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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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玫不是沒上過清冷掛的美人,他們在情欲中死咬著牙關的模樣真是可愛得要命,盈滿屈辱的眼眸也叫她喜歡極了。 可佩特爾不一樣,除了最開始那點不適應的掙扎,他毫無反應。 他把自己放空了。任她吻他、抱他、cao他,他始終都一言不發(fā),表情也少有變化,只是身體在條件反射地回應。 艾玫覺得她在上一具溫暖的人偶。 她把他摁在身下,肆意地撩撥時,她想看佩特爾哭,可那雙漂亮的綠眼睛里一片空茫,比他面對同伴的尸體時還要死寂。 唯有等勇者積攢了些許力氣,眸中的一潭死水才稍稍活過來,涌動出殺意,雙手掐向她脖頸時,龍女才能感覺到:佩特爾還在這里。 她毫不懷疑,等他傷勢再好些,就能蹦起來拆掉她的寢殿。迫于無奈,艾玫只好給他戴上了壓制魔力的枷鎖。 人類纖細的胳膊,只要沒有魔力加成,再怎么胡鬧也破不開她的防御了。 青年梅骨般的手腕鎖上了刻滿符文的銀環(huán),鎖鏈一環(huán)一環(huán)地延生向床榻的玉珠,他垂頭枯坐在紗幔中時,艾玫想為他造一座金籠子。 被束縛的美人戳中了她的愉悅點,龍女立馬原諒了他過分的安靜,撩開紗帳,從身后擁住他,把玩他的手骨。 “親愛的,我真不明白,你為什么執(zhí)著于殺了我?”她把頭埋在他的肩窩里,對著他頸間吹氣,“你不恨我,不是嗎?” 佩特爾的情緒少,她從沒在他身上感知過憤怒、怨恨,僅有的是強烈的殺意、不計代價也要摘下她頭顱的決心。 青年注視著枷鎖上的咒文,分析破解它的方法,并不作答。 可龍女有讓他開口的方法,她右手上移,捏住佩特爾的下巴,摁開他的嘴,灌給他降低魔抗的藥水,對他下咒,“說話?!?/br> 沒有人能在龍王的咒術下說謊。 佩特爾的喉結滾動一番,微微嗆咳,“人與魔族,本該勢不兩立?!?/br> 相當官方又無趣的回答,卻讓艾玫感到驚訝。 “你深愛著人類嗎?你在殺死所謂的同伴時,不也沒有過心軟嗎?”魔龍不會把弱者視作族人,她奴役它們時毫無愧疚,她本以為佩特爾同她一樣,“你當真把他們看做同類?” “我當然,把他們看做同胞。”勇者在她懷里僵了僵,回答的聲音略有遲疑,“可是……”上了戰(zhàn)場,生命就不是生命了,“為了人類,犧牲是不可避免的?!背闪巳俾飞系耐侠郏麄兙捅仨毴ニ?,由敵人或是他動手,都并無區(qū)別。 【每個踏上殺伐場上的人,都應有落敗身死的覺悟。慈悲是最沒有用的,佩特爾,別可憐他們,更不要可憐你自己。】導師曾一遍又一遍地教導他。 如果是為了最終的勝利,什么都可以拋棄,包括他自己。 “為了人類,而犧牲人類?佩特爾,你真難懂。”艾玫指尖勾起青年栗色的發(fā)尾,走神地在指節(jié)上繞著圈,懶得理清他話里的邏輯。 ※ 對于想不通的事,艾玫通常選擇不去想。她愛佩特爾的皮囊、愛他強大,無關于他腦子里彎彎繞繞的思想。 她喜歡他,按照自己的心思對他好,給他魔界難得一見的花束、上好的絲織品、數(shù)不清的金銀珠寶。 魔龍善于囤積財寶,她把勇者看做珍愛的寶物中的一員,將寶貝堆在他身旁,不害臊地深情表白,“我親愛的配偶,你理應擁有這一切。” 她把最好的東西都送給他,可佩特爾并不領情,一旦找到空子掙脫束縛,他就能從寶貝堆里尋出趁手的武器,和她拼上性命地干架。 當然,在魔龍的領域,孤立無援的勇者總是毫無懸念地落敗,被龍王壓在身下玩弄。 就像她贈予他禮物時一樣,艾玫掰開他的腿、強硬地半進去時,灌給他放大五感的催情藥時,在他小腹刻下yin紋時……也從來不過問佩特爾的想法。 她的所作所為,都全憑自己高興。 ※ 佩特爾很擅長放空自己。 早在他第一次將兵刃刺向礙事的同伴時,他就學會了抽離情緒——忘記“道義”,冷靜地計量得失,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與龍女在床榻上交合時,他也抽離了自己,屏蔽感官,像個旁觀者一樣,理智地尋找殺死她的突破口。 這樣非人的理性,是有極限的。倘若要他親手殺死父母,他就做不到鎮(zhèn)定;同樣,魔龍在他身上試新藥時,他也沒法在一開始就完全不受影響。 未曾體驗過的“快樂”在身體里涌動,炙熱的“愛”淌過全身時,理智會短暫地離開他,欲望填滿腦海,他純憑本能與龍女擁吻——這是艾玫最喜歡他的時刻,她喜歡失控的佩特爾,樂此不疲地讓他嘗試新鮮的玩法。 他最后總會克服快感,尋回理性,可他漸漸分不清“愛”與“性”。 龍王愛他,她會說最動聽的甜言蜜語、用最溫柔的姿態(tài)撩撥、贈予她認為美好的禮物,她的愛熱烈又真摯,強橫而不容反駁。 那么,他“愛”她嗎?加速的心跳是愛嗎?下意識地張開腿是愛嗎?