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5月6日（一）“安仔，把這些文件都整理好才下班，明天早上開會要用。”

    三點(diǎn)半，距離下班只有一個半小時，林經(jīng)理把大堆文件遞到我的面前，分明就是有心為難。不過每天對著這野蠻上司的我早已習(xí)慣，仍是笑容滿臉的應(yīng)了一聲“沒有問題”。

    “加班就加班，沒什麼大不了的?！蔽页槠鹕佬?，發(fā)奮工作。一個人只要有了動力，便萬事也可以從容不迫的帶笑面對。而我的動力，當(dāng)然就是我那心愛的新妻玟玟。

    “玲噹……玲噹……玲噹……”正所謂不說曹cao，一說便到，就在我剛想起老婆那可愛俏臉的同時，口袋電話響起鈴聲，正是玟玟。

    “抱歉，今晚要加班的?！?/br>
    “沒關(guān)係，晚飯煮牛排，你可以走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算好時間下鑊?！?/br>
    “好的，待會電聯(lián)?！?/br>
    掛線后，愛妻的甜美聲線仍在耳邊不散，令我甘之若飴。說來結(jié)婚一個月，幾乎有一半日子都因?yàn)榧影喽渎鋴善?，但玟玟從沒怨言。妻子其中一個絕大優(yōu)點(diǎn)是完全沒有半點(diǎn)脾氣，什麼事情也只會答好。以土生土長的香港女孩來說，玟玟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罕有品種，而那俏麗臉龐和傲人身段，就更是叫尋常港女望塵莫及。

    理論上，如此一位優(yōu)秀的女生是應(yīng)該當(dāng)個明星，又或是上流社會富二代的嬌妻，但玟玟卻甘心嫁我一個小小白領(lǐng)，除了感謝上帝，我實(shí)在想不出其它。

    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徐遇安，今年二十五歲；妻子玟玟全名郭寶玟，比我小一年。我和玟玟自中學(xué)時期認(rèn)識，雖非同校，但因?yàn)殓溏涫呛糜盐滴档谋砻?，幾次聚會，令我和玟玟走在一起。一個月前我倆更完成愛情長跑，牽手走進(jìn)教堂。

    新婚燕爾是兩口子最甜蜜的時光，想到每天回家便可以見到玟玟，吃她親手做的飯，抱著她暖暖的身子入睡，實(shí)在是沒比這更好的快樂。

    “加油！快點(diǎn)把事情都做完，回家陪玟玟！”

    干勁沖天，工作也份外順利，平時花上半天的文件，不消一會便大功告成。

    然而就在我剛好完工，心想著可以早見愛妻的時候，電話再次響起，這次是蔚蔚來電。

    榮蔚珊，是我剛才提及的蔚蔚，她是我的小學(xué)同學(xué)，因?yàn)榧易∨彛鴥杉胰说慕磺橐嗨悴诲e，小時候經(jīng)常讓我倆一起上學(xué)，故此我和蔚蔚可以稱得上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

    談到青梅竹馬，相信很多人會聯(lián)想到男女間的愛情，事實(shí)上我們真的只是朋友。好吧，其實(shí)剛升上中四時，因?yàn)樗即浩诘暮闷嫘淖魉?，加上大家又走得近，于是在蔚蔚的提議下，我倆是有嘗試過交住，但三星期不夠，蔚蔚就因?yàn)橐患∈露栈匚易鳛槟信笥训姆Q號了。

    “連這種事也做不好，你到底笨到什麼程度？我們還是當(dāng)回普通朋友好了，跟安仔你太熟，完全沒有通電的感覺！”

    蔚蔚是那種性格剛烈的女孩，想到便做，亳不拖泥帶水；而我自問是被動男生，加上性格比較笨拙，沒什麼反對下，便順?biāo)馑嫉慕邮芟聛?。事?shí)上說是交往也好，普通朋友也好，那時候我跟蔚蔚都是天天見面，分別根本不大，沒有感到太大失戀的傷痛。也許大家從一開始都知道，我們是適合當(dāng)好友多過戀人。

