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像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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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餐桌上看著對面慢悠悠吃面的男人,程雋云在面湯蒸騰的霧氣里又迷茫了。 他是誰,他在哪。 這里明明是他家吧? 他現(xiàn)在竟然在和昨天想要掐死他的男人一起吃早飯? 還是他親手做的早飯! “那個……” 嚴問峰瞟他一眼:“食不言?!?/br> “……哦哦?!?/br> 程雋云懵懵懂懂地低頭吃面,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他為什么在自己家餐桌上被一個擅闖民宅的人教育了啊喂! 嚴問峰優(yōu)雅地放下筷子,看著還在磨磨蹭蹭吸面條的程雋云,心情甚好地開口:“我醒了之后在你家里逛了逛,程老師?!?/br> “……” “我看了你的證件?!?/br> 這個人是怎么做到這么輕松地說出這種話的??! “我叫嚴問峰,家里做江湖生意,昨晚謝謝你搭救?!?/br> 程雋云心說,什么江湖生意,不就是黑社會嗎? 嚴問峰臉色一黑,程雋云這才發(fā)現(xiàn),他剛剛竟然沒忍住把心里的話不小心說出來了! “啊,抱、抱歉!”程雋云戰(zhàn)戰(zhàn)兢兢,埋著頭不敢看,即便是這個男人身上有傷,但就看這個體型差,男人想弄死他簡直輕輕松松。 “沒錯,我就是黑社會,欺男霸女、無法無天的那種?!眹绬柗尻幧囟⒅屉h云:“我可是逍遙法外的亡命之徒,程老師可要小心些,惹惱了我,后果自負?!?/br> 這話真假參半,嚴家自上個世紀發(fā)家以來,起起伏伏、摸爬滾打到今天,拼下來的產(chǎn)業(yè)經(jīng)過幾代人之手洗白了大半,嚴問峰作為太子爺,很少插手道上的事情,嚴老爹送他去國外大學念商科,畢業(yè)了才回來慢慢接觸一些。總舵不在這個小城,嚴問峰這次是跟著父親來這里處理堂口上的事,馬上嚴老爹就要徹底放權(quán)給他,幾個堂口都要招呼一番,沒想到遭了內(nèi)賊陷害。 想到這里嚴問峰恨不得手撕了那些反水的白眼狼,雖說他跟嚴老爹不親,但畢竟是殺父之仇,曾經(jīng)的太子爺變成如今的落水狗,嚴問峰此時能冷靜下來坐在這里準備從長計議,已經(jīng)是他這個年齡的人中少有的沉穩(wěn)。 “把你的手機給我?!?/br> “……還在院子里?!?/br> 昨晚他嚇得丟了手機,又不敢出去拿,現(xiàn)在那個手機還孤零零的躺在院子里。 嚴問峰無言,長腿一伸從桌子下踢了踢程雋云:“去拿回來?!?/br> 程雋云不敢不從,站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一眼就看見在院子中間的手機,這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一半,他借著光才發(fā)現(xiàn)院子里散落著淡綠色的碎片,一點血跡,他精心呵護的花草被踩爛了一大半,花盆都碎了。 奈何他敢怒不敢言,迅速拿了手機,乖乖回到屋內(nèi)。 嚴問峰擺擺手:“充好電再給我。” “哦。” 程雋云又乖乖去給手機充電。回到餐桌時,程雋云才看到嚴問峰頭上的繃帶換了一個綁法,他綁的那個稀碎的蝴蝶結(jié)不見了。 嚴問峰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哼笑一聲:“雖然丑,但謝謝你給我包扎啊,程老師?!?/br>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嚴問峰帶著調(diào)笑的意味叫他“程老師”,程雋云就不受控制的臉熱。 難怪說,色字頭上一把刀。 明明是這樣危險的人,他竟然還有功夫臉紅。 雖然從來沒談過戀愛,但程雋云大概知道自己是喜歡男性的,面對嚴問峰這樣長相俊美的男人,程雋云三觀隨著五官跑,剎都剎不住。 在嚴問峰的監(jiān)視下,程雋云開了免提給園長打電話請假,說自己生病了,可能是流行性感冒,要休息幾天。 上班快十年,程雋云很少請假,園長馬上同意了,給他批了兩周的假,讓他好好休息再來上班。畢竟幼兒園都是小孩子,病沒好全萬一傳染上了,后果難以想象。 嚴問峰霸占了他的臥室,躺在他床上,靠著床頭用他的手機打電話。 程雋云被要求不允許離開他視線范圍,實在沒事情做,只能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邊看書。 嚴問峰打電話的內(nèi)容他聽不太懂,他簡單說了自己很安全,并沒有透露自己的位置。之后都是電話那頭的人在說,嚴問峰只是偶爾應(yīng)答,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程雋云看書看的心不在焉,總?cè)滩蛔⊥低殿┨稍诖采系哪腥恕?/br> 嚴問峰個子高腿又長,寬肩窄腰的,躺在他的床上顯得這張他平時睡著非常寬敞舒服的床小的可憐。 “……盯緊他們,這段時間的事情就交給你,等趙隋帶著人到了你再打電話給我?!?/br> 嚴問峰掛了電話,長舒一口氣。 他養(yǎng)的勢力在國外,國內(nèi)只能依靠他老子,現(xiàn)在這個情況他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可以信任,所以只聯(lián)系了自己安插在老爺子身邊的線人,讓他聯(lián)系自己的副手。 電話里線人告訴他那晚上護送他逃走的人都死了,現(xiàn)在反水的那批人和衷心他老爹的那批人已經(jīng)撕破了臉,火拼兩場后,兩撥人都在找他。一撥人急于找到太子爺回來主持大局,反水的那一批急于趕盡殺絕。 嚴問峰到底不信任他爹的人,因而沒允許線人聯(lián)系他們。 他決定先養(yǎng)好傷,趙隋帶著人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到國內(nèi),因為身份不能乘飛機,只能從西南那邊想辦法入境。這段時間他要好好養(yǎng)足精力,才能回去仔細收拾那群叛徒。 回趟國差點鬧得命要沒了,還不如當初不理他爹,就留在國外自己經(jīng)營。照國內(nèi)的形勢,他們這群人過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做什么都不方便。 嚴問峰捏捏鼻梁,難掩疲憊。 “……你要住多久?”程雋云說:“你的手下什么時候來接你?” 嚴問峰抬頭看向坐在床邊的程雋云,一個眼神又讓程雋云亂了陣腳,rou眼可見的臉紅,眼神閃躲。 頭發(fā)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程雋云頭發(fā)有些日子沒剪了,有點長,軟軟的搭在腦門上。他穿著洗的松垮的淡藍色睡衣,領(lǐng)口偏大,露出鎖骨和纖細的脖頸,昨天嚴問峰掐住的地方還留著曖昧的紅色痕跡。 細皮嫩rou的,像個丫頭。 嚴問峰盯著程雋云那節(jié)脖子,想起昨夜手里細膩的觸感。 嘖。 嚴問峰有點苦惱。 他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