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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帶勁在線閱讀 - 二五 禁錮(戒尺抽臉扇巴掌/訓(xùn)誡抽手心/管教訓(xùn)誡/禁錮手鏈腳銬/彩蛋折骨接合)

二五 禁錮(戒尺抽臉扇巴掌/訓(xùn)誡抽手心/管教訓(xùn)誡/禁錮手鏈腳銬/彩蛋折骨接合)

    庚辛掃了一眼向玨琛的身體確定他沒有再傷到別處,把他人拽起來了。他指著衣帽間里的衣服示意向玨琛自己挑好換上,轉(zhuǎn)身離開了衣柜間。

    這整個長廊就是用來堆各式各樣服飾的這個事實有些震驚向玨琛,還覺得自己對庚辛的判斷失誤了。他側(cè)過頭探出房間瞧著外面的庚辛,對方已經(jīng)進(jìn)屋了。

    向玨琛找了軟一點的淺黃睡褲扯上,連內(nèi)褲都沒穿嫌疼。他系著配套的淺黃色羊毛睡衣的扣子,發(fā)了會兒呆。

    出了衣帽間,向玨琛敲了一下墻壁,看著那一整條長廊都被掩住燈光慢慢地暗下去,門徐徐關(guān)上。他轉(zhuǎn)了個頭去瞧庚辛在干什么,發(fā)現(xiàn)那人在廚房里做飯。向玨琛踩著毛絨的兔耳朵拖鞋,一瘸一拐地歪去廚房。他隔著透明玻璃門瞧里面的庚辛。

    對方冷著臉,炒菜的時候都能那么平淡。真好笑。向玨琛忍不住覺得好玩,下意識地戳了戳玻璃門上的庚辛。過了一會兒去洗手間洗手漱口完,這才又回去廚房門口等著開飯。

    庚辛的手藝自不比向晚螢的好,但有勝于無。他瞧著系著圍裙從廚房里走出來的庚辛,默默躲到一邊站穩(wěn),又瘸瘸拐拐地走進(jìn)去幫他端盤子。這個舉動可是花費了他很多的勇氣。盤子如果碎了要挨多少皮帶他可不知道,說不定燙傷自己弄臟地板,那就更麻煩了。庚辛這人,看起來就像是個會摁著他的頭讓他把地板舔干凈的。

    向玨琛瞧了瞧手中的糖醋魚,有些饞地掉口水,面上卻還是平淡的。他把盤子擺上桌子,瞧著正在擺碗筷的冷面青年。庚辛知道他的習(xí)慣,他向玨琛是個不服管教不服組織紀(jì)律的。

    以前在家里都會任性地去沙發(fā)上躺著伸腿吃飯,手肘搭在紅木沙發(fā)扶手上,慢吞吞地一個人吃,甚至還會玩手機(jī)看電視。他媽對這些倒沒有強(qiáng)掰,知道他不開心也不喜歡和人接觸。向玨琛在家里吃飯一直都是聽著他們在餐廳里的說說笑笑當(dāng)背景聲,一個人孤苦伶仃在客廳待著。

    其實看起來慘,心里別提多幸福了。那些聲音他也沒往心里去。吃飯的時候他是連晚晚都不想看見的,總覺得被人盯著減少很多自由度。

    進(jìn)部隊要天天一起坐圓桌吃飯,但他又不是不會和人這樣吃,聚會上舞刀弄叉地他也會。只不過向玨琛還真沒有餐桌上說話的習(xí)性罷了。

    和以前一樣,庚辛只是把他的那套碗筷擺在他手邊示意向玨琛自選去哪兒吃。向玨琛想了想去沙發(fā)上拽過來一個毛絨墊子,摁在實木椅子上坐下了。坐下的一瞬間表情疼得撕心裂肺。他表情有些猙獰,只能用手背捋了捋臉,低下頭去夾魚rou。

    庚辛今天做了一道素菜一道魚rou。素菜他都挑食不愛吃,只有這一盤魚他是尤其地饞。

    庚辛冷著臉望著向玨琛像鬧饑荒一樣把那盤糖醋魚火拼干掉。他碗里的米飯也都沾滿了醬汁吃得格外開心,還抬起頭下意識地露了個有些稚嫩的笑顏,隨后就是小倉鼠屯食物,慢吞吞地在吃碗里最后的魚rou了。庚辛伸筷子捻了些青菜放進(jìn)碗里吃著,其實是在想工作的事。

