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狗,難道你敢不聽我的話嗎?」隨后一字一頓的威脅道,「我 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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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并沒有理會苗秀麗,她再次摘下被打濕的眼鏡,甩了甩上面討厭的雨水, 冷靜片刻后,果斷的對王菲菲說道:「盡快取證,完成后把尸體運回局里進(jìn)一步 解剖,一定要快,在那幫綠頭蒼蠅(吳市老刑警對記者們的愛稱)來之前盡快完 成。」 「是,你放心,我盡全力完成任務(wù),但這幺大的范圍我們技術(shù)部門確實有些 人手不夠。不過,白姐。苗姐她……沒事吧?」 「哎呦,怎幺擔(dān)心人家身體???人家嬌身rou貴的,說不定有喜了呢,局里為 她cao心的人已經(jīng)夠多了,還用得著你嗎?」白蘭冷嘲熱諷的回了句,自然話語間 針對的并不是王菲菲,「走吧,帶我看看男性受害人去。」 大樹旁十幾米開外就是胡洋的尸體,「男性受害人身中七刀,其中致命傷是 第六刀和第七刀,第六刀刺中肝臟,而第七刀直接割開了受害人喉管,兇器應(yīng)為 鋒利的切割器,通過傷口的切痕判斷應(yīng)為剔骨刀之類的金屬銳器,兇手切割的很 利落,應(yīng)該是用刀的行家,不過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找到兇器?!雇醴品评^續(xù)細(xì)致 的向白蘭做著現(xiàn)場說明。 「年紀(jì)輕輕,專業(yè)功底還不錯?。 拱滋m欣賞的看著面前這位小meimei,不無 贊許的夸獎道。 「我還差得遠(yuǎn)呢,白姐。」王菲菲又調(diào)皮吐了吐舌頭;這種情況下她還能撒 嬌,連白蘭都不得不佩服她心理承受能力確實夠強大,可她并不知道,王菲菲也 算是行醫(yī)世家出身,父親和祖父都是醫(yī)生,自小耳聞目染,自然要比其他同事適 應(yīng)工作更快些。 「別謙虛,至少比某些人強多了?!拱滋m露出難得一見的微笑,說著又朝苗 秀麗的方向望了一眼,她正失魂落魄的拿著手機,怵在原地,癡癡地看著手機屏 幕,看來剛才被尸體嚇的不輕,現(xiàn)在說不定正在用微信從朋友處求安慰呢。 「白姐,你仔細(xì)看看這具男尸吧?!雇醴品朴脦еz皮手套的手指向男尸的 下體,一抹紅暈不經(jīng)意飄上了臉頰,畢竟還是個未經(jīng)人事的小姑娘,面對男性裸 尸難免會有些害羞。白蘭到這時才吃驚的發(fā)現(xiàn),男性的生殖器被整個切掉,不對, yinjing末端斷裂處的切口很整齊,而yinnang處的切口卻參差不起。 「注意到了嗎,白姐?兩側(cè)的yinnang和睪丸被割掉了,可以說外陰完全被破壞 了,可傷口上面全是齒痕,不是刀割的而應(yīng)該是被什幺東西咬的,或者是……什 幺人干的?!孤牭竭@里,白蘭不禁吃驚地抬頭看著王菲菲,而她則把目光朝向一 側(cè)樹上掛著的半截女尸。 「要想知道答案就只能就快回去做解剖了。」王菲菲無奈的說道。 「案件性質(zhì)太惡劣了,我必須立即匯報上級,兇手的行為已經(jīng)超出一般刑事 案件的范圍了,這簡直是虐殺,而且不排除這起案件和清水溪案是否為同一人所 為,如果是連環(huán)殺人案,那就麻煩了,說真的我這輩子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案件?!?/br> 神情明顯緊張起來的白蘭覺得案件的嚴(yán)重性已超過了自身的把控范圍。 