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與懲罰
17 事情很明朗了。 謝雙當(dāng)初之所以會找上我,主動提及他的蟲紋能力,是為了釣我的魚。 易央銳那家伙心智如妖,狡詐如狐,據(jù)我所知,他曾經(jīng)買通了皇宮里的侍從,通過一些蛛絲馬跡,就差不多推斷出了我們皇族的蟲紋能力,以及副作用。 我想,他那潔癖的家伙肯降尊紆貴,偽裝成低賤雌子的樣子,鐵定是想趁我副作用時,爬上我的床,卻沒想到被我五十一哥給捷足先登了。 皇帝陛下都有親生雄子了,易央銳還做到了這份上——難不成是那個初生雄子天賦太低,亦或者…… 也無怪我惡意揣測,實在是我仍不認為易央銳是真的喜歡我。 易央銳出身自一繁華星球的貴族世家。 我十七歲時,初見他。那是個文學(xué)交流會——其實就是個貴族圈的雄雌子的聯(lián)誼會。 我陪我一雄子朋友去的,那時,他剛剛成年被分配了幾個他不喜歡的雌子,所以他迫切想要物色合眼緣的雌子。 在這雄雌的比例一比一百的聯(lián)誼會,我才不想被雌子們簇擁,成為焦點,所以我偽裝成了雌子的樣子,躲在宴會廳的小角落,吃吃喝喝,然后就遇上了同樣無意加入大眾的易央銳。 他鼻梁上架一金邊眼鏡,面無表情地拿著個紅酒杯,靠在墻角,身穿黑色西裝,衣上沒有絲毫褶皺,頭發(fā)與衣領(lǐng)都是一絲不茍。 他一看就是不好相處的樣子,我無意與他搭話,專心致志地埋頭吃巧克力布丁。 大概是因為我和他相似,都和這場宴會顯得格格不入,是不一樣的風(fēng)景。他閑得無聊,所以找我搭了話,“你也是被家里人逼來參加的?” 這個“也”字頗是耐人尋味。我敷衍地“恩”了一聲,繼續(xù)埋頭吃。 “你才幾歲?十五六歲?還沒成年吧?” 法定二十二歲成年,我十七歲,雖然還沒成年,但對方把我看得這么小,叫我感覺挺匪夷所思的,“我看起來像是只有十五六歲嗎?” 他像是笑了一下,又像是沒有,因為他的神情從始至終都是冷淡的,眼中是徹骨的冰涼,“總歸都是個未成年的小孩子?!?/br> 我不甘示弱地道:“那你是個老男人!” 他也不惱怒,淡淡地說了句:“確實。二十五歲了,再不結(jié)婚,就沒有雄子要了。” 顯然,他家是在逼他婚,不過對于一個雌子來說,這其實是很罕見的。 我好奇地問:“你家沒有其他雌子兄弟嗎?” “有不少,但都是廢物。” 照這么看來,多半對方是家族唯一一個全S級或者次全S級的雌子了,因而他家是想要迫切用他的婚事去換取最多的利益。 只是,對方顯然對此并不積極。 不積極爭取的雌子是很難找到雄子的,畢竟雄子們光是篩選主動湊到自己面前的雌子就已經(jīng)目不暇接了。 按理說,我這雄子與他這雌子在這方面壓根就沒有什么共同語言,但是我想到了從小以我未婚夫自居的堂兄,以及皇帝陛下和我雄父也有意撮合我和他,不由地,我也憂郁了。 我憂愁地道:“我以后八成會和我堂兄結(jié)婚,但是我不喜歡他。他真的很煩人?!?/br> 他沉默了半晌,走到了我的身邊,直視我的眼睛,好像是在安慰我。他道:“你年紀還小,好好學(xué)習(xí),將來提高了地位,也會有更多的選擇?!?/br> 我仰頭看他,問道:“那你呢?” “只要我再耗幾年?!彼f道,“等我坐上比我雄父更高的位置?!?/br> “如何?” 他語氣淡然,可我卻從中聽出了傲然的意味來,“或許,未來我會靠婚事?lián)Q取利益,但這利益勢必只屬于我一人。我不會成為其他人的棋子?!?/br> 易央銳對我的追求也是莫名其妙。 回想我們初見時的對話,我想,這大概就是他要用婚事?lián)Q取利益的時候了。 易央銳是個冷靜到無情的雌子,干什么事都是利益至上。 我記得,有次他的一雌父同胞的親弟弟把一貴族雄子給綁架了,大抵是因為那貴族雄子把他弟弟玩完以后就甩,導(dǎo)致他弟弟惡向膽邊生。 后來,易央銳臨時找皇帝陛下要來了指揮權(quán),最后,親自擊斃了他的弟弟,救出了那名貴族雄子。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不然只怕他兄弟的舉動會影響到他未來的仕途。他的大義滅親叫他徹底在這件事中被摘清,而且還提升了他在民眾與皇帝陛下心中的印象,也讓那貴族雄子欠了他一個人情。 