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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廝是在吃醋?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想這樣,香奴也是挺佩服自己的。 “什么情郎不情郎?姓宋的,我忍你很久了。食嬰魔早就解決了,你現(xiàn)在快點解了我身上的妖力,我們一分兩散,各走各路。” “不行。”他的眼睛有點兒發(fā)紅。 香奴再接再厲,“憑什么?” 宋愈道貌岸然地答:“你這樹妖,老是撒謊。也應(yīng)該刻苦修行,去除雜思,以后登仙也有好處。” 香奴道:“你還我妖力,我定然按上面的做,這樣好不好?” 宋愈瞧著她,高深莫測?!澳阕龅玫?。” 香奴怒而踢桌,宋愈一笑。 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有被下了困靈絲。 結(jié)果自然是——不歡而散。 “我真不明白,你這樣困著我到底想干什么?”她離開時如是說。 宋愈的眉目映在昏黃燈火里,有些蕭索。 可最為重要的一點,便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看著那大開的門,苦笑一聲。 ☆、第69章 甜美狡黠樹妖VS正直斯文道士(九) 離開那天,桐鄉(xiāng)鎮(zhèn)人皆來送行。 香奴跟在宋愈身側(cè),兩人之間還隔著些距離,昭示著冷戰(zhàn)還沒有結(jié)束。 白九站在一群鄉(xiāng)民里目送那個靈黠美麗的少女漸漸消失在眼簾里。 香奴看著身側(cè)靜靜走著的宋愈,一張臉繃得緊緊的,還在生了前幾天的悶氣。 不過最讓她感慨的是,這人終于開竅了。 這說明也許過不久就能完成任務(wù)了。 但是這些日子的相處還是飲開心的。 香奴看著他的臉龐,俊逸非凡?;\煙眉,櫻色唇。 不禁喊了一句,“宋愈?!?/br> 宋愈意外地看她,輕應(yīng)了一聲。這還是冷戰(zhàn)之后,香奴第一次叫他。 “有什么事?” “啊,沒什么?!彼拖骂^,沒有再說話。 宋愈也出神地答了一句,“嗯?!?/br> 兩人行走在山路上,感覺氣氛卻要比之前要好得多了。宋愈的臉色也好了許多,不再沉著一張臉冷。 夏季的早晨,露水打濕了樹葉,野花謝了一半,綠葉的顏色更加濃重。黃泥小路自開了一道小徑,野草篙有半人高,舉目望去,一片狗尾巴草在夏風(fēng)里搖曳著,幾分都把香奴宋愈的身影隱住了。 香奴嘴里咬著一根狗尾巴草,閑得無聊地東看看西看看,但此處確實也沒有什么好看的。只好收了心。有意無意地同宋愈說話。 “我說宋大道長,您這是準備去哪兒啊?”香奴陰陽怪氣地說著話,甜美的聲音也顯得詭異。 而宋愈也沒有太過在意,只因香奴已經(jīng)不是一兩天這么說話了。她這么說話,宋愈心里反而好受一些,若是香奴飯其道而行,反而才奇怪。 “我也不知。哪里有妖,我便往哪里去。這是我游學(xué)的唯一目標?!彼斡厮?。 香奴道:“哪里有妖,我便往哪里去?”她面色一冷,“那不是所以的妖都一棍子打死?不分青紅皂白?!?/br> 宋愈嘆了一口氣,聲音有些哀傷。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香奴笑道:“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蟲,那能知道你想什么?宋愈?!?/br> 宋愈停下腳步,“是嗎?” 香奴跺腳,面色不虞地往前面走,把宋愈遠遠跑在身后。 宋愈看著她,手摸著嘴唇,有些懊惱。明知道她的脾氣,這么還一而三地不肯低下頭說句好話呢!明明他一心都希望彼此恢復(fù)到從前。 那俏麗輕盈的身影在前方,卻有在水一方的距離。 宋愈加快腳步,趕上香奴。 日上中天,火辣辣的日頭曬得地面泥土干干的。宋愈尋了一顆大樹乘涼,一邊從儲物袋里翻出一些干糧與水。香奴背倚著樹枝,在樹上休養(yǎng)生息。 樹下的宋愈,看了她一眼,又從袋子里掏出用紙袋裝著的一只燒雞,還冒著熱氣。是他昨晚吩咐小二準備的。 睡得正香的香奴突然聞到一股香噴噴的燒雞味道,饞得不行。鼻子嗅著香氣的來源之處,眼睛一下睜開。就看見樹下,一只素如蘭花的手正以匕首在切雞rou。 那人神色淡然,就好像在讀書寫字一樣文雅得動作,看得香奴一愣一愣的。 她輕松跳下樹,也吸引了宋愈的目光。兩雙眼睛對上,宋愈平淡之中帶著些笑意,而香奴則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是誰的肚子突然高歌,一聲又一聲。 宋愈輕笑了一聲,手里一個利落的動作,一個肥美的雞腿已經(jīng)切了下來,他遞到香奴的手邊。 “下午還要走更遠的路。” 一句話,將他的關(guān)心照顧輕輕隱過。 香奴摸著肚子,有點兒不好意思,但還是飛快地接過他手上的雞腿。 順便此地?zé)o銀三百兩地解釋說道:“其實妖怪,像我這樣吃不吃都無所謂了。既然你這樣,那我也不拒絕就是了。頭一次走這么遠的路,我的腳疼死了?!?/br> 宋愈看著啃著雞腿,毫無女子自覺的香奴,眉間含著笑意。 “是吧,都怪我連累了你,香奴?!毕闩凰@話嚇了一大跳,啃雞腿的動作都不利落了。她抖了一抖,無不擔(dān)憂道:“宋愈,你不會被什么東西上身了吧!” 宋愈:“……” 香奴啃了一口,想了一下說:“這是吃錯藥了?” 宋愈臉微黑,“你在亂想什么?” 香奴認真地看著他,“沒有啊,我覺得你很不對勁?!?/br> 宋愈無奈,好不容易他才下了決心,可惜這招……沒什么用。 “吃吧!”他將切好的雞rou放在她面前,然后隨意地打開干糧,吃著燒餅。淡然的姿態(tài),像是天下最美味的食品一樣,看得香奴一愣一愣。 嘴邊的雞rou好像也沒有他吃的燒餅好吃一樣。 看著他,香奴心里就突然冒出這個念頭來。 而宋愈也留意到了香奴的目光,喝了一口水后,輕飄飄地道:“你吃燒餅?”他揚著手邊一只完整的大餅。 香奴吞了一下口水,“要要要?!比绻形舶?,早就在搖了。宋愈看著她,寵溺的笑容自嘴畔生就。心里如飲瓊槳,恨不得這樣的日子能夠一直下去。 用了午飯,又在樹下歇息了兩個鐘頭,直到太陽沒有之前那么火辣之后,兩人又踏上了路途。 在有著高大樹叢的樹林地里走著,蟬鳴悠遠,鳥雀相應(yīng)。偶爾的一陣林風(fēng)趕走了悶熱。一只黑色兔子從草叢里躍過,消失在香奴宋愈眼前。又一條竹葉青躺在路邊的石頭上,懶洋洋地午睡中。…… 看得香奴都不想說什么了。 這條路的動物怎么都這么粗神經(jīng)啊? 宋愈倒是一副見慣了的樣子。 香奴暗暗猜想,民風(fēng)純樸? 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