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版本的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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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鴻章春風(fēng)得意,走馬上任。 小洋樓里那幾日賓客絡(luò)繹不絕。都知道霍鴻章貪財,送黃金的,送珠寶首飾的,都沖著霍鴻章的心頭好送?;豇櫿乱哺袊@著眾位的懂事。 “霍廳長,這些個南海珍珠,以后送給姨太太?”吳家老兒掂著一個精致的鎏金四方盒子,里面是十?dāng)?shù)顆拇指大小,能照耀到蓬蓽生輝的海珠。都是同道中人,自是知道人的想法的?;豇櫿碌皖^看了一眼,臉上笑容綻放。到窯子的時候,送相好的一顆,能讓一屋子的鶯鶯燕燕都對他投懷送抱。 兩人對視了一眼,大笑。收了吳家老兒的賀禮,嘴上還要說道:”怎么還讓吳老爺破費了呢?!?/br> “都是兄弟,為兄虛長幾歲,霍廳長不要客氣??蜌饬丝删褪遣话褏悄橙水?dāng)自己人了。” “吳兄,嚴重了,嚴重了啊?!?/br> “王家老爺,送純金彌羅佛一對……” “楊家先生,送唐伯虎字畫一副……” “劉隊長,送西洋,洋槍一對……”喊話的下屬曹騰見到劉洪德送的一對沉甸甸的德式洋槍,“你小子來怎么拿來這么個東西,局長缺槍嗎?” “我不是沒那么多錢嘛,別人都送的那么大的金菩薩,把我家底拆掉,也湊不齊那么多?!?/br> “好了,能來就是兄弟?!被豇櫿略谇懊娴囊巫由?,大咧咧的捂住下屬打的火,點燃了香煙說道。 劉洪德把自己能送的東西放好,乖乖站到霍鴻章身旁做他的左膀右臂。 眾人談笑風(fēng)生,送禮的絡(luò)繹不絕。寒暄過后,紛紛落座。霍廳長主持著大宴賓客,身后的供臺上擺放了十幾座純金打造的關(guān)公彌羅佛?;豇櫿抡驹谥魑簧?,端起酒杯面向眾人,一時間豪情萬丈。 “承蒙各位抬愛。我,霍鴻章,在此敬大家伙一杯水酒,不嫌棄的,喝了它。” “?;魪d長步步高升,榮華富貴?!?/br> 眾人起身,高舉碰杯,一飲而盡。飲畢重新落座,霍鴻章叫了小姐在后面唱曲兒,蘇州小調(diào)。還有幾個彈琵琶的助興。 燈火璀璨的,七八米長的大桌子上佳肴疊放,海參鮑魚,洋糕茶點。眾人紛紛舉筷,笑容滿面,互相攀談。有些個端著酒杯再次過去敬霍鴻章,“以后還請大哥多多提點小弟?!?/br> “好說,好說?!被豇櫿乱步o面子,一飲而盡。 “霍廳長,老朽來晚了啊?!?/br> “喲,范縣長大駕光臨,霍某不勝榮幸,蓬蓽生輝啊?!?/br> 領(lǐng)著人上座。敬酒,握手寒暄,攀談。 酒過半巡,茶過一盞?;豇櫿潞鹊囊灿行┪⑽⒀?。警服外套大敞著,領(lǐng)口也扯開了,腳蹬在白桌布的餐桌上。笑瞇瞇的看著滿堂的盛景。 宴席進行到入夜,霍鴻章起來扯扯領(lǐng)口,又倒了一杯白酒,端著白酒起身,看著滿堂的賓客,眾人見狀,起身迎合。 仰脖喝盡,把酒杯整個朝下灑灑,讓大家伙看看里面是真的沒有了。嘴里說著,“盡興,盡興啊……”幾杯白酒下肚,最后干脆拿起一整瓶的白酒對著酒瓶喝。 “局長好酒量?!?/br> …… 宴會進行了兩三日。第二日下午,作為前任縣長的李家,出席新任警察廳長的宴會,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車子停下的時候,李坤達穿著便裝踏下,門口警察廳的弟兄迎了上去,客套。緊接著,李坤達車子的后車門打開,一雙女人的細高跟皮鞋,緩緩踏下,玉白的腳腕穿著杏色的天鵝絨絲襪,兩名艷麗的女子款款含情,淺笑嫣然的,門口警察廳的幾名弟兄都看呆了。 