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插敘]:齊儼然和江忻4 - 我這是在幫著主人殺你?。▌∏檎拢?/h1>
江忻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只覺頭疼欲裂,渾身又酸又疼。醒了好一會神,江忻才想起來昨天的事情,心里一緊,驚疑不定的打量四周,這是........浴室??? 為什么,他會睡在浴缸里?他酒量不錯的,能讓他醉成這樣,他有點懷疑那酒里說不定還加了安眠藥。這是誰的浴室?昨晚他喝醉后,發(fā)生了什么?汶大人呢? 一連串的問題,讓他本就脹痛的腦袋更加難受,他用力捶了捶自己的頭,剛想起來,浴室門就被推開。 方汶看到他醒了,便把手里的換洗衣服和浴巾放到架子上,笑道:“醒了就先洗洗吧,你昨吐過,身上可能多少有點?!?/br> 方汶這么一說,江忻才隱約聞到一些嘔吐物殘留的味道,臉紅了紅,盡管他實在想趕緊問清楚后來又發(fā)生了什么,可卻也還是選擇先洗個澡。 等他洗完澡,換好衣服,推開浴室的門,整個人瞬間就緊繃起來。眼前這房間........是刑訊室?難道汶大人把他喜歡別人的事情說出去了?還是主人已經(jīng)查到什么了,準(zhǔn)備審問他? 一時間,江忻整個人都充滿了戒備和焦躁,只要一點動靜,似乎就能讓他撲上來跟你打一架似的。然后,他終于在房間里找到靠著刑架站著的方汶,喉結(jié)滾動:“汶大人,這是要做什么?” 方汶嘆了口氣,站直身體說道:“不是說了,我能幫你。而這,就是能讓你不用承寵的辦法?!?/br> 這意料之外的回答讓江忻愣了愣,他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疑惑道:“這是什么意思?” “你也看到了,這是一間調(diào)教室?!薄》姐雺旱吐曇舻溃骸啊『托允孪啾?,主人對折磨人更感興趣。但這樣的興趣,一般的私奴是滿足不了的。主人也不可能強迫私奴配合他這種事情。所以........” 方汶看著江忻漸漸褪色的臉頰,慢慢道:“如果你能滿足主人在這些方面的需求,我就幫你跟主人說說,免了你的承寵。” 江忻深吸一口氣,憤慨的搖頭道:“汶大人,江忻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癡。這種.......不就是性虐待?!那不還是.......” “你別誤會。你要滿足的,是主人一些極端的施虐欲,不涉及性行為?!薄 》姐雵@了口氣:“若不是你連死都不怕了,我也不會給你出這個主意。” 江忻半信半疑的看著方汶,雖說這屋子是看著挺嚇人的,但如果真能以此換來安寧度日,他倒覺得是個不錯的交易。就算真被打死了他也無所謂的。他想了想,猶疑道:“真的,不涉及性行為?” “我保證。” 江忻不信:“這怎么保證?” 方汶聳聳肩:“你可以穿個貞cao褲,鑰匙你自己藏好。” 江忻臉色漲紅:“汶大人!” 方汶看了看江忻,攤手道:“除此以為,我想不到別的。這事,我也只有六七成的把握。也不保證主人會對這個提議感興趣。但只要主人答應(yīng)了,就不會碰你?! 薄》姐肟扌Σ坏玫目粗茫骸爸魅艘窍胍?,那自動送上門的人排隊都能排到你們那片海里去,什么樣的沒有,用得著騙你嗎?” 江忻一愣,方汶的話確實也是有道理的。可是....... 方汶知道這事,他說的越多,江忻就會越懷疑,他也不再勸,轉(zhuǎn)而交待道:“昨晚你喝醉了不能承寵,主人交待你今醒了去懲戒所領(lǐng)30戒鞭。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去了?!薄≌f完,方汶轉(zhuǎn)身便往外走。 江忻愣了愣,下意識的便喊道:“汶大人......” 方汶轉(zhuǎn)頭等了江忻一會,見他不說話,嘆了口氣道:“那事,你再考慮考慮,想好了,隨時跟我說?!?/br> 江忻見方汶真的要走,也有點著急了。昨晚他是喝醉了糊弄過去,可今晚呢?