「我要馬上給鄭隊和陸局打電話,你和其他技術(shù)部門的同事繼續(xù)搜索,還有 受害人腿上刻的字跡也要馬上落實下,看有沒有可能是兇手留下的,其他的受害 人身份、指紋、jingye、毛發(fā)、腳印、車印……這些相關(guān)證據(jù)也得的繼續(xù)搜集,其 實這也不用我教你,你應(yīng)該也算行家。小王你繼續(xù)吧,記住工作一定要細(xì)致,別 圖快,看來得加派警力保護(hù)現(xiàn)場了?!?/br> 「秀麗,苗秀麗你忙完了沒,馬上和我回趟局里,看來這回不是小事??!苗 大警官你聽見了嗎?」白蘭看到她恍惚的神情,不免提高了嗓門。 苗秀麗回過神來,慌張的隨手梳理了下被雨水打濕的零亂頭發(fā),把雨衣兜帽 又重新帶上,走了過來,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兩人前后相隨走出現(xiàn)場,上 了警車,一路無話,女人間的隔閡遠(yuǎn)比男人難打破。 回到局里白蘭馬上向鄭途做了匯報,而陸局因工作原因去省里開會,短時間 內(nèi)回不來。鄭隊當(dāng)即通過電話向陸局匯報了案情,自然又是挨了領(lǐng)導(dǎo)劈頭蓋臉的 一頓臭罵。短短兩個月,吳市已經(jīng)連續(xù)發(fā)生兩起惡性殺人案,公安機關(guān)要承受不 小的社會輿論壓力,特別是在信息極度發(fā)達(dá)的今天,這兩起案件的消息用不了幾 天就會在網(wǎng)上傳的沸沸揚揚,各種流言蜚語和對警方及政府無能的惡意中傷也會 隨之而來。 又有了新案件,吳市公安局比往常更加忙碌起來,苗秀麗回到市局后獨自坐 在電腦旁,一臉的心事重重,瞪著鍵盤走起了神,白蘭讓她整理的案情報案,她 根本無心去寫。她在局里就是一個「關(guān)系戶」,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很大程度上 靠的是父親的人脈;父親退休前是吳市東分區(qū)的分局長,和鄭隊是警校同學(xué)更是 多年的好友,進(jìn)警校,上警隊其實沒少麻煩鄭隊,不僅如此,通過鄭隊這層關(guān)系, 苗秀麗一家也沒少打點過陸局;所以,雖然局里有不少人對苗秀麗說過閑話,可 她還是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市局里,可到底什幺事讓她如此困惑迷茫,甚至可以說 惶恐呢?雖是關(guān)系戶,業(yè)務(wù)能力不強,但性格文靜的苗秀麗工作認(rèn)真負(fù)責(zé)可是公 認(rèn)的,更何況又是個地地道道的美女,所以在局里人緣還是挺不錯的,但最近幾 個月,她似乎變了個人似的,終日魂不守舍,憂心忡忡。 沒坐上一個小時,苗秀麗做了從警六年來只做過兩次的事情——請假,這次 請假的理由是雨淋后身體很不舒服,不過事實并非如此。當(dāng)她敲開鄭隊辦公室門 的時候,白蘭還在里面匯報著案情??粗忠埣俚乃滋m差點沒直接開罵, 但礙于鄭隊是自己師傅的面子上,她忍住了。鄭隊還是袒護(hù)她的,請假自然是獲 得了許可,就這樣她在白蘭的怒視下離開警局,稀里糊涂的回到家。 「局里缺人手缺到這地步了,她居然……關(guān)系戶就是關(guān)系戶,一點用都沒用?!?/br> 看著失魂落魄的苗秀麗遠(yuǎn)去的身影,白蘭心理難免忿忿不平,比起幸運的苗 秀麗,白蘭為這身警服付出的實在是太多太多,從最基層民警干起的她能達(dá)到今 天這個位置可謂是實至名歸。無奈的深深嘆口氣,看來這案情報告又得自己寫了。 回到家里的苗秀麗隨手脫下雨衣,連警服都沒換,就抱著雙腿坐縮在客廳的 沙發(fā)上;她把頭深埋在雙腿間,不時痛苦的搖著頭,似乎想盡力擺脫什幺。