李坤達嘴角帶笑,在六月的烈日陽光下,開始找回主動權(quán)。這個世界上,敢算計他的人,還沒出世。 “霍廳長,恭喜恭喜啊……” 臉上帶上客套恭維的笑容,李坤達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手插在褲兜里,仰頭跟里面正跟賓客天南地北胡侃的霍鴻章打招呼。 霍鴻章正抽著煙,聞聲抬頭,臉上笑容沒什么變化。夾著煙出門迎接了下,不看僧面也得看那賈委員長家三公子的面子,“坤達賢弟,好久不見,一切可好?” “霍兄說笑了,上個月不是才在賈委員長的公館里見過嗎……”低頭,壓低了聲音,“霍兄,貴人多忘事?!?/br> 霍鴻章也順勢低頭聆聽,笑容一直都在,聽完了抬頭,“賢弟還是這么幽默?!?/br> “兄長謬贊?!?/br> 各懷心思的兩人你來我往了幾句之后,李坤達扭頭招呼,“霍廳長,您看誰來了……” 這時,霍鴻章才看到院子里那兩個在烈日下,拿著手包遮陽的艷情女子。 李坤達朝那兩個女子笑笑,轉(zhuǎn)過頭來,對著霍鴻章說道,“自從那日一別,兩位美女可是都對您想念的很,前日找到我府上,非要我?guī)兔σ],我這一尋思……” 李坤達一邊說著,一邊觀察霍鴻章臉上的變化,“我尋思著,兄長那日似乎也挺喜歡這兩位美女的,興許是公務(wù)繁忙?小弟就多此一舉,在中間牽個線,成了不也是一段佳話嘛。當(dāng)然霍兄要是不喜歡,我這就把人打發(fā)走。只是這佳人有意的……”李坤達轉(zhuǎn)頭看看兩個容貌在七八分以上的女子,又轉(zhuǎn)頭看看霍鴻章。 霍鴻章臉上的笑容有點凝固。 院子里烈日下的兩位美女,穿著絲帛的短袖艷麗旗袍,玉白的膀子似乎都帶著如蘭香氣。如水眼眸被陽光射的有些微微睜不開。見到房檐下的霍鴻章,似有百般話語在心頭,欲語還休。 只見那房檐下的霍鴻章,身高體闊,梳著大背頭,擦著頭油,白色緞面襯衫,領(lǐng)口兩顆紐扣打開著。下面深藍色警察褲,束著棕褐色的牛皮腰帶,豪眉朗目,鼻梁高挺闊氣。遠遠看著,就有一股子氣吞山河之勢。 看著面前高挺偉岸的男人,倆交際花大紅唇輕輕上揚,嬌滴滴沖廊下的霍鴻章喊了一聲,“霍局長……” 說那時間長,也不過須彌?;豇櫿禄剡^神來,夾著煙,瞅著李坤達笑了笑。李坤達臉上也浮起那套招牌式的皮笑rou不笑的笑容,“要不把人趕走?……”扭頭就示意跟他來的幾個副官把兩個女人趕走?;豇櫿乱姞钰s忙攔著,“別別,來都來了,怎么能對美女那么粗莽?!?/br> 兩人似乎彼此了然于心的笑笑,李坤達便示意倆個交際花過來。 “來來來,跟大伙介紹一下。”霍鴻章裝作好色之徒的摟著倆交際花的腰臀進屋,大聲跟眾人宣布,“這是鄙人新納的兩位姨太太,來給大家伙介紹介紹,你們姓什么叫什么?!?/br> 霍鴻章?lián)е?,一人臉上親上一口,手上用力抓人的腰臀,惹的下面有警察廳的弟兄吹口哨叫好。倆交際花嬌嗔著扭臀躲避,又像是迎合霍鴻章手上的動作。其實見慣了那樣的陣勢,絲毫不怯場。 玉指隔著霍局長的白緞衫,在霍鴻章健壯的胸肌上,似有似無的摩挲,一雙帶鉤桃花眼,望著霍鴻章男性硬朗的臉龐,擦著香脂的柔唇輕啟,“奴家姓白,叫無雙……”盯的摟著他的男人心癢癢,抓住她放在胸膛上的手親上一口。羞的那名叫白無雙的交際花躺進男人胸膛里,艷麗可人。 右邊的交際花,手指快要滑到男人的腹肌上時,在男人臂彎里妖嬈轉(zhuǎn)身,對著在座的賓客繼續(xù)說道:“以后還望各位大人們多多幫襯我們家廳長大人……” “弟妹一看就是大家閨秀,如此知書達理……” “嫂子真漂亮……“ “自古美女愛英雄……霍廳長好福氣啊……” 眾人紛紛給霍鴻章戴高帽,霍鴻章?lián)е鴤z剛納的姨太太入座。下面掐著倆姨太太的豐臀,上面偶爾揉一下奶子,吃人香唇。 李坤達坐在下手座,喝著香檳,笑著看著上座的種種?!皽厝徉l(xiāng)里死,就看你什么時候死了?!?