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狐媳婦兒上門見公婆
龍大律師不怒反笑,能把這祖宗氣成河豚,看來柳青禾是真不記得自己昨晚都做了些什么,那么他也不介意幫這善忘的小家伙回憶回憶? 男人站在床頭,當著小胖狐的面把自己的睡袍給扯開了,氣得柳青禾一連“喂喂喂”了好幾聲,還罵了幾句臭流氓,他依舊面不改色,說脫就脫,絕不含糊。 睡袍下的健壯身軀果然也是戰(zhàn)果卓著,就慘烈情況而言,龍宇身上似乎沒比柳青禾好很多,雌性身上的痕跡大多是自己制住他動作時手下沒輕重弄出來的,還有昨晚這人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自己折騰的;而自己身上的,全是面前這小混蛋拿一嘴尖牙一口一口啃咬吸吮出來的,不得不說柳律師牙口可真好。 “這些……都是昨晚你咬的……”裝傻充愣誰不會啊,而且龍宇本來就算半個受害者,雖然昨晚一開始是他先撩的。 經(jīng)過這番提醒,柳青禾大概模模糊糊地回憶起了一些糾糾纏纏的畫面,印象最深的好死不死竟是自己撅著屁股主動騎上去的那段,還有他哭著喊著求男人caoxue的那段…… 柳青禾梗得半天沒說出話來:“我昨晚還干了什么?” 龍宇認真地想了想:“也沒什么了吧,就是你……有點熱情……” “那我有沒有說什么?”柳青禾問出這話,明顯有些緊張,眉頭輕鎖,先前睜大的狐貍眼重又斂了回去,瞧著有點兇。 “……沒有?!饼堄钊隽藗€無傷大雅的小慌,有些事他不知道,也不急著現(xiàn)在問明白,時間、地點都不合適。 得到否定回答的雌性明顯松了口氣,態(tài)度也好了許多,他清醒的時候一直有點傲,龍大律師也不指望能看到他軟得出水的模樣,能和平相處就不錯了。 眼看著兩人之間又要冷場,受不了自己一身黏膩的柳青禾搶先一步拿了睡衣去沖澡,出來的時候龍宇還在廚房忙活,他又把帶來的衣服給收拾了,占了一整面墻壁的衣櫥空出了一大半,結果柳小律師帶來的那些行李才填了不到一半,看來他是真的不講究。 隨后龍宇進來換衣服的時候有幸看到了柳青禾的“行頭”,虧他領證當天還夸這人衣品不錯,感情衣服都買的同款不同色,一溜掛在那兒頗為壯觀,簡直將懶之一字發(fā)揮到了極致。 好歹是個正當齡的雌性,職業(yè)又是律師,花點心思拾掇拾掇自己有這么難嗎?龍宇心里直犯嘀咕。 還好他沒把這些腹誹說出口,不然他在小家伙那兒就更不招待見了,保準還要多個事兒媽的印象。 接下去的幾天龍宇忙,柳青禾也忙,經(jīng)常是一個人睡了,另一個還沒回家;或者是一方醒的時候床邊已經(jīng)空了,伸手摸過去連余溫都沒了,不知道對方究竟走了多久。 龍宇總覺得忘了點什么事兒,一忙起來也什么都忘了,等有天家里特地打了電話來催,他才一拍大腿想了起來。糟了,領完證就只給家里去了個電話報備,他爹和母父還沒見上兒媳婦呢…… 龍大律師只能把手頭的事情暫時壓一壓,開始張羅回鄰市省親的事,他一開始還怕柳青禾不樂意去,結果脾氣難捉摸的小狐貍愣了一下就同意了,還別別扭扭地問他要買什么帶過去才合適。 龍宇擺擺手說不用,他家就是普通人家,沒那么多講究,柳青禾愿意跟過去露個臉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 趕周末兩人都把時間空下來了,龍宇車一開就開始往家奔。柳青禾死活不愿意空手上門,大包小包買了不少,左手四樣,右手四樣,湊了個整八件,客氣得讓龍宇都有些訝異。 “你家那邊不要去拜訪一下嗎?”龍宇邊開車邊跟他閑聊,除去過去那些針鋒相對的日子,兩人滿打滿算也就相處了一兩周,彼此對對方的了解僅限于生活習慣,至于各自的家庭,一方不說,另一個也不會去問,至少柳青禾就沒提過他的家里人。 “……我家那邊以后再說吧?!绷嗪滩辉敢舛嗾f,龍宇就當他有難言之隱,不再多問他的家里事。 他們出發(fā)的時候是早上,到鄰市已經(jīng)是下午。太陽起來了之后氣溫變得有點熱,副駕駛上的小家伙顯然不耐熱,先是以手作扇扇了好一會兒風,仍覺得燥得不行,他才肯把毛衣外的黑色長外套給脫了,當然這件外套在他倆主臥的衣柜里也不是孤品,有一件駝色的,好像還有一件藏青的。 下車之后這件長外套就掛在柳青禾肘側,他走到后備箱那塊,想著臂彎這塊掛著衣服,待會兒提東西可能會不方便。然而龍宇沒讓他有機會cao心這個,手伸過來就把幾袋子東西都提上了,因為手里塞得滿滿當當,只能用眼神示意柳青禾跟著他上樓。 龍大律師的確沒謙虛,他父親母父都是普普通通的小職員,退休在家賦閑,房子也是有將近三十年年頭的老房子。他倆一路往樓上爬,龍宇一路絮叨說他家二老有多頑固,既不肯跟著他搬到鄰市,又不肯換套新房,非說在這里住慣了,哪怕鄰里都搬得七七八八了,還是這里的老房子住得舒服,冬暖夏涼,地方好,房子蓋得也好。 龍宇仿佛習慣了他這位唯一聽眾的安靜,柳青禾的性格挺矛盾的,有時候沖得像個竄天猴兒,偏偏他安靜的時候更多,不說話的時候自帶淡淡的疏離感,不像狐妖轉世,像畫中仙。 二老等他們等得心焦,門都是虛掩著的,一進去更是被拉著就坐到了客廳,不怎么擅長料理這種家長里短事的小柳同志驚出了一身虛汗,楞楞地沖著龍宇笑容滿面的母父喊叔叔,果不其然收獲了在座剩下幾位善意的調笑聲。 “叫什么叔叔啊,該改口叫爹爹了?!?/br> “……爹爹?!?/br>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