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 殿前求娶生事端 月下深吻定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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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陵被郁柳帶著進宮,赴太后的千秋宴。 他們兩個對這種宴會沒什么興趣,但畢竟是太后娘娘壽辰,哪怕只是做做樣子,也必須來宮里稍坐。 郁柳的位置不算隱蔽,畢竟出嫁前是備受寵愛的皇家第七子,現(xiàn)在死了丈夫,皇帝怕他受人欺辱,特意把他的位置設(shè)得靠前。雖然本朝并不禁止雙兒另嫁,但已嫁過一次的雙兒,仍會平白低他人一等。 符陵站在郁柳身側(cè),看他百無聊賴地吃著水果。 “……皇上,臣想求娶七皇子殿下?!?/br> 郁柳回過神,就聽得殿前跪著的人如是說。 他愣了愣,分辨出這人是個文官,具體什么職位他就不知道了。 “哦?”座上的皇帝語氣飄忽不定,“愛卿緣何如此請求?” “一年前臣曾在花燈宴上見過七皇子一面,自此念念不忘,本想早日求娶七皇子,大將軍卻……”他停頓在此,又續(xù)道,“如今七皇子殿下又孤身一人,臣不想再錯過殿下。” “那你怎知,七皇子愿意嫁給你?” “臣斗膽,一年前那次花燈宴,七皇子殿下曾給了臣一塊玉佩,臣認(rèn)為,七皇子殿下對臣也是有意的……” “大膽!你這是在說七弟水性楊花?”坐在郁柳對面的是他的四哥郁行歌拍桌喊道,雖聽起來是仗義執(zhí)言,但郁柳看他臉上,分明是抑制不住的幸災(zāi)樂禍。 可不是水性楊花,一年前與這官員暗通款曲,不過半年卻又風(fēng)光下嫁給了大將軍。 “四弟,不要胡言亂語,只這官員一面之詞,你就信了?”他身側(cè)的三皇子郁行望說道,“不如讓他把那玉佩拿出來瞧一瞧,看看是否為七弟之物?!?/br> 皇帝沉吟:“望兒說的有理。那玉佩,你可帶在身上?” 那官員掏出一枚玉佩來,由皇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拿著遞給了皇帝。 郁柳暗道不妙,他隱約能猜到這是他不知何時失蹤的一塊玉佩,由于許久未出現(xiàn),他也就忘記了這事。 皇帝仔細(xì)端詳著玉佩,半晌才道:“這的確是小七的東西?!彼聪蛴袅瑔枺骸靶∑?,你對這人,是否如他所說,早已有意?” “沒有的,父皇?!庇袅鴵u頭,“那玉佩是我早些日子就已丟了的東西,現(xiàn)在不知為何出現(xiàn)在這人手中,我……” “丟了?可真有意思,在別人手里就是丟了,你這玉佩可丟得真是時候?!庇粜懈柚S道。 “住嘴!”太子呵斥道,“七弟說的話你不信,這人說的話你卻信了,你這是何意?” “行了?!被实蹟[擺手,讓大太監(jiān)把這玉佩還給那位官員,“我看小七這意思,也不想嫁給你,今日你這請求,我便當(dāng)沒聽到,退下吧?!?/br> 那官員愣住,不敢相信皇帝居然是這種態(tài)度。 一個已經(jīng)嫁出去過的雙兒,竟還能得到如此恩寵,證據(jù)確鑿了還要包庇? “父皇!”郁行歌也有些詫異。 皇帝懶懶地朝他遞來一個警告的眼神,郁行歌渾身一冷,連忙閉了嘴。 那官員狼狽退下,皇帝看了看坐在他身側(cè)一臉緊張的皇后,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莫怕,我不會讓小七被這種人所騙的?!?/br> 皇后恨恨地看了一眼四皇子,緊握的手松了力氣,指甲卻已在掌心掐出了血痕。 皇帝心疼地?fù)徇^那幾道傷口,與皇后溫存了幾句。 太后壽宴上出了這種事,太后雖沒有說什么,但終究是毀了好心情,稍坐了一會就先行退場了。 太后走后,皇帝也帶著皇后離開了。 郁柳早就坐不下去了,等皇帝走了,跟太子說了一聲也離開了。 夜色正濃,符陵跟在郁柳身后沉默不語。 郁柳早就發(fā)現(xiàn)符陵有些低落,但在殿上不好問,現(xiàn)在四處無人,他也顧不得找一個房間,拉著符陵躲進了一處假山下。 “陵兒,你怎么了?” 月光下,符陵的神色看起來有幾分悲傷:“我一直在逃避,今日我的美夢終于要被戳穿了?!彼袦I光瀲滟,“殿下終究還是要再嫁的,我們怎么可能再遇到像將軍這樣的人呢?” 郁柳笑著去吻他的眼睛:“我不會再嫁的,以后只有我和你?!?/br> “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郁柳眨眨眼,“便辛苦將軍再做一次我們的筏子,就說七皇子殿下喪夫后憂思過重,不愿再嫁?!?/br> 他看著符陵,鄭重其事:“陵兒你相信我,我只要你。” 月光下,他將唇印上符陵微顫的唇瓣,以舌尖緩緩侵入,深情也足夠堅定地與符陵交換口中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