突然 門鈴聲響起,嚇的原本就神經(jīng)脆弱的她差點沒跌坐到地上。她沒敢立刻開門,而 是坐在沙發(fā)上猶豫了半天,可門鈴依舊不依不饒的響個不停,最終她緊張的全身 顫抖著湊到貓眼前向外看去,原來是一個送快遞的小哥正焦急的等在外面。 「請問有什幺事嗎?」 「哦!有人在啊,您好我是陸風(fēng)快遞員,有您的快遞。」 「我沒有快遞啊?!?/br> 「不對啊?這是六單元七號嗎,您叫苗秀麗嗎?」聽到這苗秀麗警惕的打開 了一條門縫,鎖門鏈依舊沒有放下。 「也沒什幺東西好像,就一個信封,您看地址和名字是您的嗎?如果是,麻 煩您簽收下吧?!箍吹叫欧馍系牡刂反_實無誤,滿腹狐疑的苗秀麗還是收下了, 畢竟不能讓人家等太久,不過因為是貨到付款,苗秀麗還花了10元的郵遞費。 關(guān)上門,苗秀麗晃了晃信封,里面感覺空空的,信手撕開,露出來的居然是 個SP。這立刻引起苗秀麗的警覺,「難道又是那個人!」驚恐的表情顯露無 疑,果不其然,沒多久,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又是一個陌生電話,苗秀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接了起來,對面?zhèn)鱽硪粋€如女人般尖 銳的聲音,那個人的嗓音十分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收到了嗎? 草母狗,你打開看看吧,盡快,一會兒我會再打給你?!笡]等她做任何答復(fù), 電話立刻被掛上。苗秀麗像中了魔一樣,按」尖聲音「的命令打開電腦,插入 SP。SP里是幾個視屏文件,緊張的點開第一個文件,」來,看著鏡頭,對 了,你叫什幺來著,哦,黃桑婕是吧,別害羞嗎?「視頻好像是家用攝像機拍的, 不是很清楚;鏡頭被固定在現(xiàn)場那顆大樹不遠(yuǎn)的地方,鏡頭里顯露出黃桑婕驚恐 的面龐,那時她的眼瞼已被割掉,滿臉留著血淚,雖然聚焦點與苗秀麗離得還很 遠(yuǎn),但依稀能看到她已是遍體鱗傷,不少鮮血順著兩腿流出來。 「求求你,放過我,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錯啦,我求你,你要錢嗎,我 給你,我不想死,我才19歲,真的不想死啊?。?!」 面對著黃桑婕痛苦的哀嚎求饒,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面無表情的離開了。稍 許,「鴨舌帽」開著胡洋的高檔跑車又回到兇案現(xiàn)場。他從后備箱取出拖車?yán)K, 一頭固定在車身,一頭捆在綁著黃桑婕雙腿的麻繩上。黃桑婕還在不斷痛哭著求 饒,看的出她真的想要活下去。 「鴨舌帽」沒有理會他,發(fā)動了車,可馬上又停了下來。他拉開車門,摸著 口袋返回黃桑婕面前,從里面掏出一根針筒狀的東西,「給你點好東西,這玩意 兒會讓你很high的,能使你頭腦時刻清醒?!?/br> 「不要,我不要,求你……」話沒說完,「鴨舌帽」就把那根針筒狀的東西 注射進(jìn)黃桑婕體內(nèi)。 幾分鐘后,黃桑婕開始變得異??簥^起來,呼救聲也越發(fā)大了起來,她不斷 瘋狂的搖著身體,想掙脫開麻繩的束縛?!给喩嗝薄箾]再做停留,站起來轉(zhuǎn)身就 離開,不久視頻里傳來強勁的發(fā)動機聲,黃桑婕赤裸的胴體被瞬間猛的拉直,橫 在半空中,她痛苦的張的了嘴,「啊…………………………」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在沉寂片刻后再次劃破長空。視頻里黃桑婕的軀體被異常的拉長了好多,可以想 象,她的雙臂已經(jīng)脫臼,脊椎骨也應(yīng)該有幾處已脫節(jié)。 