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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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我們夏輕雪同學上臺領獎!” 如雷鳴般的掌聲中,夏輕雪眼含笑意地走到禮堂的高臺上。燈光如炬,十分晃眼,他霜雪般的肌膚顯得越發(fā)地白。 “非常感謝……” 帶著感情的感謝的話語,不經思考就可以順利說出。夏輕雪的目光落在黑壓壓的人群中,驕傲,興奮,以至于滿面飛紅,甚至忍不住微微鼻尖發(fā)酸,聲音都帶了點哽咽。 等從領獎臺上下來,他還有點意猶未盡,可是高光時間就是那么短暫,前面還為他激動的人群,最后都散開,歸于夜色之中。 手上抱著獎章和獎杯,還是會吸引到別人的目光。可是品嘗到站在中央,受到那么多人的注視的場面之后,這些零星的羨慕的視線,變得寡淡無味。 夏輕雪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琢磨著未來幾個月還有什么比較大的賽事可以拔得頭籌,腳步也變得遲緩了一些。 “學長!” 從背后一下子撞上來一個人,夏輕雪很不喜歡表現(xiàn)出狼狽的樣子。但是他很熟悉這個喊著自己的青年,也因為對方的特殊,多了幾分少有的耐心。 “你怎么這么莽撞?” 夏輕雪把手上的重物遞給了青年,“這是我的獎章,也多虧你的幫忙,不然我可能差點就趕不上最后的截止日期。來,你也摸摸它。” 蔣瑋摸了摸亮澄澄的獎杯,有點心不在焉,呼吸粗重地挨著夏輕雪,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話,“今天我們去慶祝一下怎么樣?不止我,還有林學長,王學長他們……” 夏輕雪愣了一下,要是以往,他可能就答應了。他很喜歡和蔣瑋在一起,這個年紀輕輕的學弟對他了如指掌,又盲目崇拜,時時都會向別人科普他的厲害,出去玩的時候,只要維持淡淡的笑容,從容不迫地點點頭,說些謙虛話,就可以享受許多被人羨慕贊嘆的目光。 蔣瑋提的那些人,也很厲害,如果搭上關系,多說幾句,對自己成功之路也是很有幫助的。 可是……今天是唐嘉元的補習日。 唐嘉元是唐家的獨子,聽說唐家當家是富不可言,在h市可以只手遮天。這些聽聽就罷了,但是唐家確實是聲名顯赫,也唯有唐嘉元一個獨子。何況…… 夏輕雪抿了抿嘴唇,露出為難的神色,“抱歉……” “為什么!” 蔣瑋把手上的東西一放,猛地抓住他,神色一陣扭曲瘋狂,有許多聽不明白的話從唇齒間飛快吐出,還來不及被夏輕雪聽到,就消散在空氣之中。 夏輕雪害怕地掙扎著,旁邊的人也發(fā)現(xiàn)蔣瑋的奇怪,七手八腳地弄了一陣,把幾乎發(fā)狂的蔣瑋扭送到醫(yī)院去檢查。 “老師,你受傷了?!?/br> 唐嘉元如今初三,個子高大結實,俊美的臉上帶著一點心疼握住夏輕雪發(fā)紅的手腕,低下頭用嘴唇磨蹭著攥紅的傷口,語氣溫柔得近乎詭異。 “是老師哪個姘頭,這樣子忍不?。俊?/br> 夏輕雪回答不了,他被人用布絞著嘴巴,手肘處嚴嚴實實綁了好幾圈,腿腳用皮帶纏得緊緊的。結實高大的學生跨坐在他的身上,晃動著椅子把他吞到肚子里。 唐元嘉聰明得很,旁邊的書桌上還一字擺開他近乎滿分的那些卷子,還堆疊著高高的教輔和作業(yè)練習本,對方慣用的臺燈在桌子上開著,特意調暗了亮度,也顯得發(fā)黃,并不能清晰地照清他們的身體。 唐元嘉人來瘋,他已經習慣夏輕雪的不回應。其實這樣子更好,夏輕雪只是生得清秀,眼睛水汪汪,嘴唇豐厚,鈍得沒有什么清晰的輪廓,笑起來也是一種鈍鈍的可愛憨態(tài)。雪白的肌膚上只有細小的暗淡小痣,從耳后一直順著脊椎往下,零零碎碎地撒了幾顆,最后一顆在尾椎處,臀縫的正中間,稍微鮮艷一點的黑痣。唐元嘉有時候很喜歡壓著夏輕雪,就順著小痣一路親吻下去,貼著軟rou到最后一顆的小痣,吮吸得這里發(fā)紅。 但是如果塞了錢,給了好處,清純的學子會變成下作的娼婦,露出討好諂媚的笑容,抱著他的腿往前壓下來,笑意盈盈的眼神里是藏著無數(shù)的嘲諷。 遠遠的,聽到有汽車駛進的聲音,唐嘉元抱著夏輕雪抵在窗臺上,從高處打量著庭院。 “父親回來了?!?/br> 火熱的手掌順著夏輕雪的后背撕開他濕透的襯衫,小小的飄窗上擠著兩個男人,雖然他們都還不過是個孩子,卻也十分擁擠。夏輕雪的后背擦著冰冷的瓷磚,貼著冰冷的護欄,因為緊張和害怕而急促喘息,發(fā)抖著閉上眼睛。 夜歸的男人走在庭院之中,唐嘉元的房間離得很遠,即便在這樣子安靜的深夜之中也聽不到什么聲息。唐煜點了一支煙,在月下望著自己獨子的房間,看到因為沒有關好窗戶,床簾被吹得紛紛揚揚的樣子。 夏輕雪是他請的家教,年輕,俊美,學識淵博,在教人與相處方面更是手段高超。