認命地松開唇齒、接受她的吻,是愛嗎? 他未嘗沒有感到過“愉快”。 佩特爾唾棄這樣的自己——即使他渴望快樂、渴望被愛,那也不應當是在魔龍身上。 ※ 龍族對配偶有異乎尋常的執(zhí)著,不是源于忠貞,而是因為血脈傳承;能繼承一頭龍本源的子嗣只能有一個,那必須是與強大的配偶結合,誕下的最令龍驕傲的孩子。 對于越是高貴的龍種,生育就越是神圣。艾玫對佩特爾的狂熱,源自她對優(yōu)秀子代的渴望。 龍女也想過,如果勇者一直不聽管教,等產(chǎn)子之后,她就拋下他,去找些聽話的小情人,換換口味。 不服輸?shù)谋┝γ廊说拇_可口,但龍王喜新厭舊,不會為一棵樹放棄一整片森林。 然而,讓她心動的是:佩特爾動搖了。 他并非是木石之心,他在猶疑,他對她是否有愛。碧瞳中冰涼的殺意,逐漸地軟化,甚至有了溫存。 艾玫想,“我可以改變他,這個人會愛上我的?!敝灰敢?,就沒有做不到的事。 佩特爾對愛的定義很模糊,所以她糾正他的謬誤,告訴他,愛有許多種方式,包括占有、自私與強迫。 “我愛你,即使是神,也無法否認我的愛,我真切地愛著你。” ※ 魔龍改變了勇者對“愛”的認知,在她成功受孕之時,佩特爾承認了她的愛。她對未出世的孩子有萬分欣喜,她成天在他耳邊絮絮叨叨,一舉一動都極盡了溫柔。 可是、即使如此……他必須要殺了她。 她暴虐、荒yin、任性、完全不管外族人的死活,是他親眼所見。 她的宮殿下埋了數(shù)不清的尸骨,她窮奢極欲的生活葬送了不可估量的血rou。無論她是否愛他,魔龍對人類而言是巨大的威脅,這事實不容辯駁。 龍女因一點點不順心殺死奴仆時,她從不覺得自己有錯。 正如佩特爾無法改變魔龍本質(zhì)上的傲慢,艾玫也無法更改勇者的使命。 自卓越的魔法天賦被發(fā)掘,年幼的佩特爾就被送往訓練場,他們教會他“仁愛”,也教導他即使舍去人性,必要討伐魔族。 殺死龍王,是佩特爾畢生的使命。 他拋卻了軟弱的自己,放下道義,屠戮外族與同胞,犧牲了眾多的生命,舍棄了尊嚴,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魔龍近在咫尺,他有機會殺死她,他不可以退,不可能背叛。 即使他愛她,只要他能做到,就必然要殺了她。 ※ 艾玫從來都不理解佩特爾,她對他的痛苦和決心都感到困惑,“我愛你,你也愛著我,為何我們不能在一起?” “殺了我對你有什么好處?你難道覺得自己能活著走出龍城?我對你不夠好嗎?”她擁抱自己的配偶,在他耳旁廝磨,“忘記那些麻煩事吧,安心當我的愛人、我們孩子的父親,這不好嗎?” “我會給予你無上的恩寵,無上的快樂?!?/br> 但他的殺意即使蒙上了溫情,也依舊堅定。 龍女最終把這歸因于:她還沒有正面用武力勝過他。 在她的世界里,沒有打一架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打兩架。 龍王單方面地與勇者定下了賭約:“我們堂堂正正地比一場,如果我贏了,你就安心地留下來,當我的王妃?!?/br> 佩特爾點頭,因為這樣,她就會歸還給他鎧甲和武器。 【叮!雙結局】 ※【龍女的勝利】 魔龍將勇者的長槍折成了兩段,按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在身下用力地深吻。 她把佩特爾那身沉重的銀鎧扒下來,將人橫抱而起,“認清現(xiàn)實吧,親愛的,你殺不了我?!?/br> “之前我就一直在想了,人類的腦回路太奇怪了,什么大義、是非,真讓龍頭疼?!卑递p嘆了口氣,“所以啊,為了我,墮落成魔吧。” 她用舌尖撬開他的唇,將前代龍王的晶核喂了進去。 “放心,我愛你,無論是是什么種族,我都深愛著你。”她堵住他的嘴,不讓他有機會把東西吐出來。 魔族的晶核污染他的魔力,魅魔的yin紋侵蝕他的記憶,艾玫將配偶綁縛在床上,壓榨他的jingye,滋養(yǎng)腹中的胎兒。 直至他森綠的眼眸化作豎瞳,殺意散作迷惘,才解開了重重咒縛。 ※【勇者的勝利】 魔龍狼狽地倒在他身前,佩特爾的槍尖對準她咽喉,卻遲疑地不肯刺下。 殺了她,魔族就會變得更好嗎?人類就不會再受壓迫嗎?他不確定。 可只要她活著,對人族就不會是好事。她會孕育又一個魔頭,她的孩子會成為他背叛了家族的象征,他的家人會因此受累。 他本不應該感到猶疑,但是——勇者低聲自語,“神啊,我不忠?!?/br> 佩特爾跪倒在龍女身旁,握槍的手指節(jié)發(fā)白。 艾玫嗆咳出鮮血,伸手撫摸他的側(cè)臉,“你還是愛我,你騙不了你自己?!?/br> 可無論如何,他必須動手了,她的下屬就快要趕到,他沒有時間糾結。 勇者提起槍,抽離情緒,正如他面對被俘獲的同伴一般,摒棄了不忍,決絕地刺下。 身在魔族的腹地,他沒法自己走回故鄉(xiāng)復命了,他們將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