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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氣。 她沒有辦法,只得作陪。打印機是最新款,速度驚人,不到十五分鐘就搞定了。 但也就是短短十五分鐘,剛才喝了水的男人開始有了些許變化。 “你去對面抽屜里拿一個新的文件夾?!?/br> 這嗓音,比潤了橄欖油還低啞纏綿。 許柔抬眼看他,他已經(jīng)把外套脫了,單手支著額頭撐在桌上,眼角泛著桃色,睫毛鴉黑,壓著幽深的墨眸。 平時是斯文敗類,這會兒徹底成了蠱惑人心的妖孽。 她仿佛聞到了空氣中的荷爾蒙。 不敢再多看,許柔急匆匆裝了袋子朝外走,回頭一瞥,那人已經(jīng)闔上了眼,似睡非睡。 果然這水還是有問題。 她做賊心虛反手關(guān)上門。 到了考務(wù)處,那位王老師見來的不是荊念,大失所望,例行公事收下考卷就讓她回去了。 許柔樂得輕松,她本來打算直接回宿舍。 路過荊念所在的辦公樓時,鬼使神差朝上看了一眼。 燈光暗了。 是回去了嗎? 她的心情有點復(fù)雜,三分是好奇,七分是不安。 挨不過蠢蠢欲動的念頭,她暗自告訴自己就看一眼,只要沒出人命,她立馬就走。 上了樓,辦公室里一片漆黑。 許柔有點輕度夜盲癥,沒了光源就是個半瞎子。開關(guān)在他桌子的另一側(cè),她摸索著繞過他,冷不防被人用力攫住了雙手。 那人用力一拉。 她踉蹌了下,不受控制地倒地,再抬頭時,臉?biāo)查g就紅了。 史上最羞恥的姿勢,沒有之一。 他坐在椅子上,她則跪坐在他兩腿之間,手為了借力還搭在了他腰腹上。 溫?zé)岬暮粑阱氤摺?/br> 那人俯下頭,手指繞著她的長發(fā),語氣很懶散:“為什么吵我睡覺?恩?” 第13章 臣服與戲弄 黑夜滋生罪惡,在視線不能見的環(huán)境里,感官被放大了數(shù)倍。 他最后那聲帶著鼻音的恩字,被刻意拉長了調(diào),纏綿又曖昧。 聽在許柔耳里,那就如誘惑船夫的海妖之曲,只要稍稍晃神就會萬劫不復(fù)。 離太近了。 近到能聞到他身上清爽的古龍水味,糅合著木香和薄荷味,無孔不入地侵蝕著她的嗅覺。 她貼在他腰腹間的手心溫度燙得驚人,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里頭硬朗的肌rou線條。 許柔覺得自己像是被下了蠱,全身都僵硬得可怕,她活到這么大沒和哪個男人這么親密過,重點對方還是一個危險值和魅力值都爆棚的家伙。 垂到肩膀的頭發(fā)被他輕輕扯了下,他拉近距離,鼻尖抵著她:“不說話?” 瞬間爆炸。 據(jù)說雞皮疙瘩是肌膚的高.潮,她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栗著,強撐著別開臉去。 伶牙俐齒的舌頭像是被貓叼走,她結(jié)結(jié)巴巴:“教、教授,我是許柔。” 可他根本沒在聽,指尖從發(fā)絲移到后頸處,反復(fù)摩挲著那一塊最嬌嫩的肌膚,喟嘆道:“好涼?!?/br> 這還得了?她開始掙扎,撐著他的腿試圖站起。 “別動?!辈粷M意她的表現(xiàn),他單手扣住她的雙手,而后強行拎著她直起身子。 許柔膝蓋還抵著地面,他既不讓她起來,也不讓她坐下,就保持著直挺挺的跪姿,而雙手被他禁錮在半空中,活像吊了根無形的繩索。 真是倍感凌.辱的畫面,堪比女奴和奴隸主。 他在示威,要她臣服。 喝了迷情的藥,理智失了大半,最陰暗的支配欲終于顯山露水。 許柔在哀求和威逼利誘無果后深感絕望,男女間巨大的力量差距令她動彈不得。 風(fēng)吹動窗簾,月光透入,給幽暗的室內(nèi)蒙上銀輝。 她終于看清了他的眼睛,那里面沒了半分溫度,只存在近乎病態(tài)的熾熱和偏執(zhí)。 他的手開始放肆,似乎很眷戀指尖微涼的觸感,反復(fù)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游走。 許柔再怎么虛張聲勢也就是個未經(jīng)人事的小姑娘,這會兒主要是想到一血可能要沒,大眼里不自覺就盈滿了淚。 好奇心害死貓。 為什么她要上樓,為什么她要犯蠢,為什么她要把礦泉水遞給他,為什么會招惹到這個道貌岸然的禽獸。 太多的懊惱和悔恨,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 出于遷怒心理,許柔在心里大罵沈璆,下的是什么破藥,根本沒有里常見的綿軟無力昏迷不醒,反而讓這一位徹底黑化了。 C區(qū)是教學(xué)園區(qū),這會兒早就沒人了,眼下的情況真是叫破喉嚨都沒用。許柔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打算,用阿Q精神安慰自己找了個酒店少爺服務(wù)自己。 可這酒店少爺顯然是失了智。 許柔看著他彎下腰,拿拇指輕柔地揩去她的淚水,然后放到嘴里吮了一下。這動作一般存在于想要強占女主的大反派身上,他做起來,比電影里的角色更邪惡。 他攬著她的腰用力抱緊,沒有進一步輕薄的舉動,只把頭頸埋在她頸側(cè),汲取她的溫度。 “你好涼?!彼种貜?fù)了一遍。 “荊念你真是個變態(tài)。”她惡狠狠地道。 在她罵完這句后,他莫名其妙踉蹌了下,松開對她的禁錮,手扶著桌角,也不知道是不是后半段藥程發(fā)作了,他睜不開眼,一直含含糊糊地低語。 許柔仔細聽了下,就兩個字,一個熱,一個渴。 趁此時機她用力錘了錘麻木的小腿,艱難地站直身子,而后從旁邊桌上取了筆筒,為了自身安危一點都沒手軟,直接就朝他的腦門砸。 他反應(yīng)大不如前,這一下肯定是要挨的。 結(jié)果連老天爺都在包庇他。 要不怎么說禍害遺千年呢?早不暈晚不暈,偏偏這時候失了力氣,搖搖晃晃幾下后突然脫力坐到了地上。 他閉著眼,背抵著桌板,頭朝著肩膀一側(cè)緩緩靠去。 然后…… 沒有然后了。 許柔甚至湊到他耳邊撕心裂肺尖叫了兩聲,都沒回應(yīng)。 他睡著了。 瞧里奶奶,便宜你了。 許柔深吸了一口氣,仰頭看著天花板,平息著怒火。半晌后她把筆筒丟回桌上,背上剛才忙著打印取下的隨身小包,頭也不回朝外走。 外頭蟬鳴刺耳,聲聲入耳,像在嘲笑她的心慈手軟。 她咬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媽的,還是忍不了。 先前受的屈辱太多了,不管他是否有意,她血液里的復(fù)仇因子叫囂著要釋放,已經(jīng)壓不下去了。 她趴在走廊欄桿上往下頭看了看,一片死寂。 挺好,不會有人打擾她接下來的巨作。 許柔勾起唇,腳跟一轉(zhuǎn),又走回辦公室,門在背后輕輕闔上,她盯著昏睡不醒的年輕男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