他對于獨子雖然不溺愛,但也十分百依百順。年近四十的他,到底還是有些舔犢之情。 只是這點在意,不知道什么時候,都轉移到另外一個人身上。 他竟然不知道,年輕男生身上居然還可以有如此清爽的氣息,緊緊擁抱著別人的懷抱是如此熱情,低下頭就可以看到潔白的后頸,和頸部邊緣的一顆小痣,夏日太熱時,穿著的長褲往上卷起,在小腿內側也有一顆顏色很淺的小痣…… 唐煜疲憊地嘆了一口氣,瞇著眼睛注視著唐嘉元的房間。那里除了他的獨子,還有與他年紀相仿,興趣相投的家庭教師。 “那個老家伙,該不是在想你吧?” 唐嘉元扯開夏輕雪嘴里濕透的布條,捏著那雪白彈軟的臉頰,“你這個sao貨,勾引這種老男人做什么?” 夏輕雪用綁住的手抵著對方,撕咬著豐潤鮮紅的唇瓣,喘息了一陣,才斷斷續(xù)續(xù)地回著話,“當然……當然是有錢……” “嘉元……你松松綁……老師受不住了……” 夏輕雪又是一陣輕喘,翻滾的yuhuo從骨子里掙扎出來,汗?jié)窕馃岬能|體叫冷風一吹,在銀色的月輝里顯出圣潔的光芒,猶如水中撈出的人魚。 唐嘉元嘖了一聲。 他性欲旺盛,極為嗜虐。夏輕雪皮膚嬌嫩,身子骨也弱,常常需要忍耐著細致玩弄,才能不讓這紙糊一般的人頃刻就香消玉殞??墒敲髅鳟敵蹙褪沁@個sao貨勾引他,和他說話,同他調情,在他侮辱性質的言詞下,曲解他的意思,在校服里穿著一套黑絲內衣,從兩片薄薄的裙擺里露出裹著黑綢,濕漉漉的陽物,一邊撞著他,一邊那薄薄的黑紗被帶動著翻飛,簡直像是惡魔在扇他的翅膀。 夏輕雪湊上去親吻唐嘉元的嘴,“你依我,我給你個驚喜,好不好?” 唐煜連續(xù)抽了幾根煙,身上還帶著應酬過后的酒氣。他心里不舒服,正在難得得為自己的年紀痛苦,那邊就見著一個黑影,慌慌張張地跑著。 那個黑影跌了一跤,唐煜就猛地沖了過去,烏云蔽月,一時只看得見對方的輪廓,他拉著那個人的手就要扶起來,對方卻忽然嘶了一聲。 “摔哪里?” 唐煜有點心急地蹲下去。黑影正是夏輕雪,小孩子低著頭不肯看他,也不說話,披著校服外套,攥得緊緊的。唐煜伸手去摸夏輕雪的腿,想看看哪里出了問題,可是夏輕雪卻慌得往后翻,竟狼狽地要爬開。 唐煜伸手,卻只攥住了對方的褲子,似乎是穿得太匆忙,褲子沒有系牢,扯動中露出雪白的臀瓣,居然是沒有穿內褲。 唐煜晃了一下神,忽然沉著臉,壓著根本沒有多少力氣掙扎的青年,在對方的哭喊聲中扯開了外套,扒下了褲子。從烏云后面露出來的月亮重新撒下銀輝,一寸寸地照亮夏輕雪的身體。 胸口,腰腹,大腿,都有著深可見血的牙印,還散步著青紫的痕跡,吮吸出來的吻痕,腿間陰毛一團亂糟糟的,被yin液打濕,被jingye弄臟。 “……不要……不用看……” 夏輕雪猛地掙扎,把自己蜷縮成一團,難堪地抽泣著。唐煜覺得暈眩,不可思議,漸漸生出憤怒,拉扯著夏輕雪的手腕,捉著那張年輕,純潔,痛苦的臉蛋,咬著牙質問。 “是那個小兔崽子?!” 夏輕雪被他拖拽著往前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豆大的眼珠順著雪白的臉頰往下不斷地淌著,聲音黏糊糊的,往前撲著,抱住唐煜的腰,連連搖頭啜泣著,“求求你……不要……是我的錯……求求你……” 唐煜怒發(fā)沖冠,“你不用為他開脫,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你也不用害怕?!?/br> “是我下賤!是我發(fā)sao!是我主動勾引他!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啊……” 唐煜被夏輕雪猛地爆發(fā)的力量鉗制住,衣衫不整的人似乎陷入了恐懼之中,神經質地反復重復著那幾句話,捧著唐煜的臉就低頭親吻起來。 “是我……是我勾引……是……發(fā)sao……” 夏輕雪扣著唐煜的腦袋親吻,濕漉漉的舌頭纏著對方呆住的舌頭,又吸又咬,下半身鉆到男人的雙腿之間,用半硬的陽物往前頂弄。 唐元嘉氣得要命。 唐煜在底下看不到他們兩個做些什么,他在這上面可看得清清楚楚,目眥欲裂。 沒一會,他就看著半推半就的老男人,把手搭在夏輕雪的后背,雙腿一絞,當即就勾搭成jian。 怒火從腹部一路躥上腦子,他還記得最后幾下,夏輕雪抱著他的腰,貼著他的胸膛狠狠往上頂,黏糊糊地親著他,被他捏著臀瓣擺動著腰肢的模樣,他身后的rouxue還空虛地張著嘴,男人射出的液體順著大腿往下流,這個人眨眼就騎著他父親,胡作非為。 他們兩個人從大路滾到旁邊的草地里,挺直蒼翠的樹冠落下陰影來。夏輕雪倒是意外這老男人的熱情,繼續(xù)裝作神志不清的模樣jianyin著對方的rou體。 成年男子比起青年來,更加強大健美,被掌握,撫摸的力道也更為沉重,不像是青年那種魯莽的力道,而是一種深沉而內斂的力度,摸得夏輕雪小腹發(fā)酸,身體按捺不住地往前頂弄。 