    向玨琛吃完飯把碗筷端進(jìn)廚房的洗碗池,難得鼓起嘴抱怨為什么庚辛竟然沒整個洗碗機(jī)。他就站在那兒呆了數(shù)秒,還是開口問了庚辛?!澳銥槭裁床毁I洗碗機(jī)?”臟兮兮的,油油膩膩的,他竟然還手洗嗎。

    庚辛也將將吃完,站起身端著碗筷。“這套房子剛租下來,沒來得及裝。”

    向玨琛后知后覺地嗯了一聲,“所以那么豪奢的衣帽間就和你沒關(guān)系是吧?!?/br>
    “霓虹燈是自安的,其他不是?!备琳Z氣淡淡,把剩下的空盤子端進(jìn)廚房。知道向玨琛不喜歡素菜他本就沒有做太多,剛才已經(jīng)吃完了?!按龝阂兔嫌黹w視頻,藥膏在你房間抽屜里?!?/br>
    向玨琛歪過頭看著庚辛洗著碗盤的側(cè)影,下意識地開口,“那你復(fù)工為什么要開那輛曜影?”

    庚辛的語氣很沉,像是一瞬間被帶起來了壞心情?!袄蠣斪幼尩?,嫌我不夠紈绔,他臉上沒面?!?/br>
    向玨琛沒有再問,他默默地站在旁邊幫庚辛把洗完的碗碟放回墻上的櫥柜里,瞧著這看起來簡約寬敞的房子里隱藏著的各種暗格設(shè)計,忍不住咂舌。

    他在外面的那套宅子,可沒這套這么豪奢。偏對方又是個極低調(diào)的性子。如果不是因為一起進(jìn)了軍校,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結(jié)識庚辛。雖然都是名門子弟,但也不是每個在體制內(nèi)的高層后輩都喜歡混在這燈紅酒綠中的。

    上上屆坐在那個位置上,當(dāng)了國家管轄者,風(fēng)華絕代的李謹(jǐn)翀,就沒人能私下跟他結(jié)交??傆行┑驼{(diào)至極,又才華橫溢的人,每天上新聞頭條是次次有他,可是私下生活卻無人能窺探。三十五歲就能坐到那個位置,現(xiàn)在算來都該是父輩人了吧,可惜退位之后就再無訊息。也許是游山玩水,隱居山林也說不定。可偏偏捐款,重要決策又有他的手筆。

    圈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是二代,或是進(jìn)了體制的豪門富貴。像庚辛這樣軍銜高的是不知道多少人想高攀的,他從晚晚身上就能稍微明晰清楚了。庚辛和晚晚的軍銜相同,但只有向晚螢有在拋頭露面應(yīng)承結(jié)交,想來…也是因為他這個哥哥不喜歡和人打交道的緣故。

    向晚螢以前對他是真的好,好到不可思議,讓他萌生了所有的罪孽妄想。曾經(jīng)笑意盎然問他要不要一起去賽車的晚晚,和現(xiàn)在這個暴戾冷臉的向晚螢比起來…他還是喜歡從前的,可是對方早就不是那個樣子了。向玨琛自認(rèn)不是他毀了向晚螢的,他頂多是推波助瀾,向晚螢自己犯的罪才是把他推向地獄的黑手。他看得出來對方身上的愧疚,和不想反抗訓(xùn)誡。向晚螢是自己認(rèn)罰認(rèn)打,而他只不過..是帶了私心罷了。

    其實向玨琛也不懂。他很清楚地能夠說道明白有其他人愛他,真心實意地喜歡他這個人,哪怕他病魔猖狂,跌入地下十八層絕望。但是他一點都不在乎。

    他要的不是“好”,而是一些他也說不明白的東西。也許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不值得“好”,而應(yīng)該是帶著巴掌的糖?;蛘吒纱嗑褪前驼坪昧?。他這樣病態(tài)肆意的人,難道不應(yīng)該被禁錮住雙手不允許做任何思想的延伸,產(chǎn)生任何行為前行嗎。

