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2-03

    【第18章：與母親攤牌】

    「不知道m(xù)ama回家了沒有?！?/br>
    李云直到回到了家門口，才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雖然昨天晚上是聽到母親和兩個男人離開小旅館的，但是李云也不敢肯定，

    母親還會不會繼續(xù)去找男人……畢竟，昨天晚上車震，歌廳加小旅館……母親是

    不是玩得盡興了，李云也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母親居然是如此yin蕩的一個

    女人，不僅僅和這么多男人偷情，而且還一挑二的讓人輪jian，哪里是母親，簡直

    就是一只發(fā)情的母狗。

    想到這里，李云不由得感覺到一陣的厭惡，搖了搖頭，李云也只能把這個想

    法丟到了腦后，拿出鑰匙，打開了家門。

    家里非常的安靜，李云也沒想太多，跑到廚房灌了一肚子的涼開水，因為實

    在太渴了。

    然后就進(jìn)了浴室沖澡，昨天晚上躲避北宮的追擊開始一直到和那個陌生女人

    zuoai，李云身上的汗是流了一次又一次。

    連他自己都能聞到那股臭味了。

    沖完了澡，李云感覺到精神稍微恢復(fù)了一些，光著身子就走出了浴室。

    沒想到一推開浴室門，母親滿臉怒氣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媽……」

    李云呆了呆，隨即時間捂住了自己的下體。

    母親本來正準(zhǔn)備發(fā)火，這時也注意到了李云的裸體，趕緊慌張的轉(zhuǎn)過了身去。

    「馬上回房間穿衣服去?！?/br>
    母親背對李云命令著。

    李云連忙跑回了房間，關(guān)上了房門，一邊穿衣服，一邊思考著對策。

    估計李云在房間里的時間長了點，母親終于不耐煩的走到了李云的房門口，

    用力拍打著李云的房門。

    「小云，好了沒？出來?！?/br>
    房門緊閉。

    「啪、啪！」……「小云，你別跟我耍賴，出來！mama生氣了！」

    房門依舊緊閉。

    「咚……咚……咚！」

    母親干脆砸起門來了。

    「李云，你給我出來！別想賴在里面……你能在里面賴一輩子？」

    「賴一輩子？」

    李云聽見母親這句話，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zhàn)。

    「沒錯啊……我難道能逃避一輩子么？」

    接著李云發(fā)了狠。

    「mama有什么可怕的？她不一樣有把柄是我知道的！大不了和她拼了！」

    想到這里李云定了定心神，打開了房門。

    母親一見李云出來便氣勢洶洶的說道：「你給我說清楚……你昨天晚上干什

    么去了？」

    李云則異常的平靜：「出去和朋友玩了?！?/br>
    「什么朋友？去什么地方了？」

    母親一邊說，一邊死死的盯著李云。

    「媽……」

    李云此刻故意拖長了聲音。

    「你真要我說?。俊?/br>
    「廢話！都給我老老實實的說出來?！?/br>
    李云的裝模作樣更刺激了母親的憤怒。

    「那我說嘍?！?/br>
    聽見李云的語氣和表情，母親雙臉已經(jīng)漲的通紅了。

    「你少給我陰陽怪氣的樣子！馬上說……」

    「首先我去了海濱大道，哪里有好多人在車上晃呀晃的……接著呢，我去了

    歌城和朋友Ｋ歌……結(jié)果中途還來了一票警察，聽說還抓了幾個人……然后我看

    時間晚了……就跑到旅館找地方睡覺。那地方很便宜，睡一晚上就八十，如果算

    小時的話是一個小時十五塊……」

    李云說的慢條斯理，一邊說，一邊盯著母親的眼睛。

    在他的眼里，母親此時的表情真是精彩極了。

    先是疑惑，接著是吃驚，最后則流露出了深深恐懼！「你……你……你……」

    母親的臉色變的慘白，說話都不利索了。

    最后母親終于說了出來：「……你在跟蹤我！」

    李云看見母親驚恐的樣子，心里有些不忍。

    但他清楚，如果現(xiàn)在不把母親解決。

    等父親回來以后，夜不歸宿這樣的事情，必然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

    mama，話別說的那么難聽了！什么跟蹤……只是碰巧走了一條路線而已?！?/br>
    此時的李云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掌握了主動了。

