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感官動物

    甄楚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邊沒有人。他看了眼鬧鐘，才剛過七點。

    “老師……”他試探著喊。

    “老師？”

    沒有人回應(yīng)。

    甄楚害怕了，他胡亂套了件衣服，摸索著下床，期望能找到那個人。

    現(xiàn)在明明是白天，房間里卻比夜晚還要黑，每一扇窗子都被厚厚窗簾遮蔽得嚴嚴實實，一絲光線也透不進來。而且地上極亂，散落的書本紙張，雜七雜八攤在地上的衣物，翻倒的柜子，甄楚不看腳下，被絆了好幾跤，踢倒了靠在墻邊的垃圾桶。前一天晚上打破的花瓶碎片撒落出來，他赤足踩在上面，卻好像感覺不到疼似的。

    ——當然感覺不到疼。此時此刻他心里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老師并不在房間里。

    沒有一句話，沒有一個便條，什么都沒有，他就這樣不見了。甄楚蹲在墻邊，慌張得不知所措。

    他簡直要哭出來了，頭腦中卻一丁點成型的想法都沒有。老師為什么走呢？會去哪里呢？諸如此類的問題他全都回答不出，只知道自己傷心得要死掉，胸口好難受。

    出去找人更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他對外面那個被厚厚窗簾隔開的明亮世界恐懼得要命，這么一來難道永遠都見不到老師了嗎。甄楚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水龍頭似的掉眼淚，于是摸進浴室里。

    手不小心觸碰到了開關(guān)，燈霎地被點亮，鏡子映出中一張蒼白秀致的臉，甄楚被自己嚇得驚叫起來，火急火燎給燈關(guān)上，浴室又陷入一片黑暗了。

    他摸著黑坐在花灑下面，任由溫水從天而降將自己整個淋濕。洗澡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被水流撫摸，就好像被老師的手摸遍全身，啊——想到老師，他就開始感到身體內(nèi)部古怪的悸動，按照記憶中的方式，揉捏起自己的rutou來。

    老師會用他靈巧的舌頭用力吸吮那里，所以總是被弄得又腫又痛，但心里好高興。然后他的手會向下，再向下，嘴巴還……甄楚熟練地撫摸著自己，只是想一想，下面就硬得不行了，前端也滲出絲絲液體來，他不自覺地發(fā)出喘息，手撫在上面用力揉捏著。

    僅僅觸碰前面已經(jīng)很難射出來了，還需要來自后面的，更舒服的刺激才可以。他手指探進后面的xue口，來回進出著。可自己的手比不上老師的舌頭，自己的觸摸比不上老師的吸吮，現(xiàn)在這樣無異于杯水車薪。甄楚跌跌撞撞把浴巾裹在身上，回到臥室翻抽屜。

    在黑暗中呆了這么久，他的雙眼早就適應(yīng)了，但抽屜里東西好多，他想要的那個去哪了呢——找到了！

    拿在手里的是一個前端形似子彈，圓溜溜的小東西。老師說過不高興的時候這可以讓他舒服起來，快樂起來，并且也喜歡用這個和他玩。想到這里，甄楚半趴在床上，腰翹得高高的，將小小的震動蛋塞進后面，另一只手握著遙控器，調(diào)整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后，按下了開關(guān)。

    身體內(nèi)部的刺激讓他不受控制地叫出聲。他知道自己怎樣叫得好聽，而且并不會壓抑住，老師做的時候總喜歡把他弄出很大聲音。甄楚把跳蛋想象成性器，想象那種將自己身體翻攪的感覺，可塞進去的那個小小的東西哪能和老師的尺寸比，他又開始覺得現(xiàn)在的力度不夠了。

    于是他調(diào)高檔位，被遙控的小東西在他濕潤的甬道內(nèi)來回刺激。

    “唔——嗯，”甄楚呻吟著，身體上的快樂讓他心情也輕松了一些——或者說無暇去想難過的事情了。“老師，啊……老師……”

    持續(xù)的震動讓甄楚忘乎所以，他成了完全由感官支配的小動物，忘情地扭動著腰肢，仿佛真的在被人cao干一樣。手在自己的yinjing上近乎瘋狂地刺激，沒多久就射出來了。

