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明壯為人正義凜然，誰家的雞被偷了，他這個(gè)村支書都會出面，做出公平公正的審斷。

    凌韓霜平時(shí)沒機(jī)會接近他這樣的人物，現(xiàn)在機(jī)會從天而降，擺在她面前，她自當(dāng)好好利用起來，會會這個(gè)轉(zhuǎn)性變色的村支書。

    下筆的第一個(gè)字，凌韓霜就寫錯(cuò)了，生怕代明壯注意不到，她捂嘴作驚訝狀。

    “怎么了？”代明壯伸過了腦袋來看。

    凌韓霜一下就用身體壓住了那張紙，不讓他看。

    “沒事，不小心寫錯(cuò)了一個(gè)字。”

    哦？這么快就寫錯(cuò)了一個(gè)字，代明壯很難不懷疑，她這是有意為之。

    這sao婆娘，白天沒被羅貴壽他弟cao夠，到了晚上還想找男人來cao。

    代明壯注視著凌韓霜，手搭在了她頭頂：“認(rèn)真寫，這樣你的屁股會少受點(diǎn)罪。”

    “好，書記，我會好好寫?！?/br>
    十五分鐘過去了，凌韓霜把錯(cuò)字滿篇，又是涂改，又是畫黑團(tuán)團(tuán)的檢討交到了代明壯的手里。

    代明壯一看，彈了彈那張薄薄的紙，壞笑道：“你還是大學(xué)生，就你這水平，小學(xué)三年級的學(xué)生都比你寫得好?！?/br>
    捏緊衣角的凌韓霜裝傻：“啥大學(xué)生，我初中都沒有畢業(yè)，當(dāng)初人販子為了哄抬我的身價(jià)，故意編造我是大學(xué)生，書記你說，大學(xué)生有我這么笨的嗎，還被賣來了這里。”

    “有啊，還不少，你們這些女的，就是頭發(fā)長見識短，沒見過世面，被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

    代明壯走到了凌韓霜身邊，大手朝著她屁股就打去了，打完還捏了下。

    凌韓霜驚呼，雙手擋上了自己的屁股。

    “趴下！”代明壯命令道。

    凌韓霜立刻就趴在了桌上，雙手抓在桌子的邊緣上，軟綿綿地說道：“書記，你輕一點(diǎn)，我怕疼。”

    “怕疼是吧？”代明壯偏一掌重重打在了凌韓霜的屁股上，讓她呻吟，叫出了聲。

    那聲音就像只手，溫柔地抓住了代明壯的卵蛋，讓他下身一硬，頂了起來。

    代明壯又打了一掌，凌韓霜叫的更yin了，明明是在打她屁股，那聲音就像是嬌喘的叫床聲，聽得代明壯心肝脾肺腎都激動狂顫，精血翻涌沸騰。

    凌韓霜屁股一涼，棗紅色長褲被代明壯拉下，白色內(nèi)褲露了出來。

    “你穿著褲子，我都打不到你屁股。”

    “書記說的對，書記狠狠打我，不要客氣?！绷桧n霜主動脫下了內(nèi)褲，乖乖趴在桌上讓代明壯打。

    代明壯沒跟她客氣，手掌抽在了肥美白嫩的臀上，一抽上去，rou都在顫動。

    “啊—”凌韓霜低吟喘息，屁股扭動著，引誘代明壯快來cao自己。

    代明壯抽了十幾次巴掌，把凌韓霜的屁股扇紅了，也把他自己給扇得心跳加快，汗流浹背。

    “小sao貨?！?/br>
    代明壯唾罵了一句，退到座位上坐著，喘著氣，揭開茶盅的蓋子，呷了一口水喝。

    已是快六十歲的人了，體力跟不上了。

    晾著屁股趴在桌上等代明壯繼續(xù)的凌韓霜，沒等到代明壯解皮帶脫褲子。

    他朝門的方向揮手：“走吧。”

    這老頭兒真怪，凌韓霜想著，把自己喊來，就光是打了自己的屁股。

    凌韓霜轉(zhuǎn)過身，正面面對代明壯，慢慢地穿起了內(nèi)褲，說道：“書記，我家陽陽和晴晴一直沒戶口，你看這事……”

    “戶口拿來有什么用？”

    “讀書啊，陽陽都九歲了，晴晴也七歲了，他們一天學(xué)都沒上過?！?/br>
    代明壯發(fā)出一聲冷哼：“讀書有什么用，我們村子里的人有大半都沒讀過書，小半的把小學(xué)讀完，還不是要回家干農(nóng)活，外出給人打工，就拿你來說，你讀了書，這寫的滿篇都是錯(cuò)字，有什么用。”