    「你……你都看見了？」

    母親的身體急劇顫抖了起來。

    李云此時并沒有立刻回答，他考慮了一下，方才緩慢的回答道：「有沒有看

    見什么？這要看mama你的意思了！」

    母親愣了一愣，面部顯示出了思考的神情。

    李云看見母親飽滿高聳的胸部正在激烈的起伏，腦子里則不知不覺的開始幻

    想起衣服里面會是怎樣一種情況。

    「mama不知道你的意思?！?/br>
    母親咬了咬牙，冷冰冰的回答著。

    不過李云已經(jīng)從母親的語氣中感覺到了母親心態(tài)的變化。

    而這對于李云而言已經(jīng)足夠了。

    「媽，我年紀(jì)不小了。有些事你該讓我自己做決定了。你也別什么都管好不

    好？」

    李云也恢復(fù)到了日常和母親對話的語氣當(dāng)中。

    「媽，你的事是你的事。我這當(dāng)兒子的沒資格，也沒必要去理會什么。你也

    不用擔(dān)心我會出去亂說，我沒那么傻。所以呢……mama，我以后干什么，你別干

    涉好嗎？」

    說完李云低下了頭，他明白處事的原則，那就是「進(jìn)退有度」！凡事過剛則

    易折，所以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不能和母親死扛到底。

    必要的時候，適當(dāng)?shù)耐俗屢幌?，才是最合理的處置方式?/br>
    低頭避開對方的眼神便意味著退縮，母親不會不注意到這個細(xì)節(jié)。

    母親呆呆的看著李云，彷佛次才真正認(rèn)識了自己的兒子一般。

    母子兩人就這樣在房門口站著，母親的呼吸從急促、劇烈逐漸的轉(zhuǎn)為平緩。

    又過了一陣，母親轉(zhuǎn)過了身。

    一言不發(fā)的走回了父母的房間，關(guān)閉了房門。

    李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也轉(zhuǎn)身回到了房間。

    或者是因為疲憊，也或者認(rèn)為沒有必要。

    李云也沒有關(guān)門，而是直接仰倒在了自己的床上，雙手枕頭，心里一片亂麻。

    他不知道自己之后該如何同母親相處。

    他只能確定一個事情，那就是母親應(yīng)該不會再追究自己夜不歸宿的問題，而

    且也不會把這個事告訴父親。

    但相比這個，母親之后對自己的看法和態(tài)度才是李云最痛苦的。

    不管父母在外面究竟是怎樣的生活方式。

    但對李云，始終是疼愛和關(guān)心，李云讀了很多書，這一點他很清楚。

    而現(xiàn)在，自己同母親可以說是徹底撕破了臉了，自己還能繼續(xù)留在這個家里

    嗎？李云腦子里此時真的產(chǎn)生了離家出走的念頭。

    去姑姑那里？姑姑肯定會收留自己，甚至直接供養(yǎng)自己也是沒問題的。

    姑姑了解自己，而且知道自己家中的情況。

    不過這樣一來，勢必把姑姑推到和父母徹底對立的一面。

    李云覺得這樣太對不起姑姑了。

    又或者干脆來個浪跡天涯，漂泊四方？如果是過去，李云肯定會嘲笑自己有

    這樣的念頭。

    一個沒有自食其力能力的初中學(xué)生離開了家庭，那就只能沿街乞討了。

    不過在接觸了北宮陵玉后，他卻覺得那樣也沒什么可怕。

    北宮從某種意義來說，難道不是無家可歸么？自己一個男人，難道還比不了

    北宮？就在李云胡思亂想的時候，父母房間內(nèi)傳了「咚」

    的一聲，什么東西重重的撞到了地板上。

    聲音打斷了李云的思考，他坐了起來，傻傻的愣了半天，才勐的意識到了什

    么。

    沖到父母的房間外，一拉門把手，打不開。

    母親在里面反鎖了房門，李云便只能拍打房門。

    「媽……出什么事情了？開門……開門啊……」

    拍打了半天，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顧不了那么多了……」

    李云開始用身體撞擊房門。

    撞了好幾次，終于撞開了。

    李云見到母親額頭淤青，身子軟癱在地板上，昏迷不醒。

    李云趕緊沖到母親身邊，又是按胸部，又是掐人中，好一會母親才回復(fù)了呼

    吸的節(jié)奏，微微睜開了眼睛。

    看見李云，扣裙：玖肆伍壹柒陸叁叁伍，臉上就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伸手想要推開李云，但顯然四肢無力，在李云看來，無非是做了一個動作而