    分手也是朋友，幸好我跟蔚蔚交往的時間很短，這才使得我倆在不影響友誼的情況下可以繼續(xù)交朋友。而最更人慶幸的是，在我跟蔚蔚那段短暫交往的三星期后，我便在她的生日會上認(rèn)識了玟玟。過往每天跟蔚蔚相處我會有很舒服的感覺，但看到玟玟卻有種“是她了！”的震撼，我想這就是蔚蔚口中“通電”的意思吧？

    “這位是我表妹玟玟……干麼這種眼神，想追求她嗎？人家可是很受歡迎的耶！”

    “不，不要聽表姊亂說，我……我沒男朋友的?！?/br>
    有時回想起來也會令人抹一把汗。試想想如果不是蔚蔚的當(dāng)機(jī)立斷，而像那些愛追夢女生，渴望有男友陪伴生日而拖拉下去，那當(dāng)天我以表姊男友的身份認(rèn)識玟玟，以后的故事大概都會改寫。

    認(rèn)識玟玟后一切都很順利，甚至可以說是順利得叫人意外，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居然會接受了我。開始的時候我其實(shí)是不敢付諸行動的，因?yàn)橐粊肀旧硇愿駜?nèi)向，二來也覺得不會有機(jī)會，但蔚蔚卻總把我推到玟玟面前，許多不敢說出口的話，都由蔚蔚口裡告訴了玟玟。

    “安仔就是喜歡文靜的女孩子，玟玟可以算是這類型吧，不過我知道表妹妳是一定不會接受他的，看吧，我都說不行，玟玟很討厭你?！?/br>
    “我……我沒有說討厭的！”

    “口裡沒說，意思是這樣啦！安仔你放棄吧，我知道你想追求我表妹，但沒希望的了，玟玟對你一點(diǎn)好感也沒有！”

    “都說沒有了！”

    “怎麼想要哭的樣子？難不成妳對這個又沒用、又笨拙的男孩子有興趣？”

    “表……表姊??！”

    我對蔚蔚是心存感激的，她不但是我最好的朋友，亦是我與玟玟的月老。

    “你們真的一起了？天啊，兩個笨人走在一堆，日后生的小孩子豈不是很可憐？好吧，到時候我給他上契，父母蠢，總算有個聰明的契媽?！?/br>
    蔚蔚跟玟玟是親表姊妹，性格卻是南轅北轍。玟玟是那種極度溫馴，跟別人說話也會面紅的小動物類型。個子比較矮小，一臉童顏，包裹在厚厚外衣下的卻是兩隻巨乳，初次真正摸到這對奶子的時候我不禁想：天！這女孩是魔術(shù)師，兩個大奶平時可以收得那麼密實(shí)。我清楚記得初次握起玟玟小手兒時，她連耳根也紅透的表情。這樣的一個女孩，可以想像我們交往多久才有真實(shí)的接觸。

    “還沒搞定我表妹嗎？告訴你，玟玟是不會反抗人的女生，推倒，然后直接那個她也不會生氣?！蔽滴嫡f話豪放得完全不像個女孩，我當(dāng)然也知道女友性格順人，可惜我本身也是個不主動的男生，結(jié)果親密的一夜在九個月后、玟玟生日才終于發(fā)生，那是我倆一生也不會忘記的晚上。

    我是處男，理所當(dāng)然地，玟玟亦是處女。

    “第一次是阿安，我好開心……”忍受過破身的痛楚后，玟玟抹著淚眼欣悅道。而得了女友寶貴的第一次，我滿心歡喜之馀也有閒情逗逗玟玟：“那第二次不想是我嗎？”

    玟玟滿臉通紅，垂著頭小聲道：“以后的每一次……都要是你。”

    聽到這句話，我再也裝不出酷，牢牢地抱著心愛的女友，發(fā)誓自己以后的每一次也要是玟玟。

    至于蔚蔚，我和玟玟交往后仍一直跟她保持著朋友關(guān)係，還是像過往每天一起上學(xué)，一起下課。見面的時間遠(yuǎn)比玟玟多，我從沒想過因?yàn)檎J(rèn)識女友便要疏離好友，而玟玟亦十分相信我和她表姊的純潔友誼。我和蔚蔚約法三章，誰也不會洩露曾經(jīng)交往的事實(shí)。我不是故意隱瞞玟玟，只是不想她心存誤會。