主人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哪來的時間讓他考慮。他快走兩步,追上去,又喊了一聲:“汶大人!” 方汶嘆了口氣,轉(zhuǎn)回身道:“到底想說什么?” 江忻問道:“您,為什么要幫我?” 方汶看著江忻,卻是訕笑道:“其實,我不是幫你,我是幫主人,也是幫我們大家?!?/br> “什么?” 方汶無可奈何的聳聳肩道:“主人總是這么壓抑著,不是辦法。主宅重地,又不可能隨便找些人進(jìn)來。若是沒人能讓主人疏解,那早晚有一天,會有人倒霉?!薄≌f到這里,方汶頓了頓,語氣有些涼薄的道:“這房間太可怕了,但總要有人進(jìn)來的。你若是愿意犧牲自己,那也算是幫了大家,各取所需了?!?/br> 江忻深吸一口氣,方汶這樣說,他反倒是放心了。他們這個世界里,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幫別人,各取所需,正好。 回頭看了眼調(diào)教室里那一墻的鞭子,還有房頂和四周冰冷的鎖鏈和刑架,江忻握了握拳,點頭道:“我答應(yīng),還請汶大人斡旋?!?/br> 方汶暗暗松了口氣,點頭道:“我知道了。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去懲戒所領(lǐng)那不疼不癢的戒鞭了。就在調(diào)教室里等著吧?!?/br> 江忻一愣,雖說這有點太快了,可既然是自己的決定,那就沒什么好后悔的。齊儼然,我答應(yīng)過你,這輩子不會再讓第二個人碰,我會做到的。 整整一天,除了送飯和送水的侍奴,都沒人再來調(diào)教室。江忻緊張了一陣子,漸漸也就放松下來了。宿醉的反應(yīng)還在折磨著他,但他不敢躺到床上,只裹了條浴巾,躺到床邊厚實的地毯上瞇了一會。 吃過晚飯,頭痛才總算是好了一些。他在軍隊習(xí)慣了運動,這會有了些精神,又無聊,便在地上做起了俯臥撐。數(shù)到80個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他一機靈,幾乎是跳著站了起來。 沈歸??粗媚且荒樈鋫涞臉幼永湫σ宦暎骸霸趺矗筷P(guān)了一天,反倒連規(guī)矩都忘了?” “沒有” 江忻連忙跪下,叩首道:“主人?!?/br> 沈歸海坐到沙發(fā)上,這才正眼打量了江忻幾眼。以前去軍隊視察的時候,就見過江家的兩個兒子,那時候,一個沉穩(wěn)干練,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可現(xiàn)在,卻是一個一天到晚就想著早死早超生,另一個卻成了個除了工作什么都沒興趣的工作狂。 齊儼然你可以啊,不聲不響的就把江家兩個人禍害成這樣了? 他培養(yǎng)幾個人才容易嗎?! 江忻不出聲的跪著,不知道汶大人到底說動主人沒有。隨著時間緩慢流過,不安也漸漸滋長,他突然聽到沈歸海問他:“聽方汶說,你愿意接受不想承寵的懲罰?” 江忻一愣,不知道這是不是指的汶大人所說的提議,下意識的便抬頭看向沈歸海身后的方汶,看到方汶對他點了點頭,這才放心下來。他叩首道:“是,江忻愿意?!?/br> 沈歸海點了點頭,回頭對方汶道:“去找副長些的單腳鐐,把這奴才鎖到墻上?!?/br> 江忻聞言苦笑道:“主人,您不必這樣。江忻不會跑的?!?/br> 沈歸海冷笑道:“那可未必?!?/br> 江忻默了默,沒再說話。軍隊中級以上的軍官都是經(jīng)過熬刑訓(xùn)練的,相信主人不會不知道。即便如此,還擔(dān)心他會受不住嗎? 到底,是要有多殘忍? 不一會,方汶就從某個箱子里翻出來一副腳鐐,先把一端鎖到墻上的一個暗扣里,這才拿著另外一頭走到他的身前。江忻苦澀的笑了笑,坐到地上把腳伸出來??煞姐?yún)s是先遞給他一個腳踝護(hù)腕。 江忻怔愣了一下,只覺得這實在有些諷刺??