草葉被他們碾壓,弄得簌簌作響。rou體撞擊的聲音更是不小,親吻得難分難解的水聲更是震耳欲聾,越發(fā)酣暢的性事逼得夏輕雪如同融化一般,恨不得把自己cao死身下的男人。 忽然掃過的雪白燈光讓他們渾身一僵。夏輕雪壓著唐煜不敢動作,只能忍耐著被吮吸的快感,偏著頭注視著披著外套,在外面走著的唐元嘉。 青年像是在找人,低聲喊著夏輕雪的名字。唐煜糊涂得不得了的頭像是澆了一盆冷水,此刻發(fā)現(xiàn)自己正雙腿緊緊夾著兒子欺負過的家庭教師的腰,下面還恬不知恥地用力吮吸。 “……不要……會忍不住的……” 夏輕雪貼著他的臉頰,聲音壓低著說到,腰部也一陣發(fā)抖,將細微的感覺擠入已經極度空虛的內部。 他們本該是正義的執(zhí)行者和受害者,他們應該光明正大地對著那個犯下過錯的人,可是此刻——唐煜再度因為突然掃過來的光芒刺激到,發(fā)狠地絞緊可憐的青年,對方屏住呼吸,忍不住用力頂了幾下。 夏輕雪含著唐煜的嘴,堵住對方的聲音,細密的惡意藏在濕潤的眼眸中,他假裝忍耐不住地挺動腰部,拉扯著對方沉淪愛欲。 唐元嘉簡直無語。 抖動劇烈的草叢后面,是他sao貨老師和下賤的父親,當著他這個學生和兒子的面,如此不知廉恥地偷情著。他繼續(xù)往那邊走了幾步,就看見夏輕雪捂著唐煜的眼睛,對著他露出一個純潔的笑容。 他抱著雙臂,間或喊了幾聲夏輕雪的名字,又做出動靜,逼得他的父親只能越發(fā)忍耐地蟄伏在那個sao貨身下,被肛得腦袋發(fā)昏。 唐煜也不知道唐元嘉是什么時候走的。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心里一片茫然。 夏輕雪趴在他的身上,臉蛋貼著他的胸膛,衣服被扯得亂七八糟,卻并不是非常暴露,西褲也就扒了一半,弄得他想要夾緊夏輕雪都很難動作,只能任由這個青年一次次地往深處搗弄。 他伸手去摸夏輕雪的臉蛋,卻好像遭人誤解。對方抱著他的腰把他翻過去,居然從背后又頂了進來,粗長,火熱的陽物嵌進身體,享受著年輕人的體力與力度,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唐煜被頂著臉蹭到地上,胡亂地喘息著。 “……先生……先生……我喜歡你……” 像是告白,又像是傾瀉,背后的青年貼著男人的后背,像是發(fā)情的小狗一樣任意妄為。唐煜心里又酸又軟,在心里嘆息一聲,就扭著腰迎接著青年的鞭笞。 不知道過了多久,被壓在身下的男人翻轉了姿勢,被弄得渾身狼狽,點燃苦苦壓抑的欲念的人,正毫不留情地扣著求饒著的青年的手腕,一邊狠狠用牙齒和唇舌覆蓋上一個男人留下的痕跡,一邊大開大合地吞吐著夏輕雪濕漉漉的roubang。 青年雪白的軀體叫他折騰得發(fā)紅,潮紅著臉蛋,瞇著濕漉漉的眼睛,蹂躪得發(fā)紅的唇瓣里都是些壓抑不住的yin靡喘息,揉在帶著哭腔的呻吟中,被低下頭親吻的男人吞入腹中。 “學長!” 夏輕雪猛地被人一喊,頓時嚇了一大跳。眼里泛著困倦的水霧,下意識地尋聲對著蔣瑋。 “你很困嗎?” 蔣瑋沉著一張臉,緊緊地盯著他。 可不困嗎?肛完老子還要玩兒子,要不是說了一堆好話,指不定他還在唐元嘉的床上起不來。 夏輕雪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有點害羞地低下頭,“嗯,最近有一個很喜歡的東西,研究得有點沒注意時間,對不起啊,和你在一起,還讓你看到我這樣子?!?/br> 蔣瑋搖搖頭,“不會,學長如果困,可以睡一會,我會到時間喊你的?!?/br> 夏輕雪拍了拍臉頰,想要強行打起精神,可是仍然不奏效。他只好又接連打了幾個哈欠,伸出手揉著面頰,從掌心里發(fā)出含糊的聲音。 “那謝謝你啦?!?/br> 蔣瑋低著頭,等了一會,確定對方已經熟睡之后,才伸出手,撫摸著夏輕雪的臉頰。 午后的陽光很刺眼,他扯了外套蓋在夏輕雪的臉上,伸出手握著夏輕雪搭在小腹上的手,心里一陣酸澀。 已經是他第3次開啟輪回。 這里其實不過是個普通的小世界,在這個之外,有更多危險與機遇并存的大世界。蔣瑋就是世界的偷渡者,在無數(shù)個世界里攥取資源,提升自己,進入這個小世界,只不過是覺得和自己的原始星球很像,想要轉換一下心情,休息休息。 他抹除了記憶,像是一個普通的人一樣慢慢長大,結識很多人,以及遇上,他無限崇拜而喜歡的夏輕雪。 他第一次恢復記憶,回溯時間的原因是,夏輕雪救下了一個差點被車撞到的小女孩。 他回到事故發(fā)生的上一刻,竭盡全力地救出夏輕雪,卻在幫忙上藥的過程中,意外發(fā)現(xiàn)夏輕雪身上,斑駁的痕跡。 他與夏輕雪發(fā)生了爭吵,他想要強迫夏輕雪,對方狠狠扇了他一巴掌,說要和他絕交。被獨自拋棄下來的蔣瑋狼狽地再次回溯時間,選擇對衣服下面隱約的痕跡視而不見。 