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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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擇日完婚,禮部得到了陛下的示意,也說起了什么擇日不如撞日的胡話來。禮部最重這些繁文縟節(jié),這次竟在新郎官都不能到場的情況下匆忙辦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容將軍長年駐守邊疆,沒空回來應(yīng)付陛下的玩樂旨意。 其實妾室也無需如此大費周章的嫁出去,奈何陛下吩咐,這場婚事必須要辦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了才好。 因著這個旨意,民間才漸漸有了很多半真半假的傳聞。 小神醫(yī)向來不要臉皮的,傳聞如何與他毫無妨礙。 除了二爺,他什么都不在意。 容將軍眼里則只有國家疆土和戰(zhàn)功,陛下這耗費巨資的婚事最后唯一膈應(yīng)到的竟只有冷清冷臉的容家二少。 他也不是在乎什么名聲,就是這莊方老想著往他床上爬很是煩人。 若不是替父親接下了那道圣旨,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小神醫(yī)姓甚名甚。 容竹進門時又看見那個名義上是他小媽的神醫(yī)跪在他床前,見他進來,立刻揚起甜甜的笑容: “二爺~” 這人還是一副女人的打扮,里面脫得干干凈凈,只披著一層紅色薄紗向他獻媚。 容竹面無表情一腳踹過去,小神醫(yī)受力沒跪穩(wěn),額頭磕上床邊,鼓起一個泛著青紫的小包。 他沒痛叫出聲,也沒摸摸自己的額頭。只是立刻調(diào)整好姿勢跪趴下來,沉下腰部翹起屁股,像貓一樣爬向容竹,繼續(xù)用撒嬌的聲音喊:“二爺~” 容竹又踹了一腳。 小神醫(yī)再接再厲爬過來,只是又多了一個小包。 容竹的聲音冷的透著冰渣子,他直接扇了小神醫(yī)一巴掌,呵斥他: “好好的人不當,非要來做狗是吧。” 小神醫(yī)舔舔口腔內(nèi)壁撞出的傷口,那一巴掌下來牙齒磕到黏膜了,他還是媚笑著討好男人。 “只做您的狗,二爺?!?/br> 可惜他打動不了這個男人,容竹拽著他的頭發(fā)把他拖出去,薄薄的一層紗在地上蹭成了破布,虛虛掛在他身上,什么都遮擋不住。守在門前的烏古都不敢看他們,視線只盯著腳下的一塊碎石。 “做狗你也不夠格,滾回去。” 小神醫(yī)反手抱住他的小腿,臉頰饑渴地往上蹭,聲音都是滿足的:“不滾。” 容竹蹲下身,抬起他的下巴,看著他琥珀中帶著綠色的漂亮瞳孔,叫他:“莊方?!?/br> “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么?你這叫做蕩婦爬墻,合該被吊起來日日抽打,直到打成一口爛xue再偷不了人,以儆效尤的?!?/br> 小神醫(yī)完全不帶怕的,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直視回去,臉上還有點微紅。 “那您來教訓(xùn)我好不好?” 容竹掰開小神醫(yī)抓著他小腿的十根手指,吩咐烏古也湊過來。 “不好?!?/br> “蕩婦不配被主子花心思教育。烏古你來,每日的這個時辰,賞他50臀杖?!?/br> 容竹又踢踢小神醫(yī)的下巴,示意他認真聽。 “要是乖乖呆在你自己房里,這打就不用挨了,你來我這,就只能被打到爬不起來,明白么?” 小神醫(yī)非常乖巧的點點頭:“我明白的,二爺。” 二爺見他明白了就徑直回了房。 房門關(guān)上,小神醫(yī)臉上乖巧的笑容立刻落下,面無表情的樣子和二爺如出一轍,聲音也平平淡淡。 他說:“動手吧,貼身侍衛(wèi)。” 這是烏古的侍衛(wèi)生涯里最難挨的一段日子。莫名其妙的他就成了一個打手,光打美人屁股的打手。 關(guān)鍵這美人只穿女裝,面對二爺?shù)臅r候勾魂攝魄,二爺一走就拉下臉來讓他打他。堂堂二爺?shù)馁N身侍衛(wèi),每日的正事就是在門口等著莊方被丟出來,然后揚起板子。 