伤裁炊紱]說,接過護(hù)腕套在腳脖子上,方汶這才把那個單腳鎖銬鎖在他的腳上。 方汶給他帶腳鐐的時候,沈歸海道:“四天后是你弟的訂婚儀式,你就別去了。讓方汶替你走一趟吧。” “是,麻煩汶大人了?!薄〗玫穆曇魶]什么起伏,他也不愿意帶著一身傷去參加訂婚。 等方汶把腳鐐的鎖死,江忻再次跪起來,等待著主人想好要如何在他身上撒氣??蓻]兩分鐘,沈歸海竟然站起來走了。 面對空蕩蕩的調(diào)教室,江忻愣了好半天,這會他才意識到,鎖著他的鏈子為什么要這么長。這是.......要把他一直鎖在這里嗎? 這之后的兩天,每天晚上沈歸海都會來調(diào)教室坐上兩個小時,卻什么都不干,也不理他,只拿了筆記本坐在沙發(fā)上辦公。他也就緊張且不安的在調(diào)教室跪了兩個晚上。 第三天白天,汶大人來給他送飯的時候,他疑惑的問了一句,汶大人卻只是嘆了口氣,說什么“主人心思難測”,又說這是“山雨欲來”,把他聽的云山霧罩的。 這天晚上,沈歸海還是端了個筆記本電腦坐在調(diào)教室的沙發(fā)上,他跪下后,就只能聽到噼里啪啦的打字聲。沈歸海不折磨他,他莫名覺得不踏實。自己被鎖在調(diào)教室,又是二人獨處,他挺怕主人會突然讓他伺候。 不知什么時候,頭頂上敲擊鍵盤的聲音突然聽了,江忻便感覺到沈歸海的注視。他緊張的咽了口吐沫,聽到主人問他:”江忻,你若死了,你弟會怎么樣?“ 江忻臉色一變,急道:“主人,江家對主家忠心耿耿,江湛更是以能為主家盡忠為榮。無論江忻如何,江湛都不會變,江家永遠(yuǎn)都是主家在海上的堅實壁壘?!?/br> 沈歸海單手撐著下巴,不疾不徐的問道:“如果你被我活活打死,你弟也不會心存怨恨嗎?” 原來,這兩天都不動手,是顧慮江家。江忻心中苦澀,可卻不敢表露半點,他更不能讓主家對江家的忠誠產(chǎn)生懷疑。他深深叩首下去,把頭埋在地上,一字字道:“江忻不用身后名,只要不連累江家,江忻的死因隨主人安排?!?/br> 沈歸海倒是沒想到這江忻如此決絕,又問了一遍:“你,確定?” “確定?!?/br> “知道了?!薄∩驓w海丟下這一句,合了筆記本就出去了。只要江家在,這江忻就不會做對不起沈家的事,放走就放走吧。 江忻恍然若失的跪坐在地上,各種念頭走馬燈一樣在腦子里閃過,可卻一個也抓不到。 被關(guān)在調(diào)教室的第四天,他只見到送飯的方汶,可就連方汶都不肯跟他多說一句話,大概是去安排他的后事呢吧。晚上沈歸海也沒再過來,他覺得自己總算是體驗到死刑犯的心情了。 第五天下午,還沒到送飯的時間方汶就來了。江忻愣了愣,看到方汶一臉的緊張,莫名也跟著緊張起來。他以為今晚主人就要動手了,可方汶一開口,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又猜錯了! 方汶關(guān)上調(diào)教室的門,卻還是壓低了聲音,焦急的問道:“江忻,我問你,你那個戀人,知不知道你是誰?” 江忻怔了一下,惶然反問:“出什么事了?”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br> 江忻想了下,覺得這也沒必要隱瞞,便點了點頭。 方汶臉色變了變,又問道:“那你進(jìn)內(nèi)宅之前,有沒有跟他好好的了斷?” 江忻搖了搖頭,心里更急了:“汶大人,到底怎么了?” 方汶苦笑的看著江忻:“以你對他的了解,如果你那個戀人知道你在內(nèi)宅因拒寵被罰,又聽說了主家因為知道你私通失身而準(zhǔn)備處死你,他會不會,跑來主宅救你?” 方汶話沒說完,江忻就覺得眼前黑了一片,一只手無法抑制的開始顫抖,腦子里不住回旋了兩句話:主家知道了!!江家還是被他連累了??! 方汶一看江忻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抓著他的肩膀使勁的搖了搖,見他眼里還是沒有焦距,無奈拿起桌上江忻的水杯,把里面的半碗涼白開都潑在江忻臉上,低斥:“江忻你冷靜一下!” 