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P粉墨登場(微H)
我的大學生活并沒有和講臺上侃侃而談的老師那樣描述得輕松。高等的大學基本上等于高負荷的每一天,更何況我學的還是熱門專業(yè)金融。 我很佩服我的兩個Omega室友,她們不僅能保持高績點,甚至還可以在周末去組織幾個學校共同的外語協(xié)會。 A校的宿舍是BO或者AB混住的,O和A的宿舍會隔開,以免信息素互相影響,我是被分在了BO混住的寢室。而說是混住,其實學校會默認把Alpha分在一個寢室,我猜測是因為Alpha天生好斗的特性,免得Beta被無辜卷入。 林桉是不住宿舍的,他在外面租房子住。我問起他原因,他歪頭想了一下,“因為更喜歡一個人住吧,從小通校,住集體宿舍不適應啊?!?/br> 我于是指著他的鼻子說他是個嬌嬌,被他咬了一口臉蛋,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 時間就是在這樣平淡的對話里悄聲流過我的指縫,翻起老舊的臺歷,帶走了我的大學的兩年,我升入大三,此時很多人已經開始考慮保研和考研,也有人像我一樣開始實習。而林桉也正式開啟了他的研究生生活,他繼續(xù)專修生物技術和醫(yī)療。 林桉無論在哪里都很優(yōu)秀,連續(xù)拿了四年的國獎,參加的幾次國際比賽也得到了很好的成績。他的外貌也經常被人議論,好幾次他來等我下課,都有人偷拍他上傳到論壇。 “哎呀,哥你好受歡迎啊。”我躺在林桉租的房子的沙發(fā)上,刷論壇的同時也會逗逗林桉,“‘生物學院的知名Beta大美人’”我念屏幕上的一條標題。 “是你嗎,大美人?”我跳起林桉的下巴,頗具調戲意味。 林桉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像一只高傲的大型貓。 他意味深長地瞟了我一眼,歪頭想了想,“可能是吧?你覺得是我嗎?” 他把問題拋了過來,順帶著彎腰靠近我,真像極了那種蹭人的貓。 我伸出手,輕輕地放在他臉上,我保持了一點距離,只能摸到他臉上細微的絨毛。我從林桉的眼睛下的痣,摸到他的山根,微微濕潤的嘴唇,他伸出舌頭將我的手指卷了進去。 林桉咬我,不痛不癢,很有分寸,林桉永遠是這樣的有分寸,比如切菜的時候總是把菜碼的整整齊齊,比如在床上的時候他喜歡比較傳統(tǒng)的姿勢。 我也是一樣的,主要因為我喜歡看林桉的臉。我喜歡看愛意的汗珠在他的臉上滾動,慢慢劃過他眼角的痣,最后滴落在我的鎖骨。林桉zuoai的時候是放肆的,又很講情理的,他會好心詢問我,征求我的意見,雖然大多數時候我都不太想回復。 而且我發(fā)現,林桉的脖子和耳朵很敏感,一捏就紅,尤其是脖子,一次我咬了他脖子一口,他竟然顫抖了兩秒,用那種很無奈又充滿情欲的眼神看著我。 他說,我看你不是喜歡小狗,你就是小狗。 我反駁他也愛咬人,我們是一對狗狗夫妻。 大三的一個疏松平常的周末,我和林桉在外面吃飯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舊友,準確來說是我的舊友,是我高中的前桌。 是她先認出了我,和我驚喜地打招呼。她和我是截然不同的打扮,一件修身的碎花連衣裙,精致的妝容卷發(fā)和綁帶高跟鞋,還有一個像隨身掛件一樣掛在她腿上的小女孩。 反觀我,一件寬寬大大的卡通印花襯衫和牛仔褲,我們之間好像不是同齡人。 我和她寒暄幾句,她得知我考上A校很為我高興,她女兒一直有點不太開心地躲在她身后。 她把女兒拉到身前,說道:“這個阿姨你小時候見過的哦?!?/br> 我笑著和她女兒打招呼,小女孩很疑惑,顯然對我沒什么印象,她拉拉mama的裙子,問她:“什么時候呀?為什么我不記得?” “你還在mama肚子里的時候啊。” “那我怎么可能知道呀,mama壞!”她叉著腰,氣鼓鼓地又躲回了mama的身后。 前桌很不好意思地和我解釋,“被她爸爸寵壞了,嬌氣?!?/br> “沒事沒事,多可愛呀?!蔽覜]有客套,她的女兒確實冰雪可愛,當年隔著肚子的一見,其實覺得這只是一個侵占母體,畸形生長的怪物,把原本在正常軌道上的母親,推下了懸崖。 但是懸崖峭壁下也有樹木,可以撈人一把。我雖然離生育還很遠,但這幾年的生活,讓我有點理解了面前這個Omega堅持生下孩子的執(zhí)著。 “那你現在準備重新讀書嗎?還是開始工作了啊?”我忍不住多嘴了兩句。前桌一愣,摸了摸肚子,我頓時明白了。 我和她相視一笑,那個暑假,我們邁出不同的一步,最終還是把我們推入了不同的軌道。 走時林桉和我拿出手里僅存的現金給小女孩包了個紅包,她很受用,甜甜地說了聲“謝謝叔叔阿姨”。 和前桌聊天時她問我一個問題,讓我疑惑,她說林桉不是Beta嗎? 我說是啊,她說,那我為什么聞到了Alpha信息素呢?你別多想,我可能是孕期激素不穩(wěn)定,聞錯了。 回學校路上我一直思索這個問題,有點悶悶不樂,林桉見我低著頭,就知道我心里不對,于是停下來問我,“剛剛見到老同學了,怎么不開心呢?” “沒有不開心,在想事情呢?!?/br> “什么事情呀?”林桉笑瞇瞇地問我,摸了摸我的頭,我正想問信息素的事情,只見一種微妙的神色在他眼睛里流轉,他抬起視線。 我轉過身去,看到了一個高大的男子,他身形修長,梳著那種教父里的背頭,是一種和林桉截然不同的硬朗帥氣,矯健的身姿并沒有被黑色的襯衫所掩埋,反而更凸顯。 我?guī)缀跄艽_定他是一個Alpha,因為他身上的雄性氣息實在是太濃重,看人的眼神也太具有獸性。 “銘哥。”林桉笑著和他打招呼。 這位銘哥回應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那個微笑將他身上那種冰冷的氣息全部沖淡,如同朝陽般熱烈。 “林桉,怎么在這里?剛吃完飯嗎?”銘哥自然地攬過林桉的肩,這樣一看,他比林桉高了小半個頭。不知怎的,我覺得那自然很過分。 林桉牽起我的手,“對啊,和女朋友剛吃完飯?!?/br> “莉莉,這是銘哥,洪銘,我們實驗室的投資人,偶爾也來當助教?!绷骤裣蛭医榻B他,洪銘伸出了他的右手,我于是笑盈盈的握了上去。 “銘哥好”我想著他是投資人,不能招惹只得討好,于是說了很多客套話。 諸如,銘哥真帥,銘哥真是年輕有為。說道“希望銘哥以后多關照林桉”的時候,洪銘抬頭正視我,很鄭重地說“我會的”。 那眼神真摯的,我以為他在和我許下一個很重要的承諾,就像婚姻里的新郎,說“Yes,I do”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