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珠此時(shí)心中慌張，盡管接受了生父每日插干，卻仍不想與兄弟yin亂，抬腳想要踢方常宣，卻被方常宣一把握住了腳踝。

    方玉珠沒像長(zhǎng)姐那般裹腳，自然是繼母劉氏有意為之，可雖然如此，方玉珠一雙腳兒卻也生得小小巧巧。

    方常宣見方玉珠腳穿一雙紅綾小鞋，被自己托握在手里，還沒有他巴掌大，覺得實(shí)在可愛，捏了捏她腳尖兒，又湊上去嗅了嗅。

    曾經(jīng)寥寥幾次和大meimei方玉蕊行房，她都要先下去將腳洗了再來，唯一一次他急于辦事攔著不讓去，便聞了一股子酸臭味，十分?jǐn)∨d，可他親meimei這腳卻是足香馥馥。

    方常宣心里想著自己嫡親meimei到底不同，越發(fā)起了興要解衣細(xì)看她下頭。

    恰這時(shí)，丹砂卻從外頭挑簾進(jìn)來，一臉喜色地道：“娘子，老爺讓川谷送了個(gè)匣子來，說是給娘子賞玩?！?/br>
    說完，見屋內(nèi)兄妹兩人纏抱榻上，方玉珠雪乳半露，方常宣身下聳立，顯是要yin樂一番，臉一紅，連忙就要退下。

    方常宣卻是叫住她，道：“川谷來過？可知道我在三娘這？去了有多少時(shí)候了？”

    丹砂點(diǎn)頭回道：“自是知曉。方才川谷來時(shí)，在窗子外頭聽到二郎君與娘子說笑，便叫了院里一個(gè)灑掃丫頭去回管家說二郎君在此，又同奴婢說了會(huì)兒話，這才走了，前后約莫一刻鐘功夫?！?/br>
    方常宣聽了，臉色一變，扯著那副嘶啞嗓子大罵川谷jian滑，心里可惜今次仍舊沒cao到幺妹的嫩逼兒，卻也顧不得了，跳下榻就朝院門跑。哪曉得剛出了屋子，就見小徑上管家方安領(lǐng)了幾個(gè)小廝匆匆朝院內(nèi)而來。

    方常宣一見，提著袍子在院里急得團(tuán)團(tuán)直轉(zhuǎn)，待想起院后墻邊一棵老槐想要攀樹越墻而去，方安已經(jīng)著人將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

    方玉珠理好衣衫到得外間，見這陣仗也是吃了一驚。

    那邊方常宣還要掙扎突圍，卻到底雙拳難敵四手，被反剪了胳膊按住。

    待得方安近前來告退，方玉珠問起因由，方安卻只垂首恭敬道：“老爺命我們來請(qǐng)二郎君過去，旁的卻是未說?！闭f完，便欲退下離開。

    方常宣見下人在場(chǎng)，自是不肯舍了臉皮來托方玉珠救他一救，只罵罵咧咧地被小廝押著去了。

    方玉珠回了內(nèi)室在妝鏡前坐下。繼母劉氏嫁進(jìn)來的時(shí)候方常宣也不過四五歲大，劉氏萬事由著他，犯了錯(cuò)也不加管束，等自己生了兒子，更是哄得方常宣成日里斗雞走狗，不在讀書上用心，整日和些紈绔廝混一處，時(shí)常被方展訓(xùn)斥。偏方常宣也不知怎的，近些日子更是硬要和方展擰著來，沒少受罰。

    方玉珠用手撥了撥被丹砂收進(jìn)來擺在妝臺(tái)上的那三只白玉小豬擺件，嘆了口氣，叫上丹砂丹參，提了裙擺快步往書房去了。

    方展的書房在內(nèi)院的東南角，從方玉珠的院子過去要經(jīng)過三個(gè)夾道，因而待方玉珠急急到得門口時(shí)，方常宣已被按在了院里春凳上，左右各站一個(gè)手執(zhí)棍棒的下仆。

    方展背著手站在書房門口，面容緊繃，神色陰沉，看樣子著實(shí)氣得不輕，對(duì)著方常宣喝道：“不讀書也就罷了，成日里惹事生非！現(xiàn)如今本事越發(fā)大了，竟至于在外頭和人動(dòng)起手來，你可知你今日在茶館打的是誰家小郎！”

    方常宣心里自然清楚，在凳上仰起頭，眼中含怒道：“打的就是他穆延！”

    方展被他頂撞得深吸一口氣，口中連道了三個(gè)好，沉聲道：“連武春侯家小郎，太后的親侄兒你也敢打了，今日不打死你這個(gè)孽障，哪天豈不是要禍及我方家滿門！”

