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調(diào)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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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什么,花芙一臉懵逼,這份情報夠詳盡了,主子到底想查什么。 “衛(wèi)安懷的長相如何?”沈云之興趣nongnong。 花芙,明為沈云之的貼身侍女,暗為北越地下情報組織的一把手,向來不茍言笑,此時聽聞沈云之的問題,不由呆住。 怎么回事,難道世子看上這個病秧子了,不是在搜羅人才嗎? 花芙立即反應過來,回道:“聽說見過他的人都驚為天人。” 沈云之興趣更大了。 花芙這時又補充到:“三月三日是他亡母忌日,聽說衛(wèi)安懷已備好祭拜之物,想來那天他會前往云光寺為其母其妹祈福?!?/br> “哦,看來三月三春日踏青我非去不可了?!鄙蛟浦畬⑶閳簏c燃,扔在香爐之中。 火光映照之間,沈云之的眸色越發(fā)幽深。 三月三日,京城近郊。 三月桃花爭相艷,別樣紅,湖天一色,黎江清澈無際。 往來游人如織,攤販生意紅火,商品琳瑯滿目。 踏春途中還有諸多活動,或設樂踏舞,或頂桿娛樂,或攀樹摘花,或踢蹴鞠蕩秋千。 場面極其熱鬧。 青山綠水,好不自在。 黎江水清,岸邊荷葉蒼翠欲滴,期間有男女乘小船穿梭于期間,呼朋引伴。 江中心,另有許多豪華精致的畫舫緩緩前行,畫舫上張燈結(jié)彩,船柱雕梁畫棟,輕紗浮動。 王孫公子,貴女小姐們在其上彈琴吹蕭,奏樂傳詩,江上歡聲笑語不斷。 沈云之騎馬在江邊慢慢踱步,玲瓏與十余府兵跟在她的后面。 遠處,一處被隔開的青草地上,幾十位公子小姐正在飲酒作樂。 沈云之看見了他們,他們也看見了沈云之,個個神色微妙,似有惶恐之色。 “真是掃興?!鄙蛟浦擦似沧臁?/br> “如何了?”沈云之問玲瓏,玲瓏會意。 上前回道:“剛才下人來報,說是已經(jīng)上山了?!?/br> “帶路,我們?nèi)ピ乒馑?。?/br> “是,小姐?!?/br> 沈云之騎馬掉頭往山上去了。 本朝尊佛教為國教,所以今日來云光寺上香的人不要太多。 沈云之今日不是來上香求姻緣的,所以她帶著玲瓏他們溜到了云光寺的后院。 衛(wèi)安懷實在太深居簡出了,想堵他都找不到人,除非唐禮給他下帖子,但沈云之跟唐禮沒交情,只能出此下策。 聽說他就就在這后院的某一間廂房中為他的亡母抄寫經(jīng)書。 西廂房。 衛(wèi)安懷剛抄完一卷,放下筆,揉了揉手腕。 門外傳來喧嘩聲,正疑惑。 衛(wèi)安懷的小廝在外面喊到:“唐世子,真不行,我家公子正在抄寫經(jīng)書?!?/br> “安懷,我來找你了。”門吱一聲被推開了。 唐禮跳進房中,英姿勃發(fā),神采奕奕,但是身上有脂粉氣,衛(wèi)安懷一看,他的腰間正系著好幾個姑娘送的荷包,頓時失笑。 唐禮上下看了好友一眼,看他面色有點蒼白,但精神挺好的,對他說:“和我出去走走吧,現(xiàn)在山下可熱鬧了,你不要總是呆著房中抄書,人會變傻的,走吧走吧?!?/br> 一邊說一邊拽著衛(wèi)安懷往外走。 衛(wèi)安懷一臉無奈,“我經(jīng)文還沒抄完?!?/br> “經(jīng)文回來再抄,伯母會體諒的,但是今日的熱鬧錯過了就沒有了,你不想去踏青,我理解,但你總得和我去看看后山的桃花吧,我真怕你悶壞了?!?/br> “那行吧?!毙l(wèi)安懷吩咐小廝將他的披風拿來。 “我來我來?!碧贫Y三步并作兩步,將架子上的披風拿來讓衛(wèi)安懷系上。 后山桃花開得正艷,但唐禮并沒有帶衛(wèi)安懷從后門出去,畢竟好友的長相不是一般的好看,他不想有那不識相的人唐突了他。 寺里后院也有一片桃林,早年間寺廟僧人移栽的。 “哎,這后院怎么這么安靜,剛才經(jīng)過的時候還有人的,現(xiàn)在一個都不見了?!碧贫Y左看看右看看。 “應該是前院法會開始了?!?/br> 唐禮一聽心癢癢的,多熱鬧的場面啊,好想去,但是好友不喜歡人太多的地方,可又不能把好友扔在這里。 