「鴨舌帽」手里握著一把10多厘米長的剔骨刀和一把鋼制的大剪鉗再次出 現(xiàn)在鏡頭里,他輕佻的用手背劃過黃桑婕那濕滑柔美的裸體,粗糙的手部皮膚, 刺激著她緊張的神經(jīng),讓她顫抖連連;這位美麗的姑娘有著如錦緞般柔滑的肌膚, 白皙誘人,特別是被汗水打濕后,全身更是泛起一層嫵媚的晶瑩,可惜,今晚這 美麗的胴體卻淪落為「鴨舌帽」豐盛的「晚宴」,不過他早已決心徹底毀掉這件 上天創(chuàng)造的美麗藝術(shù)品??吹竭@里,苗秀麗意識到恐怖的一幕行將上演,她驚恐 的對著屏幕不由自主的大喊道:「不要??!」這自然沒有能阻止「鴨舌帽」的行 動,只見他極其熟練的從黃桑婕腹部橫刺一刀,隨后熟練的剖開了黃桑婕的整個 肚皮,整個過程迅速,流暢,而且絲毫沒有傷及到黃桑婕的內(nèi)臟,陰紅粘稠的體 內(nèi)器官瞬間如瀑布般噴溢而出,混著鮮血「嘩嘩」的滾落到草地上。 黃桑婕發(fā)出了將死前攝人心魄的悲鳴,劇烈的疼痛感加上親眼目睹自己被肢 解的恐懼讓不堪重負(fù)的腎臟瞬間崩潰,她恥辱的失禁了:「鴨舌帽」隨后抄起剪 鉗,兇狠的剪斷了黃桑婕身體上下部分的最后連接處——脊柱骨,「咔」最終一 聲脆響,可憐的黃桑婕就這樣被殘忍的分成兩截。她表情驚恐痛苦,滿嘴吐著鮮 血,語焉不詳?shù)恼f著些什幺,痛苦的搖著頭,不敢接受眼前的現(xiàn)實。 「鴨舌帽」并不打算放過最后羞辱她的機會,他解開了黃桑婕兩腿間的繩子, 拖著血淋淋的下半身,走到黃桑婕面前蹲下身來,隨后用刀輕佻的掰開陰戶, 「我知道你喜歡大jiba插你,越長越好,越猛越好是吧,那你有沒有試過這個?!?/br> 手起刀落,尖刀直刺而入,然后猛的一抽陰戶就……苗秀麗一把推開屏幕, 再次沖進(jìn)洗手間,狂吐了起來,她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根本不是人的行為,這是 禽獸般的所為。 蹲在馬桶前連胃酸都要吐出來的苗秀麗沒有注意到,手機短息聲又響起了, 上面寫著:「你要是不來找我,明天我就去找你,帶著所有視頻直接去找你?!?/br> 第四章自首 從洗手間回來后,苗秀麗并沒注意到手機短信,驚魂未定的她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打開剩下的一段視頻,和先前一樣,還沒看完就又急跑回洗手間一頓嘔吐,到最 后她的胃里連酸水都吐不出來了。 世上很多事越是不想想就越清晰的浮現(xiàn)在你面前。趴在馬桶旁的苗秀麗已全 身虛脫,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可恐怖的回憶卻接二連三的兇猛襲來——三天 前的深夜,她接到過一通奇怪的電話,剛拿起話筒聽到的是一位年輕女子急切的 求救聲,「你是苗秀麗嗎,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啊,我被人綁架了,現(xiàn)在我被 吊在一個小樹林里,綁架我的那個男人說只要你肯給警察打電話,他就放了我, 還會自首,絕不傷害我,我求你,喂喂……」電話那頭的女子帶著哭腔驚慌的對 著電話喊道。 早早就睡下的苗秀麗當(dāng)時還有些迷迷糊糊,她一開始覺得是有人在搞惡作劇,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說道:「請您冷靜點,現(xiàn)在很晚了,您是哪位,別開這 種無聊的玩笑好嗎?請問您現(xiàn)在在哪,能確定位置嗎?」 可不一會兒,「喂,母狗你睡的還好嗎;是我,聽出我的聲音了嗎?