而最近一次,是尾隨到唐家,看到夏輕雪被唐煜摁在草地里騎著的時候,領著棍子直接砸死了對方,在夏輕雪渾身是血,抱著殘破不堪的尸體,像是在看怪物一樣罵他是殺人犯的時候選擇了回溯。 所以他清楚,為什么學長的嘴唇如此紅腫,為什么學長的眼睛也微微發(fā)腫,為什么學長把衣服扣得嚴嚴實實,為什么學長總是偶爾一陣輕輕地喘息,為什么學長……太多太多,他都一清二楚。 他在烈陽下,臉部因為憎惡而扭曲著,手掌卻仍然小心翼翼地握著夏輕雪的手掌,他的心臟一陣一陣地皺縮,像是找不到出路的困獸,只能焦灼地徘徊著。 他應該,要拿學長,怎么辦? “多少錢?” 被介紹過來的青年眼神躲閃著看向四周,從小小的窗戶里伸出一只雪白的臂膀,拉著他的皮夾克,從黑暗里打量著他。 出乎意料的,做著這種暗娼生意的是個年輕的男人,或者只能稱得上是青年,嗓音還溫柔清澈得很,卻很熟練地說著臟話,老練地調情。 “看你的臉,給個一千就可以了?!?/br> 對方縮回了手,把鑰匙丟了出去,“你自己開門進來,左手邊可以洗一下,衣服放在門口,你要是嫌麻煩,扒一半褲子也行?!?/br> 青年摸著鑰匙,覺得燙手,又想著狐朋狗友說著,這里有個銷魂的風流窟,沒有去過的人簡直枉稱男人。他本來是不屑一顧的,但是聽說對頭常常去,頓時生出一股被比下去的憤怒,換了一身衣服,避著人就來了。 房間簡直稱得上是簡陋,角落里點著許多香薰蠟燭,倒不顯得臭,有股奇妙調和的復雜氣味,還有一股腥味,聞到的時候,像股辣味,竄到了靈魂,逼得他一哆嗦。 他頗為狼狽又局促地洗了一遍身子,腦海里還是剛才雪白的臂膀,和隱約看到的純潔面容。那簡直不像是出來賣的,像是下凡的天使來救人的。 屋子最里面擱著一張床,床頭是那張小窗。對方披著毛毯,分開腿坐在床上,昏黃的燭光舔著光滑的肌膚,印在他的眼睛里。他快走了幾步,莽撞地湊上去要親吻,下半身已經硬得發(fā)疼。 暗娼輕笑著拍了拍青年的臉,咬了一下魯莽的唇瓣,捏著對方的下顎,舌頭往里一頂,就來了一個濕漉漉的親吻,弄得對方越發(fā)頭腦發(fā)熱。 他往后退了幾步,順手拉著青年上床,一邊親吻,一邊伸手擼動著滴著yin水的陽物,另外一只手繞到青年背后,去摸索著rouxue。 極生澀,觸摸的時候會緊張地縮起。暗娼挑了挑眉,知道又是遇到處子。 青年沒有一會,就叫他擼了出來。雙腿跪在他的身旁,低著頭埋在他的頸窩,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像是一只大狗一樣笨拙。他就著青年的液體繼續(xù)擴張對方的rouxue,趁著對方沉浸余韻中使壞。 耐心地等待了一會,他沒有注意到青年已經恢復過來,只是礙于羞澀不敢開口。他壓著青年的腰,抿著嘴,把陽物捅了進去。 他一邊喘息著動作,一邊捏著青年的后頸,對著這個被cao得老實的人,笑著開口,“……怎么樣……硬嗎?服務滿意嗎……” 青年一下子滿臉通紅,身體更是受不住刺激地縮緊,他閉著眼睛想要逃避暗娼的提問,卻被人緊緊扣著腰部,只能上下起伏地任由對方動作。 突然,小窗發(fā)出被人敲擊的聲音。 夏輕雪推了一下小窗,拍開對方伸過來的手,喘息著說到,“還有人,你急什么?” 外面的青年不以為意,他長得冷冰冰的,帶著點兇相,笑起來也顯得冷酷,眼里沒有一絲笑意。 “一起唄,又不是沒有玩過。” 夏輕雪叫緊張的青年驟然夾緊,忍不住屏住呼吸想要緩解一下,伸手拍著對方的屁股讓對方放松,另外一只伸出去的手則是連連擺了幾下。 “新手,吃不消,我后面還有事,今天不玩那么大?!?/br> 門口的青年聞言笑得更厲害,“我怎么不知道還有新手保護期?我那天怎么你就可以陸陸續(xù)續(xù)接其他人,這個人在里面就不許我進來?” 里頭的人,聞言越發(fā)緊張地抱緊夏輕雪,貼著他的頭,被cao透的身體還在發(fā)抖,聲音里也是一片濕漉漉的欲色,壓低了聲音湊在他耳邊,“你讓人進來,我就弄死你。” 里頭這個,漂亮,野蠻,換句話說,就是沒頭腦的情緒生物,現(xiàn)在還可以因為羞恥,拘謹?shù)睾年栁锱ぃ孀屓诉M來了,那雙結實有力的手臂,也不介意掰著他的腦袋扭上一下,至少,夏輕雪是相信對方會這么干的。 “下次吧?” 夏輕雪的手被外面的人握著,忍不住用力抓緊,顯露著里面情況越是激烈,門外的人是心黑手狠的貨,可是會忍耐,理智得很,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進來的時候,也只是要求那些人不許上床,咬著煙坐在床上,看著夏輕雪在燭光里,露出光裸漂亮的后半身,屁股緊繃,腰膀用力地肛著一個又一個黑暗中看不清楚臉的家伙,雖然那些人沒一會就爽得聲音都出來了,青年靠著這份床上友誼,利用了不少夏輕雪的客戶。 夏輕雪忽然甩了一下頭,覺得胸口一陣發(fā)疼,可是身體仍然用力地頂著青年,本來好像有人的小窗,此刻正緊緊地閉著。 他疑惑地呆了一瞬,身上的人可不高興,用力勒緊夏輕雪的身體,“你行不行?” 