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上門捉人
晚上十一點,房門打開,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少許外面的燈光照射進來,四周一片漆黑,一點人氣都沒有。 臨時出了趟差回到家的傅澤安腳步輕輕的走進臥室,打開開關(guān)照亮室內(nèi),空無一人。 垂眸沉思了幾秒鐘后他掏出手機上面有一條未讀的信息,時間是三個小時之前。 一個拜拜的表情包外沒有一個字。 傅澤安暗滅屏幕丟在一邊走進廚房倒了一杯冰鎮(zhèn)可樂,皺著眉頭喝了兩口就放在一邊再也沒有動,他看了看安靜的手機最終還是拿過來開始撥號,一次兩次……始終沒人。 三次過后他直接撥通了李琛的號碼,“查一下時夜去哪了?!?/br> 因為有上次的事傅澤安一開始沒想那么多,反而有些擔心時夜是不是又遇見什么事了,然而十幾分鐘后李琛發(fā)來的圖片赤裸裸的打了臉。 傅澤安竟然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安心了。 “老板,時小姐出城了,她中途換了幾次交通和穿著,如果繼續(xù)查的話可能要多花費點時間。” 這是做了準備啊。 傅澤安:忙你們的吧,有事我再找你們。 她掛掉電話還覺得有點不太可能,時夜那么膽小的一個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現(xiàn)實生生給了他一個耳光。 她就是跑了。 在他們即將要領(lǐng)證的前夕帶著她所有行李跑了。 傅澤安狠狠灌了幾口冰涼的液體也沒有壓下心頭的怒火。 給她準備的那些衣物原封不動的在衣櫥里掛著,首飾珠寶一個不少,只有最初她帶來的東西不見了,傅澤安面無表情的關(guān)上衣柜坐在床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企劃部開會,只要不是眼瞎活著粗神經(jīng)都能感受到自家老板的低氣壓,一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踩了火藥桶,讓這座火山炸了。 只有李琛知道出了什么事,不過他向來不是個多話的,平時除了給傅澤安當司機,就跟個透明人差不多。 這樣的日子只是開始,連著一個星期辦公室里的氣氛越來越壓抑,總裁辦的幾個小姑娘終于有點受不了了,鼓起勇氣去找李琛打聽。 李琛只搖搖頭不說一個字,幾個小姑娘都怕的很,這送文件的事情大多都交給了他。 “這么閑又是你來跑腿,怎么?我這成了狼窩不成。” 說是狼窩也差不多,你這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可比狼還恐怖,李琛在心里腹誹一番,表面上卻是一點情緒都沒有泄露。 “時小姐那邊你準備什么時候去接?” 這是李琛難得的好奇,畢竟是跟了自己好幾年的老人,感情跟其他助理不太一樣,聽他這么問傅澤安認真想了一下。 “不急?!?/br> 信息部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時夜雖然做了偽裝中途還換了好幾次交通,找到她并不難。 人找著了,傅澤安忽然又不著急了。 最開始知道她跑了的時候他是生氣的,尤其是時夜那一副要跟他劃清界限的樣子一想想就怒火難消,可隨后幾天傅澤安一個人在家里又忍不住會去想。 吃飯了嗎,吃的習慣嗎?有住的地方嗎?有沒有想他…… 越想越多,期間什么亂七八糟的念頭都有了,要說有多生氣,在這段時間的擔憂里也都消磨的差不多了。 從信息部反饋的信息來看,時夜還不算笨,在隔壁H市落地后找了個還算舒適,安全的民宿住了下來。 不同他在的D市,H市是個生活節(jié)奏相對來說比較緩慢的城市,每年城市排名,最想居住的城市遙遙領(lǐng)先,讓她先過去散散心也好。 傅澤安有點反省了一下自己那天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將人給嚇著了,不然怎么會跑了。 可是…… 那酣暢淋漓的舒適感,傅澤安回味著進入蜜xue,在里面抽插的美妙觸感,下半身竟然隱隱有抬頭的趨勢。 不急不急,等把人逮回來自然有她受的。 時夜剛離開的時候還有些擔心,可幾天過去了也沒見什么可疑的人出現(xiàn),時夜慢慢的也放下心來。 