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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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關(guān)勤越仿佛對皇宮熟門熟路,也沒放出神識,就順利地找到了皇帝的寢宮。 寢宮附近有不少侍衛(wèi),以及隱藏在角落的暗衛(wèi),出于保險起見,溫世佑簡單地出了一劍,引起了一些動靜,將他們的注意力都給吸引過去后,他們倆這才潛入寢宮。 進宮殿時,只見那小皇帝正在因sao亂而站在窗邊張望,察覺有人來了以后,他才又裝出了癡呆的樣子,倒在了地上打滾,嘴里道:“我要喝牛奶!我要喝牛奶!嗚嗚……” 蒙面的關(guān)勤越走了過去,毫不客氣地道:“裝得真是拙劣。起來,我有事要問你?!?/br> 他長得五大三粗,魁梧健壯,更兼語氣不善,態(tài)度惡劣,一看就是惡人的模樣,這叫皇帝慌了起來。 他疑心這個粗魯?shù)募一锸菙z政王派來的。不知道對方的來意的他真實地驚恐了,往墻邊縮了縮。 正在這時,溫世佑走向了他,蹲下了身,將手中的糖葫蘆遞給了他——這是關(guān)勤越買給他的剩余一串,他還沒來得及吃,拿了一路。 蒙了面的溫世佑看不清臉,只是皇帝莫名從他清冷的眼眸中看出了溫柔的意味來。 來源于對關(guān)勤越的恐懼,皇帝將溫世佑當(dāng)作了救命稻草,一把抱住了他,涕淚一下子就流下來了,“救命!不要殺我!” 溫世佑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 關(guān)勤越卻是黑了臉,上手拽皇帝,“你給我起來!你惡心的鼻涕要掉到我?guī)熜值囊路狭恕!?/br> 一聽溫世佑是師兄,皇帝越發(fā)不肯放手,大有“讓我放開除非砍了我的手”的意思。 他倆進行拉鋸戰(zhàn),溫世佑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向關(guān)勤越打了個往下的手勢,示意他態(tài)度好一點問。 關(guān)勤越壓制住了心中蠢蠢欲動的揍人沖動,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克制地道:“不好意思,陛下。先說一下,我們是江湖人士,不是攝政王的手下。否則我們也用不著制造混亂再進來。我們也無意向攝政王透露您是裝傻的事,您不用擔(dān)心?!?/br> 皇帝這下才心中稍安,慢慢地放開了溫世佑,頂著通紅的眼睛打量他。 溫世佑得以站起身,只是他看手中的糖葫蘆,又看坐在地上的皇帝,稍稍地犯起了難。他剛剛把糖葫蘆遞過去,對方?jīng)]有接,是不是不吃的意思? 此時,關(guān)勤越也開始了詢問,“陛下,你知道碎穹秘籍嗎?” 皇帝的目光微微一凝,表情略有些不自在地道:“什么穹秘籍?” “碎穹秘籍?!标P(guān)勤越一字一頓地道,“當(dāng)年你祖父不惜滅了人家恭閑山莊,也要得到的秘籍。” “我,我不知道……”皇帝慌亂地道,“應(yīng)該,應(yīng)該在我豐王叔的手上吧。他看上去像是練了了不得的秘籍?!?/br> 關(guān)勤越又問:“那陛下你知道你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兄長嗎?他是恭閑山莊的四少爺?!?/br> 皇帝怔住了,“他不是據(jù)說早就死了嗎?” “對于這件事,陛下知道多少?”關(guān)勤越怕對方不肯說,又補充了一句,“這件事對我們很重要,要是陛下肯告訴我們的話。我們可以答應(yīng)陛下一個條件?!?/br> 皇帝一下子來了精神,迫切地問道:“你們能幫我去殺了攝政王嗎?” “咳,這個不行?!?/br> “那,那……”皇帝倏地看向了溫世佑,指著他道,“他能今晚在這里,保護我嗎?” “保護?”關(guān)勤越皺起了濃眉,“難不成你今晚會遇到什么危險?” “我懷疑,懷疑攝政王想殺我?!被实劭謶值脺喩戆l(fā)抖,“最近,每天晚上我都會聽到外面有奇怪的聲音。他一定是想找刺客殺我?!?/br> 小皇帝還要找他們保護,這說明外面那些暗衛(wèi)肯定也是蕭詠妄的人。既然這樣,蕭詠妄想殺他還不容易?這定然是小皇帝草木皆兵了。 溫世佑對關(guān)勤越點了一下頭。 關(guān)勤越道:“行吧,我們答應(yīng)你了?,F(xiàn)在你可以說了吧?” “這事,我也是聽宮里的一個老太監(jiān)說的?!被实蹟Q眉思考了好一陣,方說道,“好像……說是戚家少爺原本逃了兩個,戚四少以及戚莊主的幼子戚五少。后者是隨母親探親,路上聽說消息后,就隱姓埋名逃了。后來,他們一行遇了戚四少,救下了他,未曾想也被盯上。后來,戚五少和他母親被殺了,戚四少被抓去了審問。雖然在審訊后活了下來,但他悔恨于連累了表弟和嬸嬸,于是自裁了?!?/br> 關(guān)勤越蹙眉問:“確定人已經(jīng)死了?”