    后來蔚蔚亦認(rèn)識了男友，這對大家來說都是好事，各有一半，我們的關(guān)係便更不受懷疑了。

    蔚蔚的男朋友名叫小剛，說是小剛，其實(shí)一點(diǎn)也不小。他是位職業(yè)救生員，身材高大，體型健碩。只是蔚蔚愛把男人騎在頭上，硬要替男友加個小字來壓在自己腳下，倒是這位外表剛強(qiáng)的男孩也沒什麼意見，樂做女王身邊的男人。

    “小剛想跟我做那種事，安仔你說會不會太快？你跟玟玟多久才搞上的？”

    平日看似率爽的蔚蔚，當(dāng)輪到自己情事時還像個小女孩般害羞，我沒好氣的說：“這種問題妳也來問我??？”

    “怎麼不可以？我們是好朋友嘛，有煩惱當(dāng)然要分享?？煺f，玟玟那天有沒痛？有沒哭？有沒流血？呀呀，我很害怕??！”

    “妳不如自己去問玟玟吧！”

    “你傻嗎！這種問題怎好意思問她？”

    “那妳又好意思問我！”

    就是這樣，我跟蔚蔚是無所不談，什麼可以說出口的，包括一星期后，女孩語帶怨恨的盯著我說：“還說不是很痛，痛死了，騙子！”

    “這也怪到我頭上??？又不是我搞妳……”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我覺得那天的蔚蔚看起來多了一份韻味，我的最好朋友，終于變成了真正的女人。

    玟玟是我最愛的女人，而蔚蔚則是我生命裡一個很重要的女人。

    畢業(yè)后我進(jìn)了一間外貿(mào)公司，玟玟比我遲一年踏出社會，在家居設(shè)計(jì)上班，兩個都是平凡工作，卻尋得世間最大快樂。

    幾年下來，總算儲了點(diǎn)錢，我想也是迎娶玟玟的時機(jī)。女友父母性格跟玟玟同樣良善，沒有嫌棄我并非大富人家，只叮囑我要好好照顧玟玟，便把寶貝女兒交託給我。

    求婚的那天，我想給玟玟一個驚喜，可惜蔚蔚早已把秘密洩露給表妹，還得意洋洋的表示戒指是由她親自挑選：“表妹妳要多謝我，不然讓這傻瓜挑，肯定沒這麼漂亮的?！?/br>
    雖然事前已經(jīng)知道，但接過戒指一刻玟玟仍是滿臉驚喜。她躲進(jìn)洗手間裡好一段時間不肯出來，事后問起，玟玟才不好意思的答道：“人生最幸福的剎那，怎可以給你們看到掉眼淚那麼羞人?！?/br>
    可以和這樣的女孩子結(jié)婚，我才是最幸福的人。

    我和玟玟結(jié)婚了，沒有像電視片集中爭奪愛情的驚險(xiǎn)情節(jié)，一切都是那麼暢順，一切都是那麼和諧?；槎Y的那天蔚蔚當(dāng)然是以伴娘身份出席，她與男友小剛一起祝福我與玟玟：“恭喜你們，安仔你是大傻瓜，卻娶得我表妹，以后要好好照顧她喲。”

    蔚蔚性格爽朗，可這天仍是替好友的我和表親結(jié)合而歡喜落淚。這小妮子總愛捉弄我，但說到底，她還是我最好的朋友。

    “有什麼重要事了？蔚蔚姐。”我像往日一樣以輕佻態(tài)度接過電話，蔚蔚亦如平時不客氣的道：“沒事不可以找你嗎？不要忘了我是你的恩人啊！”

    “是的是的，蔚蔚姐大恩沒齒難忘，有什麼需要吩咐？小弟隨傳隨到的?！?/br>
    “哼，算你囉！下班沒有？”

    “剛要下了，在收拾。”

    “那便好，現(xiàn)在來我家吧，有重要事?！?/br>
    “現(xiàn)在？都七點(diǎn)了，我答應(yīng)了玟玟回家吃飯的?！?/br>
    “晚點(diǎn)回家不行啊，老婆煮的飯?zhí)焯煊械贸裕钦l說隨傳隨到的？立刻來，不準(zhǔn)多意見！”

