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忽略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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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之前,余澤找過方照臨,問他能不能邀請李惶然加入特局,做個編外人員。 方照臨給他的回復是,這件事情最好由夏旁笙來決定。同為幸存者,夏旁笙對李惶然肯定有更為全面的了解,特別是在心理上。 雖然特局愿意接納一切與特異事件有關的普通民眾,但是編外人員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特局的儲備力量,他們也不可能見一個就收一個。 既然要等夏旁笙作出決定,那么余澤也就沒和李惶然說特局的事情,他只是說有人要重新調(diào)查去年的事情。李惶然并不是很想提及那個雨夜,不過既然是余澤提出來的,他也不會隱瞞。 余澤有給出些許的暗示,李惶然多半以為是什么國家機密部門在進行調(diào)查。某種程度上,他的想法也不能說錯。 很快,夏旁笙與仇千載就一同來到了茶餐廳。桌子上已經(jīng)擺上了精致的菜肴。氣氛陡然從冷冰冰的審問,變成了拉家常一樣的聊天。 仇千載有些好笑地看了眼余澤。是余澤提出在這里見面的,顯然是不想讓李惶然有太重的心理負擔。 仇千載不免有些感嘆。最開始的余澤在他眼里還是一個小孩,現(xiàn)在也學會注意這些細節(jié)了。在特局,學會這種事情總是很快的,畢竟他們每天都在與各種各樣的人類打交道。 夏旁笙和仇千載都寡言少語,李惶然面對陌生人更是如此。于是全程吃飯就只有余澤在那里叭叭叭,一會兒說本來想去吃火鍋的,一會兒說茶餐廳稍微安靜一點,一會兒說他們買了奶茶,一會兒說這家店的這個好吃那個好吃這個最好吃。 夏旁笙、仇千載:“……” 仇千載還好,夏旁笙第一次和余澤接觸,不禁感嘆他們中區(qū)里居然還有這么一號活潑的人物,世所罕見。 考慮到食欲問題,他們并沒有在吃飯過程中提及食人魔事件。等到酒足飯飽,他們換了一家安靜一些的咖啡館,坐下來說話。 夏旁笙已經(jīng)翻看過李惶然在警方那邊的筆錄,對他當初逃生的經(jīng)過有所了解。不過,既然這一次是重新調(diào)查,那么過去的那些記錄也就全都作廢,必須就從頭開始了。 于是李惶然就將一年前的事情重新復述了一遍。 夏旁笙眉頭微皺,問:“你說你一周出一次門買必需品,然后那一次出門的時候,在快要出小區(qū)門的時候被弄暈了。你有沒有想過,兇手是你認識的人?他可能了解你的生活習慣?!?/br> 李惶然愣了一下,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覺得不是。”他思考了一下,說,“我搬到富錦新村之后,和以前認識的人就基本斷絕了來往。差不多一年,我都是獨處的。” 他說話的時候,始終握著余澤的手。這給了他面對過去的力量。 他所得出的結(jié)論,是基于理性而來的。 但是在特異事件之中,理性恰恰有可能助紂為虐,成為病毒的幫兇。 夏旁笙點了點頭,問:“所以你覺得,兇手的襲擊是完全隨機的嗎?” 她提問的時候,似乎習慣于將問題的主動權(quán)交給對方。她想聽聽受害者自己的思考,而不只是聽取客觀的事實。 余澤想了想,忽然反應過來。 在特異事件中,客觀事實未必是有用的,因為病毒在幫忙。就好像監(jiān)控攝像中從來沒有拍到過那個神秘的兇手,這個兇手宛如幽靈一般。 夏旁笙想要聽到的,就是主觀的思考?;蛟S不正確,或許不合邏輯,但那可能就是病毒疏漏的地方。 畢竟,就連他們這些幸存者,對那個食人魔的描述都不盡相同,倒不如聽聽幸存者自己的看法。 “隨機……可能沒有那么隨機,至少他是有準備的。”李惶然說,“雖然我記不太清了,但是我昏過去的時候,甚至是感到茫然的,因為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的襲擊……太有效了。我學過一段時間的防身術(shù),但是,那個時候,毫無用處?!?/br> 顯然,李惶然也一直本能地在思索著一年前發(fā)生的事情,本質(zhì)上,他并不是一個怯懦的人,他并沒有完全回避那段往事。那是他生命的轉(zhuǎn)折點。 “你是說,兇手可能觀察過你一段時間?可能考慮過如何制伏你?但是從你家到小區(qū)門口,應該沒有太長的距離。如果他是從你離開家門的時候開始跟蹤,到小區(qū)門口決定襲擊,時間上好像有點太短了?!?/br> 李惶然跟著夏旁笙的思路思考,不禁點了點頭。他家離小區(qū)門口,直線距離可能就一百米。 夏旁笙說:“如果是你上一次出門的時候進行觀察,那至少是一周之前。我覺得兇手未必會有這個耐心,等待一周的時間,或許這中間他已經(jīng)挑選好了其他的目標,而忘記了你?!?/br> 李惶然有些茫然,他隱隱有不祥的預感,因此下意識握緊了余澤的手。 夏旁笙說:“有一個問題一直在困擾我?!彼f,“你說,你是在小區(qū)里受到的襲擊。這意味著,兇手要么是從小區(qū)內(nèi)開始跟蹤你,要么是從外面進入小區(qū)。 “富錦新村的門禁不嚴格,外來人可以隨意進出,但是如果是非小區(qū)住戶,那么他為什么偏偏選擇了富錦新村,而不是緊挨著的另外一個小區(qū),還如此巧合地,遇上了一周才出一次門的你?” 李惶然的嘴唇顫抖了一下,他低低地說:“你認為,那個兇手認識我?” 夏旁笙干脆地點了點頭,并且補充說:“我認為,不僅他認識你,你也認識他?!?/br> 這是夏旁笙在得知余澤救了李惶然之后,腦中升起的第一個想法。 余澤對李惶然的救助,并不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性質(zhì)的。是余澤身上的“異?!碧氐刈層酀苫氐竭^去,救了李惶然。 百般周折,就為了救李惶然。 這本身就很奇怪。 拋開“異常”的目的不說。這么多個受害者,為什么偏偏要救李惶然?食人魔案件已經(jīng)持續(xù)了十三年,就算一周一個受害者,也有將近七百人。 卻偏偏挑中了李惶然。 李惶然必然是特殊的。 在這么多個受害者中,為什么唯獨他是特殊的? 或許,他知道兇手是誰,而不自知。 夏旁笙又接著補充為什么自己會這樣認為:“之前余澤說,他救了你之后,有一輛面包車還追在你的身后,甚至一點一點,慢慢地搜尋著小吃街。 “但是,我的獲救,以及我所知道的,其他人的獲救,都沒有這樣的追逐戰(zhàn)。比如今年獲救的兩個幸存者,兇手甚至非常隨意地將他們棄置在空房里,甚至沒有經(jīng)過細致的搜身,讓幸存者能夠報警自救。 “這意味著,兇手很在意你?!?/br> 李惶然茫然失措,他下意識看向余澤,得到余澤安慰性質(zhì)的一個擁抱與輕吻。他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在他父母死后,一年的時間中,他切斷了自己與原本的社交圈的來往,他不知道,在他認識的人中,有誰會做出這樣可怕的事情。 余澤說:“這確實是一個可能,但是去年盛嘉黎不也是被當街擄走的嗎?就在警車的后面。兇手說不定就是這么膽大妄為?!?/br> 夏旁笙也同意了:“是的,隨機性確實很大。不過還是拜托李先生回憶看看,是否有可能是你認識的人做出的。” 李惶然還是搖頭:“我想不出來。”他沉默了一會,“說實話,我本來也不認識多少人。親戚,我的父母都是獨生子女,去年出車禍去世了,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已經(jīng)過世;我也沒有什么朋友,最多就是同學,都不是很熟。 “其他的……還有心理醫(yī)生,不過我父母過世之后我就停止了治療;我父母的業(yè)務伙伴,他們?nèi)ナ乐笪矣薪佑|過,但主要是和律師打交道,還有就是昆泰研究所的一位長輩……” 夏旁笙詫異地說:“昆泰?” “是的,我父母在十幾年前投資了昆泰。”李惶然說,他有些不安,“有什么問題嗎?” 余澤皺起眉,他明白過來夏旁笙那種詫異的語氣意味著什么。三位特局的調(diào)查員相互看看,陷入了沉默。 這樣的沉默令李惶然更加恐慌,他下意識看向余澤,目光依賴而害怕。余澤摸摸他的頭發(fā),讓李惶然稍微放松了一些。 夏旁笙注意到了他們的互動,眉頭皺得更加緊。 在來之前,方照臨就已經(jīng)告知了,她需要決定是否邀請李惶然成為特局的編外人員。原先夏旁笙還在猶豫,但是現(xiàn)在既然扯出了昆泰,她也就下定了決心。 她將特局以及病毒、特異事件的事情大概告知了李惶然,并且邀請他加入特局。李惶然同意了,并且敏銳地意識到一個問題:“昆泰……也是一個病毒嗎?” 這件事情余澤也是第一次聽說。事實上,他知道昆泰,每一個物理專業(yè)的學生都知道昆泰。國內(nèi)少有在這方面出成果的研究所,而昆泰就是其中一家。他記得,不久之前,他還看過昆泰的一篇知名論文。 夏旁笙說:“是的?!彼nD了片刻,補充說,“不過我對這個病毒并沒有太多的了解。還是說回食人魔吧,你覺得你認識的那位昆泰研究所的長輩……” “不,我覺得不會是他?!崩罨倘粨u了搖頭,“他并不知道我住在哪里,我們也沒有見過幾面。而且,他是一位研究員,常年生活在研究所,出入應該都有記錄,沒有時間和地點進行殺人和吃人?!?/br> 李惶然猶豫了片刻,忽然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余澤,又說:“而且,我和泰叔——就是那位長輩——提及過食人魔的事情。他知道我一年前的遭遇,但是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昨天我才和泰叔聯(lián)系過,拜托他幫一個忙,關于食人魔的,如果他是兇手的話,他應該不會答應。” “幫忙?”夏旁笙有些意外,“什么忙?” 李惶然又看了余澤一眼:“就是……昨天我和阿澤去醫(yī)院的時候,看到一群記者。我知道網(wǎng)上肯定不會平靜,所以拜托泰叔監(jiān)控一下網(wǎng)上的情況。研究所里有人專門做這個?!彼行┎缓靡馑嫉匮a充了一句,“畢竟我也算是昆泰的投資人?!?/br> 特局的三位調(diào)查員:“……” 他們想起特局里孤軍奮戰(zhàn)的況哥,再看看眼前這個研究所金主……突然心情復雜。 余澤被李惶然看了好幾眼,到現(xiàn)在才明白為什么李惶然會有點心虛的樣子。他讓李惶然別上網(wǎng)看那些烏七八糟的消息,結(jié)果李惶然早就讓研究所注意網(wǎng)上輿論了……他倒也不是生氣,就是有點好笑。 還覺得有點任重而道遠。 顯然,他與李惶然之間的信任,僅僅建立在兩個單獨的個人上面。想要將這樣的信任拓展到更多的領域,他們可能要付出更大的努力。 不過,他也沒有覺得煩躁就是了。 雖然他們建立的關系,嚴格來說與戀愛不太一樣,但說到底也就是談戀愛那點事兒而已,就比如余澤將李惶然介紹給他的朋友們,而李惶然也需要慢慢將余澤介紹給他的社交圈。 這都需要一個過程。 李惶然和昆泰那邊的接觸,他瞞著余澤,可以理解,余澤也并不生氣,雖然他覺得這事兒李惶然做得還不夠好。 雖然余澤不生氣,但是李惶然已經(jīng)很自覺地心虛和不安起來。他有點害怕地搖了搖余澤的袖子,輕聲說:“沒有故意瞞著你,對不起。本來想告訴你的,但是我想那個時候你在做正事,就沒有打擾你。