他笑了一下,往上大力頂弄,仰著頭就親了上去,“我這里還硬著,你有什么不滿意的?” 這條小街并不安靜,反而偶爾還很喧鬧。撞擊聲,親吻聲,呻吟聲中,還夾雜著外面行人腳步聲,爭吵聲。野狗撞翻了角落的垃圾桶,風吹過時,引起再上面一些的人的叫罵聲。他們交易的地點粗鄙下流,性情也莽撞肆意,聲音大得讓人側目,卻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 繃著身體將jingye灌到避孕套里,軟軟地推開對方,熟練地扎了一個結丟在角落里。夏輕雪靠在床頭的枕頭上平復喘息,打開一點小窗,點起了煙。 陽光溜到墻角,印在潮紅而濕潤的胸膛上。點起的煙燃起細微的火光,照亮夏輕雪飽足歡愉的臉蛋,但是很快又暗下去。 “錢是掃碼還是付現(xiàn)?” 年輕的男人沒有說話,他的身體似乎還嵌著夏輕雪的形狀,激動起來甚至忘記了自己是個嫖客。他不熟悉這里,卻仿佛在這里生活過,和夏輕雪兩個人擠在小小的床上,白天百無聊賴地打工過活,晚上在床上發(fā)泄過于旺盛的精力,弄得小床吱呀作響,和小巷里發(fā)春的貓一樣,停不住地折騰。 他往前湊過來,貼著含著煙氣的嘴唇,黏糊糊地親吻著,那點光亮落在他的后背,在他起落不停的身子上漸漸消散。 夏輕雪夾著煙的手落在一旁,狠狠擰在一旁的床頭柜上。聲音里還帶著被勾引起來的顫音,低啞的聲音里帶著點怒意,“你這個人,怎么說來就來,套還沒有拆?!?/br> 對方沒有回復,只是越發(fā)用力地絞緊夏輕雪,從床尾的衣服里掏了一陣,啪地把錢包丟在夏輕雪身上。 “你自己數(shù),都給你,今天你就是我的,該出力出力!” 等到打發(fā)走嫖客,夏輕雪才簡單沖洗了一下,從一旁的小梯往上爬,鉆到了另一條街面的房間。 對方很大方,花花綠綠的票子厚厚的,夏輕雪擔心弄臟了,抽出來就壓在枕頭后面,心里也滿意了些,看準人好欺負,就往下躺著,不出力,讓人自己起伏著,說些好話來滿足對方。 他剛剛沐浴過后,還鬢發(fā)濕亂,他不喜歡吹頭,就搬了個小馬扎,坐在外面窄窄的走廊上。和后面那個小巷不同,前一條街要稍微體面一點,大家明面上都是些普通人,家長里短,夏輕雪的指尖里沒有夾著煙,往上看的天空,被樓里拉著的繩索,掛的衣服,割裂得普通而雜亂。 “阿雪,回來了啊?” 隔壁樓的jiejie披著一件吊帶睡裙,描紅畫眉,椅著欄桿抽煙,“你快要升學了嗎?” “臭男人,給我回去!” “阿眉姐,你別光穿條裙子出來呀,我們這兒的男人可出不起錢養(yǎng)你!” 夏輕雪有點困窘,他只得拼命點頭,又把放在腳邊的教科書舉起來,對著走廊上的燈。 “喲,阿雪勤奮得很,既要掙錢,又要念書,有出息啊!” “閉你個嘴,你個八婆陰陽怪氣啥?” “哈,還不準說啦,有天理沒?” 夏輕雪皺著眉,沖著吵得厲害的女人擺擺手,轉身進了小屋,把門一關。 門外沒多久就沒了動靜。這里常常是這樣子的,一陣一陣鬧得厲害,許多時候安靜得像是個死人堆,最底下一層總有些味道,有時候樓梯間還有小孩子屙的屎尿。夏輕雪這個時候總藏不住自己的嫌惡,捂著鼻子跑開。 忽然有人踩著樓梯走上了,腳踏著咯吱作響的走廊。夜里安靜的住戶偷偷瞄了一眼外客,又默不出聲地沉下去。 那人走到夏輕雪的門口,很禮貌地輕輕敲了幾聲。 夏輕雪嘖了一聲,拍了拍臉頰,走上去把門旋開。 “輕雪?!?/br> 門外的男人拘謹?shù)匦α诵Γ瑢χ块g內另外一個青年,覺得有些新奇,立刻做起了自我介紹。 “我是輕雪的初中語文老師,喻林松?!?/br> 夏輕雪拉著喻林松的手,貼近了一點,就像是一個稍微熱情一點的學生,貼著斯文的男人低聲警告,“這是我學弟,可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別說奇怪的話?!?/br> 說完他就往后退,拉了另外一個馬扎,又把床頭的水果拿下來,把蔣瑋推上床,“喏,吃點水果,老師你今天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夏輕雪和蔣瑋離得近,對方順手把他抱住,親密得很,手掌落在后頸上,前后撫摸著,夏輕雪正好覺得喉嚨干澀得發(fā)疼,也就沒計較蔣瑋的動作膩歪。 他伸手剝了個橘子,一遍吃一邊看著來人。喻松林扶著眼鏡腿,放下了后又雙手緊緊握住,顯得很用力。他熟悉得很,這個斯文的男人曾經真心實意地對他好,幫他輔導功課,只是后來,被撞見夏輕雪交易的現(xiàn)場,這個斯斯文文的男人狀若瘋狂地把其他人趕走了。 “阿雪……” 小馬扎上的男人顯得很局促,他并不相信兩個人只是普通的關系,心臟被嫉妒狠狠噬咬,讓本來就希望渺茫的打算似乎越發(fā)沒有一點可能。 他扶了扶,特意擦拭過的金絲眼鏡,衣服也是燙過的,去了一趟理發(fā)店,還撒了點香水,穿著皮鞋,踏入這個地方,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更為體面一點。 “阿雪……我……你……” 夏輕雪把目光轉向喻松林,漫不經心地把橘子瓣送入嘴中,模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我已經攢了一筆錢……或許不會過得很好,但是也會比較舒服,你可以當我的孩子,我會好好照顧你……” 夏輕雪下意識地笑了一笑,伸手撥了撥濕漉漉的頭發(fā),這是他面對顧客饋贈時,那種習慣的,略帶甜蜜的笑容,只是在眼中清晰印著這個飽含期待的中年男子那張卑微而渴求的面容,慢慢扭曲了過了頭,甜蜜得近乎下賤輕佻。 ——你是想要長期合法嫖娼嗎,老師? 被抓緊手臂,被搖晃身體,被推倒,被扼住喉嚨的感覺是如此清晰,夏輕雪不適地咳嗽出聲,抓著緊緊扣住他腰部的手臂,頭一陣一陣地發(fā)疼。 “阿雪,你怎么了?” 男人往前湊過來,越發(fā)加重夏輕雪的幻境,他仿佛看到隔著一層水霧,窒息般的痛苦中,扭曲而令人驚恐的熟悉面容,瑟縮著避開對方的靠近。 “放開學長!” 蔣瑋把他往身后一轉,直起身子隔開喻松林的靠近。 “您還是先回去吧,可能學長不太舒服,需要休息一下?!?/br> 夏輕雪不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只是他從難以想象的恐懼中緩過神來的時候,身體還在發(fā)抖。 就好像真的死過一次一樣。 蔣瑋緊緊地把他抱在懷里,在局促的小床上不厭其煩地反復安慰著他,兩個人緊緊地糾纏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或許是夏輕雪主動,他渴求著仰起頭舔著這個年輕男人的嘴唇,然后被人緊緊擁抱著親吻。 性交對于夏輕雪來說,只是一個工具。他利用這個工具謀取聊以生存的資金,為著自己的未來做著打算,他憎惡那些被吸引的男人,痛恨自己卑賤的身份。可是從來沒有如此單純地擁抱親吻過。 他的身體上還殘留著上一個嫖客留下的痕跡,青年的頭顱埋在他的胸口,用唇舌舔弄他的軀體,仿佛看不到被蹂躪得斑駁痕跡的胸口,留著指痕的腰部,被印下齒痕的大腿……他掙扎著,卻被緊緊攥緊,青年激動又熱切地抱住他,不肯放開。 天已經黑下來了。 這里的夜都是些原始而直白的沖動,白天勞累的男人把女人壓在床上沖撞,招攬生意的妓女在別人身下承歡,夏輕雪被蔣瑋糾纏著,被帶動身體,被親吻,被撫弄,已經是熟悉得不得了的事情,被緊緊吸附著,扭曲著軀體起伏,這張還沒有迎來顧客的小床被搖晃得咯吱作響,走道里有人說著下流話打趣著,像是火星一樣濺入煙火庫,讓本就絢爛的煙花越發(fā)失去了節(jié)奏,只剩下綻放,綻放的念頭。 黑暗讓夏輕雪十分不安,外面的微弱光芒并不能讓身上的人清晰地展現(xiàn),在昏暗的光線中,對方露出結實的胸膛,上上下下地起伏著,搖晃著把他拽入深淵,那粗重的喘息,熟悉得似乎聽過千百遍,眼中似乎閃過無數(shù)人的面容。 有唐元嘉,有唐煜,也有喻松林的……有他的??停械谝淮我姷降哪吧婵?,似乎都這樣子騎在他的身上,夏輕雪迷失了方向神智,擺動著腰往上頂弄,手臂也纏繞上對方的身軀,吐出喑啞性感的呻吟,就像過去無數(shù)次做的那樣子…… 他還記得第一次的時候,上門討債的男人穿著不倫不類的西服,在他的房間里抽了數(shù)十根煙,他的父親在門外被打手毫不留情地單方面暴力對待。 他被迫主動褪下褲子,在男人繃緊,顯露著煩躁的眉眼中,笨拙地擼動欲望,然后扶著男人的身體挺動。 高大,野蠻,粗魯?shù)哪腥瞬豢月?,微黑的肌膚上浮現(xiàn)一股異常的紅,對方甚至停不下煙,在夏輕雪青澀的撞擊中,仿佛要窒息一般地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地吐出來,就好像他才是被強迫的那個人一樣,帶著被打碎般的痛苦與掙扎。 后來背著男人主動接待,有一次遇到暴力的客人,在要錢的時候被扇了一下,推到床上,一邊捂著他的嘴,一邊罵罵咧咧地上下起伏著,他動了動舌頭舔著口腔里的血沫,在男人近乎暴力的對待下,仍然可以欲望勃發(fā)。 還有唐元嘉……還有唐煜…… 還有喻松林…… 瘋狂的男人狠狠關上門,對著他不以為意的態(tài)度,顯露出被惹怒的神情,把夏輕雪壓在床上。床上似乎還殘留著上一個的人痕跡,那股膩煩的溫度,緊緊地覆蓋上來…… 夏輕雪仿佛溺斃一樣地從水底浮上來,十指與蔣瑋緊緊交纏。他的身體一片汗?jié)瘢瑵皲蹁醯念^發(fā)抵著被子,被糾纏著擁抱著,在深夜里掙扎呻吟,與這座樓里,其他普通又下流的呻吟混雜在一塊。 蔣瑋換了一身衣服。 純黑的衣褲,還有一把銀色的手槍。他抽出皮帶,將已經昏睡過去的夏輕雪放在床上。 他蹲下身子,牽著對方的手,放在唇瓣邊輕輕親吻,黑暗里,眼中隱隱有紅光閃過。 