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關(guān)勤越又問:“那個跟你說這件事的老太監(jiān)在哪里?” 皇帝的表情一下子晦暗了下來,“死了,被攝政王殺了。說是他亂搬弄是非,多嘴多舌,帶壞了我,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阻止我發(fā)展我的勢力!” 關(guān)勤越卻是想到了另一層,緊接著道:“那個老太監(jiān)參與過當(dāng)年的事情嗎?” 皇帝點頭,“他參與過當(dāng)年對戚四少的審訊?!?/br> 得了。關(guān)勤越愈發(fā)認定了蕭詠妄就是那戚四少,對方殺老太監(jiān),恐怕就是為了報當(dāng)年之仇。這也確實符合蕭詠妄睚眥必報的性子。 “好了,我知道了。多謝陛下的告知。”關(guān)勤越轉(zhuǎn)過了身,對溫世佑道,“師兄,走吧?!?/br> 皇帝面露難以置信,連忙道:“說好的晚上保護我呢?難道你們想言而無信?!” “現(xiàn)在不還是白天嗎?我們晚上再來。放心吧,陛下。我們是講契約精神的人。” 他們離開了皇宮,溫世佑一直在沉思。他是想到了蕭詠妄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其中最深的一道斜穿了心窩。 這是蕭詠妄在來南臺派之前就有的傷了。 作為劍術(shù)高手,溫世佑看得出來,當(dāng)年傷他的絕對是個頂尖的高手,而且是往死了來下手的。蕭詠妄能活下來,大抵靠的是他百年難遇的純陽體質(zhì),生命力比常人要強。 ——這并不符合皇帝說的有關(guān)“戚四少”的故事。 思緒飄忽之際,他聽見身旁的關(guān)勤越道:“師兄,你拿了一路的糖葫蘆不累嗎?要不我?guī)湍隳???/br> 溫世佑權(quán)當(dāng)對方是想搶他的糖葫蘆吃,于是他飛快地將最頂上的裹了糖的山楂球給吃進了嘴中。 “為什么師兄你肯給那小皇帝吃!都不肯給我吃?”關(guān)勤越憂郁了,“我們幾十年的師兄弟了!難道,難道在師兄心目中,我就那么無關(guān)緊要嗎?” 那倒不是。溫世佑看自家?guī)煹芎孟窈茈y過的樣子,猶豫了片刻,然后將手中的糖葫蘆往前遞了一下,豎起了食指,表示給吃一顆。 他想了想,貌似自己的糖葫蘆還是自家?guī)煹芙o買的。有良心的他又伸出了一根中指,表示可以吃兩顆。 關(guān)勤越秒瞬變臉,笑嘻嘻地道:“嘿嘿,我開玩笑的。師兄你自己吃吧。我其實對這種酸酸甜甜的東西沒有一點興趣?!?/br> 煩死了!溫世佑面無表情,換成了左手拿糖葫蘆,右手則是搭到了腰間的劍柄上,作勢要拔劍。 “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沒辦。我先走了!”關(guān)勤越識趣地火速開溜。 溫世佑也不走了,就站在街邊,專心吃手中的東西。這場景引起了不少路人的側(cè)目。 他吃到一半時,黑影一閃,他慢悠悠地抬起頭,見關(guān)勤越又鎮(zhèn)定自若地回來了。 “突然想起來,師兄你路癡,所以我還是先把你送回王府吧?!?/br> * 21 關(guān)勤越好像是真有事要辦,將他送回王府后,就匆匆出府去了。 溫世佑回了主院,在書房門前往里看了眼,似乎有幾個大臣來了,蕭詠妄在與他們議事。 溫世佑也不練劍了,就坐在檐廊下發(fā)呆。 過了大約一刻鐘,門開了,大臣們走出來了,還在意猶未盡地說著什么。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溫世佑卻是壓根沒注意到外界的事。 直到蕭詠妄坐到了他的身邊,輕聲問道:“師尊?” 溫世佑恍恍惚惚地回過了神,看自家徒弟近在咫尺的臉,又想到對方幼年的悲慘經(jīng)歷,不由地頗感同情,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也難怪自家徒弟這么喜歡他了——應(yīng)該是把他當(dāng)作自己早逝的父親了吧? “師尊出門了一趟,好像有點不對勁?!笔捲佂康盟诵Z氣溫和又小心,“是有什么宵小惹師尊不高興了嗎?師尊可以跟我說,徒兒為你解決?!?/br> 溫世佑想了想,比劃了個月亮。 “恩,晚上?” 又指了指門。 “晚上要出門?” 點頭。 蕭詠妄問道:“師尊晚上要去哪里?” 溫世佑指了指天空。 蕭詠妄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反應(yīng)了過來,“天子啊。師尊要去皇宮?” 點頭。 “師尊去皇宮做什么?” 溫世佑比出了個發(fā)誓的手勢。 “誓言啊?”蕭詠妄聲音輕緩,“要是師尊不介意的話,能不能同我詳細說說呢?” 溫世佑搖頭。這個暫時還不能說。 蕭詠妄將手掌放在了他的手背上,溫和地說道:“那今晚我陪師尊一起去皇宮吧。那小皇帝陰險狡詐,我怕他會對師尊不利。雖然師尊武功高強,但我還是擔(dān)心——師尊也不必擔(dān)心我會壞您的事。我會易容與你一道去。” 溫世佑愕然地微微睜大了眼睛,不過思考了片刻,他還是點了點頭。