/br> 宴會結(jié)束,臨走時,霍鴻章在倆姨太太的陪伴下,向李坤達道謝,“多謝賢弟成全,這份心意為兄記著了,天高時長,以后有的是機會答謝?!眰z姨太太也挽著霍鴻章的胳膊,朝李坤達道謝,“謝李公子成全?!?/br> “如此佳話,能見到霍廳長抱得美人歸,李某也算為了兄長做了點事。舉手之勞而已,霍兄不必掛懷?!崩罾み_得逞,嘴里說著君子有成人之美,這點小事不足掛齒。那邊上車離開。 霍鴻章?lián)е鴤z姨太太回屋,臥室里,倆姨太太開始訴說如何那日一見局長英姿,芳心暗許,一思成災(zāi)……那日在賈委員長的宅邸里好不容易見了一面,以為郎情妾意,誰知道霍局長一走倆之,姐妹倆心有戚戚焉,本想此后再也不做那熱臉貼冷屁股的事,可是耐不住對局長的仰慕,最后還是多虧李家公子成全,才帶她倆前來…… 倆女子說著,就要嬌滴滴的流眼淚?;豇櫿伦诖蟠采?,摟著倆美女的肩頭,好好安慰,又是自責(zé),又是親親抱抱的。把白日里賓客送的一盒子南海珍珠送給兩位女子做賠罪,倆女人才破涕為笑。 “讓相公親親……” “局長~……” 男人裝作一副饑色的樣子壓著兩個豐乳翹臀的女人上床,兩個交際花嬌酥的在男人身下,嬌滴滴的喊著男人名字。 李坤達上次整土匪張嘯林的時候,沒想到一個山野土匪能有后臺,結(jié)果偷雞不成蝕把米。之后,他想要弄死誰之前,都會做好調(diào)查工作。萬無一失了再動手。等倆交際花打聽好消息,他再下手也不晚。 回到府邸,脫下外套,下人接過。 “少爺,賈少爺在中廳等著您呢……” “知道了,下去吧。” 穿過李府的種著郁郁蔥蔥樹木的院子,賈俊見到他第一句話,“去哪兒了……” 那邊廂,霍鴻章在小洋樓里見到倆交際花的時候,就暗暗思索著脫身之法。他不是個坐懷不亂的人,但這是李坤達的人,他不想碰。 倆交際花從高聳的胸脯里拿出溫?zé)岬慕z帕,擦拭眼角的“淚水”時,他挑起兩位美女的下顎,跟人調(diào)情。美女被他調(diào)戲的臉粉緋緋,嬌嗔喘息時。他卻在一邊享受著女人的投懷送抱,一邊思索著如何把這局死棋盤活了。 倆包子他已經(jīng)接了回來。而看這李坤達的意思,是記恨上他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會兒,霍鴻章倒有些后悔了,那么多rou雞,也不差李家那一個。早知道不敲詐那李坤達了,惹出這么一檔子事,還要他費神拆兌過去。 又想著那賈家的少爺,也是個不長眼的,怎么就看上李家那陰嗖嗖的小子了。 霍鴻章知道那李坤達是個陰狠的主,就沖他為了睡個沈家少爺,能整出那么多檔子事的做法,就不是個可以置之不理的角色。 于是,霍鴻章那天故意在被倆姨太太灌了迷魂湯之后,透露倆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目的是為了一并告訴那些明里暗里想弄他的仇家,對付孩子的事情不用想,綁了也不付酬金。先把那攤事兌付過去再說。剩下的,一步一步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一切盡在掌控,霍大局長還是挺自信的。 晚上享受著溫香軟玉在懷,白天里在警察廳里春風(fēng)得意。一切都還是很美好的。除了那像是來討債似的葉家大少爺葉少卿。 霍鴻章閑下來的時候,時常納悶,你說我到底上輩子欠了他什么?為什么這輩子要這么還? 想的頭疼了,到警察局門口算命的攤子,蹲在老瞎子面前,讓瞎子跟他算算怎么回事。 算命的老瞎子嘴邊一嘬毛,掐著手指頭嘴里念念有詞。 等了半晌,旁邊警察廳的手下不耐煩了,上前道:“老瞎子,你會不會算!知不知道你面前這位大人是誰?” “文明點?!逼咴履┑奶鞖猓豇櫿聼岬幕?,肩頭的襯衫都濕了。從警褲里拿出洋火機,打著了點燃煙草。熱汗從帶著痘坑的臉頰邊淌過。