被車子撞飛,被高空墜物砸中,被人勒死,被人捅死,被人扼死……無數(shù)的未來,都最終指向絕對的殘酷。 被撥動著時間后退,沒有消散的靈魂重新回到這具軀殼里,卻越來越崩壞,只怕再來幾次,就無法繼續(xù)支撐下去。 既然如此,就殺死那些注定的宿命。 蔣瑋緊緊地將唇瓣貼在夏輕雪的手上,心里一片冷漠。 “你是想要長期合法嫖娼嗎,老師?” 夏輕雪站起身子,看著坐在馬扎上的男人,輕蔑地用手拍著男人的臉頰,“你覺得我很臟嗎,老師?” 喻松林搖搖頭,他攥緊夏輕雪的手,“我愛你?!?/br> “愛?” 夏輕雪指了指自己,覺得驚訝,“你是說,你愛我,愛一個出賣身體,下賤的婊子嗎?你真是圣人啊,居然想要挽救我這種存在?!?/br> 男人臉色刷白,忍耐著說,“不要貶低自己,阿雪,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好不好? 夏輕雪下意識地想要搖頭。他承認,他確實感激老師,也曾經在這個懷抱里得到一絲溫暖,但是這并不意味著…… 還來不及多想,他被男人緊緊抱在懷里。對方貼著他的胸膛祈求,語調里全是痛苦,“為什么?為什么一定要走這條路?讓我?guī)蛶湍惆。 ?/br> guntang的水珠順著胸膛下滑,夏輕雪驚訝地低著頭,他的雙臂也被緊緊抱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老師,你是在為我哭泣嗎?” 夏輕雪掙了掙,拖著男人倒在床上,下身曖昧地磨蹭著對方,“你是想要一直這么緊緊抱著我嗎?” “今天真的不方便。” 夏輕雪伸手捏著來人的手掌,語氣里難得帶了點懊惱,騎在他身上的男人不滿他的分神,無師自通地扭動腰部,越發(fā)使得里面的動靜大得厲害。 “今天他是我的,外面的,滾遠點?!?/br> 夏輕雪想要開口,就被身上的人拽回手,男人摁著他的腦袋用力親吻,逼得夏輕雪在他的身下扭動著身子往上挺動。 誰也不知道另外一個人如何出現(xiàn)。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男人猛地收緊,夏輕雪撐著男人的身體,被榨得雙眼失神,被人從男人身下拖出來的時候,還有點回不過神來。 他看著男人狠狠踢了幾下他的客人,逼著他把衣服床上,把他背在背后,從角落里的小梯往上爬。 “你做什么?” 夏輕雪的聲音里還帶著情事過后的沙啞,捏著身下人的肩膀,“你把我的客人弄暈,叫我怎么掙錢養(yǎng)我們?。俊?/br> “我養(yǎng)你。” 已經成為男人的人沉聲說到,“我買了車票,今天下午四點的車票,我們會到另外一個地方生活,你只會屬于我一個人。” 夏輕雪有點吃驚,下意識地詢問,“那幫派愿意放過你嗎?來我家追債的人了?” “我們是私奔?!?/br> 男人托著夏輕雪的屁股,輕輕地拍打了一下,“誰也管不著我們?!?/br> “先生……” 夏輕雪扯著被子遮住身上的痕跡,捂住臉,“我……是我強迫元嘉的。” 唐煜臉色陰沉地注視著視頻,他并非一無所知,只是處在愛情之中的男人太過自以為是。 事到如今,夏輕雪的身上還遍布著他兒子留下的痕跡,可是他看著夏輕雪捂著臉哭泣的模樣,仍然心生不忍。 夏輕雪放下手掌,勉強露出笑容,“要不,我們還是不要結婚吧,事情真的太荒唐了……” 夏輕雪的心里生出無限的懊惱,他借著唐元嘉攀上對方年輕力壯的父親,卻還忍不住偷吃,結果讓人發(fā)現(xiàn)??墒鞘虑榇_實不能怪他,是唐元嘉步步緊逼。 他已經見識到唐元嘉的難纏,只能對自己的美夢說拜拜了。 “所以,這就是你的決定?” 唐煜猛地扯開夏輕雪的被子,“你覺得我兒子更年輕,更能滿足你嗎?我告訴你,你別想!” “先生?先生!” 夏輕雪被迫攤開身體,成熟的男人熟練地挑逗著他的身體,毫不客氣地完全吞下。 “你只會屬于我,永遠屬于我,就算是我兒子,也不允許!” “啊……不要……” 夏輕雪在男人狂暴的動作下掙扎著,啜泣著…… “小心!” 夏輕雪被人抱著躲開,碎掉的花盆在他的身后砸得粉碎。 劫后余生的他臉色蒼白,男人見他精神不好,護著他進了旁邊的酒店大廳休息。 “這是房間卡?!?/br> 男人拍著他的肩膀,溫柔地說到,“睡上一覺,或許會覺得好點,不要害怕了?!?/br> 夏輕雪眼睛下意識地打量了男人一眼,蒼白的臉上露出怯怯的笑容,“很抱歉,讓你這么破費……” 一邊試圖站起來的夏輕雪,身體不穩(wěn)地跌回男人的懷抱,緊實飽滿的臀瓣不著痕跡地蹭著男人的身體。 “抱歉,我送你上去好不好?” 男人扶住夏輕雪的腰,略帶歉疚,“也希望你允許我停留到,確認你已經不再害怕為止,可以嗎?” 夏輕雪握住學生伸向他褲子的手,在對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你不認真哦?!?/br> 唐元嘉聞言笑了笑,索性轉過來抱住夏輕雪,“有這么漂亮的老師,我怎么認真啊?” 