    “但……”我還沒說完，蔚蔚已經(jīng)掛斷了線，好朋友的性格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悶哼一聲，只有無奈地到蔚蔚的家一趟。與玟玟結(jié)婚后我倆買了所小房子，地點(diǎn)和舊居距離不遠(yuǎn)，加上蔚蔚的所謂重要事大都是雞毛蒜皮，一般不會花多少時間，故此也沒特別打電話給玟玟報(bào)告。

    “到了。”乘搭公車來到，為了早日把房子的銀行貸款還清，這幾年我和玟玟都是節(jié)衣縮食，盡量不花多馀錢，縱使早考得車牌，也沒想過要買車代步。

    “有什麼重要事了？”我像平日帶著苦笑，蔚蔚開門，表情卻沒有往常捉弄我的輕鬆，嘟著嘴說：“我要結(jié)婚啦！”

    “??？”

    她說了一句便轉(zhuǎn)身回客廳，我順手關(guān)門，笑呵呵的祝賀：“恭喜你們，怎麼那麼突然？”

    “不算突然了，我跟小剛都有五年，加上看到玟玟婚禮上那麼幸福，我也想有個家了。”蔚蔚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滿不在乎的道。我擺出一副如魚得水的表情：“對，婚姻生活真是很幸福的。”

    蔚蔚有點(diǎn)看不過眼的從沙發(fā)拾起軟墊擲向我：“知道你們幸福了！不用老是掛在臉上?！蔽已勖魇挚斓亟舆^，嘻嘻笑的道：“羨慕嗎？不用羨慕啊，很快妳也是別人老婆了?！?/br>
    “別人老婆……嗎？”蔚蔚嘆一口氣，若有所思，我不明問道：“怎麼了？

    快要成為新娘子卻不高興嗎？是婚前恐懼癥？”

    蔚蔚瞪我一眼，哼聲說：“恐你個頭，我只是有點(diǎn)感慨?！?/br>
    “感慨？”我像在自己家中，不客氣的從冰箱拿出飲料，對好朋友的心事感到好奇。

    說到這裡，一向豪快的蔚蔚忽然臉紅起來，頓了幾秒，才結(jié)巴巴道：“那個時候，我一直以為日后……會做你的老婆，結(jié)果你娶了我表妹，而我也快要嫁給別人了。”

    我?guī)缀醣伙嬃蠁芩赖恼f：“妳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不是嗎？我們是有拍過拖的?。‘?dāng)時人家真的是打算……打算嫁給你做老婆的?！蔽滴禎M臉通紅的嚷著，我莫名奇妙道：“那時候只是鬧著玩吧，而且是妳自己提出分手的?！?/br>
    蔚蔚把一切怪在我的頭上說：“我才沒跟你鬧著玩，我知道是我提出分手，但也沒想到你一點(diǎn)也不挽留，還一個月不夠，就搭上人家表妹。”

    我更覺不可理喻了，為自己解釋道：“什麼搭上？玟玟是妳介紹的，而且妳自己也說，我們是適合做朋友，不適合當(dāng)愛人?！?/br>
    “我是無可奈何才說的啦！你都找到比我好多的女孩，難道我還那麼不要面子，要求你跟我一起嗎？”蔚蔚苦澀道。

    我做夢也想不到蔚蔚今天會說出這樣的話，過去跟玟玟交住時她總是推波助瀾，怎麼今天才說原來一直想跟我一起？

    看到我滿臉不知所措，蔚蔚哼著說：“今天跟你說這些，并不是要你跟玟玟離婚娶我，小剛對我很好，我是嫁定他的了。只是在決定了要結(jié)婚，想給自己一個了斷而己?！?/br>
    我知道蔚蔚真意，鬆一口氣道：“就是這樣嗎？好吧，妳是個很好的女孩，我可以成為妳的好朋友是我的幸運(yùn)，以后就好好和小剛一起快樂生活吧！”

    “說得那麼假，看你，完全是脫了身的表情，怕我破壞你家庭嗎？我會是這種女人？”蔚蔚嘟著嘴罵道，我搖手解釋說：“當(dāng)然不是，我們十多年朋友了，妳從來只有幫我，不會害我……”

    可話未說完，蔚蔚已經(jīng)挨上前來，雙手纏著我的頸項(xiàng)，四目交投：“我們各自有了另一半，但當(dāng)日在你們的婚禮上，我發(fā)現(xiàn)我最愛的，原來是你?！?/br>
    “蔚蔚？”