    已。

    李云想也不想就把母親抱上了床，接著替母親脫了鞋、襪；并小心的蓋上了

    被子。

    然后站到了一邊。

    也許是李云之后的這些舉動讓母親感覺到了一絲關(guān)切。

    母親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媽，到底怎么了？」

    李云小心翼翼的張嘴詢問著。

    「哼……」

    母親扭過了頭。

    見母親不說話，李云轉(zhuǎn)身觀察了一下房間，結(jié)果在衣櫥張開的一扇門板上見

    到了明顯的磕碰痕跡。

    再想起剛才聽見的聲音，以及母親額頭的淤青。

    李云很快就弄清了原因，估計是母親剛才不注意，在開閉櫥柜的時候，腦袋

    撞到門板了。

    而且因為撞的很重，居然當(dāng)場撞暈了過去。

    李云想了想，還是開了口。

    「媽，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但你也用不著拿頭撞門板啊?！?/br>
    說完也不等母親開口，忽然轉(zhuǎn)身，用頭勐的撞了相同的門板。

    「咚」

    的一聲，因為過于用力，李云深切感覺到了「眼冒金星」

    的感覺。

    他自己都不清楚這個時候，他怎么會做這樣的動作。

    內(nèi)心深處，他覺得母親在遭罪，而自己就是那個始作俑者。

    他只是覺得，自己也去遭相同的罪，心里會舒服一些。

    母親聽了李云的話當(dāng)時就想發(fā)作，但一看李云自己撞頭，當(dāng)時就驚慌的叫了

    起來「小云，你瘋啦?！?/br>
    想要起身攙扶李云，但偏偏四肢無力，坐都坐不起來。

    看見李云并沒有昏倒，而只身體有些搖晃，提起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但看

    見李云轉(zhuǎn)身后頭上創(chuàng)傷，母親立刻再次緊張了。

    「你干什么啊……快過來……快過來，mama給看看……」

    李云此時真是暈頭轉(zhuǎn)向，只是聽見母親的聲音，也就搖晃著半截身子趴到了

    床上。

    母親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李云的額頭，嘴里喃喃的說：「還好，還好，沒傷到

    骨頭?！?/br>
    關(guān)愛之情，溢于言表。

    李云漸漸的清醒了一些，感受著母親撫摸臉頰的感覺，那感覺柔和、溫暖。

    這讓李云彷佛回到了幼年的時代，那時，母親也是這樣撫摸著自己，自己則

    總會在母親溫柔的撫摸中沉沉睡去。

    現(xiàn)在的李云居然就這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而且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李云勐然的醒了過來。

    抬眼一看，母親依舊保持著自己睡著前的姿勢，一只手也依舊撫摸在李云的

    額頭傷處。

    母親已經(jīng)沒有了冰冷的表情，而是恢復(fù)了以往的那種溫柔。

    見到李云醒過來，母親輕輕的說道：「mama很累，想睡一會兒。小云你出去

    吧?！?/br>
    李云點點頭，起身來到門口，然后轉(zhuǎn)身問道：「媽，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母親愣了愣，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帶著不信任的語氣說：「你會做?。俊?/br>
    李云笑了笑，回答著：「總有次的嘛?！?/br>
    說完離開房間。

    再看了一眼客廳內(nèi)上方的掛鐘，已經(jīng)是傍晚十分了……李云才知道，自己剛

    才起碼睡了好幾個小時。

    反手幫母親關(guān)閉了房門。

    李云便考慮著要下廚房。

    ?？谝呀?jīng)夸下了，是騾子是馬都得拉出來遛遛了。

    不過李云真不會做飯，見到廚房里的炊具，李云連很多東西的用途都不知道。

    沒辦法了，李云想著只能求助姑姑了。

    趕緊跑回自己的房間。

    拿起了母親昏倒前自己隨手放置在枕頭邊的手機(jī)。

    一打開，卻見到了好幾條未讀短信。

    首先是姑姑的兩條。

    「小丫頭已經(jīng)回家了，告訴你一聲，省的你惦記！你這個大騙子！」

    「怎么不回話？在睡懶覺？臭小子，給我等著，敢不出去鍛煉！見面不整死

    你才怪！」

    李云看著，心里一陣開心。

    他知道姑姑惦記著自己。

    接下來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小帥哥，有空和jiejie聯(lián)系啊?！?/br>
    李云有些莫名其妙，但立刻查閱了通信記錄，這個號碼出現(xiàn)在自己手機(jī)上一