青年的欲望最是旺盛,沒有一會就將夏輕雪的褲子剝干凈,背對著夏輕雪,自發(fā)地上下起伏著。 有人敲了敲門,兩個人雖然知道聲音不一定傳到外面,仍然忍不住緊張起來。 “老師,元嘉,你們現(xiàn)在有空嗎?” “什么事,爸爸?” 夏輕雪捂著嘴,狠狠地掐著唐元嘉的腰,這個人絲毫不害怕門外的人,反而越發(fā)激動,逼得夏輕雪一陣混亂。 “沒有什么,就是你最近成績很不錯,想要當面感謝一下夏老師?!?/br> “老師,說要夸你……夸你把我cao得好嗎?” 青年低聲對著夏輕雪調戲,在夏輕雪惡狠狠的目光中扭動腰部,喘息了一陣才高聲回復,“不了,爸爸,夏老師害羞,我會好好地感謝老師的?!?/br> “好吧。夏老師辛苦了?!?/br> 唐元嘉聞言,轉過頭來親吻夏輕雪,“老師,你辛苦辛苦,可不能只累著我一個人,這種事情,你舒服我也舒服,不是嗎?” “胡鬧!” 夏輕雪把唐元嘉推倒在桌子上,從背后挺動腰部抽插著身體下火熱的軀體,想到唐煜不同于學生的那股成熟的男人氣質,有點好奇如果自己cao對方會是什么樣子的感覺。 可是……他看著發(fā)sao地迎合他動作的唐元嘉,覺得自己幾乎要被身下這個人榨干,一時之間也想不起對方,只是用力往前往前,把他學生完全cao熟。 夏輕雪喘息出聲,他睜開眼睛,眼前一片光怪陸離。 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容在面前扭曲,不同的男人身軀在他的身上扭動,吞吐他的欲望,他攀著對方的手臂,往上頂弄著對方的軀體。 是誰! 無數(shù)忽高忽低,尖銳的,低啞的……各種各樣的聲音反復質問著他,男人的軀體也不斷變換著,他從身體里吐出呻吟,在男人的軀體下追逐欲望。 是誰!是誰??!是誰?。?! 他無法思考,甚至生出幾分荒謬感,這些混亂的片段中,他似乎都過得與現(xiàn)在完全不同,會緊緊地擁抱著另一個男人,仰起頭接受親吻…… 畫面一陣扭曲,死亡的恐懼像是輕紗一樣從身后抱著他,讓他感受到恐懼與詭異的寧靜,像是冰冷的泉水逐漸要把他浸沒。 是誰! 再一次,再一次有人呼喚著,仿佛無數(shù)雙手臂抓住他的手,對方的rou體還和他緊緊糾纏,他卻永遠看不清楚,究竟是誰。 他無力地嘴唇微動,流著淚滑入深潭。 救救我……救救我…… 救救我啊…… 蔣瑋…… 像是突然被拽出深淵,夏輕雪撐在床上猛地咳嗽,他甚至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識地纏著對方。 他熟悉得不得了,對他充滿崇拜,迷戀的青年捧著他的頭親吻,“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夏輕雪愣了一下,他慢慢地回憶起,自己好像和蔣瑋上過床,此刻對方雖然穿著一身衣服,可是似乎并沒有離開的打算,反而越發(fā)貼近他的身體。 他被親吻得興起,攀著青年的頭扭動著身軀,重新擠入那濕熱的rouxue,把青年釘在他的身上。 他喘息著享受著青年的主動,在火熱的歡愛中逐漸遺忘了許多不太重要的事情,和剛才模糊不清的噩夢。 “蔣瑋……” 夏輕雪啞著聲音呼喚對方,蹭著對方的手掌,閉著眼睛喘息,“我做了個噩夢好像?” 青年沒有回復,只是永遠注視著他,扭動著身體滿足他的欲望,明明只是個普通人,卻似乎帶著硝煙和血的氣息,還有點一點冰冷的殺意,可是被濃密的愛意遮掩,只剩下一點模糊不清的感覺。 “算了,我已經不記得了?!?/br> 夏輕雪往上頂弄著青年的身體,渾身汗?jié)?,喘息陣陣,他有點緊張地抓著青年的手,卻不知道說些什么。 緊繃著,像是一把利刃一樣的青年終于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溫柔地低下頭親吻著夏輕雪的手背,“謝謝,還有,我愛你?!?/br> 夏輕雪的臉上躥上一陣熱意,他不自在地扭動身軀,別開臉躲避著。 在那之后,從孤兒院離開的夏輕雪,和蔣瑋去了另外一個城市。 據(jù)說是深愛著他的母親的出生地,比起一起因為車禍意外死亡的賭鬼父親,夏輕雪也深愛著那個幾乎記不清楚面容的女人。 但是他卻堅信,對方一定是一個愿意為他付出一切的母親。 在離開那天,天氣晴朗,雖然在這里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夏輕雪,卻只剩下模模糊糊的記憶。他在孤兒院里奮發(fā)圖強,努力勤工儉學考上好的學校,畢業(yè)后,和自己的愛人,去往一個新的城市。 離開的時候,他們穿過長長的隧道,夏輕雪瞇著眼睛看著突然明亮的窗戶,一次也沒有回頭去看身后。 過去,已經永遠地過去了。 未來,正在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