    代明壯的手撣著凌韓霜寫的檢討。

    那通篇錯(cuò)字的檢討還不是想順著代明壯，陪他逢場作戲，想滿足了他，通過他是村支書的關(guān)系，看是否能夠幫陽陽和晴晴解決戶口問題。

    凌韓霜感覺自己就是在對牛彈琴，還好這個(gè)豬頭沒有cao她。

    穿上褲子，凌韓霜想起代明壯說女人頭發(fā)長見識短的話，連著現(xiàn)在說讀書無用，凌韓霜一甩長發(fā)，道：“女人要是頭發(fā)長見識短，你們男人就是rou短嘴臭，這里的人就是書讀少了，才會遍地都是豬頭，永遠(yuǎn)受窮挨餓?！?/br>
    “你說什么！”代明壯拍桌，叫著走出了村委會的凌韓霜，“你給我回來！”

    凌韓霜頭都不回地走了。

    要不是想解決兩個(gè)孩子戶口的問題，誰還把他這個(gè)村支書放在眼里，赴他的約。

    不過戶口不重要了，有了羅貴福，凌韓霜想著只要把孩子們帶出去，就一定有辦法能解決戶口問題。

    她還不稀罕把戶口上在這閉塞的小山村里。

    夜空月兒明，走在回去的路上，凌韓霜哼起了一首小調(diào)，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唱什么，她就是高興。

    能走出這里回到家鄉(xiāng)，她做夢都能笑出聲。

    十年彈指一揮間，時(shí)間一晃眼就過去了，能熬下來活著，確屬不容易。

    家里的蠟燭已經(jīng)滅了，床上，依次睡著羅貴壽、陽陽、晴晴，凌韓霜挨在晴晴身邊，躺了下來。

    晴晴朦朧地睜開眼，問道：“媽，你去哪兒了？”

    “去了村委會一趟?！?/br>
    “去哪兒干什么？”

    “沒干什么，快睡了?！绷桧n霜拍著晴晴，哄她入睡，輕聲哼著小調(diào)。

    待晴晴睡后，一直就沒有睡著的羅貴壽翻越過來，伸手找凌韓霜要錢。

    “沒錢。”凌韓霜心煩地推開羅貴壽的手。

    動不動就提錢，這錢哪兒這么好掙的。

    羅貴壽不信，去搜凌韓霜的身，不可能沒有錢的，代明壯把她喊去了，睡了人不可能不給錢的。

    “你做什么，你動作輕一些，別把孩子們吵醒了。”

    凌韓霜為了不吵醒兩個(gè)睡著的孩子，沒有阻攔羅貴壽搜她的身。

    搜了一圈下來，羅貴壽就從凌韓霜的身上搜出了一毛錢。

    “你搞什么？白讓代明壯給嫖了？他還是個(gè)書記，五元錢都不給？”

    “我們沒做，他就叫我去說了下踩他家玉米地的事?！?/br>
    “沒做？”羅貴壽不信，是個(gè)男人都會上他這sao貨婆娘，不可能沒有做的。

    “是不是你把錢藏起來了？藏哪兒的，拿出來！”

    “你說話小聲點(diǎn)，說了沒做，你怎么就不信？”

    遇到這頭沒文化的豬，凌韓霜快要急哭了。

    羅貴壽不管她哭，還是不哭，徑直把手摸進(jìn)她褲襠里，驗(yàn)她下面。

    摸到下身一團(tuán)濕漉漉的，羅貴壽就怒了：“還說沒做！下面這么濕，沒做是騙鬼吶？”

    這一吼，把床上兩個(gè)小孩給吼醒了，晴晴膽子小，一下就被嚇哭了，陽陽就光是看著他們，一動不動。

    濕是代明壯打了屁股，凌韓霜也以為代明壯會上她，鬼知道代明壯心里怎么想的，就只是打了屁股。

    “我不想和你說這么多了，做了，收了錢，我哪次沒交錢回來給你，沒做，就沒錢，我哪兒來的錢給你?！绷桧n霜張開雙手，把嚇哭的晴晴攬進(jìn)了懷里，哄道，“晴晴乖，不哭。”

    “還有，羅貴壽，我和你說多少次了，不要當(dāng)著孩子的面吵架，你為什么就聽不懂？”

    凌韓霜?dú)獾蕉亲犹?，把晴晴抱下床，去了院子里?/br>
    這破屋子就這么窮，他們四個(gè)人擠在一張床上睡，家里沒有多余的床，連羅貴福都沒床睡，安排去了鄰居家里借宿。

    凌韓霜坐在院子里，把晴晴抱在懷里哄她睡覺。

    “媽，你不要哭了?！鼻缜缍碌臑榱桧n霜擦去臉上的淚。

    凌韓霜用手背擦擦臉，笑著說道：“我沒哭?！?/br>
    晴晴躺在凌韓霜的懷里，圓溜溜的眼看著天上的月亮，指著月亮畫圈圈玩。

    玩累了，她對凌韓霜問道：“媽，爸是不是不喜歡你和我，只喜歡哥哥？”