在酒店住了兩天后找了一家中介,租了套單身公寓,價格比以前住的房子便宜一半不說,設(shè)施齊全,環(huán)境清幽,就連安保措施都挺到位的,這對她這種獨自居住的人不要太友好。 她的行李只有一個箱子,這個暫時居住的家里缺少的物品在周圍的生活超市就能配齊,時夜跑了兩天將一切整理妥當后基本就不怎么出門,握在家里全心全意的弄設(shè)計圖。 殊不知,這簡直讓身在D市的某人急壞了。 嘴上說著先不管,可聽著李琛的匯報,傅澤安的氣壓一陣比一陣低,恨不能將人凍死才好。 那眉頭皺得能夾死幾只蚊子,就這還在嘴硬說什么不管,李琛都不想說他這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搞不懂他們兩個在干什么,李琛便懶得多說,每天將時夜的行蹤給傅澤安匯報。 “根據(jù)蹲守的人說,時小姐已經(jīng)四天沒有出過門了,從四天前外出購物過后這幾日連外賣都不曾點過。” “你覺得這正常嗎?” 傅澤安擰眉看著傳來的畫面,正如李琛說的,別說是外賣的,就是連垃圾都不曾出來丟過。 這太不正常了,時夜雖然宅卻沒宅到這份上。 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 傅澤安不免就多想了些。 那個小區(qū)說是安保不錯,在他看來根本形同虛設(shè),他的人都跟了這么多天了不還是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難不成真出了什么事? 越想越覺得心里七上八下的,連桌子上的報表都看不進去了。 傅澤安推開椅子站了起來,“你今天自己回去?!?/br> “那你?” 傅澤安沖著李琛齜了齜牙,“捉人?!?/br> 李琛:…… 好的吧,你們小兩口的事情我是不管了。 老板要親自去捉人,李琛難得放了個假。 從D市開車過去H市一路要五個小時,傅澤安還是第一次自己開這么長時間的車,離目的地越近心里越是五味陳雜,甚至不知道等見了面后他要說什么。 責問她為什么一句話都不說就跑了? 還是擔心她的安全。 他就懷著這一顆復(fù)雜的心,一路焦急的狂奔,路上不知道超速了幾次都沒有注意。 而此時的時夜并不知道人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在家里昏天黑地的忙了幾天,終于將自己一直打算弄的設(shè)計冊弄好了,時夜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 她怎么就忘記了,這個身體根本沒干過這么高強度的工作,連軸轉(zhuǎn)了幾天身體都有些吃不消的開始抗議。 又累又困還食欲不振,這個時候她終于響起拿出手機給自己訂個餐。 這一看不知道,直接嚇了一跳。 幾十個未接來電,都還是陌生的,開始她以為是什么sao擾電話,可一看短信欄才發(fā)現(xiàn)都是傅澤安打來的。 原來的號碼被拉黑了,傅澤安就換了張卡接著打,每次呼叫都緊挨著,有的甚至就間隔一分鐘左右。 時夜忙的時候?qū)⑹謾C靜音了,一個也沒有接到,這人卻沒有放棄,一次又一次換了號碼繼續(xù)打。 難怪會沒電。 時夜盯著手機一臉復(fù)雜。 [要不,你給他回個電話?] [不了。] 時夜深吸一口,將這些號碼全部拉黑。 斷就斷干凈,這么婆婆mama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欲擒故縱。 可是,刪短信的時候,看著那一句句關(guān)心,時夜還是有些手抖。 終于將最后一條刪掉,時夜長出一口氣,才覺得心里沉甸甸的感覺輕松了點,她裝作無事發(fā)生的翻找著外賣的店,幾十分鐘過去了,手不停的劃拉著,眼神卻有些渙散。 還說不是在想他。 自欺欺人就是說的她這個樣子吧。 今天的外賣來的格外慢,都過去四十分鐘了,看騎手的位置就在樓下,可等了好久也不見有人敲門,就在時夜忍不住要打電話催促的時候,房門終于響了起來。 “來了?!?/br> 她應(yīng)了一聲,穿著一雙粉嫩的兔子頭拖鞋啪嗒啪嗒的走過去開門。 才漏了一條縫,不見飯菜反而是一條修長有勁的手臂,系統(tǒng)剛想出聲提醒時夜小心,等看清楚來人,它頓時將自己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