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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今日歡【BDSM】在線閱讀 - 20從里到外,都是他不喜歡的痕跡。

20從里到外,都是他不喜歡的痕跡。

    坐在席詔車上,顧一闌小心地觀察席詔的神色,陰沉沉的,唇角緊抿著,壓著那段自然上挑的弧度,眼尾瞥都不瞥他一眼,眼睫低垂,陰影籠罩下的眼睛帶著不可捉摸的怒氣,冷冷地注視著前方,在郊區(qū)把車飚到了極致。

    顧一闌抓緊安全帶,忍不住一遍遍回憶,他其實肖想過很多次這樣的場景,他和沈菁站在一起,席詔會先看誰,會要誰……但這一幕真的出現(xiàn)時,顧一闌卻發(fā)現(xiàn)他高興不起來,席詔第一次如此狼狽,被人踩著往事奚落,扛著自己離開的時候幾乎是風度全無。

    他居然把他的先生,逼到了這種地步。他居然能把他的先生,逼到這種地步。

    即使不高興,顧一闌的心情也不像席詔那樣低沉,心里疼過了,反而有些莫名的雀躍,反正一切都不能挽回了,他只能盡力彌補。討好席詔,無論是自愿還是被迫,都早已刻進他的骨血里,成了本能。

    而且主人是他自己叫的,總不能說反悔就反悔了。

    席詔一路把車飚到了市內才稍有收斂,好在夜間車少,顧一闌住的酒店也算偏僻,席詔順利把車停在了酒店后門。

    “先生……”顧一闌剛開口便被席詔打斷。

    “下去吧,明天我讓人給你安排工作?!?/br>
    席詔的喜怒無常顧一闌見識得比較少,但聽說過很多,經驗之談都是順從,他說什么就做什么,免得惹出更多事來。

    “謝謝先生?!鳖櫼魂@解開安全帶下車,他動作很慢,從右邊繞到前面,看起來像朝酒店的方向走了兩步。

    席詔擰著眉,眼底是濃郁的煞氣,飛快在他眼里蔓延,又紅又燙,盯著顧一闌的身影像一塊火紅冒著火星的烙鐵,滋溜一聲,就殘忍地烙下獨屬于自己的標記。

    終于,他像是受不了這種灼熱,狠狠閉上了眼睛。沒幾秒,車窗卻被輕輕敲響,一道有些沙啞卻依舊清晰的聲音喚了他兩聲,語氣誠懇慎重,娓娓道來。

    “先生,沈菁是您的白月光,一闌趕不上,也不東施效顰了。只是一闌不自量力,想做顆朱砂痣,哪怕附在先生腳底,也是我的幸運。

    “如果某天先生不再眷顧,也是顧一闌自得其咎,不會再怨其他人。

    “先生,一闌再不會惹您生氣了?!?/br>
    “哼?!毕t冷笑,坐在車上沉沉看著他。顧一闌回望,車窗阻隔了部分視線,半明半暗的陰影之間,席詔那雙鳳眸盛氣凌人,毫不掩飾其中的陰郁和不虞,顧一闌一觸上,就覺得四肢百骸都在被無聲侵略。

    “主人?!鳖櫼魂@輕輕叫了聲,“一闌能跟您回去嗎?”

    說完,他看著席詔,眼里溫潤帶笑,手上卻是毫不留情,一下一下掌摑起自己那張好看的臉來。

    席飲鴆扇在他臉上的鞭痕,漸漸淡了,被鮮艷的指印覆蓋,凌亂,腫脹,嘴角撕裂,口腔里腥甜回甘,顧一闌揚起一個笑,月色淡到沒有溫度,天地間最后一絲柔軟噙在他的嘴角,被他溫馴地獻給席詔。

    席詔伸手將他拽進來,掐住他的下巴,指腹狠狠擦過顧一闌嘴邊的血漬,目光陰森,隱隱泛著寒光,未等顧一闌張嘴解釋什么,便伸手在他后頸重重一按,低頭擒住那雙柔軟的唇瓣。

    “呯”,骨頭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吱呀,扭曲折疊,又突兀地橫穿血rou,一座座高墻轟然崩塌,炸裂的姿態(tài)過于絢麗,導致人類所創(chuàng)造的任何文明都不足以形容這場陷落。

    這是一顆心在未知領域的沉淪。

    “小闌,你很久沒有這么乖了?!?/br>
    席詔呼吸稍重,語調低沉,意味不明地感嘆了句,還懲罰似的咬破了他的舌尖。顧一闌吃痛皺起眉,不知怎的,席詔這句話和動作讓他想到那些被人類飼養(yǎng)慣了的猛獸,放歸山林流浪一段時間后又見到飼養(yǎng)員的狀態(tài)。

    顧一闌的心臟有些堵,眼眶發(fā)熱,可能是喘不過氣,也可能是太過酸澀導致無法呼吸。

    ——顧一闌,你會是我的軟肋嗎?