    共兩次。

    一次是這條短信。

    還有一次居然是自己手機(jī)的撥打記錄。

    再一看時間，李云呆住了，昨夜凌晨！那個時候自己不是正在那家旅館里，

    而自己在旅館根本就沒使用過手機(jī)??！難道，李云只稍微思考了一下，便立刻明

    白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臭婊子，居然趁我睡著動了我的手機(jī)！」

    想到這里，李云就火了起來。

    當(dāng)即給這個號碼回了一個消息：「滾蛋！」

    短信發(fā)出后，李云心里稍微覺得痛快了一點。

    便趕緊給姑姑掛了過去，一接通，便是姑姑的痛罵。

    「死鬼，你搞什么呢？現(xiàn)在才打電話過來！你小子是不是偷懶了！今天的鍛

    煉計劃完成了沒？」

    「沒，今天都沒出門。」

    李云不知為什么，在姑姑面前絲毫就沒有撒謊的念頭。

    「什么？你搞什么雞婆！你以為我制定的那個計劃是隨便弄的，一定要全部

    完成才有比較好的效果的……」

    「姑姑，姑姑……你聽我解釋，我媽她今天昏倒了?！?/br>
    李云趕緊進(jìn)入正題，否則會被姑姑那邊一直數(shù)落下去的。

    「嗯？你說什么？你媽昏倒了……你媽昨天不還偷偷出去和人約會去了嗎？

    玩到那么嗨？」

    姑姑雖然有些吃驚，不過卻依舊不放過這個機(jī)會乘機(jī)諷刺一下母親。

    李云聽了只有苦笑。

    看來姑姑對母親的印象已經(jīng)非常惡劣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媽應(yīng)該是在收拾衣服，結(jié)果腦袋撞衣櫥上了……」

    李云連忙解釋著。

    「哦，我說嘛！出去玩也能玩到暈倒。我倒想讓你媽把她漢子介紹給我了…

    …哈哈！」

    姑姑那邊傳來了肆無忌憚的笑聲，完了姑姑終于稍微流露出了一絲關(guān)心：「

    撞的怎么樣？嚴(yán)重不？清醒過來沒？」

    「應(yīng)該只是皮rou傷了，昏了一陣子，之前就清醒過來了?，F(xiàn)在應(yīng)該在睡覺了?！?/br>
    「原來是這樣……嗯……好吧，姑姑這次就不追究你偷懶了！對了，需要姑

    姑過來幫忙么？」

    「那倒不用了，我自己應(yīng)該可以照顧的。嗯……對了……姑姑！想請教你點

    事……」

    「咦？什么事？怎么這么客氣！」

    姑姑那邊流露出了懷疑的語氣。

    「姑姑，這個……這個，我想給我媽做點吃的。那個……應(yīng)該怎么搞??？」

    李云也不知道該怎么請教，所以只能直接這么問了。

    卻不想，姑姑那邊突然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姑姑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你也會給姑姑做吃的

    嗎？」

    李云愣了，他沒想到姑姑會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不過很快李云就樂了，姑姑這是擺明了在吃醋了，不過姑姑越是這樣計較，

    李云反倒越覺得開心。

    他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是越來越愛姑姑了。

    趕忙回答著：「那還用說嘛！學(xué)會了，我個做給姑姑吃。」

    「切……當(dāng)面撒謊！你媽才是個了！」

    「這……」

    李云一想，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語句中的漏洞了。

    不是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白癡么？怎么姑姑反應(yīng)那么快，李云都不知道該怎

    么繼續(xù)下去了。

    不過總算姑姑那邊先松了口：「好了……不讓你難堪了！你媽現(xiàn)在不適合吃

    油膩的東西。教你你也做不了……給你媽熬鍋粥就好了……先是洗米……」

    就這樣，姑姑在電話里下達(dá)指示，李云一邊接，一邊照著做。

    洗好了米，放電飯煲里，跟著加水，按下了「煲粥」

    的按鍵。

    等李云一切做完了，姑姑那邊才掛了電話。

    李云接下來的就是等待了。

    等待過程中，那個陌生號碼又再次發(fā)來了短信。

    「小弟弟好兇哦……jiejie怕怕，jiejie現(xiàn)在好寂寞哦，出來陪陪jiejie嘍?！?/br>
    李云看了直皺眉，隨手就想把這個號碼拉進(jìn)拒接黑名單，但不知道為什么，

    這條短信中出現(xiàn)的「寂寞」

    兩字似乎給了李云一點點的觸動。

    最后，李云僅僅只是刪除了信息而已。

    終于看見電飯煲的指示燈亮了，李云趕緊盛了一碗，拿了個調(diào)羹。

    送進(jìn)了母親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