    “為什么這樣說？”凌韓霜的情緒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雙手抱著她，像搖籃那樣來回?fù)u著。

    “因?yàn)椤鼻缜缈粗焐系膱A月，就想起了白糖饃饃，“爸帶我和哥去鎮(zhèn)上趕集，就只給哥買了白糖饃饃吃，沒給我買?！?/br>
    那些用身體換來的錢，別說買一個(gè)白糖饃饃，就是給兩個(gè)孩子各買兩個(gè)白糖饃饃都有余，不可能是出于沒錢的考慮，只給一個(gè)孩子買白糖饃饃，讓另一個(gè)孩子看著。

    羅貴壽這樣做，讓凌韓霜心寒，這兩個(gè)孩子都是他親生的，不存在哪一個(gè)是偷漢子生的，手心手背都是rou，怎么就把晴晴當(dāng)成了外人。

    陽陽無非就是長得更像羅貴壽。

    凌韓霜有時(shí)看見陽陽的長相完全與羅貴壽是同個(gè)模子里刻出來的，心里再討厭，都沒有偏袒或虧待過陽陽，終歸是從她肚子里出來的血rou。

    凌韓霜停止了搖動：“陽陽他一個(gè)人吃？也不分給你一口？”

    “嗯?！鼻缜缫е讣祝案缢?dāng)著我的面吃完，還舔了手指，纏著爸給他買汽車玩具?！?/br>
    凌韓霜拖出晴晴咬在嘴里的手指，告訴她這不是個(gè)好習(xí)慣，讓她不能再咬指甲了。

    “指甲里有許多看不見的細(xì)菌，吃進(jìn)嘴里肚子會疼?！?/br>
    又問道：“你爸給陽陽買汽車玩具沒有？”

    “沒有，爸說那東西不能填飽肚子，買來沒用，不過我們在鎮(zhèn)上遇見了一個(gè)嬸嬸，爸和那嬸嬸聊了會兒天，就把我們?nèi)咏o一個(gè)賣菜的奶奶看著，他和嬸嬸進(jìn)了一個(gè)小林子，好久才出來，哥沒要成的汽車玩具，爸給那嬸嬸帶在身邊的兒子買了?！?/br>
    凌韓霜聽了，簡直要?dú)馑懒恕?/br>
    她在錄像廳出賣rou體的錢，羅貴壽不花在自家兒女身上，花在了毫無相干的女人兒子的身上。

    還好她沒有那么笨，把所有錢都交給了羅貴壽，那些賣身所得的錢，她每次都藏了一部分起來，一直為逃出這里做準(zhǔn)備。

    她上次數(shù)了下，攢了六、七年，一共有兩千多元了。

    “好孩子，改天媽帶你去鎮(zhèn)上趕集，我們不稀罕那白糖饃饃，媽給你買豬rou饃饃，牛rou饃饃，一次吃個(gè)爽?！?/br>
    “好哎，那我們什么時(shí)候去鎮(zhèn)上？”

    “快了?！绷桧n霜想著，應(yīng)該是快了。

    下次去鎮(zhèn)上趕集，就是她帶著孩子們離開這里的日子。

    =

    羅貴福在村里呆了幾天后，他就感到煩了，這里安靜到狗叫聲都變好聽了，沒有城市的喧囂，網(wǎng)絡(luò)變慢，他就像與世隔絕了，變相在坐牢。

    吃食也不好，一天三頓，能保持一頓有rou的水準(zhǔn)就是羅貴壽最高的待客之道了，其余兩頓，桌上不是紅薯，就是綠葉菜。

    這里沒有ktv，沒有足浴店，可能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能夠睡他那漂亮的嫂子。

    但睡多了也乏味，他還是渴望回到城市，雖然他從不曾屬于那里，

    凌韓霜也在問他：“福子，我們什么時(shí)候離開？行李我都偷偷收拾好了?！?/br>
    羅貴福也想離開，但他擔(dān)心一回去，警察就會來抓他了，換個(gè)地方工作生活，一切又得重新來過，慢慢摸索。

    “再等等?！绷_貴?；卮鸬?。

    多等幾天是好事，等到警察放棄，他就可以回城市過上夜夜笙歌的生活了。

    羅貴福是真心想帶凌韓霜離開，連來時(shí)的路該怎么走，要走多久，他都告訴她了。

    這樣悄悄說著的話，被陽陽偷聽到了，轉(zhuǎn)頭陽陽就把話告訴了羅貴壽。

    “爸，我聽見幺伯說要和我媽一起私奔，還要把我和meimei一起帶走?！?/br>
    那話五雷轟頂，劈在了羅貴壽的頭上，久久不能回神，自家親兄弟要把嫂子和侄兒、侄女拐走，這是要絕他的種??！

