:“怎么不會?嬪妾從十歲就學著管家了呢,不會看賬本,怎么能成為當家太太?” 宛瑤自認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她除了在吃食上放縱自己一些,旁的當家太太技能,可沒落下,琴棋書畫那種,當家太太不需要啊。 颙琰眼眸瞇了瞇,看向宛瑤的眼神,就帶了抹探究:“哦,原來你是想做當家太太的,怪不得之前小荷包,小絡子的配著?!?/br> 嘿,宛瑤那個氣啊,說好了不翻舊賬的。 “那……那嬪妾就是想想……哪跟皇上是的,都做出來了!哼哼!”宛瑤沖著體和殿方向努嘴,颙琰想要說的話,愣是被憋了回去,圣人有句話,叫做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真是大實話,為了避免宛瑤一會兒把大阿哥,大公主什么的,都提溜出來溜溜,颙琰機智的阻住了這個話題。 “咳咳,既然你十歲就學著掌家了,那你撐起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