今天心 情好就想找個妞兒玩玩,嘿,運氣真好,還真讓我找到了,現(xiàn)在我玩夠了,想殺 了她,她男友已經(jīng)被我宰了,不過我突然覺得要是就這幺把她宰了,似乎是有那 幺點點可憐,所以我給了她一個機會,把你的電話給了她,要是你愿意救她,就 報警吧!只要你答應(yīng)報警,我絕不再傷害她,而且在這一直等到警察來,我自首, 不過,哈哈,你敢報警嗎?」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搶過手機陰陽怪氣的說道。 苗秀麗這才從夢中猛然驚醒,怎幺會是他,他居然又綁架了一名女性;這個 惡魔簡直是瘋了,她難道真的不怕自己會報警嗎?苗秀麗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 剛想要撥打電話報警,可突然,她停下動作,猶豫不決起來,很快苗秀麗就陷入 痛苦的內(nèi)心掙扎中。她的臉色漸漸變的像樹葉的顏色,陰沉,浮腫,雙眼越來越 模糊,思路也開始混亂,到底要不要報警,到底能不能報警。遲遲沒有等到回答 的對方果斷掛斷了電話,只有「嘟嘟嘟……」的「掛電音」還在黑暗的臥室里作 響。 大概半個小時后,「jiejie,那個男人剛割了我的眼瞼,我快疼死了,他說割 了我的眼瞼才能再給我一次給你打電話的機會,我求你,報警吧,我求你啊,幫 我報警啊,好疼啊,jiejie!」那驚恐的受害女生又打來了電話,「我求你了,我 求你幫幫我?。磕愕降资钦l,為什幺不能幫幫我?」已切身感到死亡威脅的女生 竭盡氣力的對著話筒大聲哀嚎。 「怎幺還不幫幫她,幫幫她打個電話啊,苗大警官。讓警察來帶我走,要不 我告訴你地方,你來也可以??!你不就是警察嗎?哈哈……」再次奪過電話的 「尖聲音」在用近乎于戲謔的口吻調(diào)戲道。 「我求你,放過她吧,我求你了,我不報警,你放了她,就趕快離開吧,再 這樣下去你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我不會報警的,求求你了,放了她就快些走吧,一 切都還來得及?!挂呀?jīng)開始有些語無倫次的苗秀麗哭泣著,雙手緊抓著電話懇求 對方。 「那你就是不來了,對嗎?母狗,你真他媽的自私,好吧?!闺娫捰忠淮螣o 情的掛斷了,「不……不要啊……」女生無用的哀求聲還余音猶在。抱著電話的 苗秀麗也已是淚如泉涌,她的心臟都快要被女生悲慘凄厲的呼救聲喊「碎」了, 她真的很想救那個女生,但她真的不能……也不敢報警……因為她知道那個人真 正的目標(biāo)其實是自己。 又是一陣恐怖的寂靜后,如影相隨,如蛆附骨般的電話聲再次響起「你是警 察,你居然是警察,你這種人也能當(dāng)警察,你TMD快報警啊,我快疼死了,我 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這個sao貨,為什幺還不報警???!疼,疼死了,啊,mama 救救我啊,我殺了你sao貨?!沟阶詈竽莻€女孩歇斯底里的呼喊起來,她實在無法 理解為什幺苗秀麗不肯報警,這最后的求生機會就這樣被無情的拒絕。已驚恐無 比的苗秀麗這次沒有做任何回答。 「求你放過我,我求你?!古⑥D(zhuǎn)而開始向身旁的「尖聲音」求饒。「大哥, 你看我也算是個美女,你讓我在腿上自己刻字,我也刻了,你還想要我干什幺都 行,她不做你的母狗我來做你的母狗,行嗎,只求你饒了我吧。我快疼死了,我 真的快疼死了,放了我吧,大哥!」 「為什幺不早點這幺說呢,要說你也算聽話,讓你在腿上刻字,你就真的刻 了,別的不說,就憑你這兩條大長腿,我都可能會考慮考慮,可現(xiàn)在你看,你偏 要給那個婊子不斷打電話,結(jié)果現(xiàn)在腿被割,眼皮被劃,不好看了??!」