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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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沈逅沒有回家。 舜立做完了這些之后就直接消失了,留下一個褲子打開的沈逅,滿臉潮紅帶著喘息。 沈逅呆坐在辦公椅上,坐了很久。 桌上一份文件在高潮里被無意識地蹂躪,皺成一團(tuán),亂七八糟地堆在桌上。 沈逅就枕著那份糟糕的文件,身體里還帶著高潮的余韻,后xue濕潤,弄濕了內(nèi)褲。 他抖著手去把褲子系好,把褲鏈拉上。 空氣里隱隱的有些膻味,漂浮在鼻尖,擾得人心煩意亂。 旁邊的同事探過頭來,辦公椅噔噔幾下轉(zhuǎn)到了自己身邊,“沈逅?你沒事吧?我剛剛看你臉好紅。發(fā)燒了嗎?” 沈逅往里縮了縮,咳了兩聲,清了清喉嚨里堵住的呻吟,說道:“有點難受,我趴一會兒?!?/br> 同事有點不放心,伸手就想把沈逅的椅子拉出來,“你要不去看看醫(yī)生?” 當(dāng)然沒能拉動。 沈逅縮在胳膊里,看見了一雙不屬于公司任何人的皮鞋,站在辦公椅旁,手臂抓著椅子,不讓它滑動。 沈逅覺得可笑。 “算了,你自己休息一下吧,難受了跟我說,我送你去醫(yī)院。”話音落下,又是噔噔幾聲,同事的辦公椅就滑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強忍著心里的不適,把揉碎的文件再次處理好之后,天色已經(jīng)暗了。 身邊的同事也走得零零碎碎,辦公室里只剩下不到五個人。 沈逅抬頭看了看四周,又找不到舜立了。 他總是這樣,想出現(xiàn)時出現(xiàn),不想出現(xiàn)時,翻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他。 沈逅拿著家里鑰匙的手心一疼,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握緊了手,鑰匙硌在手上,留下一圈深色的印子。 沈逅摩挲著鑰匙,把它扔在了辦公桌上。 開車開了很久,一路上的情緒紛雜,腦子里的聲音蓋住了車?yán)锏囊魳罚t燈折射進(jìn)來,眼睛里打下一片陰影。 副駕駛上坐著一個安靜的人,靠在車窗睡覺。 是沈逅現(xiàn)在不想見到,卻怎么也甩不掉的人。 不知道能去哪里,皮質(zhì)的方向盤握在手里,紅燈轉(zhuǎn)綠,隨手打了一個方向。 思緒紛紛擾擾,最后開到了他許久沒來過的地方。 “你好,我來看看舜立。” 深夜里只有一個人坐在保安亭里,沈逅透過窗戶,能看到一縷一縷的熱氣從桌上的不銹鋼杯子里飄出來。 門口的年輕保安正在屋里打盹,電視被驚醒之后揉了揉眼睛,睡眼朦朧的看了看沈逅,笑了笑。 “帥哥,又是你???” 沈逅點了點頭。 保安也不管他這冷淡的態(tài)度,揮揮手讓他進(jìn)去了。 小小的門“滴”的一聲,沈逅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眼前的小路是熟悉的景象,即使是深夜,路燈昏暗,月光泄下,只有淺淡的光照亮眼前的路,沈逅也覺得熟悉。 這里就像被凍住了一樣,幾個月來沒有變化,落葉都好像不曾改變過落下的姿態(tài)。 蔥蔥綠意,本來應(yīng)該會是美麗漂亮的景色,卻因為安葬了太多人,冷冷清清,綠植過于繁茂,而顯得更加凄涼。 這是第一次這樣仔細(xì)的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莫名的,沈逅的腳尖頓了頓,有些退縮地想要回去。 舜立死后,除了下葬那一天,沈逅每周來一次……但是自從看了醫(yī)生之后,沈逅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明明很想念,想念到只要往后一看,就能看到舜立不緊不慢地走在后邊,眼里帶著好奇驚訝的身影。 但是也難堪。 難堪到不敢來見他,覺得自己變態(tài)又瘋狂,思念變了質(zhì),變成一只yin欲的巨獸捆住他,讓他沒有臉面來這里。 沈逅覺得腿軟,明明沒有勇氣走過去,身體卻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走過來。 地板太涼了,膝蓋被磕得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他跪趴在舜立的墓碑上。 “阿立……” “我生病了,我最近總能看見你。我去看心理醫(yī)生,醫(yī)生跟我說這是精神病,讓我去醫(yī)院?!?/br> “我去了,做了很多檢查,也吃了藥?!?/br> “我以為我會病好,可是沒有。我還是一直看見你?!?/br> 熱意打在冰涼的墓碑,騰出一陣扭曲的水滴。 “我想過?!?/br> “我想過是不是不要去治病。假裝你沒死,就天天待在家里,就像之前一樣?!?/br> “我……我……” 沈逅喉嚨里就像被堵住了,壓抑著的思念和不敢讓自己知道的心思都沖到喉嚨,逼得他喘不上氣。 他狠狠咳嗽,眼淚順著掉下來,被口水嗆住,發(fā)出更劇烈的咳嗽。 “咳咳咳!我……我想過,我想過把藥都扔了,全他媽扔了!” “辭他媽的職,一個人縮在家里,就這樣和你過一輩子得了!” 眼淚滑進(jìn)了嘴巴,更多的是掉在墓碑上,沈逅抱著墓碑,把額頭抵在上面,閉著眼睛語無倫次。 “家里那么大,裝我們倆剛剛好?!?/br> “你交的什么女朋友,你死了都不來看你。” “你這個小可憐,只有我在惦記你?!?/br> “晶晶說我精神有問題,讓我去看醫(yī)生。可是那時候我還沒看到你,我只是想你,有什么病。” “你死了都還天天換衣服,臭屁得要死?!?/br> “可不就死了嗎?” “……阿立……” “我最近總是看到你,看到你強迫我?!?/br> “這到底是我自己想這么做,還是你想這么做?” “你對我太狠了,我很疼。” 臉被扶起來,墓碑上是熟悉的臉。 臉上殘存的怒氣消失,可怕的眼神也不見了,只有沈逅看不懂的,很深很深的瞳色。 “阿立?!?/br> 沈逅帶著滿臉淚痕,伸手摸了摸舜立的臉,另一只手摸著刻下的“舜立”。 精神錯亂的時候,大概已經(jīng)不再想要去治病了。 沈逅閉上眼睛,把舜立的脖子往下一按,吻了過去。 “如果是你想這么做,我會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