他也等的有點不耐煩了。 算命瞎子又掐指算了一會,才道:“大人,這個八字算不出來?!?/br> “嘿,你個老匹夫,不會算還在那兒裝模作樣費這么半天事!”手下的人說著就要上前砸了老瞎子的攤子。 霍鴻章?lián)芾瓝芾^,這天干物燥的。還被個瞎算命的尋開心。也不管要逞兇的手下了,轉(zhuǎn)身低頭捂著,又點燃了一支煙。 身后是霹靂咣啷的打砸聲,和老者的“使不得,使不得……”的叫喊聲,霍鴻章只當(dāng)沒聽到。背對著攤子,手插在褲兜了仰面看著天上的烈日艷陽。尋思著自己上輩子到底欠了葉少卿什么呢?看來他最近也是閑了,才會想這些不著調(diào)的事。男人想想,笑笑。最近是太閑了。 “大人,這位官爺,雖然您給的那個八字老朽實在算不出來。但您的八字是鼎旺的八字,富貴綿長,您這樣的貴人何必跟老朽一般見識呢……” 霍鴻章扭頭,瞅瞅背后的一片狼藉?!澳阍僬f一遍?!?/br> 算命的老先生哆哆嗦嗦,又重復(fù)了一遍,”您命里兩子五孫,壽九十九,家財萬貫,少時雖吃些苦頭,但此后平步青云,衣食福貴啊……“ 霍鴻章鼻子里嗤笑了一聲,知道那瞎眼的老先生胡說八道,他在這小縣城里尋摸頓飽飯吃,還出侯入相了?呵呵。 可也見人可憐,臨走時扔下幾個銀元,“你這點家當(dāng),這些錢足夠了。” “謝大人,謝大人。祝您福壽綿長……” 霍鴻章吩咐手下把車開過來,在不斷作揖說著吉利話的老瞎子的聲音中離開。這會兒他來了興致,要去葉府看那個惹事精。 車子到了葉府門前,大門也沒人守著。霍鴻章瞅著葉府的大門都心煩。推開大門,抽著煙往里進。 地上的雜物亂葉,看樣子是有段時間沒人打掃了。 拎著葉少卿愛吃的天香樓的肘子,黃紙包著,隔著大老遠都能聞到香味。 “少卿,葉少卿,你滾哪兒去了……” 一路走,一路喊。前院里一個人都沒看到,門上的灰多厚。穿過灰石拱門,里面的花花草草枯死的枯死,破敗的破敗。 霍鴻章瞅著葉少卿這連家都不知道打理的樣子,吩咐后面跟著他的一個手下,去找個花匠過來打理打理。于是只剩下他一個到后院見葉少卿。 半道上,知道人不喜歡聞煙味,快到葉少卿書房的時候,把才抽了一半的煙蒂丟到地上,踩滅。 踩完了,又覺得自己的行為可笑。葉少卿現(xiàn)在吃他的,喝他的,還住他的,還三天兩頭捅出個簍子讓他給收拾。自己怎么還要管他喜歡什么? 看著地上自己踩滅的煙蒂,來自己的氣。一動手,想要掏出一支煙,重新點上,他才不要管葉少卿喜歡什么呢。手一動,又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還拎著天香樓的肘子,還是葉少卿喜歡吃的。 仰頭,出心頭怒火,自己這是天熱,腦子進水了啊。 拎著一碟肘子,左看看,右看看,扔哪兒呢? 這時,霍鴻章聽到屋子里傳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說話聲。 瞧這個寸勁嘿。 霍鴻章從殘破的窗欞里,瞅到里面的景象,都笑了。 里面的葉家大少爺,穿著一身蠶絲的倜儻薄衫,短發(fā)上還掛著水珠,盤扣系到胸以下。平坦白皙的胸膛上,薄粉緋緋,上面濕漉漉的掛著水珠,似乎天兒熱,剛洗完澡。 而桌子下面,跪蹲著一個有點眼熟的身影。捧著他們家葉少卿的腳踝,“少卿,你看看你穿這個多好看……” 這是真不把自己說過的話當(dāng)回事啊。 窗戶外面的霍鴻章,在葉家書房的窗棱前,眼見著書案底下一個滿頭大汗的男人抬起了頭。 屋子里,馮家的二公子馮子福,那個白白胖胖的二傻子,竟然在給葉少卿穿鞋?!那雙咸豬手隔著葉少卿蠶絲薄褲,“撫摸”著葉少卿的腳踝。 男人在外面仰頭長出了口氣,似乎還想要壓忍著些什么。下一刻,卻是已經(jīng)踢開了葉家老舊的木門。 “……??!” 屋子里的人一驚!還跪在地上的男人見到來人,嚇的腿肚子都哆嗦了。上次被這警匪打的傷才剛好。 