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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澤做夢都要笑醒了,當日賢妃與昭帝提及給夏侯澤賜婚之事,昭帝便全權交由賢妃打算,賢妃選出家世人品相貌俱佳的小姐,供夏侯澤自己參看,如此下來便有三個人選,這總領大臣家的小姐就是其中之一,另外還有左丞相家的嫡女,卻是次女,賢妃自是不喜,還有一個竟是趙清婉的熟人,宋家嫡女宋承云。 昭帝本來很是滿意宋家的小姐,一來宋家家風嚴謹,武將世家,如今雖在京都并不顯赫,卻也是有些握兵的實權,二來這宋家小姐不似尋常閨閣婦人,很是直率聰穎,昭帝曾印象頗深。 夏侯澤也是他的兒子,他總歸是真心希望夏侯澤能安心做一個富貴閑王,世代無憂。然偏偏夏侯澤自己選了內務府總領家的嫡長女。 昭帝有心提醒,頗為躊躇問了又問,是否真心屬意佳人,夏侯澤和賢妃只當昭帝的猶豫是不愿意夏侯澤勢力過強,這越發(fā)堅定了他要娶邵家嫡女的心。 如此,昭帝當然再不愿提醒只顧著陷入增強自身勢力范圍,野心勃勃的兒子。 待成婚之后,夏侯澤方才后悔,只為時晚矣。 “今日可又去了邵家?” 夏侯奕坐在上首,迫切著詢問剛剛走進來的人。 “回王爺,臣不才,終究還是未能說服邵大人見我一面?!?/br> 那男子說著便跪地請罪,如今從成親之后已過三月,夏侯澤只在妻子回門之際與岳父大人私下一敘,還皆是兒女情長的小事,并未有一絲一毫涉及朝政大事。每每夏侯澤想要靠上邵大人這棵近似參天大樹的存在,都被他輕而易舉不動聲色推諉開來。 夏侯澤只當是熟知三顧茅廬的道理,開始并未心急,頗有耐心與之周旋,也很是討好奉承乃至刻意拉攏,然邵大人就如同磐石,絲毫不可轉也。 即便他時至今日,已是派了不知多少人前去,或是送了多少禮,一律不收。 人不見,禮不收,若非他親自前往,以誠親王的身份下帖,這才堪堪進了他岳父大人的門。只是仍舊以禮相待,好茶好酒好菜,裝傻充愣無知。 夏侯澤怎能不急,如今又是無功而返。明明是最親近的岳父大人,卻偏偏托了別人的關系來說服自家人,夏侯澤簡直想要吐血。 你說他為何不直接讓自己的妻子,誠王妃回去說服父親? 那就是第二件相當折磨咱們誠親王的事了。 要說夏侯澤后悔,對于岳父這油鹽不進的樣子很是燒腦,卻也并非到了死地,他終究還是抱有一層希望,指望岳父大人被他所打動。然而那新過門的妻子,堂堂內務府總領大臣嫡長女就是他幾乎不能接受的存在。 他恨不得回到過去,絕不可能千挑萬選為自己挑回來這樣一個彪悍放縱的虎妻。 夏侯澤迎親之時,也是喜氣洋洋,滿心歡喜,包括在他掀起蓋頭,那紅蓋頭底下的女子嬌羞的容顏還果真是讓他晃神,雖不至于有趙清婉的驚艷,麗娘的嫵媚,卻也是清秀可愛,值得人歡喜的。 他從不認為自己有多食色,所以對于女子的樣貌并未有過多關注,雖然心里隱隱藏下了趙清婉的影子,卻到底還是將美色放在了江山之后。 這邵家姑娘的容顏還是可以取悅他的。他本心里想要好好對待她,畢竟是自己的嫡妻,然而,就在他期待自己成親后的琴瑟和鳴的日子之時,他的王妃還真是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不過是成親第二天,誠王妃便發(fā)配了整個誠王府稍有姿色的女子,就連已經上了歲數(shù)的嬤嬤,她也只覺風韻猶存,隨便找個理由發(fā)落了。當然她帶過來的陪嫁丫頭,根本就是毫無姿色可言,不是木訥呆板的少女就是滿臉褶皺的嬤嬤,絲毫找不出一個稍有靈氣的活潑姑娘。 夏侯澤只是詫異萬分,殊不知她這番究竟是為何,這善妒的名聲一旦傳出去,她日后還見不見人?然而他并未出聲阻止,任由自家王妃胡鬧,只吩咐管家給那些被打發(fā)的丫頭婆子多結半年的月錢。 夏侯澤原先是三皇子之時,并未有多少侍妾,更別提側妃之流,不過是幾個諸如麗娘一樣的通房丫頭,只因麗娘嫵媚過人,又聰慧善謀,頗得夏侯澤信賴才在皇子府里占據(jù)一席之地。 如今遷居誠王府,夏侯澤大婚之后根本就沒有帶麗娘一道出宮,而是直接留在了皇宮,安置在母妃賢和宮里,只當是個丫鬟,想著日后以母妃賜給個身份,至少入府也是個姨娘,他當然是不愿太過委屈麗娘。 賢妃還頗為不樂意,只因麗娘姿色著實過人,無論是臉蛋還是身段,都足夠誘惑男人,她真怕昭帝一個不甚迷上了自家兒子的侍妾,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于是,賢妃又將麗娘安置在自家女兒,現(xiàn)在正在被禁足的公主夏侯薇的宮里,如此才算妥當。 夏侯澤不得不慶幸當日一番打算,若是麗娘如今就在誠王府的后院,誠王妃怕不止是打發(fā)了她那么簡單了,賜一杯毒酒或是一條白綾想來是極為可能的。 自家王妃這一番謀劃,是直接要了獨寵不成? 方才成親,邵大人那邊也不知是何狀況,夏侯澤城府極深又隱忍過人,當然不會在此時惹怒岳父,對自家王妃不好,因此,他并未有任何不滿,反倒是頗為直率,與自家王妃也算是相敬如賓了。 只是,沒想到,這王妃給他的驚喜還真是多得不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年初一呢,大家是不是吃了很多好吃的,穿著漂亮的新衣服,哈哈,祝福大家新年快樂,吉祥如意 ☆、第104章:遠程博弈(二) 這天夏侯澤身邊的小廝過來給誠王妃回話,他恭恭敬敬走到門前,自家主子和王妃連日來甜蜜滋潤的小日子,這小廝也是看在眼里的,他當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擺出前院近身伺候的架子。 “王妃,今日主子要進宮,囑咐小的來傳話,您自行用飯即可,不必等主子回來?!?/br> 邵思蓉慢條斯理從妝閣里挑選著頭上的珠翠,對于這小廝的話也只是隨意聽罷,并未有什么表示,這小廝靜靜俯身叩首,即便被晾著也沒有什么多余的話,越發(fā)恭敬了。 “你起來吧?!鄙鬯既貜你~鏡中仔細照了半晌,才站起身來。 小廝只覺心都顫起來了,也不知這位主子是怎么個脾性,這好好地沒由來的氣越發(fā)摸不著頭腦。然他也只能恭敬低垂著腦袋,等待邵思蓉示下。 “你伺候王爺辛苦?!?/br> 冷不丁這么一句話,小廝只覺莫名其妙,只忙不迭道,“哪里哪里,伺候王爺和王妃是奴才的榮幸?!?/br> “抬起頭來…” 邵思蓉輕哼一聲,若不是離得很近,小廝幾乎聽不到這哼聲,關鍵是離得很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