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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清推開門,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人,叼在嘴里的面包片差點掉地上。 嚇一跳。 “你……” 語塞,尷尬,還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 他從來沒帶人回來過,自己一個人住慣了,眼下一開門,忽然多了一個人坐在那里,除了嚇一跳就是不習慣。 他記得自己出門前嚴崇趴在他家沙發(fā)上,睡的還很熟。 “你……醒了?” 嚴崇的確醒了,而且醒來有那么一會兒了。 聽到開門聲音,目光從打量他這間屋子改成打量他,五官很耀眼,青澀里帶著桀驁,坐姿是有些隨意的,雙腿岔開,后背靠在沙發(fā)靠背上,聽他開口也沒理他。 看他那神態(tài),倒像是自己是這房子的主人,韓文清是剛闖進來的客人似的。 韓文清心想,這小孩子在家一定很霸道。 他已經(jīng)換了鞋,手里拿著一盒藥,見嚴崇還在看他,順手把拿在手里的藥裝進上衣口袋里。 “餓嗎?吃東西么?” 嚴崇沒說話。 “你不走么?” 嚴崇倒是想走。 這里房屋老舊,各方面條件都不好,暖氣燒的也不熱,嚴崇還穿著身上那件黑色毛衣,折騰了一晚上也沒衣服可換,他覺得難受,想洗澡,浴室里的水是冷的,想打電話,手機丟了,想走人,沒手機,打車也沒錢。 少年人性子烈,嚴崇脾氣又暴,眼下處處不順心,又想起昨天被陰,連帶著看向韓文清的目光都陰沉。 韓文清被他看的身上冷,脫衣服的動作就頓住了,棉服裹緊在身上,“你要不要給家里人打個電話?讓人來接你?!?/br> 嚴崇終于開口了,“你救的我?” 韓文清換了鞋就一直待在門口,沒朝他這邊走,聞言點點頭。 嚴崇瞇著眼睛看他,“我們是不是見過?” 韓文清,“是,那天在橙色,見過一面?!?/br> 就是因為見過,這人幫他解了圍,韓文清才敢冒險把人帶家里來,如果換成別人他可能就不會做到這種地步了,最多把那幫小混混嚇走,手機沒電就先回家充一會兒,等勉強能開機了他會叫個電話叫車,把人送警察局就算仁至義盡了。 嚴崇對他還是有印象的,他這么一提,便確定了,“你是那里的服務生?少爺?” 韓文清連忙擺手,“不是,我只是清潔工!” 嚴崇嘴角勾起一抹笑,有些嘲諷的意味,“清潔工送酒?” “平時不送的,那天有個服務生肚子疼,拜托我,替他一會兒,說是包廂里的提成都給我?!?/br> 嚴崇點頭,問,“有手機么?” 韓文清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來,解了鎖,遞給他。 他頭發(fā)是有些長的,擋住眼睛跟半張臉,嚴崇皺眉看他,但韓文清這樣也純粹是因為夜店那種地方魚龍混雜,他并不是覺得自己多好看多漂亮,只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才把頭發(fā)留長,擋住眼睛,擋住臉,又沒修剪過,毫無形象可言,這樣反倒符合他的工作形象,一個沒有文化的長的不起眼的哪里都不出色只靠一雙手去工作的清潔工。 他并不是心甘情愿去夜店那種雜亂曖昧的地方工作,但他不認識幾個字,連酒店那種地方都不要他,酒店里的臨時服務有的都是在校大學生,韓文清呢,只認識自己名字,服務生也要點菜識字的,他做不來,廚房里也不要他,人都是聘請的高級廚師,有十幾年的工作經(jīng)驗,或者是有廚師證的那種,洗碗工倒是可以做,但工資少的可憐,不夠他租房用的,他又因為身體原因,不想住集體宿舍,這才去應聘夜店清潔工。 好在橙色就算清潔工也比別的酒店里的服務生工資要高,就是累一點,因為占地面積太大,清潔工有限,每個人任務多,工作時間也要晚一些,早班晚班輪著來,早班從下午做到凌晨,晚班從凌晨做到通宵,地臟一點就要擦掉,墻壁臟一點也要拿抹布抹掉,還不能沖撞到客人,不能打擾到客人,也不是那么好干的,但對學歷沒有要求,身體健康不殘疾就能做,辦個健康證就可以,不用做身體全面檢查。 他去的那天酒店清潔工剛好有一個生病請假,他負責的那一片沒人管,韓文清趕巧了,就被那里主管聘用了。 