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點
完蛋。 安德猝不及防地對上朗尼的眼睛,心想著這下誤會大了。 與此同時,醫(yī)生的表情也有些吃驚。他勾勾嘴唇,意味不明地拍了拍少校的肩膀。「這小伙子是個雛,您他媽的賺發(fā)了?!?/br> 「你先出去?!拱驳掳櫰鹈?,表情十分窩火。 「您居然不高興?」醫(yī)生不可思議地盯著少校。 「還不出去?」安德苦笑了一聲。 話音剛落,銀發(fā)男人呆了一秒鐘。 對方剛剛說什么? 他分析著醫(yī)生那句酸溜溜的話,一下子屏住呼吸。 那時青年臉上勉強掛著的笑容,好像非常受傷。 「少校,來都來了,我得先給153號換藥?!贯t(yī)生擺了擺手,示意朗尼回到床上。 青年垂著目光,咬牙切齒地坐回去,看都不看少校一眼。 安德一下子慌了。 他表面看上去波瀾不驚,內(nèi)心卻像是壓了一塊巨大的磐石。偏偏那個醫(yī)生渾然不知,動作慢條斯理的,簡直悠閑得要命。 有那么一瞬間,安德很想痛宰對方一頓,他非常想讓醫(yī)生麻溜地滾蛋,轉(zhuǎn)念一想還是算了。 換藥不能cao之過急。 他煎熬了很長時間,終于看到醫(yī)生摘下耳窩的聽診器。 「好了?」少校的面色不善。 「好了。」 「出去?!拱驳挛⑿χ逻_逐客令。 「好吧,祝你們?nèi)蘸笊钣淇??!贯t(yī)生無辜地眨眨眼睛,慢悠悠地離開病房。 房門關閉的瞬間,少校僵硬地扯扯嘴角?!咐誓幔皇悄阆氲哪菢?。」 青年一句話都沒有說。 安德試圖去握對方的手,卻被對方狠狠地甩掉。 「別碰我,滾?!估誓彷p輕抽噎了一下。他的腦袋真是被驢踢了,當初自己怎么舍得給這種人擋槍。嘴上說的好聽,私下居然讓人檢查自己有沒有性病。 他真傻。 想到這里,青年的鼻尖一陣發(fā)酸。 不能哭,要是哭出來就太丟人了。 可是他好疼。 傷口像是撕裂了一樣,要是再有點嗎啡鎮(zhèn)痛就好了。 自己什么時候這么疼過......以前他幾乎沒受過傷。 沒有人知道他多么怕疼。 他天生對痛敏感,以前做實習醫(yī)生的時候他和同事互相扎針,那時大家技術都不好,偏偏他皮膚薄得要命,血管細,自己扎都要扎好多次。 他明明這么怕疼,居然還替這種禽獸不如的家伙擋槍。 真是活受罪。 他突然很想mama妮莎。 他不怎么哭,每當妮莎看到自己難過的時候,母親就會摟住他,小心翼翼地把他按進懷里。 他別過臉去,試圖逃避安德的目光。 他多想有個人能抱抱他。 可房間中到處都是監(jiān)視器。 元首的眼睛無處不在。 眼前的這個人,甚至給不了他一個擁抱。 「你誤會了,別生氣?!股傩Uf著,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攝像頭。 「你是不是只聽清了最后一句......朗尼,那些余外的檢查不是出自我的本意。」 朗尼依然沒有說話。 「我甚至不知道會多出這些糟糕的檢查項目。」安德小聲地說。 「告訴我,我該怎么做?!?/br> 他吸了口氣,發(fā)現(xiàn)朗尼渾身都在發(fā)顫。 就算是誤會,他也知道青年非常受傷。 「你打我一頓?」 青年冷笑了一聲?!敢钦婺茏崮?,我絕對毫不客氣。」 少校滯了一秒,突然拖來置物架旁邊的黑色圓凳,踩上去,伸出手,毫不猶豫地把那只運作的攝像頭掐滅。 他擰下監(jiān)控,將它扔進床邊的垃圾桶。 「現(xiàn)在可以打了,動手。」男人伏下身,一點點湊近朗尼,「打哪里都可以。用力,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一些的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