衛(wèi)安懷一看唐禮的表情,就知道他心動了。 唐禮一腔赤子之心,把他拽出門也是擔心他悶出病來,可是他的性子還未定性,跟個孩子似的,哪里熱鬧就想往哪里鉆。 “你去看吧,我不礙事?!毙l(wèi)安懷溫和地說。 “但是我把你帶出來,就得照顧好你?!?/br> “我有小廝跟著,他會照顧好我的,這會也沒有什么人,我就在這桃林里散散步,累了我就回去,不會有什么事的,你去替我看看,回來跟我說說法會的盛景?!?/br> 聽到好友這樣說,唐禮也不再糾結(jié),囑咐小廝照顧好衛(wèi)安懷,自己一下子向前院竄去。 沈云之本來只是想看看有著那般天籟之音的人是何樣的,并不打算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上次宴會他坐于她的視線死角,她不得見真人。 今日一見,果然儀容出眾,驚為天人。 她看著廊下的他緩緩走來,一襲青衣,面如冠玉,膚白如雪,偶有陽光照射他的身上,整個人猶如行走于神光中的仙神。 身形略顯消瘦,但他雙眼有神,身姿高挑挺拔,無損他周身孤清的氣質(zhì)。 看著他轉(zhuǎn)頭和唐禮交談,神色溫和,更顯得溫潤如玉,中和了他那身清冷孤傲的氣質(zhì)。 沈云之心動了,瘋狂心動,衛(wèi)安懷整個人極其合她的胃口,她決定改變她的想法。 “嘀.......檢測到宿主情緒波動異常,自動檢測中,嘶嘶,無異常?!?/br> 突然聽到這個聲音,沈云之差點一腳踩空,跌下樹去。 “小歪,你不要神出鬼沒的,回廠檢測完回來我身邊先打個報告,好嗎,差點被你連累到了?!鄙蛟浦谛睦锆偪裢虏鬯南到y(tǒng)。 “好的,主人,打報告中......。”小歪一板一眼的回道。 沈云之扶額,她怎么覺得小歪回廠檢測之后更不好了呢。 沈云之本來是系統(tǒng)快穿位面局查漏補缺組的組長,因為兢兢業(yè)業(yè)工作多年,補全了無數(shù)位面的漏洞,為局里立下汗馬功勞,局里獎勵她到一個低級位面度假,順便補個漏洞,補貼甚多。 沈云之可恥地,接受了這個任務。 她的系統(tǒng)小歪在上個星際位面被智腦病毒入侵了,沈云之回局里后就申請檢測修復她的系統(tǒng)。 所以沈云之在這個位面呆了十五年,她的系統(tǒng)才回到她的身邊。 沈云之看見唐禮跑去前院了,輕身從另一邊飛下樹,找到玲瓏他們,讓他們將后院清場,攔截要進來的人,不要讓任何一個人進來打擾她。 唐禮走后,衛(wèi)安懷想起了一件事,他想給他母親多做些法事,便讓小廝去前院請空寂大師前來桃林商議。 小廝走后,衛(wèi)安懷慢慢在桃林中踱步,看著嬌艷的桃花,想起他母親是多么鐘情于桃花啊,可也是被害死于桃花之下,他可憐的meimei,至今無處可尋。 衛(wèi)安懷神色一冷,總有一天,他會讓那群虛偽歹毒的畜生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哪怕魂消命散,不過他本就沒幾年活頭了,沒什么可顧惜的。 在他命絕之前,他一定帶著他的仇人們下地獄去。 沈云之在樹上看著衛(wèi)安懷眼神變得冷酷決絕,心想這是個有故事的人呢。 發(fā)現(xiàn)他的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后,沈云之更心動了,她喜歡有故事的人。 衛(wèi)安懷在林中的石凳上坐了下來,等著空寂大師前來。 突然,一朵兩朵三朵桃花落在他的頭上,身上。 起初,他以為是自然落下的,可是落在他身上的桃花越來越多,這太不對勁了。 衛(wèi)安懷一驚,抬頭向上面望去,只見一名少女在樹上正捧著一手桃花,滿眼笑意地看著他。 見他望來,伸手一揚,無數(shù)的桃花又落在了他的身上,花瓣紛紛揚揚間,衛(wèi)安懷認出了這個少女是誰。 衛(wèi)安懷后退一步,躬身行禮:“草民衛(wèi)安懷見過沈世子。” 沈云之跳下樹來,問道:“你真好看,你是哪家的公子?我從未見過你,你有沒有功名?”沈云之明知故問。 衛(wèi)安懷覺得沈云之有點煩,但想到沈云之那日在宮宴上的舉動和名聲。 還是耐心回道:“草民先祖太常,家父中書令。本朝有規(guī)定,身殘體弱者不準參加科舉,草民體弱多病,故沒有參加科舉。” “原來如此。”