    或許,他大逆不道了。他想,他聽不得席詔這樣跟他說話。

    “那,主人罰我,狠狠地懲罰一闌,讓我再也不敢——”

    “閉嘴?!毕t命令,干脆咬住他的唇瓣,再次撬開齒縫,強勢地往深處探索開擴,濕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血腥味在兩人口中散開,津液隨激烈的動作溢出嘴角,下一秒又被靈活的舌尖舔舐,“咕嘰”的吞咽聲在靜謐的車內響起,顧一闌被迫接受所有掠奪和灌溉,稍一分開,嗓子里就止不住哼出一聲聲不成調子的呻吟。

    有人說,愛情是從吻開始的,顧一闌則認為,即使沒有愛情,他也要溺死在這樣一個吻里。

    樓上是顧一闌的酒店,但席詔還是驅車回了風波苑,夜色濃厚,顧一闌跪在旁邊的副駕駛,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席詔。不像方才那段路,一臉煞氣,席詔此刻的心情應該不錯,嘴角未刻意壓下便自然上揚,看起來格外的,好看。

    是的,席詔不生氣時,有一張分外好看的臉。沒有戾氣和攻擊性,眼神也恢復深邃而非邪肆,加上天生的笑唇和弧度自然上挑的眼睛,這個男人,擁有一張讓人欲罷不能的面孔。

    顧一闌私下里想到,這也可能是他過去那么順從他,討好他的一個原因,一個微不足道卻根深蒂固的原因。

    時隔幾個月,顧一闌再次回到風波苑,一切都很熟悉,又仿佛有些陌生。但席詔的話很快讓他顧不上糾結這些,心里狠狠一跳,像是有東西撕開他,把過往的規(guī)矩和恐懼都重新灌了進來,讓他遍體生寒。

    “準備一下,我要懲罰你。”

    席詔的懲罰絕非鞭打,捆綁,電擊這些簡單的詞語可以形容,他喜歡把人逼到極限,再狠狠地摧毀一個人的意志,碎裂和掙扎,是席詔最愛看的反應。

    生理上的記憶瞬間回籠,顧一闌臉頰還有些疼,他想起身上還有席飲鴆留下的鞭傷和繩縛的痕跡,一時間如臨大敵,滿心絕望,恨不得分分鐘滾回自己的酒店。

    饒是害怕到了極點,他也沒刻意耽誤,很快在房間里收拾好自己,戴上他上次收在浴室格子里的項圈,乳環(huán),貞cao鎖,又挑了根粗長的按摩棒,仔細擴張后插了進去,把控制器銜在嘴上,去了二樓的調教室。

    席詔并不在里面,顧一闌也不張望,爬進去跪在門口的磨砂地板上,目光低垂,安安靜靜地看著門口的那一片地方。

    沒多久,席詔的鞋就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內,顧一闌的目光跟著他的鞋移動,看席詔往房間里走,他就盯著那雙鞋,姿勢漂亮地跟上去。

    與席飲鴆調教室暖黃的燈光不同,席詔這兒的燈是不加修飾的冷白色,明亮刺眼,顧一闌跪在下面,肌rou紋理,呼吸的起伏,以及身上新鮮的痕跡和細微的反應都無所遁形。

    取下他嘴里的控制器,席詔隨手按了下去,顧一闌臀部肌rou收緊,又適應性地一點點放松,想和屁股里高速震動的按摩棒和諧相處。

    “主人……”他這樣叫席詔,企圖給自己一些安全感。

    “叫先生。”席詔說。

    顧一闌瞳孔震顫,強行按耐住疑惑和惶恐,又軟聲喚了句“先生”。

    席詔好像對他的反應感興趣,命令他抬起頭,顧一闌對上席詔慵懶的眼神,知道他心情真的很好,或許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盤比較放松,也或許是終于可以好好懲罰不聽話的奴隸。

    顧一闌乖巧地笑著,微微仰起臉,仿佛沒看到席詔下一秒的動作。

    “啪!”

    一記狠戾的掌摑迎面而來,顧一闌咬緊牙關努力不發(fā)出聲音,本就腫起來的半邊臉一下像潑了滾水熱油,耳邊嗡嗡直響,他狠狠眨了幾下眼睛,忍住巨大的恐懼和壓迫移回自己的臉,僵硬地等著席詔下一記耳光。

    唇角結痂的地方再次撕裂,細小的口子不知擴了多大,腥甜味從口腔到嗓子眼,顧一闌的胸前里用來生存的器官,都不如他勇敢,紛紛發(fā)出生理性的警示。

    但奇怪的是,席詔并沒有再打,而是用手撫摸著他的側臉和唇角,臉上紅腫發(fā)麻,痛疼難耐,被手指觸摸也感到危險,卻仍舊蠢蠢欲動,想要更多溫柔的撫摸。也是這個時候,顧一闌才注意到,席詔沒有戴手套,他的手指修長有力,碾過柔軟的唇瓣,伸進去探索他嘴里那些細微的傷口。

