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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們站著的那人,臉都綠了。 “你竟然易容成薇兒的樣子出門?還去那種地方?”南榮烈想想就覺得不能忍受,更別提凌采薇心里會怎么想。 其實(shí),她真的不在乎怡姝公主易容成她的樣子出門。她自己不也曾經(jīng)利用怡姝的樣貌行方便嗎? 面具這種東西每個人都有,帶上它不一定是為了騙人,多數(shù)是出于保護(hù)自己的目的。 她望著潺潺溪水,月光下有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波光閃動,如敵人刺向心口的刀光,晃得人心疼。 想不到這一夜如此漫長。緣分這種東西就是老天故意戲弄人的把戲。 分別近兩年的怡姝公主竟然在這樣一種場景下見到。雖然很掛念她,但礙于南榮烈在跟前,她實(shí)在不能跟她相認(rèn)。 剛才看到怡姝公主撲到南榮烈懷里的時候,她的心竟然會痛。這種痛不是那種被外力傷害的劇痛,而是一種隱隱地疼。 像是有人在你心上輕輕的劃了一道口子,看著血絲滲出來,然后,在傷口上均勻的撒上鹽,再看著鹽粒被血液浸潤,在傷口上作威作福,讓你疼得隱忍,又叫不出聲。 她知道南榮烈不是自己的。從一開始她就是替嫁的太子妃,到他知道她真實(shí)的身份后,又是和他簽了約定的太子妃。這一份有名無實(shí)的婚姻始終讓她沒有安全感。 在他站起來的那一刻,她就決定把他還給怡姝公主。不屬于她的,她不要。 此刻,看著她與他坐在篝火旁像尋常夫妻那樣傾訴往事,既欣慰又有些心傷。 她想要看到他們舉案齊眉,又怕見到這一幕。畢竟,她的心不是石頭。已經(jīng)存在的感情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她只好轉(zhuǎn)身,沉默地看著夜色下的溪水,希望自己的感情也能隨著川流不息的溪水沖刷、帶走。 聽到身后南榮烈的責(zé)問,她深吸了一口氣。東方的天邊已經(jīng)有了淡淡的紅暈,天就要亮了,空氣里有種潮濕的味道。她練了圣女心經(jīng),以后塵世間的欲望與她再無關(guān)系。她剩下的只有對他們兩個人的祝福,她會默默地守護(hù)著他們。 終于讓自己釋然,耳邊又傳來怡姝公主的訴說,她慢慢蹲下,坐在岸邊的草地上緊緊抱著雙膝,讓自己不再覺得孤單。 “我去哪里是為了幫你體察民情。知道為什么選賭坊嗎?因?yàn)橘€錢的人多,證明百姓有中有余錢,這說明什么?說明你們大南朝治理的還不錯,百姓安居樂業(yè),豐衣足食。同時,也說明一個問題,你們大南朝的業(yè)余文化生活太枯燥乏味了??纯慈思仪貒?,到處是歌舞升平,沒事就組織個詩歌比賽,老百姓們哪有功夫去賭場這種烏七八糟的地方,人家百姓都在家琢磨著如何把詩歌寫好,去賽場上露個臉,要不就是學(xué)個什么老少皆宜的舞蹈,廣場舞知道嗎?就是本公主在秦國時推廣的,一到晚上,一溜的僵尸舞,那才叫一個震撼?!?/br> 第一百三十一章 閻五行抓人 怡姝公主耍了幾把全輸了,覺得十分不爽。周圍上百只眼睛盯著她,想在撒子上動手腳就如同在禿子頭上捉虱子,她才不想當(dāng)送上門的虱子。 做這種沒勝算的事不是她風(fēng)格。