以后我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br> 是的,他本來想跟余澤說一聲的,但是又怕打擾到余澤。說到底,那個時候余澤還沒有真正承認他,他害怕自己打擾余澤,被余澤不喜。 如果是現(xiàn)在的李惶然,他肯定事事都和余澤報備,絕對不隱瞞。余澤所想的信任問題,對于李惶然來說,其實完全不是個事兒,余澤就是他的一切,而他的一切就屬于余澤。 社交意義上的相互了解與信任,對于李惶然來說,并不適用。 余澤或許喜歡并且偷偷腦補過領屬關系,但是他所腦補的,肯定和李惶然想的不太一樣。況且余澤從來沒有實踐過。李惶然自己把自己當成余澤的性奴,余澤卻只把李惶然當成男朋友,而主人與奴隸什么的,只不過是情趣罷了。 他們的想法天差地別,然而表現(xiàn)出來的結(jié)果殊途同歸。 不管怎么說,李惶然還是意識到,這件事情他做錯了。畢竟,余澤并不是和食人魔無關的局外人,他是這個案子的參與者。 要不是夏旁笙和仇千載在場,他現(xiàn)在可能直接一口一個主人,然后滿懷恐慌與期待,祈求著余澤的懲罰了。只有懲罰,才能證明余澤是真的原諒他了。 盡管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隱晦了,夏旁笙和仇千載還是陷入了一言難盡的無語之中。 現(xiàn)在的小年輕,談個戀愛為什么都這么…… 要死要活? 余澤沒覺得生氣,信任問題可以回頭慢慢解決。不過既然李惶然已經(jīng)這么自覺地反省自己了,那么他也點點頭,輕聲說:“回家再說。” 于是話題立刻從風花雪月轉(zhuǎn)回了殘酷現(xiàn)實。 夏旁笙思索了一會,又問:“心理醫(yī)生呢?” 李惶然回憶了一下,同樣搖頭:“我覺得不太可能。我認識的那些心理醫(yī)生,是我父母帶我去看的,基本上是大醫(yī)院精神科的坐診醫(yī)生,要么是私人心理診所的醫(yī)生,他們都很忙碌?!?/br> 心理醫(yī)生? 余澤忽然愣了一下,他好像隱約想起了什么。 夏旁笙點點頭,她有些失望,但是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她看向仇千載,問:“還有什么問題嗎?” 仇千載想了想,問:“你可以再復述一遍,你眼中的,那個兇手的形象嗎?” 李惶然茫然地復述了一遍。 和一年之前相比,他的描述并沒有發(fā)生什么改變。 比李惶然高一些,強壯的青年男人,一直穿著西裝,戴著千奇百怪的面具。從來沒有和他對話過,但是也并沒有虐待他。 “西裝?”夏旁笙若有所思,“你有接觸過什么一直穿西裝的人嗎?” 每個幸存者看到的兇手都是不一樣的。此前夏旁笙曾經(jīng)考慮過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即便是因為病毒,也不可能造成這種千奇百怪的相貌特征。 除卻兇手不是同一個人這個猜測之外,夏旁笙還有一個想法。會不會,這些兇手的面貌,代表著他們各自對兇手的想象與腦補。不然,沒法解釋為什么每個人的描述都是不一樣的。 如果是這樣,那么他們所描述的,必然與各自的生活有所關聯(lián),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象征著自己的恐懼。 就比如夏旁笙。她見到的那個食人魔,是一個笑嘻嘻的、做出各種夸張言行、戴著小丑面具的男人。 十三年前的夏旁笙,因為一些電影和,以及各種傳聞,確實對小丑懷有恐懼。 而李惶然所看見的兇手,西裝顯然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特征。 這只是夏旁笙的一個猜測,但是在一籌莫展的情況下,她也就死馬當活馬醫(yī),問出了這個問題。 李惶然想了想,說:“硬要說的話,就只有那些私人診所的心理醫(yī)生了?!