    從里到外,都是他不喜歡的痕跡。

    席詔皺眉,把口水擦在顧一闌的鎖骨上,顧一闌的鎖骨精致漂亮,像一彎橋梁,不堪重負地墜著那層薄薄的胸肌,席詔撥過那枚乳環(huán),重重扯了幾下,如愿聽到顧一闌抑制不住的呻吟,隱忍,沙啞,還有些刻意的討好。

    席詔玩味地又扯了幾下,直到那顆rutou挺立起來,紅腫泛紫,他才放過那處,冷聲訓斥:“闌闌,記住了。在我面前,你也沒有資格弄傷你的身體?!?/br>
    “是,先生,奴隸記住了。”顧一闌聲音低啞,他稱呼所帶來的不安克制住,顯得拘謹又恭順。

    顧一闌忐忑地等待著接下來的責罰,按摩棒在他身后片刻不歇,橫沖直撞地在腸道里跳動,他的敏感點被若有若無侵犯到,此時已經有了不少身體上的反饋,性器在金屬籠子里蘇醒,被勒得發(fā)疼。

    對比他的焦躁和煎熬,席詔卻并不著急,他帶顧一闌到一旁鋪了地毯的地上跪下,銬住他的雙手向上吊縛,手臂和腰腹被直直拉開,露出有韌性的肌rou和流暢的線條。

    雙腿被分腿器拉開拷上腳踝,同樣向上吊起,除了被狠狠拉扯的四肢,他全身的著力點就只剩下膝蓋,顧一闌艱難地維持著平衡,努力調整自己的重心,并且控制住自己不要把后xue到按摩棒掉出去。

    他細微地搖搖晃晃,嘗試了幾次,找到了一個不會違背先生,又能讓自己不亂動的姿勢,他雙手緊緊拽住束縛自己的鐵鏈,大腿和臀部肌rou收緊,完全放松了小腿,把重心全放在腰腹和腿上。

    不知道能堅持多久,但他知道,在他的極限之前,席詔會救贖他。

    席詔就在不遠處的沙發(fā)上坐著,靜靜地看著這個看起來很乖,又不是那么乖,現(xiàn)在又重新乖起來的奴隸。

    不知過了多久,席詔看著跪在地毯上的顧一闌,按摩棒不知疲倦地在他體內發(fā)出嗡嗡的震動聲,他閉著眼忍受,汗珠濕了額發(fā),順著臉頰滑下來,睫毛也濕漉漉地顫動著,在他眼瞼下方投射出搖晃的小片陰影。除了不自覺擰起的眉毛,他的臉上幾乎看不出有多痛苦,席詔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很久,才注意到那被抿得沒有血色的雙唇。

    席詔走進他,鞋子踩在地毯上只有細微的摩擦,顧一闌卻明顯慌亂起來,他的肌rou緊繃又被迫放松,呼吸急促起來,纖長的睫毛亂顫,像破繭的蝴蝶翅膀一樣劇烈扇動,妄圖掙破某種無形的束縛。等他終于從不知名的地方逃離出來,睜開眼睛,他看見席詔正低頭朝他壓下來。

    俊美到有幾分邪妄的臉龐,五官深邃充滿侵略性,濃密的睫毛下漆黑的眼眸發(fā)出灼熱的感召,顧一闌濕軟的目光糾纏追尋,他們鼻尖觸碰到一起,席詔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側唇邊,仿佛在掠奪他的生命。顧一闌更加小心翼翼,艱澀又不安地呼吸著,席詔側臉吻上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是被猛獸舔舐的獵物,先沾滿氣味,確認領地,再拆入腹中好生享用。

    “唔嗯——”

    顧一闌本就忍耐多時,被席詔入侵口腔肆意攪弄時終是忍不住低喘一聲,半截氣音沙啞難耐,還未等來后續(xù)呻吟就被席詔更兇殘地堵了回去。舌頭像一柄利劍,在他的口中征伐虐殺,顧一闌舌尖發(fā)麻,牙齒和舌根酸軟,不由自主分泌出更多唾液,他們接吻的聲音就更清晰,比起耳鬢廝磨,只是過于兇猛和激烈。

    等席詔嘗夠了他的味道,緩緩退出一些距離,顧一闌張大嘴,任黏膩的液體滴下去,拉成若有若無的銀絲。他艱難地抓住手中的鎖鏈,遲緩地吞咽和呼吸,喉口敞開,喉結上下蠕動,他望著席詔,眼神里充滿了渴求和誘惑。

    席詔越來越喜歡吻他,而他越來越容易淪陷。

    顧一闌心里說不上是悲是喜,只舔了舔唇角的津液,溫馴地開口:

    “先生,求您,cao奴隸的saoxue,上面……還有下面,都期待先生的懲罰,和賞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