只是,我在看了事件回放錄像后,覺得易央銳這家伙怪危險的。從計劃開始到結(jié)束,他全程沒有絲毫波動,哪怕是舉起槍,射向的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兄弟,他手臂也不帶一抖的。 ——再看他如今隔三差五發(fā)的表白小作文,哪里像是一個人的風(fēng)格? 我都有點懷疑,他是雇了個專業(yè)代筆。 總而言之,易央銳現(xiàn)在不是想要算計我,爬我的床嗎?我冷笑了一聲。我要讓他聰明反被聰明誤。 * 18 我先是同堂兄說,我看膩謝雙送的那些雌子了。堂兄迫不及待地將那些雌子給送走了。 然后,我接到了謝雙的消息,他說,易央銳又重新找到了他,他們正在進行新一輪的謀劃。 我要他將計就計。 兩天后,又是堂兄不在的時候,我接到了謝雙的邀請,并拒絕了五十一哥的隨行請求,欣然前往了謝雙的別墅。 一進客廳,只見這里佇立著五六十個模樣各異的雌子。 “你來了?!敝x雙還是那副樣子,側(cè)躺在沙發(fā)上,任由身旁的雌子給他喂水果,按揉肩膀,“要不要來玩玩?” 我坐到了椅子上,翹起了腿,“想怎么玩?” “你會打槍嗎?” 我一挑眉毛,“嗯哼?!?/br> “要不要和我比比?” “想怎么比?” “五分鐘,一公里的范圍,看我們誰打中的人多?!彼噶酥缚蛷d里的雌子。 我驚訝地道:“真槍?” 他笑道:“那哪能?。课铱刹徊萁嫒嗣?。”他拿出了兩把仿真槍支,放在了茶幾上,道:“這里面裝的是彩炮,充其量讓人有輕微的疼痛感。怎么樣?敢比嗎?輸?shù)娜说媒邮苴A的人提出的懲罰?!?/br> 我揚起了頭,道:“來就來!我還怕你嗎?” * 19 最后,我惜敗。 一共五十六人,謝雙全部打中,我差了一個,而這差的那個就是易央銳喬裝成的三十號。 易央銳故意沒有躲謝雙的彩炮,卻使勁躲我的。 雖說我知道這是一場碟中諜的戲,但素來好強的我還是氣得牙癢癢,我是誰啊?哪有輸給這小地方的雄子的道理? 回到了客廳內(nèi),我不甘心地道:“我懷疑你和你的人都串通好了,在搞我。” 謝雙攤手道:“我不管。你輸了,就要接受懲罰。難不成你輸不起?” 我強按捺下了說“再來一局”的沖動,心中默默地把這些賬都算到了易央銳頭上,說道:“那你說吧,有什么懲罰。” “聽說我送你的二十個雌子,你一個也沒碰,我覺得你這是瞧不起我。”謝雙一指易央銳偽裝成的三十號,“你用了兩分鐘打中了其余五十五人,剩下三分鐘唯獨沒打中這個三十號。我覺得你與他應(yīng)該會處得來,不如就讓他侍候你一次吧——哦,你放心,在場的雌子身體全是干凈的。” 我看向了易央銳,后者低眉順目,也不正眼看我。 我心中冷笑,面上勉強地說道:“那好吧?!?/br> * 20 我覺得易央銳企圖爬我床,是為了懷上我的崽。 只要他誕下我的雄崽,勢必他未來都會一帆風(fēng)順,前途無憂。就算生的是雌崽,只要是我的長嗣,也會使他的地位無法撼動??梢哉f是穩(wěn)賺不賠的算計了。 在我蟲族,雌子就算是懷孕,也與平時沒什么區(qū)別,生產(chǎn)兩日后就可以恢復(fù)正常工作。聽說人類那邊完全不是這樣,他們那邊的女性懷孕的十個月,會非常煎熬痛苦,一度讓我感覺非常匪夷所思。 言歸正傳,既然這樣,我就偏偏不讓易央銳如意。 我們一前一后進了一偌大的客房,關(guān)上門后,我檢查了一遍,確定了這里沒有攝像頭以后,目光落到了易央銳身上,氣勢洶洶地質(zhì)問道:“為什么我朝你打,你要躲。謝雙打,你就任由彩炮打到你身上?” 易央銳壓低了聲音,變了聲線道:“謝大人打的時候,我沒留意?!?/br> 好家伙,還“謝大人”呢。 他又主動道:“謝大人要我服侍您,我可以來了嗎?” 好家伙,還真是如狼似虎,迫不及待呢。 我一邊走向了床,一邊脫下了外套,解下了皮帶。我大馬金刀地坐到了床邊,岔開了雙腿,趾高氣揚地道:“你跪下來,給我口?!?/br> 印象中,只有地位最低微的雌子會這樣伺候雄子。 易央銳性情驕傲,還有潔癖,他的腰板從來都是筆直如松,哪怕是面對身為王子的我,也是直勾勾地看我的眼睛。我就從沒見過他卑躬屈膝的樣子。 現(xiàn)在,他不是喬裝嗎?