    但是向晚螢又太純粹了,他像炙熱的明星照亮了他的黑夜。他是徐徐升起的太陽,永遠(yuǎn)高高在上。他在貪圖光亮的時候,小心地抓了一把這樣的光攥在手里,想這光永永遠(yuǎn)遠(yuǎn)屬于他??伤砷_手就散了。

    于是向玨琛慢慢地想一直一直攥緊手,捂住光,讓這太陽只屬于他一人。貪光奪亮,所有屬于向晚螢的愛河逐漸填滿了他的心臟。

    有那樣奪目的向晚螢站在身側(cè),哪怕他不伸手抓住對方,他也能好好地觀望對方一生的。只要向晚螢肯轉(zhuǎn)頭對他笑,肯喊他一聲哥哥。被向晚螢擁抱的一瞬間,哪怕對方已經(jīng)恨他入骨,他也能在那么一瞬間覺得心臟平整了。

    其他時候的向玨琛,心臟都是碎掉的。破碎的心,他想起來最近看過的話。“可愛小狗本來也不想拯救世界和破碎的心。但又的確做到了。”

    好像偏題了。向玨琛回過神,瞧著已經(jīng)往樓上走去的庚辛,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他的心在顫栗,他的心在震顫。他的世界動搖崩塌瓦解,他像一個內(nèi)心世界粉碎徹底的人。

    庚辛說要跟孟禹閣視頻聊天,那人是以前部隊的戰(zhàn)術(shù)指導(dǎo),現(xiàn)在多半是在請求庚辛當(dāng)顧問,研究怎么作戰(zhàn)吧。向晚螢征戰(zhàn)踏平的疆土,庚辛鞏固再征得的地盤,現(xiàn)在又有人動了賊心豹子膽,想來一探了。

    這些其實無關(guān)緊要,重要的是..他屁股疼。而他需要上藥。

    向玨琛一瘸一拐地往樓上走,路過庚辛?xí)块T的時候并不意外看到的是房門緊閉。多半沒鎖,因為知道他不敢去開。這種戰(zhàn)術(shù)指導(dǎo)倒的確不能讓他旁聽。實際上他能知道名字已經(jīng)算是關(guān)鍵信息了。

    向玨琛隨意繞了繞,確信自己的寢室就是這個在庚辛臥室旁邊的小房間了。他也不急著進(jìn)自己房間,先探頭去庚辛的房間看了看。兔耳朵拖鞋在地面上蹭著走,向玨琛打量了一遍庚辛的裝潢,確信這是他以前見的風(fēng)格沒錯,就放心地退了出去。

    說實話如果庚辛的臥室真搞豪奢這一套,弄得四處都是名人字畫,昂貴的瓷器擺件四處擺..不寒而栗。

    不過和他以前見過的風(fēng)格沒差,簡約閑適。墻面漆成像星夜一般的藕荷色,透明屋頂,甚至現(xiàn)在可以看星空,看起來是可以改換成普通天花板的。

    庚辛的床跟軍中的平板床差不多,卻是king-size的。旁邊一張簡單的書桌,放著一個小冰箱。雖然不豪奢,卻也不是完全沒設(shè)計。雙開門的衣柜,鑲嵌入墻面,估計是用來放睡衣的。現(xiàn)在正關(guān)著,向玨琛也無意打開。

    正面對著他的那一面墻有印象主義風(fēng)格的一面畫作,像是請人專門手繪的?,F(xiàn)代匠藝想塑造那樣感覺的月夜自然輕輕松松,向玨琛還挺喜歡的。但仔細(xì)想想這也不是他的臥室,喜歡有什么意義。

