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美人配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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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醫(yī),它……它真的沒事嗎?”梅香遲疑的問道,看著看到林越洲那副馬上就要斷氣的模樣,她不由得心驚rou跳。 “沒事,老了都這樣,平常多帶它出去溜溜,也就這段日子了?!崩钐t(yī)慢悠悠地松開林越洲,老大不樂意地擺擺手,然后捋了捋自己挺個性的山羊胡子,開始收拾起醫(yī)具。 林越洲趁勢站起身,找了個舒服且不起眼的角落,懶散地趴伏著,一副萬事皆空的表情。 平日里,這位李太醫(yī)在太醫(yī)院都是被人當作祖宗似的供著,除了給皇帝太子把把脈,其他人都用不著他出手,且他的脾氣在太醫(yī)院也是出了名的古怪。 現(xiàn)在被太子當獸醫(yī),拉過來給一只狗看病,心里難免有些忿忿不平。 梅香還想說什么,還沒開口,前廳的徐卿時已經(jīng)接話道:“多謝李太醫(yī),辛苦您跑一趟?!比缓筠D(zhuǎn)向梅香,“梅香,送李太醫(yī)回去?!?/br> 李太醫(yī)躬身告退。 徐卿時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端起茶杯看著坐在主位上的太子,都云諫一身黑色緞袍,金絲滾邊,年紀輕輕舉手投足間卻有一股王者風(fēng)范。 徐卿時看了他有好一會兒才開口,“殿下不隨李太醫(yī)一同回去嗎?聽說趙公子不日便會回來了,殿下不需要準備準備,好迎接趙公子嗎?” 聽到徐卿時的聲音,都云諫手一哆嗦,茶杯差點滾落。不過太子畢竟是深宮里長大的,應(yīng)變之快超乎想象。僅僅幾個呼吸間,其心緒便是恢復(fù)正常。 “你明知我來找你便是商量此事?!倍荚浦G雖然看似責備,但是看向徐卿時的目光中卻全部都是信任。 “殿下想怎么做?” “你不會真打算娶了丞相家里的大公子吧?” “有何不可?”徐卿時還是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看向他。 就算是都云諫的鎮(zhèn)定,此時都有些難以置信。都云諫遲疑了一下,感覺他說話不像是在開玩笑。 父皇下旨賜婚,他首當其沖,皇上旨意是要他娶他那不知多少年沒見過的表兄,他小時候見過那表兄幾次,長得肥頭大耳,他簡直不能接受,反正他是鐵定不會娶的,誰愛娶誰娶去吧! 都云諫又說:“你要娶一個沒見過的男人當正妻?我聽說丞相家的大公子是個足不出戶的病秧子,文不成武不就,即使在府里也是很不受人待見的?!?/br> 聽到這話,徐卿時的眉頭一皺,“???真的?那我還是跟父親說一下吧?!?/br> 都云諫喜上心頭,接著又聽到他說了下一句,“聘禮什么的要加快速度了,早些娶回家,還得提前跟府上的人說一下,以后要待他尊重些?!?/br> 都云諫氣絕,手上的茶水重重地放在桌上,不知道說他什么好,徐卿時見狀,走過去給他添了一些茶水,繼續(xù)說,“殿下若是不滿皇上賜婚,不如直接告訴皇上?!?/br> “你以為我沒去過嗎?我現(xiàn)在都見不著父皇,更別說……”都云諫不耐煩地擺擺手。 “殿下不如順其自然,我想趙公子也未必愿意嫁給你,不如等他回來了,你們再一同商議此事也不遲。” “也罷,若是他識趣,那便是最好,如果最后還是不行,就娶吧,反正本太子以后還有三宮六院,只要他不鬧我就行了?!?/br> 林越洲無心要聽他們的對話,但是地方就這么大,他趴在那里都是一樣。 太子走后,他忽然覺得做一只狗也還不錯,至少不用擔心被皇上賜婚,他這腦袋可處理不來這種宅斗宮斗什么的,以前陪他奶奶看那些什么甄嬛傳各種傳,看完以后他連哪個妃子叫什么名字都分不清。 林越洲在府上住了大半個月后,終于知道了一些關(guān)于這個時代的訊息。 盛京城,天子腳下,是天下第一等富貴繁華之地。而林越洲現(xiàn)在住的地方乃是帝師府,徐卿時的祖父徐鴻光是當今帝師,父親徐良徵是太子太師。 徐家一向不參與朝政爭分,但是身為帝師有引導(dǎo)皇帝的責任,皇上一意孤行立男后,徐鴻光便站出來說了兩句,然后就有了徐卿時的賜婚。 