怡姝想壓把大的,把本翻回來,捅了捅精神始終高度緊張的綠茉:“把銀子都掏出來。沒銀子就把你頭上戴的那些值錢的東西摘了,壓這兒?!?/br> 她指了指賭桌,決定破釜沉舟。 綠茉拿這個公主簡直沒辦法,顫巍巍要去摘頭上戴了六七年的金釵,突聽一個聲音阻止,瞬間眼睛就泛起了淚花。真真是救命恩人。 卻道那個救命恩人一出現(xiàn),怡姝身邊賭徒立即做鳥獸散,霎時讓她覺得眼前一片空曠,空曠的舒服。 “姑娘想要多少銀兩,在下出?!?/br> 怡姝正全神貫注盯著莊家的動靜,瞧見遞銀子的不是綠茉換了男聲,抬眼掃了一下,這一掃不打緊,怡姝的眼珠立即不轉(zhuǎn)了,直勾勾的對面的男子。 那男子手握拳擋在嘴邊干咳了兩聲:“怎么?不認(rèn)識了?” 怡姝咽了口唾沫:“請問這位妖孽,我們應(yīng)該認(rèn)識嗎?” 閻五行的臉色頓時變了又變,躲在遠(yuǎn)處看熱鬧的人著實(shí)替這位凌小仙捏了一把汗。竟然連情絕滅閻五行都敢招惹,的確不是良善之輩。 他們以為凌小仙會被這位人人懼怕的魔頭嚴(yán)懲一番。至少也會像上次當(dāng)眾頂撞他的那個中年漢子一樣被他手下割舌頭。誰知道這個魔頭不按常理出牌,不但沒惱,反而對出言挑釁的凌小仙笑了笑。 這笑意令怡姝毛骨悚然。 她一把推開手中的牌九,拽上傻呆呆盯著閻五行發(fā)愣的綠茉向外走去。 “認(rèn)錯人了。認(rèn)錯人了?!弊哌^閻五行身邊,她用袖子遮著半邊臉,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哪知閻五行一雙桃花眼微瞇,像抓雞雛一樣輕易就把她拽回到他身邊。 “去哪里?”他按下她擋臉的胳膊。 怡姝心里這個氣,恨不得跳起來沖著他那張妖孽的臉反復(fù)煽幾十個耳光。不過,從他進(jìn)來以后人群的反映和周圍的氣場來看,她此刻必須忍。百忍成金。 她扭過頭對他諂媚的一笑:“這位爺,小女子和您素昧平生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有礙風(fēng)化。松手,松手。” 她用兩根手指捏起他的袖口想要拿開他的手,試了幾下發(fā)現(xiàn)是徒勞,便放棄了。從腳下短靴里順出一把刀,還未挨著閻五行,那把刀就堪堪飛了出去,直插不遠(yuǎn)處的紅柱子上,驚得站在柱子旁看熱鬧的甲乙丙丁一陣大呼小叫。 綠茉見主子受辱,使出平時最拿手的一套拳法招呼閻五行。 閻五行一副神仙之姿,把怡姝夾在腋下飄飄然就飛出了好遠(yuǎn),綠茉連他衣袖都沒挨上。 怡姝大叫:“快去找?guī)熖任??!?/br> 綠茉汪著眼淚,跟著閻五行的影子追了出去,哪里還有人影。 賭坊一片欷歔之聲。好端端一個美人又讓情絕滅給毀了。 他們也就是欷歔感嘆一下,別人的事終究是別人的事,事不關(guān)已,高高掛起。衙門都跟情絕滅開的一樣,與官員們吃喝不分,官家不管的事,他們老百姓更管不了。管不了怎么辦,接著賭嘍。 怡姝講到這兒,又是對閻五行一頓咒罵,直罵得南榮烈直皺眉頭。他一直在懷疑,這個怡姝真的是衛(wèi)國公主?怎么看都覺得,覺得匪氣十足。還是他的薇兒好。 他瞧了一眼坐在岸邊的元恒,薄唇微抿。 “云兄弟,要不要來這里烤烤火?!?/br> 凌采薇隨手扔出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