江忻頭臉一涼,倒真的清醒了一些。他抬起頭看向方汶,剛想說什么,卻被方汶搶先道:“那天主子問你,你說你不在乎身后名,這才給你安排了這么一個罪名。而且,你拒寵那天鬧得太大,看到聽到的人不少,消息封不住,與其去安排其他牽強的罪名,不如順著這件事安排。只有這樣,才不會牽連江家,你爸和你弟也不會有所懷疑?!薄》姐肟粗脻u漸清醒過來的目光,知道他聽明白了,這才一字一頓道:“江忻,你愿意滿足主人的癖好,這很好。但主人不希望江家出事。也不希望你的事,會讓你弟對主家心存怨恨。就只能委屈你,你明白嗎?” 江忻深吸一口氣,卻是對著方汶單膝跪倒:“江忻明白,江忻多謝主人相信江家,江忻也多謝汶大人?!?/br> 方汶搖了搖頭,扶他站起來,苦笑道:“你謝我什么,我這是在幫著主人殺你啊,還要你死得心甘情愿,死得憋憋屈屈?!?/br> 江忻搖了搖頭:“從一開始就是江忻的錯。江忻愿意承擔(dān)后果?!?/br> 方汶感到江忻已經(jīng)有些混亂情緒,知道差不多了,便道:“江忻,你還沒回答我呢,你那個戀人,有沒有可能跑來主宅救你?” “什么?” 方汶也一愣,又重復(fù)了一遍問題:“你那個戀人,有沒有可能跑來主宅救你?” 江忻不解道:“他為什么要來主宅救......” 江忻突然瞪大眼睛,剛剛他似乎隱約聽到汶大人說,齊儼然知道他因為失身要被處死,要來救他???。〔?,這不行,這怎么行!?。?/br> 江忻臉上好不容易回了一丁點的血色再次盡數(shù)褪去,他著急的看向方汶:“汶大人,你,你怎么知道他要來救我?” 方汶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感情他說了半天,這江忻就聽到幾個關(guān)鍵詞!方汶拍了拍江忻的肩膀,拉了把椅子,把滿臉焦急的那個人按坐下去,才道:“我是問你,他有沒有可能來救你?” 江忻瞪著眼,消化了兩秒方汶的話,總算是找回了理智,他想了想,卻是不確定道:“不知道.....” 如果齊儼然是個普通人,那他幾乎可以確定不可能。送死也不是這么送的。可齊儼然是齊家的少主,他真的不敢確定。 江忻疑惑的看向方汶:“汶大人,您為什么會這么問?” 方汶似乎也聽著急,他嘆了口氣道:“今天我不是去替你參加你弟的訂婚儀式嘛。碰到個人很不對勁。我從你家出來,他的車就跟在我后面,一直跟到了主宅前面?!?/br> 江忻此刻哪有心情問細(xì)節(jié),他急道:“然后呢?” 方汶道:“然后我就回來了啊。我回來后,越想越不對勁,就來找你了?!?/br> 江忻深吸一口氣,騰的站起來,在屋里來回踱步,腳上的鎖鏈被他拖得來回響他都沒注意。 方汶嘆了口氣,拉住江忻:“你和他,有沒有什么聯(lián)絡(luò)的辦法?” 江忻一愣,有些警惕的看向方汶,方汶裝作沒注意到,繼續(xù)說道:“若有辦法聯(lián)系到他,你寫一封信,我?guī)湍闼瓦^去?!?/br> “信.....” 方汶點頭,他相信江忻和齊家少主聯(lián)系,肯定不會通過網(wǎng)絡(luò),也不會是電話,他們肯定有其他聯(lián)絡(luò)的方式。 江忻有些猶豫,他們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是江家繼承人,他是齊家少主,他們本就是兩個不該有交集的人。他本以為,他進(jìn)了內(nèi)宅,齊儼然再怎么生氣也沒辦法了,可現(xiàn)在,他卻有些不確定了。 他飛快的將兩人約定的緊急通信方式想了一遍,覺得即便讓方汶幫忙去送,也不會讓齊儼然暴露,這才點了點頭道:“好,那就麻煩汶大人了?!?/br> “別客氣了,我去拿紙筆?!薄》姐氤鋈ゲ坏揭粫湍昧思埞P回來,卻是有些歉意的對江忻道:“我可以幫你送信,但我要看著你寫。我要確保你的信,不會給主人帶來麻煩。這,你能理解吧?” 江忻鎮(zhèn)定的點頭,本來就應(yīng)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