不過林越洲不關(guān)心這些,反正無論他是唉聲嘆氣,怨天怨地還是鬼哭狼嚎還是要死要活,他都沒辦法回到原來的世界了,他現(xiàn)在只是一只狗。 其實除了不是人,其他一切都挺好的,他從來不是一個悲觀的人,因為自己特殊的出身,他平時只喜歡發(fā)呆空想,偶爾和奶奶圍在一起聊天看劇干農(nóng)活。 在帝師府有一個專門照顧他,負責為它端屎端尿,洗澡喂食,擦背按摩,為它“養(yǎng)老送終”的丫鬟梅香,而且府上其他人對他也沒有限制。 他把地形熟悉了以后,白天便去老夫人的院子里呆著一會兒,安安靜靜地窩在老夫人腳邊。等老夫人午休了,他就到處亂轉(zhuǎn)轉(zhuǎn)瞎看看,或者就在房間里美美的睡一覺。到了晚上,徐卿時快回來的時候,梅香會帶他去門口接徐卿時。 徐卿時住在一個獨立的庭院,白墻黛瓦,幾條鵝卵石小道穿插其間,幽僻精致。小山流水,橋庭院宛,很復(fù)古也很清雅。 夜晚院里靜靜的,僅有的聲音就是清風(fēng)吹過耳畔所留下的回音。 庭院中間有一小池塘,池塘里面全是悠游自在的大錦鯉。 徐卿時晚上不處理公務(wù)的時候會在院里的躺椅上看書。徐卿時看書的時候喜歡抱著林越洲,讓他趴在自己的胸膛上,一手拿書,一手順著林越洲的背脊。 徐卿時身上總是帶著淡淡的墨香,聞起來很舒服,有時候被順得太舒服,林越洲就會一邊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一邊羨慕那個即將要嫁給徐卿時的人,在他身上睡去。 等夜深了,徐卿時便把它抱回房間里,徐卿時的房間內(nèi)室鋪著白色地毯,林越洲還沒有進入到這個狗身體里的時候,狗就睡在地毯上。 不過林越洲不喜歡睡地上,他一開始想睡徐卿時的床,但是徐卿時不準他上床,還把他碰過的床單被褥都換了。 徐卿時不喜歡別人睡他的床,不要說林越洲現(xiàn)在只是一只狗,連徐品舟這個親弟弟也不行。 徐品舟在聽到丫鬟說了這件事后,一下子找到了同仇敵愾的狗,趁徐卿時白天不在家,帶林越洲在他床上滾了一圈。 一人一狗跳上了平整的大床,開始了破壞行動,徐品舟跳,林越洲就蹬,徐品舟努力地踩,林越洲就用力在床上來回蹦跳,一人一狗在徐卿時的床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折皺。 沒多久,徐品舟就開始累得氣喘吁吁,蹦跳的時候一個重心不穩(wěn),他趁機扯住羅幔的一角,這才堪堪穩(wěn)住了身體,等他松開手,羅幔被扯到地上。 林越洲在床上用枕頭和綢被磨爪子,徐品舟抓起一個枕頭拋起來,大喊:“阿越,接?。 ?/br> 林越洲撐起半邊身體,用牙齒和爪子抓住掉下來的枕頭,鋒利的牙齒勾住了枕頭上的線,爪子深深地嵌入到枕頭里面,露出里面白色的羽絨。 細小的羽絨飄在空中,像下雪一下,徐品舟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玩的游戲,他將羽絨掏出,揚在空中,很快羽絨飄滿了整個內(nèi)室,徐品舟拿起另外一個枕頭一邊跑一邊揚,林越洲跟他玩起了追逐羽絨的游戲。 徐品舟和林越洲在徐卿時的房間里玩了一個下午,最后玩累了,躺在破棉被上休息,后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等徐卿時回來的時候,他差點以為自己的房間遭賊了,“四寶,發(fā)生什么事?” 院里的小斯四寶跑過來,看到眼前這一幕也震驚了,平日里除了打掃,他們一般不會進徐卿時的房間。 徐卿時環(huán)視了房內(nèi)一眼,自己那張上好雪緞大床已經(jīng)不成樣子,紗帳被卸了,羽絨棉絮和破布被扯了一地,遠遠看去,整個一堆垃圾。 雕花檀木桌椅七歪八斜,茶壺茶杯等陶器全部粉碎,一片狼藉。而兩個罪魁禍首正四仰八叉地在他床上睡得正香。 徐卿時看著這一片狼藉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把品舟送回我娘那邊,告訴品舟的夫子,明日開始,品舟的課業(yè)增加兩個時辰的抄寫。再多叫幾個人把我房里收拾一下?!?/br> 四寶抱起徐品舟的時候,林越洲也醒了,剛好看見徐卿時瞄了眼一地的殘骸,不高興地轉(zhuǎn)身走去書房。 林越洲有點心虛,耷拉著耳朵,夾著尾巴,跳下床,悄悄跟在徐卿時身后。等徐卿時坐到書案前,林越洲蹲坐在徐卿時腿邊,試探性地舔了舔他耷拉在腿上的手。 “做了壞事,來認錯?”徐卿時覺得頗為好笑地勾起唇。 