    退出去后,向玨琛走了個拐角,進(jìn)了自己房間。他和庚辛的房間剛好是上了樓梯往左走盡頭的拐角兩邊,對在一起是九十度直角。

    月白色。庚辛倒是挺有趣的,給他的房間也弄上了霓虹燈,自己的房間他不搞。這個詞兒啊..向玨琛又無奈,甚至想嗤笑出聲。竟然內(nèi)涵他。

    “我本該是一雙破爛的爪子,在寂靜的海底疾駛?!?/br>
    -- 艾略特

    這篇是心碎文學(xué)代表了吧,那現(xiàn)在看來庚辛也讀過。向玨琛淺薄不喜歡詩歌,但看晚晚那么喜歡,他也感著興趣讀了點罷了。這首詩被形容為‘從未冒險的愛’。

    這一句,是講普魯弗洛克眼中的自己是一無是處的。他自比破爛爪子,在無謂地前行海底。詩里的那人,沉迷比他更耀眼奪目的美人魚,只不過永遠(yuǎn)窮無所獲。

    這是庚辛眼中的他嗎。向玨琛有些無奈地笑了幾秒,直接拆襯衫,撲倒在他的同樣king-size的大床上。他慢慢地翻過身,按了一下遙控鍵,看著那霓虹燈的桃色冷光慢慢亮起,好像戳破了自己內(nèi)心最深處的惡想。

    向玨琛這樣懶洋洋地睡了半晌,清醒過來的時候可能就跟傍晚差不多了。他看著完全昏暗的落地窗,和眼前亮得有些刺目的霓虹燈桃色光亮,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白天和黑夜。

    ..疼。向玨琛艱難地爬起身在床邊敲了敲墻壁,果不其然看見了彈出來的暗格抽屜。摸了藥膏出來后,他就艱難地伏在床面上,趴著試圖給自己上藥。褲子被他隨意地拽下去一半,現(xiàn)在只露出來了慘兮兮的光屁股,還有赤裸著的上身。左右都是蹭在床面上趴著,沒什么要緊的。

    用手先把藥瓶擰開,向玨琛用棉簽沾了點藥粉,慢慢地伸到后面涂在浮腫的傷口表面。..又是快破皮的傷口。庚辛勁力足,每次都是將將抽到這種快破開的慘狀才饒過他,知道這頓打就夠他疼上許久了。強(qiáng)制腦子清醒嗎,太惡劣了。

    向玨琛偏著頭艱難地抹上藥粉,努力均勻地分散開這堆傷藥。被打得狠了他連膏狀藥物都不敢用,實在就是怕揉開那太疼了。還沒上完半個屁股的藥就疼得他筋疲力盡,向玨琛艱難地喘了口氣,左手下意識地狠抓了一把床單。他現(xiàn)在剛想起來。今天沒吃流食。

    他臀縫的傷尚且都懶得上,只能祈禱消化系統(tǒng)阿彌陀佛救救他了。

    庚辛今天好像真的很忙,直接跟他手機(jī)傳了條消息讓他自己掛上手鏈腳銬。向玨琛瞧了瞧只上了半個屁股的藥,有些煩躁地伸手把剩下的藥瓶捏住擰好瓶蓋。

    向玨琛歇斯底里般地直接把那整個藥瓶使勁地摔在了地面上,看著那玩意兒在地上磕住發(fā)出哐的悶響,再滾到遠(yuǎn)處。地面鋪了毛毯,根本不會摔碎。發(fā)泄的心火,也減不了多少。

    然后向玨琛聽到了腳步。庚辛穿的還是皮鞋,踩在地面上有一種索命的警告氣息。他下意識地身子在抖,側(cè)過頭瞟著門口的門,果然庚辛過來了。他手上端著筆記本電腦,視頻界面暫停在一個節(jié)點,應(yīng)該是靜音禁畫面了。

    庚辛慢慢地俯身低下頭,視線和向玨琛撞上帶出來幾分警告。他從兜里掏出來那把今天剛剛貼過向玨琛臀縫的戒尺,就這樣重重地甩在了向玨琛臉頰上,留下了一整道浮腫的深紅印子,那里又開始燙了起來?!吧焓??!?/br>
    向玨琛喉嚨哽了哽,小心地把左手從被窩里探出來,整個人從床面上撐著稍微坐起來。屁股蹭在床面上,藥粉全廢了。他望著庚辛,表情并沒有直接表露出來自己的內(nèi)心,因而看起來只是有些冷淡。