第一日烏古下手時還有些猶豫,若不是小神醫(yī)屁股上腫起的一道道棱子都在滲血,他都要懷疑這板子沒打到這面不改色的小神醫(yī)身上了。 他不叫出聲,烏古根本不好控制下手的力道,只好一下打的比一下沉,50下結(jié)束時,板子都被染紅了。 小神醫(yī)還是睜著漂亮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聲不吭。 持續(xù)五日,他日日都來sao擾二爺,sao擾完了就自覺趴在矮凳上挨一頓打再回去。日子過得規(guī)律極了。 負責(zé)行刑的烏古倒是有些擔(dān)憂他的屁股,那屁股他都要打出感情來了,日日給其添上些顏色,從熟紅到發(fā)紫,再到現(xiàn)在的暗青色。每一次變化都是他親手打出來的,雖然小神醫(yī)并不高興這件事。 今日再挨上一遭,怕是就要整個爛透了。烏古百無聊賴的想著,連小神醫(yī)進了房間又出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這是他第一次自己走出這道房門,他對著烏古揚手就是一把粉塵。 ——烏古劇烈咳嗽起來。侍衛(wèi)都接受過特殊訓(xùn)練,他敢保證,在粉塵揚起的一瞬間他就摒住了呼吸,什么都沒有吸進去。 這毒粉怕是沾上了皮膚就會發(fā)作,他快咳出血來了,四肢漸漸開始無力。即使渾身難受,他也沒有抽出他擅長的佩劍割斷莊方的喉嚨?,F(xiàn)下這人身份不同了,要殺他還得經(jīng)過容家家主同意。 小神醫(yī)見狀又給補了一把粉,這次烏古反應(yīng)不及,沒有屏息。幸好這同樣細密的白色粉末是解藥,他的咳嗽停下來了。 “咳咳……你做什么……” “你還好意思問!二爺人呢?” 小神醫(yī)氣他疏忽職守,都不跟著二爺。卻忘了烏古若是跟上了,他連問都沒得問。 烏古頓時明白了,為什么這看似乖巧的小神醫(yī),在部分傳聞里是個蛇蝎美人。 “咳……主子去接云舒公子了……” ——云舒公子,小神醫(yī)瞬間警惕起來。這人不得不防,這天下誰不知道云舒公子是個俊秀的翩翩少年郎,且唇紅齒白眉目如畫。 莊方有些后悔,早知道二爺喜歡男人,他還穿這女裝作甚。 還未來得及回去換衣裳,二爺就帶著云舒公子過來了。 云舒見對面穿著一襲紅衣的人眼神直勾勾盯著容竹不放,心下了然。這就是那傳的沸沸揚揚的小神醫(yī)了。 云舒停下腳步,嬌軟著聲音喊容竹:“二爺~這是誰呀,您怎么不介紹介紹~” 莊方的手已經(jīng)摸到毒針上了,二爺要是理這個浪蹄子,他這見血封喉的毒針必定全扎到他身上去。 容竹斜睨了云舒一眼:“我可以保證自己躲得過他的針,你行么?” 云舒也是個喜歡作大死的,他反而更加來勁了,身子一軟就要往容竹懷里靠,一邊倒著嘴里一邊小聲哼哼。 “人家好害怕呢~二爺您可得護著人家呀~”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哪里是翩翩少年,南風(fēng)閣里的頭牌都沒他sao浪! 莊方忍不了了,這云舒當著他的面對他的人動手動腳,再忍下去他就不只是眼睛帶綠了。 “不許?!?/br> 容竹輕描淡寫拋下兩個字,生生止住了小神醫(yī)的動作。 云舒隨著話音落下也立刻站直了身子,這句不許的對象當然也包括了他。 但云舒還是慢慢朝著小神醫(yī)露出了一個勝利的微笑。反正莊方不清楚實情,眼下的狀況表面上看起來就是二爺在偏心他。能氣壞一個算一個。 小神醫(yī)的眼睛也不盯著二爺了,他惡狠狠的看向云舒,神情活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了。 云舒目的達成,佯作出乖巧的樣子福了福身:“二爺還有要事要忙,云舒就不打擾了?!?/br> 見人走了,容竹終于看向小神醫(yī)。 “今日的打已經(jīng)挨了?” 莊方氣呼呼的。 “沒有” “可還要打?” 莊方也掉頭就走,誰要挨誰挨吧。反正那云舒公子不像是會被打的樣子,他強留在這里算什么。 二爺很滿意,云舒的臉果然是有些用處的,他那五弟給容家?guī)Щ貋磉@樣一個弟媳,不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