    方常宣梗著脖子，不服氣道：“若不是你天天霸著三娘，我又何至于如此！”

    方展被他說得一愣。方常宣見此，更以為他心虛有愧，譏諷道：“成日里攔著我們兄妹親近，如今穆延笑你兒子是個(gè)沒卵蛋的，你卻還要叫我來吃棍棒！”

    方玉珠在門口聽得愣住，原來他將先前說的茶館里笑話他之人給打了，可明明是她自己不愿，到底為什么方常宣偏肯定是方展不讓？正想著，聽得里頭方展竟是也沒反駁方常宣那話，只是道：“瞧你如今這浪蕩樣子，看來不讓你meimei同你行房也是再正確不過！家中你另兩個(gè)meimei天天念著叫你cao，你怎總是愛搭不理？”

    “那是她們……”方常宣待還要再辯。方展卻是不待他再說，一揮手道：“今日無論如何這一頓板子你是逃不了，自己爛泥扶不上墻，也別把因由往三娘身上扯，還是你想傳出個(gè)兄妹不合，壞了三娘名聲？”

    方常宣果然沒再吭聲。

    方玉珠在外聽得一時(shí)心內(nèi)復(fù)雜，怪不得即使從前方常宣求歡被拒也沒對(duì)自己生出隔閡，原來是方展替自己背了這個(gè)黑鍋。

    再看里面兩個(gè)仆役，一得了方展命令，便將方常宣衣袍下擺往他背上一撩，cao著棍棒就要往下落，方玉珠連忙跨進(jìn)院內(nèi)。

    方常宣本是在板子還未落下時(shí)就哎呦喊起疼來，一抬眼見到方玉珠進(jìn)來，想著如今叫meimei看見了自己這副落魄模樣，一時(shí)羞憤難堪，面皮紫漲，扭過臉去，再不吭一聲。

    方展見女兒來了，想到今日事由，也是肅著臉只做不見，對(duì)院中兩個(gè)仆役道：“怎還不打！”

    那兩仆役聽了，也不敢耽待，立刻揮起手中棍棒。

    “慢著！”方玉珠見方展真心要打，不由心中焦急，只是她聽了方才一席話，知道方展連黑鍋也替她背了，便也不怕他冷臉，上去挽了他胳膊，求道：“是女兒想服侍爹，卻惹了二哥誤會(huì)，爹你就饒了二哥這一次吧?！?/br>
    方常宣心里本就為嫡親meimei沒和他這個(gè)哥哥好而難受，一聽更是急得哇哇亂叫：“三娘你莫要替父親開脫！哪家不是兄妹間感情好，況且……況且……”方常宣看了看方展，終究是一咬牙硬著頭皮道：“況且爹那桿老槍，用了這好些年，肯定槍頭都銹了！meimei你別、別被他誆了去！”

    方展一聽真是氣個(gè)仰倒，口里厲聲斥道：“逆子！逆子！”

    方玉珠也是簡(jiǎn)直要被他二哥這人傻口快的性子氣笑了。見方展氣得胸脯起伏，面色發(fā)白，連忙拍撫他胸口安慰道：“爹的槍利不利，女兒最是知道清楚，不氣不氣啊。”

    方展一聽小女兒將他當(dāng)個(gè)孩子似的又拍又哄，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緩了緩臉色，卻是又對(duì)執(zhí)仗的人道：“五十棍！”

    方常宣一聽，立時(shí)慘呼一聲。

    方玉珠真是被這五十棍唬了一跳，這行家法的棍棒前頭可都是包了鐵皮的，只是張口再要求情，卻被方展警告般的一掃，這一眼充滿了身為尊長(zhǎng)和上位者的威懾，方玉珠知道方展這次是鐵了心要教訓(xùn)方常宣，只是耳聽那棍棒打在皮rou上的啪啪的聲，心中直是急得滾水一般。抬頭見方展仍是不動(dòng)如山，知道再如此等下去也是毫無回轉(zhuǎn)，最終心里一橫，咬牙沖過去撲在了方常宣身上。

    仆役不料這嬌嬌兒的三娘子竟會(huì)突然沖到棒下，手中的棍棒一時(shí)沒剎住，“啪！”地敲在她背上，聽得方玉珠一聲痛呼，嚇得那人連忙丟了棍棒，伏地連連告饒。