    他被自己射了一臉，卻還什么都沒意識到，胡亂拿手抹了一把。通常在這種時候，老師會給他一個吻的，可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失落感在釋放過后忽然就變得無法忽視了，甄楚想關(guān)掉遙控器，沒想到卻誤把它開到了最大檔位。

    “……老師……唔，唔啊……老師為什么走了……”他頭腦已經(jīng)不清晰，眼淚噼里啪啦地掉下來，明明被跳蛋的刺激弄得又起了反應(yīng)，現(xiàn)在只是一邊喘，一邊哭，內(nèi)心的空洞吞沒了身體的快感，他雙手攥著床單。“老師……唔，說了會…陪…嗯…陪我……”

    哭到最后，他已經(jīng)沒力氣，玩具終于關(guān)掉了。甄楚靜靜癱在黑暗里，大腦茫然一片。老師不在身邊的生活，那是完全無法想象的啊。

    就在這一刻，門口突然傳來響動。甄楚的耳朵敏銳地捕捉到了聲音，他緊張起來，恐懼感竄上心頭。會是誰，來干什么的？

    但稍稍凝神再聽，他察覺到了，根本不是奇怪的響動，這明明是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而有鑰匙的只有一個人。

    甄楚幾乎是跑著沖向門口。只有老師拿著鑰匙，這說明是他回來了，老師沒有走，沒有拋下自己，老師——

    門剛一打開，他就朝那個熟悉的身影撲過去。是的，就是老師，他真的沒有拋下自己，他雙手緊緊摟著聶雨河的脖子，努力吸他身上新鮮的空氣。

    “好好的怎么就哭了？”一只手溫柔地摸摸甄楚的頭，“也不多睡一會，你醒得太早了，我去了你喜歡的那家早點鋪，人太多，排隊好久……哎，別晃，要灑了?！?/br>
    真的沒有走，真的沒有走，甄楚覺得自己前十八年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開心，他拼命蹭著老師的脖子，臉埋在他頸窩里。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以為你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他仔細盯著聶雨河年輕英俊的臉，沒錯，就是老師，老師沒有不要他，于是他抱著人家不松手，“醒來我沒看見你，我要嚇死了……”

    “我能去哪?。亢么踝屛颐撏馓??！睙o可奈何的聲音，一個吻落在甄楚臉頰。

    “怎么哭成這樣了，就是出去買早飯，”聶雨河抬起甄楚的臉看，拉到洗手臺前給他洗，“臉上這弄的是什么，你……”他手往下摸，甄楚寬大的T恤下什么也沒穿。

    “我好想老師，”甄楚稍稍踮起腳吮他的嘴唇，“我好餓。”

    “來吧，飯還熱的。”

    “不吃，”甄楚想都沒想就說，然后迅速蹲了下來，“要吃老師的……雞雞?！?/br>
    他用這種小孩子的詞匯說話，做的可完全不是小孩子的事情。

    這方面甄楚已經(jīng)太過熟練了。給聶雨河koujiao，卻不忙著解開褲子，反而把自己那張好看的臉往他下腹上貼，感受到那根東西已經(jīng)很有感覺了，然后慢慢用嘴巴銜著褲鏈拉下去。聶雨河的性器尺寸可觀，才褪下內(nèi)褲就彈了出來，打在甄楚臉上。

    甄楚開心地笑一下，用手托著，從下到上去親吻它。吻過一遍，又開始用臉蹭，把自己嫩紅的舌頭探出來去舔舐guitou邊緣，一只手輕輕緩緩地在柱身taonong著。舔了一會兒，他努力張大嘴巴，將粗大的性器前端含進口中。

    他的神情專注又癡迷，仿佛這是世界上唯一的事。利用前列腺液和唾液的潤滑，甄楚任由那個堅硬guntang的東西在嘴里頂來頂去。偶爾頂?shù)胶韲?，好像要干嘔的樣子，努力適應(yīng)著，偶爾臉頰又被頂?shù)霉钠饋?。手也沒閑著，盡職盡責地托起兩個囊袋，時輕時重地揉捏。