    帶走陽陽，是絕他的種，帶走凌韓霜，是絕他的財(cái)，至于晴晴……

    晴晴并不是無用。

    以后陽陽長大，要娶媳婦了，晴晴換給有兄妹的家里當(dāng)媳婦，把對方家的jiejie或meimei換來給陽陽當(dāng)媳婦，這樣既省錢，還不愁娶不到老婆。

    這三人一起給他帶走了，等同是挖了羅貴壽的命根子。

    于是，羅貴壽特地選在凌韓霜不在家的一天，親自下廚炸了一盤花生米，切了最后的一點(diǎn)兒豬耳朵，要和羅貴福一起喝酒。

    羅貴福推辭：“哥，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啊?！?/br>
    “來來來，坐，福子，你這一回來，說不定哪天就走了，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能回來再見到了，我們坐下來，好好聊一聊?！?/br>
    酒斟滿，羅貴壽把酒推到了羅貴福的面前。

    羅貴福瞅著羅貴壽看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有什么話要講，他與羅貴壽碰了一個(gè)杯，把那杯斟滿的酒一飲而盡。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講？”

    “說實(shí)在的，有是有的，十年前，你借了我一萬多元，我一直沒能還上，這心里啊……”

    “哥，說這些干嘛，我們都是親兄弟，那一萬多元，我早就不打算讓你還了，就當(dāng)你娶嫂子時(shí)，我給的賀禮。”

    “這怎么行，親兄弟還是要明算賬，這樣，福子，這買你嫂子的錢，你也出有一份，你就把你嫂子當(dāng)成你老婆，我沒錢還你，就拿你嫂子抵錢了?！绷_貴壽故意說了出來，“她去錄像廳和別的男人睡，一天掙個(gè)幾十元，我腿部殘疾沒法下地干活，家里就靠她一個(gè)人養(yǎng)著，按一次二十元來算，你睡夠你嫂子六百四十次，這錢就還清了?！?/br>
    羅貴福怔住，受到了空前未有的沖擊。

    這……這……這沒人和他說，凌韓霜是在靠賣身養(yǎng)家！

    羅貴壽見羅貴福表情不對勁了，手拍在了他的肩上，語重心長道：“大家都是兄弟，我說話就不兜圈子了，你年輕，在城里好找工作，隨便都能找到媳婦，我這當(dāng)哥的是殘疾，靠你嫂子吃一口飯，你就放哥一條生路?！?/br>
    “哥，你說的這是什么話……”羅貴福對上羅貴壽的眼神，剎那間，他明白了羅貴壽話里的意思。

    羅貴壽知道他要把凌韓霜帶走的事了。

    羅貴福臉上一下就臊紅地燃燒了起來，對不起自家哥哥的愧疚蒙住了他的良心。

    “哥，我……”

    “福子，你以后會有大大的福氣，什么話都別說了，干了這杯酒，我們就永遠(yuǎn)都是兄弟，哥這輩子對不住你，下輩子哥一定好好報(bào)答你，給你做牛做馬?！?/br>
    羅貴壽舉起酒。

    一聲脆??響，兩個(gè)杯子碰在一起，灑了幾滴的酒落在開裂的木桌上，每一滴酒中間都盛上了一點(diǎn)小小的光。

    第二天一大早，天未亮，山中盛有薄薄的霧氣，羅貴福不告而別，搭上村里一輛去鎮(zhèn)上辦事的摩托車離去了。

    等到凌韓霜發(fā)現(xiàn)羅貴福離開了，沒有帶走自己與陽陽晴晴，她沒有太過于難過，只是為自己感到遺憾，她還是看走了眼。

    不過想想也是正常的，羅貴壽都不是啥好人，他弟弟能是個(gè)什么好東西，他羅家男人都是孬種轉(zhuǎn)世，能指望的上羅貴福才怪。

    羅貴福落跑后，凌韓霜就迅速選好了下一個(gè)目標(biāo)——村小支教的大學(xué)生曹沅。

    帶上陽陽和晴晴，凌韓霜就守在了村小門口。

    在這之前，凌韓霜已經(jīng)多次到村小找過校長，想讓校長破格收陽陽和晴晴進(jìn)學(xué)校讀書。

    校長是個(gè)認(rèn)死規(guī)矩的人，不同意讓兩個(gè)孩子入學(xué)，還說什么，村上不止你一家戶口有問題不能上學(xué)的孩子，還有好幾戶，他們都沒死纏爛打，偏你就咬著不放非要上學(xué)？

    凌韓霜就還死咬著不放了。

    尤其是聽說來了大學(xué)生支教老師，她連對方的面都沒見過，就把希望押在了他身上，相信對方是救他們母子三人的活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