他養(yǎng)了阿越十幾年,以前阿越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不知道他這次是怎么回事,不讓他上床,就敢拿他的東西出氣,真教人又好笑又好氣。 林越洲又用頭蹭了蹭他的手,討好地哼哼唧唧。 “你說我要怎么罰你才會好?半個月不準吃醬香骨頭?” 林越洲一聽徐卿時不準他吃醬香骨頭,頓時泄氣了,廚房給林越洲配的飯菜味道很不錯,他最喜歡醬香骨頭那種rou和骨都被燉得軟爛的味道。 林越洲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瞪著他,一副知道自己做錯事的樣子,這不由得徐卿時挑起促狹逗弄的心情。 只有和阿越相處,徐卿時才能放下自己一貫端著的樣子,或許是因為它不是人的關(guān)系,少了必要的防備與警惕。 “汪汪嗚!”林越洲仰起腦袋,很真誠地跟他道歉。 “要不你讓我摸摸肚子?!毙烨鋾r禁不住,一再地逗弄它。 林越洲心中有愧,畢竟把人家的房間弄得一團亂,徐卿時沒把他做成狗rou火鍋已經(jīng)很不錯了,讓他摸一下,算得了什么,這樣想了一番,林越洲心里好過了一點,乖乖躺下,露出了軟軟的肚皮,看著徐卿時等他來摸。 “今天怎么這么乖?!毙烨鋾r又好氣又好笑,在他頭頂輕輕一敲,然后用力地拉拉它的尾巴,最后才把手覆在他的肚皮上輕輕地揉。 林越洲有點不習(xí)慣,不過徐卿時的手很溫柔,很快林越洲被摸得有點受不了,因為太舒服了。 那次之后,林越洲再也沒有靠近徐卿時的床一米之內(nèi),退而求其次地睡在內(nèi)室的軟塌上,但徐卿時似乎對揉他的肚皮有癮,逮著就要褥一下。 這樣生活讓林越洲感覺很是愜意,不用上學(xué)不用考試,不用為生計煩惱,日子再舒適不過了。 畢竟林越洲本身就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 徐卿時五日一休沐,每次休沐徐卿時就會帶他和徐品舟去玩。 這日林越洲醒來的時候,徐卿時正赤裸著上半身準備更衣,頭發(fā)肆意的飄散在肩部,只是在發(fā)梢上隨意的別了一個玉簪。 窗外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紙灑在他的身上,看得讓林越洲久久沒有緩過神。 徐卿時注意到有一道目光看著他,微微低頭,在林越洲頭上抓了一把。 林越洲覺得臉有點發(fā)燙,不過他現(xiàn)在臉上有毛應(yīng)該看不出來,但他還是心虛的低垂了頭。 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徐卿時的裸體,他剛來的時候,對院子還不熟悉。 有一天晚上,他沒找到徐卿時,看到有一間屋子亮著燈便闖了進去,當時徐卿時正背對著他赤裸裸地半浸在池水里。 黑發(fā)像瀑布一樣飄在水面上,沒有完全遮住他光滑白皙的背脊。清淡的月光和昏暗的燈光嘩嘩地灑在那人的身上。 林越洲看呆了,越走越近。 徐卿時線條明媚的鎖骨,迷人的腰身,美麗的臀線……等到近到他可以看清徐卿時的臉,并且對上他的視線時,林越洲怔住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yīng)過來覺得尷尬。 偷看被抓包了,林越洲簡直羞得無地自容,徐卿時在他開門進來的時候就知道了,不過也沒有管他,等他走近了才開口道:“阿越來了?!?/br> 徐卿時的嗓音帶了一絲慵懶,林越洲呆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他。 徐卿時長長的睫毛微垂著,在他臉頰上投下雪泥鴻爪般的淺淡陰影,幾滴水珠從額上沿著精致的輪廓慢慢滑落,在嘴唇邊稍作停留便順著修長的頸項滑落到胸膛。 林越洲想起老師說過的出水芙蓉一詞,今天一看,林越洲覺得徐卿時大約就是出水芙蓉了,不,應(yīng)該說,比出水芙蓉還要美上幾分。 “嗷嗚……”林越洲張大嘴巴,癡癡地看著他。 “傻狗!”徐卿時取笑道。 后來,林越洲幾乎是夾著尾巴逃回房間的,他怕他再待下去,會爆體而亡。 想到這里,林越洲搖了搖頭,再次抬頭的時候,徐卿時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煙青色的長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