彼nD了一下,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他們的形象確實很符合我印象中兇手的形象,并且我也對他們抱有一些……恐懼?!?/br> 曾經(jīng)被父母帶著四處尋醫(yī),不得不將自己的所思所想全部坦誠相告的過去……令他對那些心理醫(yī)生始終懷有恐懼。 他陷入了沉默。 “我有一個問題?!庇酀珊鋈婚_口,對著李惶然說,“你還記得,一年之前,我救你的時候,你說了什么嗎?” “我說了什么?”李惶然臉上露出真切的茫然,“我好像說了……‘快逃’?還是‘快跑’……后來……我就昏迷了,我記得你好像把我背起來了……沒有別的印象了……” “一點都沒有了?包括我們后來去到樓梯間,我把你放下來,都沒有印象了?” 李惶然皺著眉想了很久,還是搖了搖頭。 余澤說:“你當時很清晰地說了兩個字,‘醫(yī)生’?!?/br> 李惶然怔住了,他回想片刻,還是搖了搖頭,歉意地說:“我不記得了?!?/br> 夏旁笙一針見血地說:“你覺得,這是因為他在潛意識中知道了兇手的身份,于是本能地告訴了你?” “是的?!庇酀蓪罨倘徽f,“那個時候你已經(jīng)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tài),你可能沒有那個清醒的神智,能夠意識到自己需要醫(yī)生的救治?;蛟S,你說的‘醫(yī)生’,就是兇手?!?/br> 李惶然面色茫然。 他完全不記得,不記得自己說過這兩個字,也不記得兇手的身份。 余澤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好像有點牽強,不過反正現(xiàn)在也沒什么明確的線索,他便問:“你有認識什么符合這個形象的醫(yī)生嗎?” 李惶然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吐出了一個名字:“連之聲?!?/br> 夏旁笙對這個名字表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強烈的反應:“等等,你確定你說的是連之聲,而不是連之歌?” 李惶然有些不解,他遲疑了一下,最后確定地說:“是的,是連之聲。他說他有一個哥哥,叫連之歌;‘歌’是哥哥,‘聲’是弟弟。連之聲是我父母去世之前,我的最后一位心理醫(yī)生?!?/br> 夏旁笙面色難看,她沉默了許久,最后說:“連之歌,是特局的一位編外人員。連之聲是他的雙胞胎弟弟,出生時就死了?!?/br> 她看著李惶然,心想,這個青年身上,盤結(jié)著多個中區(qū)極為嚴重的病毒。 耳天、食人魔、昆泰。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然后他還是余澤的男朋友。 “什么?”李惶然愕然,“我?guī)滋烨安乓娺^他,做了一個心理測評,證明我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正常,可以回到學校學習?!?/br> “幾天前?” “前天,當時他看上去一切正常?!?/br> 前天? 余澤忽然意識到,這不就是收藏柜夢境改變現(xiàn)實的節(jié)點嗎?那一天晚上,他做了夢,回到了一年之前,救下了李惶然。 現(xiàn)實中,也正是那一天的晚上,那個獲救的記者說,兇手本應該會去那個空房,但是并沒有去,他看另外一個人快死了,就直接打電話報警。 這其中,會有什么關聯(lián)嗎? 余澤思索著。 如果連之聲……或者連之歌,是食人魔的話,李惶然會是他特意挑選的食材嗎?但他怎么會知道李惶然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