    他伸出雙手齊平伸直,眉頭輕顫了一秒,捱上了戒尺的打。甚至連包扎過紗布的左手也逃不過,重重地抽下來的時候甚至正砸上去,疼得向玨琛睫毛一顫。

    臉上的巴掌印,戒尺印子尚且還燙著,燒紅起來疼得沉悶。手上又要挨罰了。

    揮下來的戒尺有一種悶沉的痛。向玨琛皺起眉頭,下意識地是想撤開自己的手。但顯然躲打不是一個選項。他只能挨著。疼痛感順著手心流淌進(jìn)心海,蔓延順移。

    剛才燃燒起來的煩躁好像現(xiàn)在慢慢地散場了,灰燼浮進(jìn)心海的空氣里,上升融進(jìn)晨霧里。向玨琛難得覺得安定,舒了口氣,默默地忍疼。他的視線順著庚辛的手走,看著對方把筆記本合上放在他身側(cè)的床邊,捏著戒尺的手,好像又更穩(wěn)了一些。用的勁兒應(yīng)該更重了吧。

    戒尺狠狠地抽下,甚至比打在他臀縫上的力道還重了一倍。向玨琛手心疼得一顫,就連心臟都清楚地哆嗦了一把。他那個被抽爛的屁股還在瑟瑟發(fā)抖,有點擔(dān)心待會兒再要挨頓打怎么辦。應(yīng)該..應(yīng)該不至于吧。如果庚辛現(xiàn)在解了皮帶打他,那他就失控了,但庚辛一向還是冷靜的。

    庚辛從不會在他養(yǎng)傷的期間里二次責(zé)打原位置。盡管這條規(guī)則對扇巴掌并不適用。但對方確實缺乏耐心罰相同的位置,只會想出來新花樣折騰他。如果不打,就是順延挨訓(xùn)時間。向玨琛也少有故意折騰自己討打的時候,因此能好好地把傷養(yǎng)起來,不留永久性傷勢。

    重重甩下的戒尺像是砸在破碎的心上,打得震顫瑟縮的軟rou慢慢浮腫起來,疼得劇烈,那么痛楚,卻又那么清明。

    向玨琛的視線一直凝滯在他手心上,瞧著左手的紗布慢慢被抽得飛起來一點,下面好像有血跡慢慢暈開一部分,但沒有浸染透出來。向玨琛幾乎是肆意瘋狂地希望那里最好全部染紅,都透出來,打得庚辛自己心里都怕。

    右手沒有保護(hù),就慘了些。鼓脹起來的一道道紅印子把那里打得又疼又燙,腫起來的傷痕有一種捂著暖水壺得到燙手的一瞬間反應(yīng),他還挺喜歡的。只是疼而已,卻是可以忍耐的疼。然后,然后是不那么好熬過去的疼。重到他開始抗拒,有些瑟縮畏怕。向玨琛覺得自己的心臟都疼得顫栗起來了。

    庚辛狠狠地抽在他手心十下,瞧著慢慢浮腫高脹起來的幾道傷痕,捏著的戒尺突然頓了頓,啪地迎上了向玨琛的臉頰。向玨琛的臉愣是被抽到了另一邊歪過去,他茫然地就這樣呆了幾秒,是手指下意識恢復(fù)知覺,抽顫著讓他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的。

    向玨琛保持著這樣歪頭的動作幾秒,攤開展平的雙手連顫都沒顫一下。雙手?jǐn)偲降臉幼酉裰还怨云蛴懙你露」?,還不知道主人的訓(xùn)是出自何意,在那里迷茫無助。然后他想到了庚辛的意思,慢吞吞地開口?!拔乙詾槟牪坏降?。”

    臉上被戒尺輕拍了幾下,好似威脅又好似是嘲弄。向玨琛下意識地眨了下眼睛,慢慢地把腦袋轉(zhuǎn)了回去。反正打完了頭也要歪過去,為什么不就那樣挨打。

    啪。戒尺狠狠地迎到了臉側(cè),向玨琛抽疼地抿唇,攤開的手下意識地上抬想去遮住面龐。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又是惡狠狠的一下。傷痕像巴掌一樣腫脹起來了。他愣了幾秒,肩頭被庚辛摁住了,戒尺連續(xù)十幾下抽扇在了他的左臉頰上。現(xiàn)在也就右半邊臉一點傷沒有,還能看一看。左邊,怕不是被他要打腫起來。第二天應(yīng)該就見青了。