    “那天我哭了很多遍，我很后悔當(dāng)日說跟你分手，而且我亦從沒忘記，我的初吻是獻(xiàn)給了那位傻瓜?！?/br>
    那短暫的三星期裡，我們有了男女朋友最基本的接觸——初吻。

    “干麼又提這個？不是說好永遠(yuǎn)不提起的嗎？”這幾年裡，我倆一直好友相稱，相安無事，對蔚蔚的忽然表白，是茫然多于高興。

    “我偏要提！再親一口，好嗎？”蔚蔚嘟著小嘴，一副平日的咄咄逼人。

    “蔚蔚……”我心猿意馬，雖然說是認(rèn)識了十多年的朋友，但對方始終是個異性，加上是曾經(jīng)交往，說完全不涉及情慾是騙人的。我但覺眼前的女孩媚態(tài)萬千，誘人無比，唇邊香氣直撲鼻頭。

    “干什麼啊？又不是沒有親過，在你認(rèn)識玟玟前，我倆早已經(jīng)親過嘴?！蔽滴迪裨谡f服我的道：“害怕給玟玟知道嗎？只是一個吻，最好的朋友，不值得你去冒這一個險(xiǎn)？”

    “蔚蔚……”

    美女獻(xiàn)吻，正常男人如何抵抗。蔚蔚越靠越近，紅唇欲滴，我退無可退，就在嘴唇快要碰在一起的時候，眼前忽然出現(xiàn)老婆的笑臉。

    “老公，煮了晚飯，回來吃的?！?/br>
    “玟玟！”

    我拼命扭過頭去，讓蔚蔚撲了個空，我自問不是圣人，但才剛結(jié)婚一個月，對手又是妻子表姊，這個險(xiǎn)是如何都不能冒。

    “對不起，被玟玟知道的話，她會很傷心的?！?/br>
    “真的那麼絕情？”蔚蔚拍拍撞向牆壁的灰塵，表情怨懟，好朋友一向是個倔強(qiáng)的女人，說一不要聽到二，反抗她很難有好下場。

    “這根本不是絕不絕情的問題，妳那麼漂亮，以為我不想親妳嗎？但我已經(jīng)有老婆，而妳也快結(jié)婚了，何必要節(jié)外生枝？這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我語重心長的解釋利害關(guān)係，蔚蔚哼著：“我不理！我只知道徐遇安你一點(diǎn)不放我在眼內(nèi)，好吧，我告訴玟玟，我們曾經(jīng)有過私情！”

    “什麼？”

    “你沒跟她說過我們交住的事吧？如果給玟玟知道我們曾經(jīng)好過，看看她有什麼感想。”蔚蔚恐嚇著我說。

    我心裡冒汗，蔚蔚繼續(xù)說：“她一定會很傷心，我倆一直把她蒙在鼓里?？谡f分手，但其實(shí)天天一起，三個人去玩的時候說是她男友，她不在的時候，我倆就背裡鬼混?！?/br>
    我呼冤大叫：“我們哪有鬼混了？”

    “那時候你跟我見面的時間比跟表妹還要多，告訴她我倆曾牽過手，還親過嘴，你以為她會相信我們沒有藕斷絲連？”

    我答不出話來，的確這種事告訴誰，也會覺得不只是朋友那麼簡單。我嘆口氣說：“好吧，我認(rèn)輸了，蔚蔚大姐，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哼！”蔚蔚以指尖按著唇邊，想了一想，哼著道：“我要你陪我一晚！”

    我臉一片青一片紅，嗆著大叫：“妳又在說什麼了？我和妳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

    蔚蔚輕蔑的說道：“有什麼不可能？當(dāng)年我問你想不想跟我過夜，你也答想的。”

    喔，我不否認(rèn)在交往時，蔚蔚曾捉弄的問過我。那個年紀(jì)血?dú)夥絼?，?dāng)然答想，結(jié)果被她狠狠打了一頓，害我以后也不敢亂想。

    “我剛才不是說了，我要在結(jié)婚前來個了斷，拿回本來屬于我的東西，包括我的初戀情人?！蔽滴嫡T惑的吹一口氣，嬌嗲說：“你陪我一晚，完我心愿，以后我倆還是最好的朋友，永遠(yuǎn)也不會改變?！?/br>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