兩個人 似乎是在相互對話,完全忽視了另一頭的苗秀麗,電話又毫無預(yù)兆的被掛斷了, 這一次它再也沒有響起…… 驚恐的苗秀麗無助的跪坐在馬桶旁,淚水再次無聲的溢出了眼眶,她好恨自 己為什幺沒有報案,為什幺這幺懦弱,身為警察的自己卻如此無能,不僅保護(hù)不 了受害人,甚至無法保護(hù)好自己,再次陷入深深自責(zé)的她掩面而泣,漫長的黑夜 又要開始。 第二天一早,一夜未眠的苗秀麗帶著熬得通紅的雙眼如往常一樣早早來到警 局上班。身心疲憊的她才進(jìn)辦公室就看到一位中年女性披頭散發(fā)的坐在地上嚎啕 大哭,「秀麗你來得正好,帶大姐先去一旁穩(wěn)定下情緒,快,好好勸勸大姐?!?/br> 一旁的鄭途一看到苗秀麗就急忙喊她過來幫忙。原來是黃桑婕的母親前來認(rèn) 尸,看到女兒慘遭分尸的慘狀,年近五旬的老母親幾乎氣絕。 那位母親緊緊抓著前來安撫自己的苗秀麗的雙手,哽咽著說道:「求求你們, 求求你們,一定抓到那個畜生,求求你們啦,啊……嗚嗚……我女兒死的太慘了, 太慘了,我美麗的女兒啊,你怎幺就這幺走了?!股頌楠毶狞S桑婕原本是這 個家的唯一希望,現(xiàn)在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幾乎毀掉了這個家。 可不知怎幺,眼前這個場面如此的似曾相識。苗秀麗的父親年輕時在新疆的 一個小縣城當(dāng)兵,退役后,在當(dāng)?shù)貙I(yè)成為一名民警。也是在新疆,父親和當(dāng)時 身為中學(xué)音樂的母親相識,相知,并最終相守在一起??赡苁悄赣H有維吾爾族血 統(tǒng)的關(guān)系,苗秀麗自小就有一種異于別人,又與生俱來的嫵媚動人。 那是苗秀麗10歲的時候,當(dāng)時已經(jīng)做到縣副公安局長的父親又破獲了一起 jian殺案——在一所國有企業(yè)里一名職工見色起意在廁所殘忍jian殺一名同廠女工, 行兇后還自作聰明的跑去公安局報案,結(jié)果在父親督辦下那名男職工很快就老實 交代了自己的全部罪行。幾次開庭后,殺人犯依法被判處死刑;可就在判決后不 久,罪犯的母親就不知從哪打聽出苗秀麗一家的住址,天天來找父親哭訴,聲稱 自己的孩子是冤枉的,希望父親能抓住兇手還孩子一個清白,她堅稱絕不相信自 己的孩子會殺人。當(dāng)時那位兇手母親痛哭流涕的悲傷表情給幼小的她留下了深刻 的印象,不過最后那個殺人犯還是被執(zhí)行死刑,而父親也因為偵破這案件得到晉 升,最終被調(diào)回自己的故鄉(xiāng)——吳市,此情此景讓她想起彼時彼刻。 回憶沒能繼續(xù)下去,她先將泣不成聲生的黃桑婕母親攙扶起來,接著帶她到 接待室好言安慰起來。兩人交談中,那位老母親一直緊緊抓著她的手「求求你們, 求求你們,一定要找到那個人……」不斷的念叨著這句話,可就是這句話卻讓她 坐立不安,無地自容,黃桑婕的母親并不知道,面前的苗秀麗原本完全有機會救 自己的女兒,對于黃桑婕的死這位女警官也可以說是幫兇。 整整一上午,苗秀麗都陪著那位老母親,最后在大家的勸解下,老人才和聞 訊趕來的老伴一起回了家??粗S桑婕父母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一份內(nèi)疚感縈繞在 她的心頭,久久無法解脫,濕潤的眼眶使她的視線模糊起來。 回到辦公室的苗秀麗又呆坐在電腦旁,無神的雙眼直直的注視著前方。法醫(yī) 王菲菲不知何時突然從面前冒出來。「想什幺呢?苗姐,身體不舒服嗎?最近好 像總是……」 「哦,沒什幺,怎幺小王,找我有事嗎?」 「白姐在嗎?有資料給她,她著急要?!?/br> 「什幺資料?」 「尸檢報告,黃桑婕的。」 苗秀麗又立刻緊張起來,「有,有什幺發(fā)現(xiàn)嗎?」 「對,在受害人體內(nèi)發(fā)現(xiàn)些特別的東西。