    方展見此，心中一緊，往前走了兩步，可又氣她不知事，這樣莽撞，便又停住不動(dòng)。不過到底是心疼女兒，只得無奈停罷，揮手讓下人出去。

    那邊方常宣見meimei竟替自己擋棍，心中一時(shí)又是感動(dòng)又是心痛，連忙滾身起來，抱住方玉珠查看，口中直叫著“珠珠兒”。

    其實(shí)落在背上的那棍已經(jīng)往回收了力道，倒并不十分痛，因而方玉珠對(duì)他二哥低聲說了句無事，只還要做給方展看，免得他再招了人回來，便略一搖晃才站起身來。

    正這時(shí)，一個(gè)身邊跟著婆子的長(zhǎng)臉?gòu)D人緩緩跨進(jìn)院來。那婦人三十上下，穿一身妃色金絲紗裙，頭上一支嵌紅寶石金鳳釵燦燦，雙眼微吊，正是方展繼室劉氏。

    劉氏掃一眼院內(nèi)情形，連忙碎步上前，一把握住方二郎的手道：“是娘今日赴宴回來得遲了，竟叫我二郎吃了這樣的苦頭！”

    方常宣本就身強(qiáng)體健，那兩下也算不得什么，連忙道：“娘千萬莫要為兒子憂心，三兩棍而已，算不得什么。”

    劉氏卻是不聽，只口中一味哭道：“我的兒啊，怎這樣命苦！娘不在，便也沒個(gè)人攔阻，叫你爹將你打成了這般，你若是又個(gè)三長(zhǎng)兩短，可不是要了娘的命去！”

    方玉珠自然聽得出她話中挑撥，只站在一旁也不辯駁，看劉氏一臉情真意切，好似方二郎真是他身上掉下來的rou。

    劉氏又伸手撫著方常宣的肩，面色痛惜道：“這板子娘真恨不得是落在自己身上，也好過我兒傷痛。”

    方常宣只得連連說自己無事，劉氏卻是一個(gè)勁地哀哭流淚。

    方展在旁聽她凄凄哀哀哭個(gè)不住，實(shí)在膩煩，皺眉喝止道：“好了！莫說如今未打兩下，便是真打了，一個(gè)皮厚rou糙兒郎，又哪里有事！”

    劉氏被方展說得一噎，只得將嘴邊的話吞了回去，借著掩帕拭淚，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又道：“妾身也知曉了今日事由，只如今三娘越發(fā)大了，老爺怎的不叫他們兄妹親厚一番，好好的嫡親兄長(zhǎng)，碰也不讓碰，傳出去不說對(duì)二郎不好，有那重規(guī)矩的人家也要道一句三娘性子孤寡?！闭f完，又眉頭微皺地看著方展道：“現(xiàn)下出了這事，老爺也正好叫他兄妹二人成了事，也免得再因此起了什么事端，叫一家子的親骨rou生了嫌隙?！?/br>
    這些話說得實(shí)在符合這里的情理，方玉珠根本無可辯駁，又看方展一臉難色，顯然也是心里認(rèn)同。

    方展從前只想著女兒年歲還小，等她大些自然也就開竅了，便也由著她性子，只如今聽劉氏這般說，一時(shí)有些為難。四人中，唯有方常宣最是沒有這些煩心事，在一旁聽得得兩眼放光，看著劉氏，面上感激非常。

    方玉珠知道此處長(zhǎng)輩說話便沒有晚輩插話的份，只好垂著頭不做聲，心內(nèi)卻隱隱期待方展能駁了劉氏。只是過得了半晌，卻耳聽方展有些猶豫道：“三娘，你如今……”

    劉氏一聽方展口氣，就知道事有可行，因而不待他說完，立馬接道：“這擇日不如撞日，不若現(xiàn)下就將這事辦了，以后三娘叫她兄弟弄久了，自然也知他好處，兄妹間自也比如今親厚?！?/br>
    方展知方玉珠性子有些不同于別家小娘子，只是如今劉氏說的這話，他也是無可辯駁，況且女兒還要嫁人，只好點(diǎn)頭道：“便如此吧?！?/br>
    劉氏見方展同意，心下一喜，道：“如今他兄妹二人頭回親近，少不得老爺在旁教教二郎，只我瞧三娘至今只在老爺一人胯下服侍，恐怕一時(shí)難以適應(yīng)，不如調(diào)些蕊中歡來，也好添些趣兒?！?/br>
    蕊中歡乃是專門放入女子身下秘蕊之中助興的yin藥，藥性雖剛強(qiáng)猛烈，若合著男子陽精，卻也有滋陰之效，并不十分傷身，因而頗是得娘子們喜愛。

