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尹助理有點擔(dān)心，出聲勸道：“齊先生，算了吧，劉部長那邊……”

    齊茂扯扯嘴角，浮起一個輕蔑的笑，“放心，女人還不好找？只要花錢，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

    他又看了旁邊一言不發(fā)置身事外的女孩，心里默默糾正著剛才的話：小小，是他的寶貝兒，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誰也替代不了！

    冰冷的刀鋒從臉頰滑過，程雨桐抖動著身子叫喊著：“齊先生，我錯了，饒了我好不好？”

    “求我？”

    男人薄唇一抿，冷硬的唇角越發(fā)冰冷，“你應(yīng)該求的人在那，你跪著爬過去，扇自己耳光，她點頭了我就考慮放你一馬。”

    程雨桐抹著淚，心想就當(dāng)演戲吧，好漢不吃眼前虧，等過了這階段再好好整她，還沒有爬到小小跟前，女孩已經(jīng)起身走進臥室，一句話也沒有說，“啪”得一下關(guān)上了房門。

    “齊先生?！背逃晖┗艁y起來，又爬到齊茂跟前，男人朝她胸口重重一腳踹去，再抓著她領(lǐng)口提起來，刀片在那張哭花了妝的臉劃了下去……

    “尹助理，你留在這兒幫我看著小小，她對你還是愿意說話的?！?/br>
    “齊先生，那公司這邊……”

    “我能應(yīng)付，小小不在我身邊，公司做得再好有什么意思？只有和她在一起，我才覺得生活有意義?！蹦腥碎L長嘆了口氣，“我不能再讓她離開我了。”

    齊茂敲了敲女孩的房門，看沒有回應(yīng)，擰開鎖走了進去。

    小小木然坐在床邊，齊茂仔細打量著她的臉色，蹲下來試著去握她的手，伸了一半硬生生停住了，輕聲說道：“小小，這次是我的錯，我沒有照顧好你，以后不會了。”

    “齊茂?！迸⒌穆曇袈晕⒂悬c沙啞，“其實你沒有必要養(yǎng)我這么個廢人，我怎么樣都行的。”

    男人把頭埋在她膝前磨蹭著：“傻孩子，我養(yǎng)了你那么多年，我說了要養(yǎng)你一輩子的?！?/br>
    女孩好像聽到什么好笑的話，嘴角浮起個凄楚的微笑：“一輩子？太長了……我哪有什么一輩子？我現(xiàn)在不過是在混吃等死?！?/br>
    “寶貝兒，你別這么說?！饼R茂喉頭哽咽，“以前是我錯了，我總讓你等，以后換我來等你，我會等到你心甘情愿那一天。”

    “齊茂你做這么多事到底想干嘛？你是不甘心嗎？你想要的不就是我的身子嗎？我給你，沒有什么不可以的?！毙⌒√痤^淚眼婆娑望著他，緩緩解開了自己衣扣。

    齊茂摁住她的手沉默了很久，“我想要的是婚姻?！?/br>
    “你已經(jīng)給過一個女人了?！?/br>
    “是我錯了，我錯得離譜，小小，我太自私，根本沒有在意你的感受，你打我罵我我都接受，只是，我還要你和以前一樣愛著我，心里眼里都只有我一個。”

    葉小小緩緩搖頭，“齊茂，不可能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br>
    齊茂眼神堅定，握著她的手也更用力了幾分，“沒有過去，我和你永遠不會有過去，小小，讓我用后半輩子來彌補好不好？?！?/br>
    “齊茂，我恨你……”她嗚嗚哭了起來，“我真得好恨你……”

    “恨吧，最好這輩子都別放過我，生生世世都別放過我?！饼R茂眼里全是迷戀，把她手背放在唇邊輕輕吻著。

    小小看著面前的男人，他們認識已經(jīng)十年了，她愛過他，深深愛過，他們擁有那么多共同記憶，她以為會一輩子跟他在一起，只是沒有想到，她所謂的“在一起”和齊茂想的“在一起”根本不一樣，齊茂現(xiàn)在把當(dāng)年她最渴求的東西捧到她面前，他愿意娶她，可自己已經(jīng)給不起了。

    ＊＊

    齊茂將多多轉(zhuǎn)到了A市，那個孩子手術(shù)后恢復(fù)得很不錯，經(jīng)常給她打電話，嘰嘰喳喳講自己的近況，說自己在這里認識了很多新的小伙伴，這個家比以前的更大更漂亮，還說想她了，可聽說她身體不好，讓她好好休息，等她好了早點來看他。

    小小笑了，“你好好上學(xué)，記得每天都要吃藥，周末我就去看你。”

    周六早晨她找到尹助理，告訴他：“我想去孤兒院看看。”

    “葉小姐，我開車送你去吧。”

    “我能自己開車去嗎？”

    “您現(xiàn)在身體剛恢復(fù)，還是我們送你去吧，不然齊先生會怪我的?！?/br>
    她一聽到齊茂的名字心情就莫名低落，“算了，齊先生不愿意我就不去了，省得你為難?！?/br>
    “葉小姐?！币鼧妨旨奔苯忉尩溃褒R先生是擔(dān)心你，您又不肯見他，每天晚上他都過來的，一直睡在您隔壁房間?！?/br>
    她其實都知道，從那天齊茂跪在她床前說想和她結(jié)婚后，她就更不愿意看見他了，她恨自己，也恨齊茂，那恨意像一張編織得密密麻麻的網(wǎng)，把兩人都困在里面，不得解脫。