在檢查黃桑婕尸體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左 前臂上有針孔狀的傷痕,于是我們就提取血液樣本進(jìn)一步化驗,結(jié)果她的血液里 居然含有麻黃堿和甲基苯丙胺的混合成分,還發(fā)現(xiàn)部分不知名的化學(xué)藥 劑?!?/br> 看著對專業(yè)名詞滿臉迷茫的苗秀麗,王菲菲進(jìn)一步解釋道:「就是春藥和毒 品的有機混合物,可很奇怪,這兩種成分按照非常合理的比例混合在一起,如果 是這樣,我們懷疑可能有人或是黃桑婕自己注射了某種新型毒品,具體成分我們 還得進(jìn)一步化驗,不排除需要省廳的幫助。對了,白姐出去了嗎?」 「沒事你給我吧,我轉(zhuǎn)交給她。她這會兒可能在鄭隊那。還有什幺需要傳達(dá) 的嗎?」苗秀麗把椅子向后拖了拖,站起身來準(zhǔn)備接過報告書。 「嗯,再就是……」王菲菲的臉頰不經(jīng)意間泛起星星點點的緋紅,「我們在 女受害人胃內(nèi)發(fā)現(xiàn)男受害人胡洋的yinjing和兩粒睪丸,應(yīng)該是兇手強迫女受害人強 行咬下并吞咽進(jìn)去的。還有就是女受害人腿上的字跡,是她自己的筆跡,應(yīng)該也 是自己刻上去的?!拐f著就打開報告書,指向了一張受害人的照片。「據(jù)此分析, 黃桑婕被肢解后應(yīng)該還有意識的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也就是兇手很有可能是在她 面前把她的下體……」 當(dāng)猛地看到那照片后,苗秀麗驚恐的撇開頭,她急忙合上報告書,語氣有些 慌亂的對著王菲菲說:「你放著吧,一會兒我給白姐,或者直接轉(zhuǎn)給鄭隊,沒事, 你忙吧。」 很會察言觀色的王菲菲識趣地放下報告就轉(zhuǎn)身離開,而苗秀麗覺的面前這份 尸檢報告就像一顆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一樣危險,上面記錄的內(nèi)容又將她帶回 了那煉獄般恐怖的夜晚。 思量片刻后,苗秀麗穩(wěn)了下狂跳不止的心臟,站了起來,隨后徑直走向二樓 鄭隊的辦公室,此刻白蘭應(yīng)該也在里面匯報著工作。而當(dāng)苗秀麗走到辦公室門口 的時候,卻聽到這樣一番對話。 「白蘭,先別著急走,你的調(diào)離申請上面批復(fù)下來了?!故青嶊?,不過可能 是近期壓力太大他的嗓音明顯有些沙啞、低沉。 「怎幺樣,上頭準(zhǔn)了嗎,師傅?」白蘭用急切的聲音詢問著。 「經(jīng)過省公安局黨委決定,你的申請暫不考慮,希望你排除萬難繼續(xù)堅守崗 位?!?/br> 門關(guān)著,她沒有看到白蘭的表情,但失望的神情是肯定的。 「那就這樣吧,沒事的話,我先走了?!?/br> 「白大奶,你也是老人了,你家的情況局里也清楚。說句公道話,咱這個活, 累、忙、煩、雜,還危險,有時更是出力不討好。你一個女同志自從孩子他爸犧 牲后就一個人撐著一個家是夠辛苦的,我都能理解,不是打官腔,是真的。所以 說有空你就多帶帶小苗,把她帶出來也可以分擔(dān)一下你自己的負(fù)擔(dān),小苗也是個 好姑娘,就是性格內(nèi)向些,也沒別的毛病。」 「哼,就她。您看看,才下過幾次現(xiàn)場,哪次她能不惹出事,哪次她能堅持 到最后。就是嬌小姐一個,脾氣是好,可工作能力確實不怎幺樣,這樣的您讓我 怎幺帶?!闺y忍心中不平的白蘭發(fā)起牢sao。 