我倒要看看他會怎么做——如果主動承認身份,那是最好的,這就證明…… 正這樣想著,只見易央銳斂眸一顆一顆,解下了緊繃住了他上身的外衣扣子,看他優(yōu)雅的姿態(tài),仿佛他是即將上舞池,與我來一支交際舞似的。然而現(xiàn)實是,他邁步上了前,當(dāng)真是屈了膝,跪在了我的腿間,俯下了頭,隔著我輕薄的內(nèi)褲,生疏地撫弄起我軟綿綿的性器來。 我還有些發(fā)愣,低頭看向了他黑漆漆的發(fā)頂,心想道,這家伙看來是真的豁出去了。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他抬起了頭,目光不偏不倚地與我對上了,“我可以脫下您的內(nèi)褲,并解開您的襯衣嗎?” 他的視線叫我回憶起了他平日的樣子,心好奇他會怎么做,于是便點了一下頭,“好?!?/br> 雖說我這段時間也與堂兄做過好多次了,易央銳按理說才是第一次,但他卻像是奪得了主導(dǎo)權(quán)。 他解開了我襯衣的扣子,但也沒有完全將我襯衣給脫下,而是讓它就掛在我的肩上。 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撫過了我身上的金色蟲紋,我的身子微微抖了起來,而在他摸到我的肚臍處時,我忍不住劇烈顫了一下。 他的手指不再往下,于是專門反復(fù)按揉我的肚臍,另一個手動作極輕地撫弄我的yinjing。 他的力道比堂兄要輕,但堂兄很少是就著我的敏感處反復(fù)揉,我有點受不住,生怕在易央銳面前失態(tài),于是連忙喊道:“等等,你等等!” 他停了下來,抬起了頭,目光帶了幾分詢問。 不得不說,他的按揉是有成效的,因為我的性器在他手上完全硬了,只是……我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別碰我蟲紋了?!?/br> 他像是有些不明所以,但他沒有詢問,而是直接俯下了頭,沒有半點遲疑地張嘴含住了我硬邦邦的yinjing。 性器進了溫濕的口腔,令我情不自禁地身體一緊,夾了夾雙腿。他倒也是賣力,還伸手按住了我的大腿。 我雙目放空,有點懷疑人生。 說好的潔癖呢?這貨不是吃個飯,都要將餐具和桌椅擦個兩三遍嗎? 再說了,雌子對雄子身上的其他雌子氣息應(yīng)該會格外敏感且排斥的吧?我昨夜剛剛和堂兄做過呢。 終究是羞恥心敵過了我自己。 我抓住了他的頭發(fā),把我的yinjing給抽了出來,惡狠狠地道:“易央銳,你到底搞的是什么鬼?” 易央銳緩緩地抬起了頭,面上也沒有被我揭穿的慌張,而是頗為鎮(zhèn)定地道:“殿下,你確定要在做到一半的時候,和我開誠布公嗎?” * 21 你父的。 我陡然間意識到一個問題,我一直對易央銳有深深的誤解——這家伙其實沒有廉恥心,所以我自以為的折辱,對于易央銳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 我抹了一把臉,深吸了口氣,“你到底……” “我已經(jīng)是與殿下有婚約的未婚夫了,和殿下玩玩小情趣,伺候殿下的生理需求,應(yīng)該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他又接著說道:“自從殿下離開帝都星,我就一直在尋找殿下。我想,二十九殿下一定會針對我送厚禮給初生的皇雄子,而誣蔑我不在乎殿下。其實不然。送禮之事,我是全權(quán)交由親信去辦的。至于皇雄子,我連他的照片都沒有看過一眼。” 他像是知道我要說什么似的,一下子將我堵得無話可說。 “至于設(shè)計爬殿下的床,這是為了刷我在殿下面前的存在感。畢竟,愛慕殿下的雌子眾多,我必須得抓住時機,讓殿下心中留下我的印象。我不像是二十九殿下,千方百計地想要懷上殿下的崽。我的心是屬于殿下的,只要能與殿下像這樣親近就是無比的榮幸了?!?/br> 我:“……”他和堂兄真是無時不刻都想要踩對方一腳。 “以及,殿下,我現(xiàn)在可以繼續(xù)了嗎?聽說做到一半就停下,會對身體不好?!?/br> 我:“……你,你繼續(xù)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