沈云之心里美滋滋,對于一個聲控加顏控來說,這么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就在自己眼前是一件多么養(yǎng)眼的事啊。 但衛(wèi)安懷可不這么認為,他隱帶怒氣,置問沈云之:“沈世子為何戲弄于我?” 美人生氣都是好看的,沈云之臉帶輕佻,說:“安懷,我叫你安懷好不好,本來我在林中好好的觀賞著桃花,誰知你走了進來,滿院桃花皆失色,我頓時索然無味,你人比花嬌,所以我才忍不住往你身上扔花的,還請安懷不要怪罪于我?!?/br> 衛(wèi)安懷越聽越生氣,這沈云之果然是個混不吝的,竟敢調(diào)戲他。 衛(wèi)安懷正色道:“沈世子請自重,沈世子,我們非親非故,還請不要直呼男子名字,恐有污世子清譽,另外,還請沈世子為剛才的冒犯之舉道歉?!?/br> 沈云之充耳不聞:“安懷,你怎么生氣都這么好看,我對你一見鐘情了,你嫁給我,當我的世子夫好不好?” 衛(wèi)安懷深吸了一口氣,怒瞪了沈云之一眼。 沈云之臉上笑意更深。 衛(wèi)安懷不再說話,想直接離去。 不料,沈云之一下子擋住他的去路,衛(wèi)安懷一驚,后退一步,沈云之大步上前。 “沈世子,你想干什么!”衛(wèi)安懷質(zhì)問。 沈云之不說話,只是步步緊逼,衛(wèi)安懷不得不一退再退。 直到退無可退,被沈云之一把摁在了樹干上。 衛(wèi)安懷這才發(fā)覺,沈云之身材高挑,身高沒有比他低多少。 沈云之緩緩靠近他,衛(wèi)安懷瞳孔一縮,也顧不得涵養(yǎng)了,抬手放在沈云之的肩膀上,想用力推開她,然而,他沒有推動,衛(wèi)安懷再試,還是沒推得動沈云之。 衛(wèi)安懷傻眼了,自己已經(jīng)弱到這種程度了嗎,連一個女子都推不動了? 沈云之輕笑一聲,趁衛(wèi)安懷愣住了,一把摁住了他的雙手,同時也用腿壓制住了衛(wèi)安懷的腿。 衛(wèi)安懷反應過來后,全身都動不了,整個人被沈云之困在懷中。 衛(wèi)安懷看著沈云之越靠越近,她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臉上,衛(wèi)安懷反而平靜了下來。 沈云之美人在懷,快意的很,她故意靠在衛(wèi)安懷的耳旁說:“安懷,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做我的世子夫吧,我會好好養(yǎng)著你的,還有你叫我云之吧,我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br> “安懷,你的名字真好,安吾心懷,難怪我一看到你,心里就安寧了許多?!?/br> 她看著他的耳朵漸漸染上緋紅,被氣的。 衛(wèi)安懷面無表情地對沈云之說:“蒙世子錯愛,草民無福消受。草民雖無功名在身,但家父是中書令,不是沈世子可以隨意輕辱的,請世子放開我,今日之事我既往不咎。” “你拒絕我,傷了我的心,我很生氣,我要你賠禮道歉,不過我寬宏大量,你吻我一下我就原諒你了?!?/br> 衛(wèi)安懷雙眼睜大,不可置信:“沈云之,你放開我!” 衛(wèi)安懷掙扎了起來,可是他被沈云之牢牢地鎖在懷中,哪里跑的了。 “別鬧,既然你不想吻我,那我吻你也是一樣的?!?/br> 話音剛落,沈云之就要偷香竊玉。 衛(wèi)安懷憤恨又絕望,他連忙轉(zhuǎn)過頭去,沈云之用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下巴,不讓他轉(zhuǎn)過去。 沈云之就要吻上去。 突然,桃林中一聲怒罵:“混蛋,給我放開他!” 同時后腦勺一件東西襲來,沈云之心中暗罵,放開了衛(wèi)安懷,拔出腰間鞭子,啪得一聲打落了它。 那是一尊小佛像。 衛(wèi)安懷身體脫力,沿著樹干緩緩倒下。 沈云之伸手一扶,衛(wèi)安懷避開了她,倒在地上,怒斥她:“無恥無禮,汝非人,畜牲爾?!?/br> 沈云之嘖了一聲,心想把人刺激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