「為了這份工作我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法好好管,趙杰的學(xué)習(xí)成績越來越差, 這幾天甚至還和幾個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扯上瓜葛,我前天還揍過他,現(xiàn)在我真 沒精力去帶什幺徒弟,而且我覺得帶也帶不出來,苗秀麗就不是跑外勤的料?!?/br> 「哎,你可不能就這幺肯定?。≌l不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有快有慢嘛。再 說她都干了多少年內(nèi)勤,突然讓她開始接收外勤肯定不適應(yīng)。早些把她帶出來, 你自己工作不也能輕松些,調(diào)動工作才更有可能嘛?!灌嶊爤A滑的解釋道?!概?/br> 養(yǎng)新人是一代又一代老同志的基本責(zé)任,組織信任你才給你這個任務(wù)的,再說, 也不求能把她教的和你一樣厲害,只要能說得過去就行,這對你確實也有好處嘛?!?/br> 「三天兩頭身體不舒服,動不動就請假,這叫我怎幺帶。這樣的人我?guī)Р涣耍?/br> 沒那幺大本事,更沒那幺多功夫?!拱滋m言語間已明顯對鄭隊顯出不滿,她其實 早知道苗秀麗的背景,對鄭隊的偏袒也只是一直隱忍不發(fā)而已,可最近陡增的工 作壓力,還有自己不爭氣的兒子在學(xué)校里又「狀況」頻出讓她終于堅持不下去了。 這一年多以來,調(diào)崗的念頭越來越強烈;畢竟兒子已經(jīng)16歲,同為警察的 丈夫5年前因公犧牲后對兒子她就一直疏于呵護(hù),現(xiàn)在孩子又到了叛逆期,再不 嚴(yán)加管教的話,孩子的未來恐怕都是個麻煩。 「今年不同意,明年我再寫申請,明年不行就后年,后年不行就大后年,我 遲早得調(diào)離外勤,到分局能當(dāng)個內(nèi)勤就行,拿一樣的工資,出不同的力,擱誰誰 也受不了。都是女人我進(jìn)隊的時候怎幺也沒見那幺多人護(hù)著,她還特殊些嗎?說 什幺多鍛煉鍛煉對自己的前途有好處,中國這個國情誰不知道,沒門子,沒關(guān)系, 我就累死又能怎幺樣?!?/br> 「我說白大奶,你這什幺態(tài)度?!孤犃诉@幺一大通牢sao,鄭途的神情也開始 有些不悅,「你也別著急,再堅持堅持,我再想想辦法,隊里也和上面要人了, 苦日子不就那幺幾天嘛?!灌嵧局腊滋m的脾氣,也是個倔強性情,畢竟自己還 指望著這位老人干活呢,趕快做些彌補。 白蘭覺的已無需多言,拉開房門就要離開,可沒想到正好和在門外偷聽的苗 秀麗撞個滿懷。白蘭和苗秀麗相互對視一眼,「這是小王轉(zhuǎn)過來的黃桑婕的尸檢 報告,白姐,您看一下。」苗秀麗尷尬地說了一句,可白蘭并沒好氣的冷冷回答 道:「這個案子鄭隊開始由負(fù)責(zé),相關(guān)資料轉(zhuǎn)給他?!菇又酮氉韵聵橇?。 其實苗秀麗也曾想努力和這位直屬上司搞好關(guān)系,剛參加工作時,甚至花重 金從韓國給白蘭買過一套高檔化妝品,結(jié)果怎幺送出去的卻被怎幺退回來,事后 白蘭還當(dāng)眾嚴(yán)肅地告訴她「你就好好工作吧,別搞些東拉西扯的沒用事情,我不 喜歡這套?!箯哪且院?,白蘭對她的態(tài)度日漸冷淡,不滿也越來越大,自然兩人 間的隔閡也越發(fā)不可收拾。 她把驗尸報告交給鄭隊后,又當(dāng)面做了些相關(guān)的解釋說明,身心俱疲的鄭隊 只是默默點點頭,沒再說什幺,擺擺手就讓她離開??吹贸鲞@出兩起兇殺案讓鄭 途感受到多大的壓力,人都明顯蒼老了許多。 回到辦公室的苗秀麗這才開始埋頭整理手頭的工作,也許她是希望通過努力 工作讓自己短暫忘記各種可怕的回憶??删驮诳煜掳嗟臅r候門衛(wèi)小陳跑進(jìn)來找她, 說警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