葉少卿也被人踹門進來的動靜,嚇了一跳。定睛看到是霍鴻章之后,出了口氣。隨即俊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冷,支在書案上,問他來干嘛。是不是看自己死了沒。 霍鴻章根本不搭理他,直接大步來到他腳下,一把拎起地上還在哆嗦的馮子福,“老子說的話,你是不是當(dāng)耳旁風(fēng)?!”拎著嚇的嘴唇都哆嗦的人,一把扔到了院外。 葉少卿見人竟然在他的宅邸逞兇,這還得了?自己的地盤壯自己的膽,葉少卿掄起袖子,便想要沖出屋去,扶起他的知己好友。 被站在門口的男人一伸臂膀,擋了下來。這個時候,葉少卿才發(fā)現(xiàn)霍鴻章怎么長的這么高大?他想從縫隙里鉆過去都不行?;豇櫿露略陂T口,跟尊門神似得。 葉少卿往外擠,霍鴻章趕著到屋外揍人,便想把葉少卿推回去,讓他老實呆著。誰知道推的重了,把人推的一個踉蹌,跌落在地?;豇櫿孪乱庾R想要上前去扶,上前一個跨步,見到葉少卿怒視著他的眼神,和緊接著對外面那頭豬的關(guān)切之神。心里那個氣,也不管地上的葉少卿了,轉(zhuǎn)身大步跨出去,又掄著馮家公子狠揍了一頓。這次揍的人臉青鼻子腫的,哭著求饒。 葉少卿從里面的地上起來,沖到院子里推霍鴻章。霍鴻章越被他推,揍向馮子福的拳頭越狠?;豇櫿碌呐穑T子福是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 三人之間推搡時,霍鴻章低頭瞅到了葉少卿腳上穿的那一雙白色男士皮鞋,邊角一圈棱形鏤空。是洋行的新貨。那天他路過瞅到的時候,還想著葉少卿穿了倒挺合適??墒遣恢廊~少卿穿多大的鞋子,便想得空了過來量一下葉少卿的腳,再去買。誰知道讓一頭豬搶了先。 眼中冒火,把撲向馮子福的葉少卿掀倒在地,大手抓住人的腳踝,不管人的掙扎,扭打,把人腳上的皮鞋一把脫了,扔的遠遠的!另一只脫下來,直接塞進了馮家少爺?shù)淖炖?。馮家少爺被打的鼻涕眼淚橫流的,鼻孔里都冒出了血。嘴里又被塞進去一只鞋頭,哭的只能發(fā)出唔唔聲。 葉少卿驚訝于眼見人的暴行,可又打不過他,只能拽住霍鴻章的衣袖往后拽。霍鴻章被他拉著,也揮拳如風(fēng),砰砰砰?。。。兹氯?,地上的馮家少爺眼睛便腫了起來。 “你這土匪!”葉少卿抱住人的胳膊猛往后拽。霍鴻章那只手被他拉著,換手揍。兩只手都被葉少卿抱住了,就上腳踹。葉少卿氣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霍鴻章也怒火中燒的沒了理智,“讓你跟他搞斷袖!……” “你胡說八道什么?……” 葉少卿不知道霍鴻章胡謅些什么?;豇櫿迈咄炅说厣系鸟T子福,便要拉著他往外走,“走,去把洋行買下來……” “你發(fā)什么瘋……”兩人開始撕扯。跟霍洪章撕扯的時候,上衣薄衫上剩下的幾顆盤扣被扯落。白皙的胸膛乍然間隨著扯落的盤扣,裸露在男人面前?;豇櫿驴粗蓺饬?,嘴里怒斥著,“你給我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邊脫下自己汗津津的襯衫,披到人身上。還系扣子。 葉少卿聞著人臭氣哄哄的警察制服襯衫,氣惱的用力扯落,用力擲到地上?!罢l要穿你的臭衣服!”轉(zhuǎn)身撲到被打的眼睛都看不清楚的馮子福身上,擔(dān)憂好友的身體。 霍鴻章光著膀子,渾勁兒也上來了。拾起地上自己的襯衫,一把拉過馮子福身上的葉少卿,非要給葉少卿穿上不可。 葉少卿自然是不肯的,兩人在馮子福面前撕打著,葉少卿鬧得狠了,霍鴻章拽過人的脖子,一把把人掀起來,抗到肩頭,大步往葉少卿的臥室走。 剩下地上嘴里還塞著白皮鞋的馮子福,還在地上疼的哭爹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