    ……疼……

    向玨琛有些犯懵地挨著,等打完之后下意識地低下頭,肩頭哆嗦著,不敢掩傷不敢委屈,甚至連出聲都不敢。

    這是臉,又不是什么可以隨意割傷的手腕,手心,或者其他掩在衣服下面的肌膚。向玨琛下意識地抬起左肩擦了一把臉上的淤傷,不敢想第二天會不會腫起來甚至眼睛都睜不開。

    庚辛把戒尺收回去,在他床后延的墻壁上點了個按鈕,彈出來的手銬被他拿起來,直接銬緊了向玨琛的右手。向玨琛像是只乖巧的布偶由著他揉掐,伸出手掛上手銬,伸出腿讓他銬緊腳踝。也不是不掙扎,而是這本就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戰(zhàn)爭。這么多年都過來了,庚辛管著他,他就受著。

    向玨琛在左腳踝也被庚辛抓起來捏在手里的時候,難得又開口,想聽庚辛說個一句半句的。“可以把霓虹燈關(guān)上嗎,我夠不到遙控器。還有,庚辛你少內(nèi)涵我?!?/br>
    他倒是忘記以前每次都喜歡加的敬語了。庚辛并沒有很介意這種稱謂,只是銬上了腳銬之后,拽了一把鎖鏈確定他不會因為故意掙扎把腳踝弄出傷痕?!把b修設(shè)計參考了向晚螢的想法,他說你喜歡這句。”

    向玨琛突然臉上燃起了欣喜的表情,絕命美好開心,盡管都是假的。他望著庚辛,展露了不屬于他平時的情緒?!澳钦媸嵌嘀x體恤?,F(xiàn)在可不可以再賞我手心幾道刀痕我想要------”

    向玨琛都沒看清庚辛的動作,就看見那人刀光劍影般閃在他面前,緊緊地掐住了他的下巴。

    庚辛望著他,伸出手緩緩地拽出來向玨琛自己割傷了的左手,拇指緊緊地碾壓在了那道傷痕上,疼得向玨琛一哆嗦。他割得不深,但這樣被軋上還是疼的。

    紗布又暈出來一些血,把旁邊的地方都滲透了。向玨琛覺得不滿,這醫(yī)務(wù)室的實力真的不行,為什么包扎傷口都不能止血延期。

    庚辛冷冷地開口,他顯然知道剛才向玨琛挑釁他的目的是什么,望著向玨琛的眼神都帶上了警示,“明天幫我見一面柏津空,現(xiàn)在沒時間縱容你的任性?!?/br>
    向玨琛嘆了口氣,仰起頭看著庚辛,眼睛里帶著些模糊不清的光。

    “‘從他們身上屠出生命詩歌的絕對心臟好吃上一千年’那是我喜歡的詩句,我喜歡這個,可以嗎。”

    ---艾倫·金斯堡

    庚辛還拽著他的左手腕,現(xiàn)在就伸了手把他身上戴著的腕表取下來,放在枕頭邊。向玨琛每晚都要聽表內(nèi)指針轉(zhuǎn)動的聲音才能睡著。“你要喜歡,我叫他重繪就是。”向玨琛衣帽間正對的那幾句詩歌是他自己寫的,但房間里的這一行就是向晚螢的手筆了。

    “他是看在你面上才肯為我寫,那又有什么用呢。”向玨琛輕笑著,慢慢地躺了下去,這樣枕著,視線落在庚辛身上。

    對方衣襟整齊,哪怕是急匆匆地從書房趕過來也不會弄亂他的外表。庚辛的眼神和他正對上,帶著些不明不暗的光。

    “晚安吧,庚辛。也許我會死在睡夢里,誰知道呢?!?/br>
    于是向玨琛成功地聽到了庚辛再次調(diào)試他手鏈腳銬的聲音。也許今天對方還開了監(jiān)控,叫保鏢隨時準(zhǔn)備破門而入,誰也說不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