    聶雨河看著他，帶著滿意的神情，抬手去撫摸他的脖子和臉頰，干脆把yinjing抽出來，讓他舔吮自己的手指。他吸手指也那么賣力，弄出咂咂的響聲，如同那是天底下最美味的東西。聶雨河扶起甄楚身體倚著洗手臺，將被唾液潤澤的手指伸進他臀間的xue口里，那里早就濕漉漉的了。

    柔軟的rou壁調(diào)情似的糾纏上那兩根手指，甄楚心滿意足地喘息著，手臂勾著聶雨河的脖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啄他的臉，很快就變成了色情的舔吻。他腿大開著，腳尖在聶雨河小腿上滑來滑去。體內(nèi)的手指動作越發(fā)兇猛了，甄楚耐不住，腰卻不自主隨著手的動作擺動起來。

    太美妙了——這種感覺——老師今天好溫柔啊。

    “老師……老師今天很高興?！彼袛?。

    “因為你很可愛?！甭牭竭@個回答，甄楚笑了，得到了一個落在眼睛上的吻作獎勵。

    “——所以看看你自己?！彼鋈槐痪局^發(fā)，身體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方向。

    轉(zhuǎn)過去就是鏡子，甄楚瞬間被恐懼擊中了，不敢面對，“不，不看，老師，不看鏡子！”

    “很好看，為什么要怕？”聶雨河聲音響在他耳后，相當悅耳，帶著一種蠱惑力，“像發(fā)情的小狗。”

    甄楚被強抓著頭發(fā)，臉抵在鏡子上，聶雨河的手在他胸前游走，他緊張地閉上了眼睛，感受到體內(nèi)又被加進去一根手指。

    “睜眼睛，甄楚，”聶雨河由著自己興致用手cao他，聲音像命令又像哄，忽然在某一點用力刺激，甄楚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就變成了下流的喘叫。

    剛剛受到刺激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聶雨河驟然把性器頂了進去，動作猛烈，甄楚張大嘴巴，口中被伸進了幾根手指，纏繞著他舌頭玩。

    “睜開眼睛，看看你現(xiàn)在多可愛?！?/br>
    “不…啊，不想……啊嗯……看，求求……啊……”

    甄楚說不清話，一是因為身后的cao干格外猛烈，二是因為口中含著聶雨河的手指?？谒畯乃炖锾食鰜怼?/br>
    身體的感覺太美妙了，被老師這樣對待，被他擁有，或說被他使用也沒問題。他全心全意愛著身后的這個人，只要是和聶雨河在一起，怎么樣都行。他yin蕩地喘著。

    可為什么不愿意睜開眼睛？

    忽然腰被猛地向后攬，體內(nèi)的yinjing進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深度，與此同時自己的前面也在被用力taonong著。甄楚不明所以地呻吟，尖叫著落下眼淚，感覺世界處處暈眩，滿是白亮的星星。

    “老師……太，太深了……會，會死的……”

    他手努力向后伸，抓住聶雨河的手，同他五指緊扣。

    他們的手緊緊攥著彼此，兩人同時達到了高潮。甄楚感到液體在他身體中迸射，將他整個人灌得滿滿當當。絕頂?shù)目旄袔缀趿钏麥喩眍澏叮僖矝]有力氣，整個人軟軟向后靠去，終于疲憊地睜開眼睛。

    保持著兩個人相連的狀態(tài)，聶雨河緊緊擁著甄楚，像欣賞一件寶物那樣看著鏡子里的他。

    “多好看。”他說。

    好看嗎，甄楚打起精神瞧。鏡中這個人赤身裸體，面色潮紅，渙散的眼神表明著他依然沉浸在激烈的性愛余韻里，而且靠在別人懷中才能站立——徹頭徹尾的感官動物模樣。身邊聶雨河專注地看著自己，雙眼像兩潭漆黑深邃的湖。

    啊——似乎真的和以前差別很大。甄楚模模糊糊地想，為什么突然想到以前？以前是什么樣子？記不起來了，說明根本沒那么重要。因為現(xiàn)在所體會到的強烈幸福感以前從未有過。

    想到這里，他笑起來，心滿意足地吻了吻聶雨河。

    故事應(yīng)當從頭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