    時間如果是一劑良藥，那回憶就是一柄鋼針，總是把那些坑坑洼洼的傷疤刺破，可能會慢慢忘記那些痛楚，但鮮血橫流的模樣卻會長期提醒你它存在過。

    她不知道怎么走出去。

    小小經(jīng)常去孤兒院做義工，教孩子們念書，包餃子做蛋糕，日子過得很充實，看著那一張張燦爛的笑臉，她覺得自己心情好了很多，這些不諳世事的孩子看見她走的時候，齊聲喊著“小小jiejie，謝謝你”，她笑著和他們揮手告別，心里默念著：其實jiejie要謝謝的是你們。

    齊茂也經(jīng)常去孤兒院，看她與孩子們互動，他遠遠站著抱著胳膊含笑望著她，有幾次女孩的目光不經(jīng)意落在男人身上，心里尋思歲月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十年過去了，這男人身上少了些霸道張揚，添了份成熟內(nèi)斂，知道回別墅后她不愿意理他，他就經(jīng)常跑這里刷存在感，不管自己給不給他好臉色，只要沒事就跑來等她。

    那天接著她回去，齊茂忍不住問了句：“為什么那些小孩叫你jiejie，叫我齊叔叔？”

    女孩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因為你老了！”

    看男人不說話吃癟的樣子她心里痛快極了。

    晚上她躺在床上，隱隱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囉茡P琴聲，她細心聽了聽，推開門走到客廳，是齊茂在彈鋼琴。

    黑夜里男人的背影顯得有些寂寥，她跟了他那么多年，從來不知道原來他會彈鋼琴，還彈得非常好，雖然不知道彈的什么曲子，也能聽出其中的悲涼。

    他靜靜彈了好一會兒，女孩倚在門邊聽了好一陣，她突然覺得，齊茂其實也很可憐，母親自殺，有那么一個眼里只有情人的父親，還有強勢的祖母，真正屬于他的東西并不多，難怪他心心念念要掌握天新，那樣才有抗衡的資本。

    成年人的世界，不講對錯，只看結(jié)果，齊茂錯了嗎？她錯了嗎？他們都沒錯，最終好像他們都得到了當(dāng)初想要的東西，齊茂擁有了公司掌控權(quán)，她也讓這男人心甘情愿提出要娶她，可為什么他們都不快樂呢？

    其實要是沒有自己，齊茂會比現(xiàn)在過得好吧！

    男人忽然轉(zhuǎn)過頭來，望著她笑笑。

    “還沒有睡覺？是不是我吵著你了？”他問道。

    “我……睡不著，起來走走……”齊茂滿臉的脆弱與落寞讓她不忍心像平時一樣轉(zhuǎn)身離去，但又害怕再和他呆在一起。

    “我去睡覺了。”小小有點慌亂，說不清心里還夾雜著什么情緒。

    “小小，”男人叫住她，“我也睡不著，陪我去花園坐坐吧。”

    兩人來到了草坪的長凳前坐下，小小望著天上的月亮，想起以前齊茂把她關(guān)在家里，她也是這么看著窗外，月亮還是那個月亮，可他們都回不到當(dāng)初了。

    “今天是我mama的忌日?！饼R茂開口道，“下午我去看了她，本來想帶著你一起去的。”

    “……想你肯定不愿意，回來我去孤兒院接著你，你說我老了，剛才我想了好久，我確實老了，今天彈的這曲子還是mama以前教我的，她去世已經(jīng)二十年了，和你在一起也有十年了，這些年我做了很多錯事，以前你給我講過的那部電影，男主角得了一樣寶物可以穿梭時空回去，如果老天也愿意給我這么一個機會，讓我回到過去，我肯定會以最好的模樣迎接你，不會負你，不再讓你傷心難過……”

    男人哽咽了，剩下的話不知道該怎么說，商場上他運籌帷幄，一看十步，可對著自己最心愛的女孩，卻總覺得不知所措，想把所有最好的都給她，可又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對她好的。

    她想走，他不想放手，即使恨著他，可他又想她快樂，像個孩子一般得無憂無慮，她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他會站在她身后，為她遮風(fēng)擋雨，護著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阿木……”女孩好久沒有這么喚過他，齊茂覺得血液一下沖上頭，全身說不出的暢快。

    “小小。”

    他激動得抱住她，撫著她光潔的小臉，很想往那兩瓣朝思暮想的紅唇覆下去，可他不敢，曾經(jīng)這具任自己肆意采擷的身體，如今卻連一個吻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小小?！彼趾傲艘槐?。

    “嗯……嗯……”

    女孩咬著唇呻吟著，任男人在身上不住起伏。

    齊茂緊緊裹著她的舌頭，yinjing在緊致異常的xue里不斷抽送，身下攻勢一陣猛過一陣，喘息著問：“寶貝兒，舒不舒服？我好舒服……小逼還是這么緊，夾得我好舒服……”

    “嗯………”

    小小點點頭，幾年沒被男人進入過的身體敏感得不行，一陣陣酥麻的快感涌上來，蔓延到四肢百骸。

    剛才在花園里，不知道是月色太美，還是齊茂流淚的樣子讓她不忍心，她主動伸出胳膊摟住男人脖子，吻住了他，齊茂一陣狂喜，瘋狂汲取著她唇里的蜜液，沖動著和十幾歲孩子似得將她打橫快步抱回房間，兩人衣服散落一地，裸裎相對，男人yinjing頂在花瓣上磨蹭給她做前戲，yinchun頂開那一刻，看著她的眼睛，猶豫了一下，卻沒有再給她反悔的機會，猛得插了進去，把她腿掛在自己胳膊啪啪抽送起來。

    她咬著唇想強行壓制內(nèi)心深處那一股股酥麻，她想，她不快樂，那讓齊茂快樂下也不錯，他喜歡自己，就用這具身子讓他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