    方玉珠見方展竟也點(diǎn)頭應(yīng)允，知道今日是逃不過這一遭，心頭一陣空茫，訥訥叫了聲爹。

    劉氏看她神情，心中不禁對(duì)今日促成了此事十分得意，看方玉珠的樣子就知她心中不情不愿，偏方二郎看不出來，只自顧自在一旁傻樂。經(jīng)了這事，叫他兄妹二人有了芥蒂才叫好呢！

    劉氏想著，對(duì)崔嬤嬤道：“你快快去取了那上好的香膏來?！庇謱?duì)著方玉珠身邊的丹砂丹參道，“還不去扶你們娘子往西次間去?！?/br>
    此時(shí)三人進(jìn)到書房，繞過西次間當(dāng)門的山水紫檀插屏，當(dāng)中便是一張大通炕，炕上鋪著松花色金錢蟒條褥，上頭擺著竹青色綾緞大迎枕。等丹砂丹參上前撤去了炕幾，方常宣便迫不及待就要去扯方玉珠裙衫，劉氏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道：“我兒怎這樣等不得，先叫你meimei準(zhǔn)備一番，也好叫你兄妹弄得盡興。”

    正說著，崔嬤嬤手拿著個(gè)彩繪合歡圖案的陶瓷小圓盒進(jìn)了來。劉氏又指了丹砂丹參，道：“你二人替你們娘子除了裙衫吧?！?/br>
    方玉珠見得兩人伸手過來卻是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躲開。劉氏見狀笑著對(duì)方展道：“瞧我們家三娘，面皮嫩得緊呢，可見也是經(jīng)得少了。”

    方展見不得女兒臉上委屈，道：“爹來幫你吧?！?/br>
    說著親自上前，將方玉珠攬進(jìn)懷里，方玉珠將頭埋進(jìn)他懷里，夏衫薄透，方展感道胸口一濕，不由停了動(dòng)作，扳過女兒臉來細(xì)看，卻只見女兒瓜子臉兒素素，雙眸盈盈如水，清清亮亮。

    方展稍稍放心，低頭在她耳邊道：“爹的小乖乖，不怕啊，爹也同你一處。”

    劉氏見他父女二人低頭私語，心里冷哼了一聲，面上卻笑著道：“三娘啊，你jiejie們俱都?xì)g喜你二哥弄呢，二郎那話兒也是生得壯偉，定不會(huì)叫你失望。”

    方常宣在旁也是眼眸灼灼盯著方玉珠，面上十分自信。方玉珠聽得漲紅了臉垂下眼，面上好似朝霞映雪，叫方常宣看得心里更是急得有如羽毛搔撓。

    好在方展也沒讓他久等，伸手抽開女兒裙上系帶，解了里頭同色羅裙，那煙羅紫的紗裙堆疊在地上，像是平地起了云煙，而這緲緲云煙上，少女雪膚翠髻，粉頸低垂，粉桃色紗羅衫兒半掩一對(duì)嫩乳，肚皮兒緊緊，下頭陰阜更是白胖胖脹鼓鼓的可愛。

    劉氏見丈夫兒子俱都盯著方玉珠那奶兒逼兒瞧，走上前也做細(xì)細(xì)打量狀。這一瞧，劉氏雖心里十分不愿承認(rèn)，但這方三娘的確是她見過的小娘子里生得最好的，一身雪白皮子，璧白無瑕，又是這副嬌嬌嫩嫩的模樣，可不是連他丈夫方展這樣素來冷厲不知趣的一個(gè)人都捧著哄著，要怎么樣就怎么樣么。

    劉氏心中嫉妒，卻笑著輕拍了方展一下，道：“老爺怎還抱著女兒不放，快快叫三娘上了炕用了藥，也好叫二郎早些入進(jìn)咱們?nèi)镞@逼里去?！?/br>
    方展聞言略有些尷尬，松了手輕輕推了女兒一把。

    炕上崔嬤嬤已將大迎枕向前挪了挪。

    方玉珠疑惑道：“嬤嬤這是？”

    崔嬤嬤臉上皺褶一擠，露出個(gè)笑，道：“老奴來給娘子上藥，這樣正面仰靠相迎，也方便老爺夫人同郎君來看。”

    說著將方玉珠被扶于炕上坐下。

    方常宣又要上前，劉氏卻又將人按住，道：“我兒莫急，這床幃之事，可得聽娘安排，保證叫你同你meimei盡興?！庇值?，“三娘啊，還不快躺下將腿兒張開，你爹這些日子來也是日日入你洞中，娘今日也看看我兒三娘這逼兒?！?/br>
    方玉珠聽得繼母一席話，抬眼去看方展，方展卻道：“便如你母親所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