但他在家里倒是沒顧忌,頭發(fā)擋著眼睛有些礙事,也有些不禮貌,尤其是跟嚴崇交談,這樣遮遮掩掩反倒顯得別扭,擋住臉的頭發(fā)被他撥到耳后,一雙眼睛跟整張臉便露出來,直視著韓文清,那雙眼睛黑白分明到極致,瞳仁很大,眼白少,沒有一點雜質(zhì),又美又純。 嚴崇看著他巴掌大的一張臉,白嫩嫩的看不出實際年齡,是牛奶一樣的膩白,也不知道他怎么保養(yǎng)的,唇瓣水紅,飽滿又不夸張豐盈,濕漉漉的,眼睛尤其漂亮,倒是個難得一見的天然美人,難怪李銘威那個變態(tài)不放人走。 這種貨色居然跑去夜店做清潔工? 去夜店!!做清潔工?。?/br> 呵,玩什么把戲呢? 嚴崇把手機接過來,斜睨著他,毫不遮掩的目光,放肆又玩味,韓文清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起身去陽臺收衣服。 沒一會兒,客廳里傳來嚴崇的說話聲,“是我…沒事…幾個小混混而已…老子命大的很…下了點藥…” 韓文清聽到這里,基本排除了他是在跟自己家里人打電話,再叛逆的半大孩子,也不會跟家里人自稱“老子”吧? “你讓人查一查…張姚應該沒有那么大的膽子…利索點…嗯…” 忽然提高了音量,腦袋往后仰,透過陽臺半敞開著的推拉門門縫去看韓文清,“這是哪兒?” 韓文清抱著幾件衣服在懷里,想著他應該是朋友來接他,便回答,“天河小區(qū)五棟?!?/br> 嚴崇對著手機里重復了一遍,把電話掛斷了,扔在沙發(fā)上,又側頭去看韓文清,韓文清抱著一堆衣服從陽臺出來,往臥室里走,一條褲腿掉下來,韓文清踩上面差點絆倒。 嚴崇收回視線,——蠢貨。 不熟悉的人隨便往家里帶,不是蠢貨是什么? 發(fā)型老土,衣服老土,走路上走對面了嚴崇都不屑多看一眼的類型,但遮遮掩掩下的那張臉還是很讓人驚艷的,所以嚴崇醒來看見他,并不覺得惡心或厭惡,還有點心癢。 他自然記得昨天發(fā)生過什么,這人被他按在身下cao到哭,但因為被下了藥,又喝了酒,人不如平時清醒,很多細節(jié)就記不清,朦朦朧朧,反而更能勾起他的好奇心。 他只記得這人似乎很緊啊,都快把他夾斷了,皮膚好像也嫩,又滑又嫩,接吻了么?記不清,回憶像蒙著一層薄霧,影影綽綽不甚分明。 這么一想,欲望又上來了。 他眼睛里燃著火苗,上下舔舐韓文清背影。 不知道這人有什么毛病,在自己家里還裹的那么厚,穿個破羽絨服,嚴崇自然什么都看不到。 收回視線,嚴崇興致缺缺。 韓文清自然不知道嚴崇心里想什么,把衣服放臥室出來,還好心的問他吃不吃早餐。 嚴崇點頭。 剛才為了吃藥,他在樓下便利店里買了面包,他咬過了,就不能再拿給嚴崇了,給他煮了方便面,還加了雞蛋,端出來,人只吃了一口,皺眉,推一邊不吃了,嫌難吃。 韓文清也沒說什么,小少爺嘛,嬌生慣養(yǎng),但昨天他是清清楚楚的看見這小少爺被人打,也沒聽他坑一聲,又覺得他似乎不是那么嬌氣。 “你身上傷沒關系么?” 嚴崇看著他,把脖子上的毛衣拉開一些,給他看自己肩膀,明晰的鎖骨也露出一些,深陷下去,看上去很漂亮,骨架還是少年人才有的,但已經(jīng)很寬闊了,還在生長,“根紅苗正”,竄的正快的小樹苗。 肩膀上是兩道紅紫的淤痕,猙獰凸顯,背上應該也有,腰側也是,嚴崇懶得給他看了。 韓文清皺眉,“疼不疼?一會兒你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br> 可別落下什么毛病,但應該也沒事,這人昨天還很猛…… 一想昨天的事,韓文清就不自在,耳根都紅了。 嚴崇沒理他,也不回答。 韓文清見他態(tài)度疏遠又冷漠,便不問了,只低頭啃自己的白面包,一會兒等他走了就好了,以后橋歸橋路歸路,昨天救他就當報恩了。 現(xiàn)在是上午十點鐘,他往常醒的要更早,昨天被折騰狠了才醒的遲了些,卻覺得比之前清晨就醒來的時候要累的多,身體像被汽車反復碾壓過,又累又難受。 過了片刻,終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成年了么?” “快了?!?/br> “咳咳!” 韓文清正在啃他的面包喝白開水,聞言狠嗆了一口。 嚴崇呵呵一笑,“放心,你不是我第一個睡過的,不要有負擔?!?/br> 韓文清震驚的看著他。 嚴崇看他這幅呆樣,頓時身心愉悅。 這人還蠻好玩兒的,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說什么都能嚇到他,當然了,最主要還是韓文清這張臉長的合他胃口,哪哪兒都漂亮。 玩嘛,誰不喜歡玩?zhèn)€漂亮的,難不成愛好特別,花錢玩?zhèn)€丑的? 被扔在沙發(fā)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一下,嚴崇站起來,走過去,瞥一眼上面的號碼,對韓文清說,“我的?!?/br> 說了這句才彎腰拿起來,接通。 他客廳本來就很小,在陽臺時還聽不到,現(xiàn)在離嚴崇就幾步的距離,電話那端的男聲便隱約傳了過來,“祖宗,哪兒呢?cao,這地方怎么這么破?。磕銕阈∨笥殉詡€飯而已,怎么摸到這里來的?” 嚴崇道,“你在哪兒呢?” “大門口呢,這里窄??!我車進不去!” 嚴崇,“不用進來了,你就停那吧,我下去。” 忽然回頭看就韓文清一眼,對電話里道,“等等,你帶錢沒?” 電話里傳來個單音節(jié),嚴崇說,“那你上來吧,把錢帶上來?!?/br> 他又問了韓文清一次,這是幾樓幾號。 韓文清下意識不想說,似是覺得麻煩牽絆,嚴崇又問了他一遍,語氣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韓文清想,他朋友來接他,那就趕緊走吧,這才說,“六樓,602?!?/br> 嚴崇掛了電話,左看右看,找東西的模樣。 韓文清道,“是找你外套么?我昨天見你的時候你就沒穿?!?/br> 嚴崇想了想,難道是被馮茜茜拿走了? 他這里還沒想個究竟,砰砰砰,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韓文清覺得應該就是嚴崇朋友來了,走過去開門,就見門外站著一個十七八歲的高挑男孩兒,臉龐比嚴崇要黑一些,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濃眉大眼高鼻梁,雙眼皮很深且寬,看到韓文清,愣了下,腳又往后腿,仰著頭去看門框上的門牌號。 韓文清自覺的挪開身子,把他身后的嚴崇露出來。 男孩兒看見嚴崇,完好無損,松口氣,大聲道,“嚴大公子,看見你活著真好!你母后都快把我手里打爆了!” 嚴崇朝他走過來,雙手插進褲子口袋里,無所謂道,“哦,那你怎么跟她說的。” 這人也是個自來熟,也不跟韓文清打招呼,也不征求他同意,自顧自的走了進來。 韓文清忽然覺得自己家好像變成了公共圖書館展廳那種來去自如的地方,就聽那人說,“照舊啊,說你在我家過夜,復習功課呢,正解題呢,勤奮著呢?!?/br> 他還問沈思淇要不要把電話給嚴崇,沈思淇說不用了,不打擾了嚴崇了,讓他好好復習,現(xiàn)在想想,那個時候,嚴崇沒準就被人給陰了,正被人按著脖子打呢。 元海逸皺了皺眉,“你昨天究竟怎么回事???覺得不對勁不知道給我打電話么?我靠!居然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動你,這人有意思?!?/br> 嚴崇罵,“滾一邊去吧,老子又不是你罩的,我罩我自己,給你打個屁的電話?!?/br> 元海逸也不惱,哈哈一笑,“我已經(jīng)讓我朋友去查了,但你也得有個大致方向??!你最近得罪誰了?不對,應該說你最近都的罪過誰,不過這人也算良心啊,沒往你臉上揍。” 嚴崇沒理他,只扯著他衣領把人別扯過來,去摸他外套上的口袋。 這種熟稔的動作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元海逸看上去早就習以為常,任他摸,自己則左右打量自己落腳的客廳,待看清全貌,眸子里染上一抹嫌棄,又小又舊,還沒他家狗窩豪華。 嚴崇已經(jīng)從他口袋里摸出一根煙出來,元海逸見狀,主動從另一個口袋里掏出打火機給他。 嚴崇接過,嘴里叼著煙,低頭,想點燃,又頓了下,腦袋往旁邊歪一點,去看從元海逸進來后就一直站在門口方向的韓文清,勾唇一笑道,“我吸根煙,介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